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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千里寻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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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花杰不管屋子里还有其他人,抱紧王冬低头吻了下去,可能是因为太冷了,两个人的嘴唇都冰冰的,这个吻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

他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把最暖和的衣服找出来给王冬换上:“我把你衣服用火烤一下,晚上应该就干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外醉汉窸窸窣窣起身的声音,下一秒门就被咚咚砸响:“张贱,滚回去做饭了。”

可是张贱下一秒真的准备出去跟着回去。王冬很惊讶看着他满身伤,穿着单薄破烂的衣服:“你要跟他回去?”

张贱还是低着头抬眼飞快看了一下王冬,他不明白王冬话里的意思,自己不跟他回去又能去哪儿?王冬赶紧上前抓紧张贱的手,阻止他开门出去:“可是他昨天还打了你,你的伤还没好他就叫你回去做饭。”

凌花杰跟在王冬身后,他小声的解释了一下:“哥,他们一直都是这样。”王冬不敢置信,被自己的丈夫家暴成这个样子了,居然完全不想着反抗,一时语气有些失控:“一直都这样?难道以后也要一直都这样错下去吗?”

说完,把张贱往自己身后一拉,自己站在前面把门打开。

“哥!”凌花杰害怕王冬受到什么伤害,飞快上前,把王冬护在身后。门一打开随之而来的就是夹着雪的凉雨,以及令人作呕的酒气。

那醉汉现在有几分清醒了,看着王冬细皮嫩肉的样子,一时色心大发嘴上说些下流的话:“哟,凌花杰去城里还找到这么骚的逼操?”当然,凌花杰并没有给他再说话的机会,一拳挥过去就让他又重新倒在雪地里。

凌花杰已经被愤怒冲晕了头脑,甚至还要上前继续殴打,但是被王冬拉住:“不要!”凌花杰这才稍稍找回点理智。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盯着醉汉!

“他要跟你离婚。”王冬不知道张贱的名字,只好用手指了指一直躲在屋里的人。醉汉似乎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离婚?他爸妈把他卖给我了你们不知道吗?”王冬一时有些难以消化他话里的含义,但是还是面色如常:“我可以重新买他。”王冬第一次说出这种话,内心没有底:“开个价,把他卖给我。”

男人吐了一口口水,偏头看着缩在屋子里的张贱,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他还有人买?买去给你擦鞋?”

王冬不着痕迹的皱皱眉:“开个价。”男人颤颤巍巍从雪地里站起来,手里握着的空酒瓶,眼珠子咕隆转了两下,“老子当年花了三千块买的他,你要买走的话起码也得三万!”男人似乎是觉得王冬怎么也拿不出三万块,毕竟三万块可以在农村买三头牛了,当然男人肯定觉得张贱比不上三头牛的价格。

王冬难以置信区区三万块就行了,他胸口挤了一口气没处撒:“行,没问题。”男人听了这话才上下打量了一下王冬,而后生怕他后悔似的,想要上前拉住王冬,谁知凌花杰挡在他身前,不善的盯着他。

王冬继续说:“今天去民政局把离婚办了,然后我就把钱打给你。”男人挥挥手:“哪有什么结婚证!你直接把钱给我算了!”

王冬满脸不可置信的和凌花杰对视了一眼,然后又转头看了一眼张贱:“你和他没有领结婚证?”

张贱往门里又缩了缩,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没有。”

凌花杰知道王冬心里的想法,他凶狠地开口:“你先回去!我们去镇上取钱!”男人一听可不愿意:“你们要是跑了怎么办!”凌花杰皱着眉:“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眼看着男人不肯就范,凌花杰偏身给王冬说:“我和他留在家里,你知道该怎么做吧,哥。”凌花杰握着王冬的手轻轻握了下。

王冬瞬间心领神会:“你们俩在家把东西收拾好,我取了钱就回来。”

凌花杰把王冬衣服的扣子全都扣好:“哥,谢谢你。”这声道谢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到。

凌花杰把张贱缩在屋子里:“我去我后山一趟,你在家里不要出去。他敲门你也别理。”张贱还是缩在角落,他其实很想问事情为什么会变这样,他现在本应该站在家里的灶台给男人做饭。

后山是凌花杰家人的坟地,凌花杰把一切该走的流程走完之后,就给王冬发了消息,“哥,我们这边都准备好了。”

王冬的消息很快也回过来:“我车就停在村口的。”

凌花杰和王冬想到一处去了,既然两个人连结婚证都没有,那这三万块钱自然也不能便宜了他!

