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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验孕棒清晰地呈现两条红线的时候,李懿洵和陈年面面相觑,彼此在对方眼睛里看见被未知挟裹的迷茫、恐慌,还有一些他们自己都不明白的情绪。
“完蛋了。”李懿洵喃喃出声,感觉自己心如死灰,显然她并没有做好她肚子里会有一个孩子的心理准备。
陈年也明显也有些怔愣,牵着她的手心都开始出汗了。
这对还很年轻的情侣,一起傻坐着迎接突如其来的意外,各自在心里直面这场暴风海啸,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陈年终于开口打破了这一室平静的假象,“结婚吧。”
“神经病。”李懿洵忍不住开口反驳。
显然两人都十分清楚,他们俩当中没有一个人做好了迎接这个孩子的准备。
陈年的话题跳跃式跑偏,“你爱我吗?”
“爱!”李懿洵毫不犹豫地回答,挑眉反问他,“所以呢?有什么因果关系吗?”
“那就够了啊,一段婚姻里有爱还不够吗?”陈年尽量想表现得轻松一些,语气放得舒缓又轻快,“我们的确没有做好准备,但我们都会努力,尽量成为负责的父母不是吗?”
“我不想生孩子,但我也不忍心打掉孩子好烦。”
李懿洵并没有轻易被陈年说服,她觉得自己脑容量已经完全不够用。
“生育对男女性并不是那么公平,女性普遍要承受更多一些,所以我觉得应该把选择权留给你来做。”
“你如果确实不想生下 ta,我觉得也是正常的,这确实是个会打乱你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的生活,甚至是人生规划的意外。”
“你考虑好的话,我会陪你去做手术。”
“但如果你抗拒做手术,那我们就结婚,把孩子生下来。”
“无论你怎么选,我都尊重你的选择,这是我们一同造下的因果,我会陪你一起面对。”
陈年尽量理性和客观地叙述他的观点,完完全全把选择权交给了她。
李懿洵一直是一个选择困难症患者,可以说她这个人慎重却又不够果断,她连吃份外卖都要纠结半天,更何况是面对这样不能重来的人生大事。
陈年看穿了她的犹豫,给了她一个离谱但又合理的建议,“要不抛硬币吧?在抛下的那一刻,也许你就已经有了答案。”
“好啊。”李懿洵十分满意这个答案,将选择交给上天,是胆怯者面对困难的另一种逃避方式。
陈年很快在家里找到一枚一元硬币,摊开手心要递给她。
李懿洵却摇摇头,示意她不抛,“你来,正面是字,我们就结婚,反之,我们就”
陈年低头看她一眼,感觉自己手心又有了隐隐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