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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送贵价的礼物,我会欢欢喜喜收下,但这和你给我钱的意义并不一样。”
“如果我现在是你的配偶,法律规定夫妻共享财产,我会心安理得收下,我也愿意分享我的给你。但我现在只是你的女朋友,你的钱甚至是你父母挣来的。”
“你为什么不能理解我呢?我只是想要一点可怜的自尊心而已。”
李懿洵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模糊的泪眼中甚至看不清他的脸。
“对,就你矫情,需要自尊心,别人都没有自尊心。”
“我只是想把你目前需要的给你,我只是心疼你每天累得话都不想多说,却被你这样拒绝,我又做错了什么?”陈年坏脾气也上来,抱着手冷眼看她哭泣。
“陈年,送礼要考量对方到底需要什么,显然你现在是强加于我,所以我们两个人都不高兴。”李懿洵逐渐能控制情绪,擦干眼泪试图和陈年继续讲道理。
陈年却不买她的账,站起身朝房间走去,“抱歉耽误您一下午挣钱了,我也还有事,您请自便。”
“陈年?!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回应李懿洵的是卧室哐当一声门响,像极了主人突然爆发的情绪。
13
在那场争吵后,35 岁的陈年和李懿洵开始了长达一个多月的冷战。
年轻气盛的两个人都憋着一股劲互相较量,谁也不愿意服输向对方低头。
李懿洵也觉得好笑,明明那天双方都是奔着挽回这段感情去的,结果到最后吵起来直接让双方关系降至冰点。好在她很忙,没有多余的时间伤春悲秋。甚至为了逃避回忆起陈年,她刻意让自己更忙,主动和领导申请参与了一个新项目。她被工作麻痹到每天睡前都恨不得在梦中猝死,不用面对新的一天,新的工作。
李懿洵一遍又一遍说服自己,爱情是虚幻的泡沫,只有工作和金钱不会辜负她。
她和陈年之间不明不白地开始,当然也可以不明不白地结束。但就在她已经默认她和陈年就会这样不了了之的时候,却意外在学校里看见了陈年。
那天她从导师办公室出来,准备回宿舍按导师的意见继续修改论文的时候,在办公楼底下看见陈年手捧着一束鲜花,直直地站在阴影处。
是梅雨季节难得的晴天,自然天气也炎热起来。陈年穿着一件灰色的 t 恤,一手抱着一束向日葵,一手闲适地插在运动裤袋,像是在找人,漫无目的地四处张望。
李懿洵当然不会自作多情地以为他是在等自己。
如果他等的人是她,他大可在这一个多月里给她发任何一条信息,她都会借着这个台阶顺势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