凌花杰从山坡上回家的时候,醉汉靠在门上面又睡着了。为了不把他吵醒,凌花杰从旁边的矮窗翻进去,:“既然你们没有结婚证,那等会儿就跟着我跑,知道吗?”张贱看着凌花杰把放在桌子上的衣服拿起来左右看了看,那是王冬刚才被打湿的外套。

凌花杰把自己带回来的很多东西都留在这里,但是还是把王冬的衣服带上,蹑手蹑脚地翻出来:“出来。”张贱很听话的跟在凌花杰身后一起翻出来。凌花杰让张贱跑在前面:“一直往前跑。”

张贱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还是听话的一个劲儿往前跑,甚至到后面累的张开用嘴巴呼吸,喉咙间涌上一股血腥味。

也许是鞋和雪之间的摩擦声太大了,一直闭眼睡着的男人突然在身后怒吼:“贱人!给老子回来!”张贱应激似的放慢了脚步,可是还没来得及回头,身后的凌花杰说:“不要停,往前跑。”

这句话似乎是有魔力般的,张贱加快脚步,他不愿继续被人殴打辱骂,他要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男人的声音早就听不到了,张贱看到了一辆黑色的轿车,王冬站在车门口朝他们挥手。

“上车吧。”王冬也赶紧坐上驾驶位。等所有人都坐在车上后,那男人才颤颤巍巍地在山坡上挥手大骂:“天杀的!抢人老婆了!”张贱躲在后排的角落,不敢有一点多余的动作。

王冬没给男人太多骂人的机会,脚踩油门男人的声音就逐渐消失在车后了。

车里的空调开始逐渐起作用,张贱坐在后排开始有些小幅度的动作。王冬从后视镜观察到张贱的动作:“怎么了?不舒服吗?”

张贱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感觉,只好摇摇头。太温暖了,张贱从小到大都没有感受过如此温暖的温度,导致他身上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明明之前没什么感觉的。

凌花杰的注意力倒是一直放在王冬身上:“哥,你累不累,要不换我来开吧。”王冬·昨天晚上也长时间驾驶了。现在脸色看上去并不算太好。王冬也不客气,“等开上大道了换你吧。”农村的小路确实不适合停车。

王冬瞥了一眼凌花杰手上的东西:,只有手机和充电线,以及膝盖上铺着自己还没干透的羽绒服“你的行李呢?”凌花杰把羽绒服换个面盖好:“来不及了,反正也就几件衣服,最厚的还穿在你身上,下次回来再拿吧。”

王冬点点头,“去看看家里人了吗?”这是凌花杰这次回来的主要目的,凌花杰点点头:“上去磕了个头。”

王冬这才放心,他害怕自己的一时冲动让凌花杰原本的计划打断。凌花杰也看懂了王冬的深意,抬手摸了摸他的耳垂:“哥,谢谢你。”

凌花杰手尖冰凉,让王冬浑身一颤,一时竟忘了该怎么回答。

还是张贱缩在后面胆怯地开口:“谢谢你。”王冬这才觉得,刚才短短几个小时自己做了一件大事儿,他长舒一口气:“你叫什么名字?我叫王冬,冬天的冬。”王冬兴致勃勃的介绍。

“张贱。”“哪个jian?”王冬顺着话头接着问了。但是长久的沉默之后,也没有得到回答。王冬疑惑地瞥了一眼凌花杰,凌花杰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委婉的说:“那个字的意思不太好。”王冬一下就知道是哪个字了。但很显然这又超过他的认知范围里,怎么会有父母给孩子取这种名字。

上大道之后,凌花杰就执意要让王冬坐到副驾驶休息,自己开车。王冬拗不过他只好听话在副驾驶位上休息。就着车里的暖气,和凌花杰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再加上王冬这一整晚也没合眼,他很快睡意就涌上头,偏着头睡着了。

凌花杰害怕王冬偏着头睡觉等会儿醒过来脖子会酸,只好腾出一只手来托住王冬的头好让他能睡得舒服一些。

张贱坐在后面眨巴眨巴眼。他和凌花杰认识很久了,虽然他人好,但是对所有人都是无所谓不在乎的态度,就像他第一次躲进他家,凌花杰甚至连一杯热水都没有递给他,只是让张贱躲在角落,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了。但是现在眼前的凌花杰却有些体贴的陌生了。

副驾驶位上的王冬一旦有什么小动作,凌花杰就会偏头看一下。生怕他睡得不安稳,到后面,凌花杰的手有些酸,也不愿意放下,他让张贱从后面找了个矿泉水瓶,自己的手肘撑在上面借力。

这样持续了很久,直到王冬有醒的趋势,凌花杰才悄悄把手收回来。看着王冬揉眼张开眼睛还有些迷糊的样子,凌花杰微微勾唇笑了笑:“哥,醒了?”

这所有的一切,都让张贱觉得陌生。

回到市区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王冬本想说要不回别墅吃饭比较方便,还能顺便看看孩子。但是转瞬一想,张贱也许不自在,王冬就让凌花杰把车开回了自己的公寓:“你要不要去洗澡休息一下。”

张贱站在门口不敢往里走,王冬没有得到回答,回头看了一眼:“进来啊。”张贱这才小步踏进屋子里。

凌花杰很迅速的把暖气打开,然后熟练地替王冬把外套取下来:“哥,想吃点什么?”今天除了在高速路上的休息站吃了点速食,一行人都还没有吃点热乎的。

王冬先摇了摇头,他看了看张贱,似乎是在想自己应该给张贱找一份工作之类的:“你之前工作过吗?”

