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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蹦跶着几步往外跳开到走廊,陈年顾不及手上的伤,也放轻脚步跟上它,还没来得及制止它发出声音,它就一声声地连续喵喵叫起来。
陈年背脊一僵,连呼吸都好像停止了。
衣帽间俩人也听见这反常的猫叫,陈功出来探查动静,却看见走廊里静立着一猫一人,像是形成了奇怪的对峙局面。
“年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陈功惊慌了一瞬却又很快镇定下来,侧过身若无其事地抬手假装不适捂住鼻子。
陈年却没有错过,他清楚地看见了父亲嘴角残留的口红印。
鲜红的颜色,和他手上刚刚被抓伤的那道痕迹一样血淋淋。
“刚刚。”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
“那你回房间写作业,爸爸在收拾行李,晚一点要出差去多伦多,如果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和爸爸说。”陈功不清楚儿子到底有没有发现什么,他只能和往常一样叮嘱他,他甚至忘记了他刚和陈年吵过架,陈年这几天都不怎么愿意搭理他。
喉结滚动,陈年艰难吐字,“你偷吃都不擦嘴的吗?”
陈年眼眸里的阴郁和嘲讽几乎要刺穿陈功,他难得怔愣,僵硬地垂下手,眼里情绪复杂,“年年,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你说爱我,你说爱妈妈,你说爱这个家,那你也爱她吗?你的爱真的好虚伪啊。”
“年年你妈妈受不了的,不要告诉你妈妈。”事已至此,陈功也不再辩解,只能请求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快和他一样高的儿子,维持最后一点体面。
“那你就不要做这种事情啊!”陈年歇斯底里地怒吼,一眼都不想再看他,转头就往他自己房间走。
猫猫似乎也感知到了主人情绪不对,跟随主人步伐试图唤起他的注意。
陈年却连带着妥妥一起迁怒,连房间门都不愿意让妥妥进,“走开!”
妥妥眨巴着一双无辜的棕瞳,似乎并不明白小主人为什么这么大怒火,随后它面前的门被用力关上了,徒留猫猫孤单地被遗弃在走廊。
那是陈年最讨厌猫的时候,他憎恨他的父亲,甚至连带讨厌那只无意带他认清父亲真面目的猫猫。
他最后仍然将父亲出轨的事实告诉了妈妈,然后他亲眼看着母亲那一向冷静自持的豪门贵妇形象轰然崩塌,变成电视剧里那种歇斯底里砸东西的绝望女人。
“陈功,凭什么?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你娶我的时候明明承诺过我,你说一辈子都只会爱我,只会有我。”
“我为了嫁给你,甚至几乎和我父母翻脸”
陈功却好像忍耐够了,凶狠反驳,“别再摆出高高在上的嘴脸了,也别再重复你是下嫁我这件事了,我难道是在你家吃软饭吗?除了公司刚开始的启动资金是你爸爸给的,我后来哪里问你爸爸要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