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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叠好新做的手帕放进衣袖, 往外走了几步,忽得顿住身形, 诧异道,“你刚刚说谁与阮将军关系亲近?”
“是表公子。”椿予绝对没有看错。
方才他去书房,表公子与阮将军站在一处,正低声说着些什么,见他和崔掌事一同过来,才避嫌似的站远了些。
“阮将军和书钰?”颜昭心生疑惑,以早前阮程娇对书钰的态度,这两人应该绝无可能才是。怎得来了云台山,反而关系缓和。
难不成昨日她们亦发生过什么事?
颜昭心中沉了沉,转头问道,“昨日表公子当真一直在房中歇息?”
“是。”负责伺候书钰的內侍恭敬低首道,“昨日表公子有些车马劳顿,睡了许久。奴一直在门外候着,中途还进去添了茶,表公子都盖着被睡得好好的。”
“你当真是瞧见了表公子,还是只隔着屏风瞧了瞧?”椿予到底跟颜昭在宫中过了三年,人鬼见多了,也就长了不少心眼。
如今凤君失了忆,不过是刚刚入宫时的那个小公子。他少不得要帮衬着,问得清楚明白。
“奴——”刚刚还笃定的內侍果真犹豫了片刻,被椿予一瞪,斥道,“还不从实招来!”
“回禀凤君,奴,奴的确没亲眼瞧见表公子在榻上,表公子是主子,主子休息,奴万不敢有所打扰,只是隔着屏风往里看了眼,奴发誓,当时榻上的确是有人影的。”
內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着头。
颜昭心中喟叹,面上神情未变。瞥了眼椿予,后者当即又道,“昨日山中有大事发生,凤君亦是担忧表公子,才叫你好好照顾着人。你倒好,做事马马虎虎,如何领得了福宁殿的俸禄。”
“凤君,凤君,奴知晓错了。”跪在地上的內侍越发慌乱。
“起来吧。”
颜昭心中大抵有数,刚刚椿予一细问,他便知道这其中定是有纰漏的。不过记忆中的书钰并非是个胆大的,如此看来他的确是心悦阮将军。
“以后做事再细致些。”他叮嘱了快要吓破胆的內侍,又道,“这样的事只一无二,若再有下次,你也无需在福宁殿伺候着了。”
“是,奴一定谨记在心。”
听到这话的內侍顿时松了口气,又是好一阵表忠心,
颜昭还记挂着脂膏的事,留下椿予总理行宫之事,自己坐上软轿往书房而去。
在行宫不比宫里,随行的御林军多过內侍。隔着老远,崔成便瞧见一群身着铠甲,步伐整齐的御林军跟着凤君软轿正往书房的方向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