王冬有些疲惫地靠在沙发上,凌花杰坐在他旁边把他的腿抬到自己身上替他按摩,当着第三人的面王冬有些不好意思,想把自己的脚抽回来,但是凌花杰紧紧握住继续按摩,语气似乎还有些委屈和心疼:“脚都磨红了。”

张贱就站在不远处,回答了王冬刚才的问题:“我会做饭,农活我都可以。”王冬想了想:“我这个公寓差一个做饭的,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先试试,我给你工资,当然我也可以提供吃住。”

谁知还没等张贱开口,凌花杰倒是有些激动:“不可以!”说完之后,似乎又觉得有些突兀,只好又解释道:“我不想你们住在一起。”

王冬楞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答,凌花杰就又开口:“他可以住我家。”王冬抬抬眉:“住你家?”凌花杰慌忙解释:“反正你们俩不许住在一起,他住我家,我可以搬过来跟你一起住。”

凌花杰突如其来的建议,让两个人都红了脸。一时半会红着耳根都说不出话来,还是王冬先控制住情绪:“别闹,我这是在给他找工作!”凌花杰也一脸认真的回答:“我可以给他找工作,他住我家,我搬过来照顾你。”

虽说这样问题也能很好的解决,但是王冬老感觉哪里怪怪的:“你搬过来干什么!”凌花杰握着王冬脚腕的手有些加大力气:“你想跟他住在一起?”

王冬被凌花杰毫无逻辑的话逗笑:“当然不是!”凌花杰趁机:“那正好,我送他去我家,然后把我的行李搬过来。”

凌花杰说时迟那时快,也不等王冬的后续,起身用沙发上的毯子把王冬的脚盖好,又俯身吻了一下王冬的头发:“要是困了就先睡。”

直到两个人打开门,王冬还反应过来说了一句:“车钥匙拿着吧。”

车上,张贱还是存在感很低的缩在角落。凌花杰在等红灯的间隙,“我会想办法替你找个工作的。”张贱点点头,“谢谢你。”此时跳了绿灯,凌花杰轻踩油门:“你觉得哥,王冬怎么样?”张贱低头抬眼从后面瞟了一眼凌花杰,不小心对视后又赶快低回头:“挺好的。”

凌花杰点点头:“哥似乎对谁都是这么好,但你也应该看出来了,我们俩”凌花杰顿了一下,琢磨了一下用词:“是恋人关系。”在凌花杰心中,王冬从始至终都是他唯一的恋人。

张贱点点头,他看出来了。凌花杰无时无刻都在宣告这件事。凌花杰见张贱点头,继续说:“我知道,碰到像他这么好的人很难得,但是我还是想要说一句,最好不要对他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

张贱没想到凌花杰心里是这么想的,一向没什么情绪变化的他在此刻都有些慌张,连忙摆手:“我没有!我没!”

凌花杰随即皮笑肉不笑:“嗯,知道了。”话音刚落,车子就停在了一个小区门口:“下车吧。”张贱跟在凌花杰身后到了他的家,凌花杰家不算大,但是住一个人还算绰绰有余,凌花杰简单的给张贱介绍了一下,告诉他一些电器该怎么用,然后就把自己常用的东西打包:“我就先走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就好了。”说完把自己的手机号写在便利贴上,贴在了座机上。然后就提着自己的东西关门离开了。留下张贱一个人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凌花杰重新回到公寓打开门的时候,客厅的灯都还亮着,但是王冬已经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睡着了。凌花杰放轻脚步,凑上前摸了摸王冬的手,轻轻叫了一声:“哥。”

王冬本就没有睡的太熟:“你回来了?”王冬坐起来,脚上盖着的毯子也随之落到地上。凌花杰见状,跪在地上捧起王冬的脚,轻轻落了一个吻在脚背。

王冬有些害臊:“你干嘛。”凌花杰眼眶里有些红润,抬眼望着王冬:“对不起,哥。”莫名其妙的道歉让王冬有些摸不着头脑:“突然的道哪门子歉?”

凌花杰却没有过多的解释,而是直接起身堵住了王冬的唇,他们俩似乎有很久都没有做爱了,凌花杰现在很想要他,很想要王冬:“哥!我们做吧。”

空气里弥漫着凌花杰的信息素,很浓烈呛鼻的味道,可惜王冬闻不到。很快凌花杰就把王冬身上的衣服褪下,即使屋子里暖气十足,但是那一瞬间王冬浑身还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由得缩肩,双手攀到凌花杰的脖子上搂住。

王冬的手能感受到凌花杰腺体的温度:“怎么这么烫?”凌花杰哑着嗓子:“哥,你亲亲它,亲亲它就不烫了。”在这方面,王冬很少拒绝凌花杰,他听话的将唇覆在凌花杰滚烫的腺体上,甚至无师自通的用尖牙咬了一下。

