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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是预备脱了阮将军的衣裙?”
其他人低低哄笑起来,这话虽是玩笑,却也是在讽刺王裕罗。
世家公子可不是那些平民百姓,行事做派都要考虑府上的名声。偏偏王裕罗此人是个大喇叭,但凡是他知晓的事情,几乎第二日就会在公子间传开。而且他说话常不着调,添油加醋更是常有。
所以京都中的公子们面上与他和气,背地里却是看不上他这小门小户的嚼舌根做派。
王裕罗脸上青青红红,堵了气道,“我自有我的法子,到时候咱们再见分晓。”
他拂袖而去,身后,几个小公子相视一笑,却都没放在心上,只当是又听了一个笑话。
书钰站在花丛后,将刚刚他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他弯唇,捻着花枝轻轻一嗅。
早前他落下了把柄,受制于阮程娇。如今却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好好戏耍一番这个傲慢至极的女子。
阮程娇变「男郎」,这想法只是稍稍一想,都让书钰心中解气不少。
他伸手拽下开得正艳的小花,脚步一折,追上了王裕罗。
“颜公子?”王裕罗认得书钰,当即拱手停下脚步。
“王公子早。”书钰并不着急抛出自己的一石二鸟之计,先是与王裕罗说了好半日废话,眼瞧着王裕罗神情越来越不耐,他才将话题一转,装作无意道,“昨夜里好似没瞧见阮将军送出羽箭?”
王裕罗果真上钩,“我倒是瞧见许大人手中拿着阮将军的羽箭。”
“怎么会。”书钰极为夸张地摇摇头,做出副不信的模样,“她们可都是女郎,说不定只是许大人帮着阮将军拿箭而已。”
“我与许大人和阮将军也算相识一场,她们之间并无什么。”书钰说着,又道,“阮将军向来喜欢独处。昨我还听崔掌事说,阮将军每回沐浴,都会把伺候的內侍撵出门外。你瞧,她便是这样一个生性冷淡之人,又怎么会跟许大人处成那样的关系。”
“阮将军都是独自沐浴?”王裕罗抓住了书钰话里的重点,当即想到了该如何验证的法子。
书钰忍着嗤笑,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崔掌事是这样说的,本来昨亥时我要用水清阁的那个温泉,没想到阮将军也选了那个池子。所以才听了这么两句。”
时间、地点。他可都全部告诉了王裕罗,能不能成事,可就全看王裕罗机有没有运气,灵不机灵了。
书钰看了眼突然信心满满的王裕罗,与他笑笑,“对了,刚刚椿掌事命人来请,说是戏班已经备好。王公子可记得早点去,挑上几出好戏。”
“颜公子不去听戏?”王裕罗也算聪慧,旋即反问道。
书钰摇头,“我今日就不去听戏了,表哥——”他稍稍顿住,不好意思笑着改口,“凤君要去草场,我得陪着凤君。”
草场里多得是蚊虫,王裕罗可不想凑这个热闹,与书钰道了别,便与其他人去了戏台。
书钰笑笑,转身往草场去,还未靠近,就被御林军拦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