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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懿洵坐在阳台,肿着核桃般的眼睛把这一幕说给原意听的时候,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哭个屁!一千五,那盒星月夜就值一千五!我连夜给自己买了五盒,准备拼完全放柜子向全世界展示!”
原意也笑,直戳核心,“你那是为乐高哭嘛?你到底在哭什么你自己知道。没出息,我还以为你能装完全程呢。”
“原意,你是不是人啊!”
李懿洵没忍住抓住抱枕拍她,“我是在祭奠我死去的爱情,死去的婚姻。”
“停!还没领证呢,还没彻底死去,不过也就剩下最后一口气。”
李懿洵抚摸已经空荡荡的右手无名指,摘掉戒指后留下了深刻的痕迹,就像她破碎的心一样,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去修复。
“我以为陈年昨天会更锋利些的,我知道他其实很擅长抓住别人痛处攻击人,可是他并没有。”
“所有的离开,都是蓄谋已久。在这段婚姻里,我给过他很多次机会的,可是直到最后他也没有坦白,也没有说过爱我。”
“他始终不明白我要什么,以为我只是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事情就提出离婚,他根本不明白我有多爱他,陷入负能量怪圈里的我有多绝望。”
李懿洵转头看向阳台外西边的日落,微醺的落日在缓慢向人们道别,厚厚的积云被染上了暖意的橘色,凛冽的风和寒冷在气旋里拥抱,时间好像被按下了暂停键。
原意轻轻在背后轻轻拥住她,将头埋在她的肩窝,声音温柔又有力量,“往前看吧,李懿洵。”
生活总要继续,成年人沉湎痛楚是必须设置时效的,李懿洵只请了一天假期放纵自己在家难过,第二天就回到公司上班处理积压的工作了。
不知道是她眼部遮瑕遮得不够好,还是手指间空荡荡的戒指痕迹太明显,李懿洵下午在洗手间就听见外面在八卦她的声音。
“听说没有?新媒体那边的那个陈主管好像离婚了,行政部妮妮给她发元宵礼物的时候还特地留意了,她手上确实没有戒指,脸好像也肿肿的,可能是哭的。”
“啊?这么突然?之前好像有几个同事参加过她婚礼,不是说她丈夫好像是个蛮有钱的富二代吗?”
“对对对,平时看她衣着用度,还有开的车都不便宜这种家庭闹到离婚,八成是丈夫出轨了。”
“哎,那也能分一笔财产,怎么也比你我这种社畜强不过其实这种事情很常见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是不行。”
李懿洵听到这里反而乐了,在狭小的洗手间格子里给原意发信息,“公司里什么都很慢,尤其是工作效率,八卦和谣言倒是传得飞快,这会儿我在我们公司已经是豪门弃妇的形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