凌花杰被咬的低喘了一下,温暖粗糙的手掌在王冬全身上下游走,也勾的王冬情不自禁呻吟出来:“摸摸那里。”王冬的头埋在凌花杰的肩膀,咬着唇眼神迷离的祈求凌花杰。凌花杰使坏:“哥,摸摸你哪里?是这里还是这里?”凌花杰的手指一会挑逗着王冬的乳头,一会又游走到阴茎上。

让王冬的最后一道理性防线也坍塌:“都要,都要你摸摸。”凌花杰很受用,两只手一齐用,不仅如此,还凑近在王冬耳旁吹气:“哥,抱紧一点,要掉下去了。”

凌花杰骗人,明明王冬就坐在沙发上,怎么会掉下去?但是王冬还是听话的搂得更紧了。

同居生活开始的莫名其妙却又顺其自然。次日,王冬张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今天是大年三十,王冬得赶回别墅和一大家子吃团圆饭。

果不其然,王冬一走到客厅就看到凌花杰在厨房忙碌的背影:“你怎么起得这么早?”桌子上有一杯凌花杰倒好的温水,王冬顺手端起来喝了。

凌花杰把准备好的饭菜端到桌上:“毕竟是年三十,想着给你做点好吃的。”王冬坐到餐桌旁,端起粥喝了一口,顿时觉得整个人都暖和起来了:“今天跟我回别墅?年三十家里人要聚一聚。”凌花杰给王冬挑菜的手顿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以什么身份参加他们的家宴,如果只是一个资助的贫困学生,似乎没有出现在家宴的必要。

“我得回家看看张贱,他一个人。”凌花杰想了一个拙劣的借口,王冬垂眸点点头:“行吧。”王冬今早起得晚,吃完饭换好衣服已经快下午了,“需要我送你回家吗?”王冬又问了问,凌花杰在门口单膝跪地,替王冬把鞋穿好,摇摇头:“不用啦,我打车过去很方便的。”

王冬还是不放心,从抽屉里找出一把钥匙,递给凌花杰:“大过年的,哪儿有那么容易打车。”凌花杰也不矫情,干脆接过钥匙,起身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王冬的嘴唇:“谢谢哥。”

凌花杰在车库看着王冬的车开远了,才上了王冬给他钥匙的那辆车。凌花杰有些丧气的把手搭在方向盘上,深呼吸了一口气,希望从这辆车里能汲取一点属于王冬的气息,但显然这都是徒劳。

凌花杰并没有像给王冬说的那样回家去见张贱了,他把车开到大学里。他约了一个人毕了业就留校工作的同学。

“这都多久没见了?”老同学拍了拍凌花杰的肩膀。他们以前是舍友,毕业后又都留在这座城市,关系自然是还不错的。

凌花杰也不兜圈子:“我之前跟你联系了的,学校食堂还有档口在招人是不是?”那人点点头,“听说你有人选,我这儿一直就把这个位置给你留着呢。”凌花杰这才放心,拍了拍他的肩膀:“够兄弟!”

“过完年,我把人带过来给你看看。话是少了点,做事还是挺麻利的。”凌花杰还是相信张贱,在农村从小干活干到大,要是手脚不麻利,可能早就被打死了。同学很相信凌花杰介绍的人:“行,只要能在开学前给我带过来就行了。”

办完这件事,凌花杰心里才松了一口气,他总算没让王冬的努力白费。凌花杰自家楼下买了点东西,开门的时候,张贱正在拖地,家里没开暖气,冷得要死。凌花杰一进门就打了个颤:“你不冷吗?”张贱没想到凌花杰会突然回来,被吓了一跳,随即摇摇头:“不冷。”

凌花杰把手里袋子放进冰箱,“我给你找了份工作,在大学食堂里帮工,等这个年过完了我带你过去。”

张贱的情绪在这一刻终于有些波动,连声音都比之前要大许多:“谢谢你,谢谢!”凌花杰从房间里又收拾了点衣服,“家里什么东西都可以用,我们俩也认识这么久了,你别有事藏着掖着。有什么事你可以打电话给我。”

张贱点点头:“谢谢你。”凌花杰来得突然走得也快。凌花杰再次回到公寓的时候,天已经有点擦黑了。凌花杰把自己的衣服整整齐齐摆在王冬的衣柜,看着自己的衣服贴着王冬的衣服,凌花杰心里就涌上一股莫名的满足和燥意。

这种感觉驱使着他打开了衣柜里的一个抽屉,里面竟全是王冬的内裤!凌花杰眼睛一直盯着,甚至连呼吸都开始变得急促起来。但他就笔直地立在那儿,没有其他的多余动作。

不知道过了多久,凌花杰生硬缓慢的抬起手,像是挣扎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拿起了一条王冬的内裤。

手尖刚碰到布料的一瞬间,凌花杰嘴唇微张,吐出了一口燥热的浊气。紧接着,凌花杰的手指就把王冬的内裤勾起来了。明明昨天晚上的王冬嘴里、脸上还布满了凌花杰的精液。可这才一天不到,凌花杰就因为王冬的一条内裤,阴茎似乎就硬的不行了。

凌花杰双手用力揉捏内裤,紧接着把头埋进柔软的布料里,即使看不清凌花杰脸上的神情,也能从他大幅度的身体动作猜测出他现在的模样。

凌花杰用力的吮吸内裤上属于王冬的味道,甚至无意识地用牙齿咬紧了内裤,猖狂的把内裤往自己脸上按。他似乎把内裤当作了王冬,要将王冬揉进自己身体里。

凌花杰跪在衣柜前,头上甚至能感受到王冬衣摆在自己头顶摩擦,这一切恰如其分的撩拨放大了凌花杰的感官感觉。他一只手撑在地上,另一只手握着内裤解开了自己的裤子,让自己已经完全勃起的阴茎跳出来,狠狠地打在王冬的内裤上。

一想到内裤穿在王冬的身上,包裹着王冬紧致的臀肉、阴茎、囊袋,不知道王冬有没有在这条内裤射过精!不知道王冬的尿液有没有沾到过这条内裤上!

脑子里闪过王冬的脸,闪过他们做爱时的画面,凌花杰用王冬的内裤裹着自己的阴茎开始上下撸动,这种布料带来的生涩钝痛感,让他痴迷,让他欲罢不能。

最后,一股接着一股的乳白色精液全都射在了王冬的内裤上,凌花杰迷离着眼,微张着嘴穿着热气儿。

看着内裤上斑驳的污秽,凌花杰内心变态的满足感达到了巅峰,他甚至不想清洗,想要把这条内裤一寸一寸,慢慢的用阴茎插进王冬的后穴里。即使他现在依然没有真正进入过王冬的后穴,但是丝毫不影响凌花杰幻想王冬的后穴,一定是湿热紧致,紧夹着凌花杰的阴茎,就像王冬替凌花杰口的时候一样,一张一合,一浅一深。

就这样,凌花杰一直看着沾满精液的内裤走了很久的神。远方的烟花炮竹声突然将他的思绪拉回来。虽说城市已经不让放烟花了,但是在郊区还有会有人趁着过年的时候放烟花。

外面的天已经黑完了,凌花杰如梦初醒,赶紧清理好身上的脏东西,把内裤清洗干净挂到了阳台上。

大年三十,从阳台往外看可以看到家家户户都是一大家子坐在一起吃年夜饭,只有凌花杰一个人孤单的不知所措。

凌花杰突然很想见到王冬,想要成为全世界第一个在新年第一天见到他的人,想要成为第一个给他说新年快乐的人。不是射精之后突发奇想,是今天一整天的情绪积压,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凌花杰确实也这么做了,他带着围巾出门,街上除了一些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基本上就看不到人影了。凌花杰双手插兜,一步一步的往别墅里走去。他没开车,开车动静和目标都太大了,他不想让王冬的家宴变得难堪,在别墅外面悄悄看看也是可以的。

从公寓到别墅,凌花杰走了整整一个半小时。越往别墅区,人烟就越稀少。凌花杰躲在门口往里凑了凑眼,没看到,倒是看到小宝在客厅里跑来跑去,邱秀婉跟在身后怕她摔跤。

一家人可能已经吃过晚饭了,凌花杰掏出手机给王冬发了一台信息:“哥,在干什么?”消息回的很快,“刚吃完饭,在和哥打桌球。”凌花杰看着屏幕上的几个字,脑海里自动勾勒出王冬趴在台球桌上的画面了。

凌花杰还没想好该怎么回,王冬的信息就又发过来了:“你呢?在干什么?”凌花杰下意识的回复:“在想你。”一发出去,凌花杰就有些后悔,这很难让王冬继续和他聊下去。果然王冬不知道该怎么回复,索性放下手机继续打桌球了。

一个失误,球权又回到了王晨的手上,王冬转身去小阳台上的酒墙上取了一瓶红酒,开瓶器刚插进木塞时,王冬就瞥到了下面一个黑影。

其实太暗了,根本看不清脸,甚至连身形在黑暗中可能都变形了。但是王冬还是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凌花杰。一个人靠在铁门旁的墙壁上,如果王冬不在二楼,他根本就不会知道凌花杰居然来悄悄来过了。

凌花杰不知道已经被发现了,还在懊恼自己为什么要发这样一条消息。正当他竭尽脑力在想该怎弥补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口哨声。

起初他还没在意,但是口哨音一直在头顶盘旋,他扭头抬头一看,就看见穿着米白色高领毛衣的王冬站在二楼冲他笑,暖黄色的灯光似乎和冬天不搭,那不然为什么凌花杰觉得浑身一暖。

王冬冲着凌花杰挑了挑眉,似乎是想问他怎么会在这里。凌花杰却看呆了,灯光下的王冬每一根头发丝都在发光。像天使,像神明,像是来拯救凌花杰的缪斯。

此刻,全世界除了新年倒计时,凌花杰就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了,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告诉凌花杰自己:他爱王冬,爱的深入骨髓,爱的无可救药。

凌花杰还没反应过来,手里的手机就响起来了,是王冬打过来的:“大晚上跑这边来干什么?”明明冰冷的屏幕贴在脸上冷得不行,但是凌花杰却觉得王冬就像在自己耳边说话,热气儿也顺着话灌到自己身体里了。

“想你了,就想来看看你。”凌花杰仰着头,看着王冬。“那怎么不进来?”王冬也垂眸望着凌花杰,继续问。凌花杰安静了一会儿,然后继续说:“不敢进。”

凌花杰看不清王冬的神情,电话里只能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似乎过了很久,王冬才继续开口:“这有什么不敢的。”说完,王冬就转身下楼了。

客厅里的人看着王冬径直走出门,甚至来不及套外套。凌花杰还举着手机贴在脸上,看到王冬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模样,仿佛十几年前的画面又重现了。

凌花杰想,“原来王子真的可以出现在自己身边。”王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脑子一热就出来了,“跟我进去坐坐?”王冬伸手拉了一下凌花杰的手腕,这次的肢体触碰似乎比以往每一次都要让人心痒。

凌花杰反客为主,手掌覆住王冬的手,顺势用力把他拉到自己的怀里,用自己的大衣把他包裹起来。但王冬也是个大男人,一件衣服并不能把两个人都严严实实盖住,凌花杰只好用力地圈住他,好让王冬不那么冷。

可惜这种相拥并没有持续多久,两个人就被楼上的一阵口哨声打断了。是楼上的王晨,凌花杰心想不愧是兄弟俩,这做派简直一模一样。

刚才王晨打完球,抬头一看王冬早就跑没影了,只留了开了一半的红酒摆在小阳台上,本想说把酒倒出来醒着,哪想到一走到阳台就看到了眼前这一幕。王晨早就察觉这两人之间有点不对劲了,只是碍于工作太忙一直没来得及询问,没想到今天直接撞见了:“小冬,把人请进来坐坐?”

黑暗中,看不清王冬变红的脸颊:“知道了。”王冬转身继续说:“进去坐坐吧。”凌花杰不想拒绝,他想进去看看,他想和王冬一起过年。

当凌花杰迈进客厅的时候,邱秀婉正抱着小孩在看春晚,一见凌花杰有些惊喜:“小杰,新年快乐!”

或许是知道凌花杰的家庭情况,所以她并没有问凌花杰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只是祝贺了一句新年快乐,凌花杰自然也是礼貌热情回应:“阿姨,新年快乐,这次来没带什么礼物,下次补上。”邱秀婉挥挥手:“没事,坐下来跟小孩一起玩儿吧。”凌花杰自然是听话的坐到小孩的旁边。

邱秀婉吩咐阿姨上了一些小蛋糕:“你们年轻人吃点吧,我去看看你爸爸行李收拾的怎么样了。”

王冬在宝宝的另一边坐下,给凌花杰解释:“每年过年,除了大年三十能聚一下,我爸妈他们就出去旅游过二人世界了。”凌花杰点点头,很是羡慕,他们两人结婚这么久,甚至连孙子都有了,但是两人的感情依然甜蜜如初,凌花杰不禁开始憧憬他和王冬以后的生活,他手绕到后面挠了挠王冬的手心:“那你会把宝宝接到公寓住一阵儿吗?”凌花杰脑海里全是一家三口的画面,王冬像是看透凌花杰的小心一样,“我公寓里可没有给她睡觉的地方,除非你愿意把你的位置让给她。”

这一瞬间,凌花杰的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绿,可谓是精彩纷呈:“坏爸爸,我们不跟他玩儿。”凌花杰决定冷落王冬十秒钟,转向和宝宝玩,然后凌花杰就发现,小宝宝玩儿的正是之前自己来不及亲手送给她的乐高积木。

小宝已经拼了个大致模样出来了,凌花杰捏了捏她的脸颊软肉:“真棒啊!”小朋友冲着凌花杰一笑:“谢谢!”

凌花杰就发现小宝的嘴巴和王冬很像,“哥,宝宝的嘴巴长得好像你!”王冬自然是早就知道了,他盯着电视里的小品,随意嗯了一声。但是这对凌花杰却是一个很新奇的事,看着小宝就像是看着一个缩小版的王冬,这更是让凌花杰觉得心都快化了。

“对了,我还不知道宝宝叫什么名字呢。”王冬嘴角抽了抽,显然凌花杰这个问题问的不太高明,但是王冬还是回答了他:“高钰。”孩子户口早就上了。就是离婚了,王冬也没打算给孩子改名。

王冬斜着眼观察了一下凌花杰的表情,果然一听到孩子姓高,凌花杰扬起的嘴角都抽了两下,但很快他就调整好自己:“小钰钰,我是凌花杰叔叔,你好呀。”和小孩子说话,音调不知不觉就会提高,凌花杰当然也是,只可惜小钰钰忙着玩儿乐高,没工夫搭理这个凌花杰叔叔。王晨端着红酒从二楼下来,碰了碰杯冲他们二人说:“喝一点?”王冬自然是很乐意,起身从橱柜里拿出两个高脚杯:“喝点儿。”

王冬和王晨兄弟俩从小到大关系都好,坐在一起更是有说不完的话题。凌花杰坐在王冬旁边安静的听着他们聊天,时不时抿一口酒。别墅区外面平时都很安静,但是到了春节倒还有点热闹了,能听到是一群小孩儿在外面玩烟花。

高钰也听到了外面的声音,站起来冲着王冬他们咿呀:“外面!玩儿!出去!”凌花杰上前抱起她:“宝贝是不是想去外面玩儿。”高钰不怕生,勾着凌花杰的脖子点头。王冬仰头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走吧,哥,一起?”王晨摇摇头,“喝多了,头有点晕,我得上去睡觉了。”

一出门果然是一群年纪比高钰大的小孩们在玩仙女棒,王冬上前礼貌询问:“可不可以给我们一点儿呀?”为首的小孩很是大方,直接递给王冬一整盒:“新年快乐!”王冬摸摸小孩的头:“谢谢小朋友,新年快乐!”高钰在凌花杰的怀抱里也舞着手开心回应:“哥哥姐姐!快乐!”一群活泼的小朋友没在这里停留太久,很快就跑远了。

王冬递给高钰一根仙女棒,偏头对凌花杰说:“你握着她的手。”毕竟高钰还小,王冬害怕高钰拿不稳出意外。

凌花杰听话的握住高钰的手,让高钰把仙女棒握牢,王冬从包里摸出来一个打火机,凌花杰挑挑眉,他和王冬在一起的时候似乎没有见过他抽烟,但是照王冬随手就能拿出一个打火机来看,肯定是不少抽的。

王冬一只手护着火苗,把火凑近仙女棒。一瞬间,火花就迸发在黑暗里。王冬应激性地往后退了两步。

凌花杰握着高钰的手,让仙女棒在空中旋转,把火花也带成一个圆冲着王冬的方向,一大一小都笑不见眼,他们俩的笑声在此时也十分具有感染性,王冬跟着笑出声。王冬想起来以往春节的时候,刚结婚那年和高盛回了一趟高家,所有人都没把王冬放在眼里,明明是高盛高攀了,但是高家所有人都把王冬当作一个外人。之后的两年,高盛春节就只窝在沙发上,不跟他们一起参加这些无聊的活动。

一盒仙女棒很快就见底了,点燃最后一根的时候,能听到不远处的新年倒计时钟声。

三!二!一!似乎在这个时候,全世界都沸腾起来了。有碰杯的声音,有k歌的声音!

“哥!新年快乐!我爱你!”凌花杰没有收敛,这句话他几乎是吼出来的。此时此刻,最后一根仙女棒也燃到底了。没有了烟花的阻碍,此时凌花杰能够看的更清晰。王冬惊于凌花杰的直白热烈,一时间脑子竟然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在高钰学着凌花杰的语气跟着说:“我爱你!”小孩说话并不清楚,奶声奶气的。

王冬从凌花杰怀里把孩子接过来抱着:“嗯,我也爱你。”

不知道这句话是回答高钰,还是凌花杰刚才的热烈告白。

一阵安静之后,王冬发现高钰在自己怀里打了好几个哈欠。王冬轻声哄道:“宝宝困了就睡吧。”凌花杰往前走了一步,趁着高钰头埋在王冬肩膀,看不清的情况下,快速的啄了一下王冬的嘴唇:“哥。”凌花杰哑着声音叫了一声,没有过多的话语,但是呼吸间透露出来的情色气息却是显而易见的。

但是此刻王冬只能故作平静,抱着孩子往屋里走。屋子里现在安静下来了,父母还有王晨可能已经睡下了,阿姨上前接过孩子:“二少爷快去休息吧。”王冬点点头,偏头看了一下凌花杰,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阿姨立马说:“我给小杰收拾了客房出来。”王冬想说的话全都梗在喉咙,最后只得硬生生说了个哦。

果然,阿姨带着凌花杰去到客房:“有什么需要叫我就行了。”说完转身抱着高钰准备回房休息,“阿姨!”凌花杰突然叫住她。

阿姨停步转身:“怎么了?”凌花杰一脸正经地说:“哥说他最近腰有点不舒服,刚才叫我有时间给他按按。他的房间是哪一间啊?等会儿说不定我要过去给哥揉揉腰。”

阿姨并没有太多怀疑,她是从王冬小时候就照看到现在的,小时候王冬身上留下挺多的病根,所以凌花杰说他腰疼也合情合理:“哎哟,二少爷也不给我们说说,我该准备一下艾草针灸在家里的。就在三楼,三楼走廊最里面那间房就是二少爷,你有什么需要给我说。”

凌花杰装乖似的点点头:“谢谢阿姨。”阿姨点点头,转身时还在喃喃道:“明天要记得买点腰子给二少爷补补。”

凌花杰并没有急着上去,反倒是坐在床边拿出手机给王冬发消息:“睡了吗,哥?”

消息一弹出来,王冬就打字回复:“没呢,在玩儿游戏。”王冬房间里有很齐全的游戏设备,他本来想问问凌花杰有没有兴趣和他一起玩,但是字打到一半又觉得大半夜邀请人家到自己房间来的目的不单纯,纠结半天也没能问出口。

同时间,凌花杰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理由还没有想好,人就已经站在王冬的房间门口了。纠结再三,还是抬手敲了门:“哥。”

房间内,王冬握着手柄正在玩儿游戏,听到声音门外的声音时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他把游戏的音量调低,盯着门不敢起身确定。

凌花杰见没有回应,还以为王冬已经睡下了,他用指甲像小狗一样在门上划了划,轻声说:“睡了吗?”

话音刚落,门就开了,王冬穿着丝质睡衣,刚洗完的头发还没有干透,顺着脖颈看还有一点水珠。

凌花杰眼疾手快地挤进王冬的房间,然后把门锁上。这一套动作一气呵成,王冬还没反应过来,凌花杰就已经靠自己很近了。

王冬的房间温度比外面要高一些,可能是因为地暖的原因,这才短短几分钟,凌花杰就觉得自己浑身燥热了。他搂着王冬的腰枝,用力地圈住他。凌花杰比王冬高了半个头,王冬在这种力气下被迫踮起脚,手臂抵在两个人胸膛之间借力:“放开我。”这么近的距离,王冬不敢和凌花杰对视,眼神四处飘忽不定的说。

凌花杰倒是不害臊一直盯着王冬:“哥,你身上怎么这么香。”说话期间,凌花杰低头在王冬的腺体处狠狠地嗅了一口。

王冬有些发痒的缩缩脖子,他今天用的是家里很久没用的沐浴露,他自己洗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味道过于浓郁了:“太紧了。”

凌花杰这才稍微松了一些,转而握住王冬的手腕,把他牵到游戏屏幕前的座位上,“这是什么游戏?”

王冬拿起游戏手柄,为了演示方便开始了新的一局:“就是躲开这些障碍,顺利跑到终点就好了。”王冬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操控着手柄,“要注意不要被其他玩家挤下去了。”王冬眼睛盯着屏幕,而凌花杰却没怎么仔细听,一直侧着脸看着王冬。

游戏屏幕的光影变化照在王冬的脸上,让他的五官更加抓人眼球。最后一阵欢呼声从音箱里响起,王冬顺利通关了。

王冬把手柄递给凌花杰,偏头问他:“试试吗?”凌花杰接过手柄,他以前从来没有享受过这些东西,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但王冬看出来伸手握住了凌花杰的手,一步一步教他应该怎么玩,很快凌花杰自己就大概能独立操作了。

“啊!啊!”最后,凌花杰被旁边的一个玩家挤下去了,同时游戏的时间又结束了,最后以失败告终。

王冬笑了笑:“没事儿,我刚开始玩的时候也不太行。”王冬这句话当然是安慰凌花杰的,他刚开始玩这款游戏的时候上手的很快,可以说根本没有经历过新手期阶段。

凌花杰有些丧气的放下手柄,侧身弯腰抱住王冬的腰,颇有些撒娇的语气:“哥,我想和你一起睡。”王冬低头看着凌花杰的头顶,和显眼突出的鼻梁,心底某个地方一软,手放在凌花杰的头顶上。

凌花杰感受到王冬的动作之后,呼吸一滞。毕竟王冬很少如此把自己的感情外露,偶尔的表现让凌花杰觉得很珍贵,他加大了手上的力气,好让自己能够离王冬更近一些。王冬也没有拒绝,任由着凌花杰的小举动。

简单的温馨并没有持续多久,凌花杰并不满足于此,圈在腰上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趁着王冬穿的睡衣宽松,凌花杰的手伸进去,触碰到了王冬的肌肤。

手指的温度和衣服内的温度有差距,这激的王冬微微发抖,身上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凌花杰轻车熟路地捏住王冬的奶头,开始慢慢揉搓。

“轻点。”王冬用手往后撑着地,好让自己不浑身软的倒下。凌花杰又得寸进尺的把手伸进了王冬的裤裆:“哥,你怎么连鸡巴都这么香啊?”说完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凌花杰把头埋在王冬的裤裆处,隔着布料狠狠地吸了一口气,伸出舌尖凭着直觉找准了王冬阴茎的位置含住。

布料摩擦的生涩感,让王冬感受到了一股钝痛感,没忍住的呻吟出声:“啊,痛,好痛。”凌花杰闻言,放缓了自己的节奏,稍稍拉开了和王冬阴茎的距离,伸出舌尖隔着布料轻轻地点在马眼处。

很快,睡裤那处就变得湿润,裹着凌花杰的唾液和王冬马眼流出来的淫液。王冬撑在地上的手慢慢握拳,嘴唇微张,他现在已经完全勃起了,把睡裤顶出一个小帐篷出来。

凌花杰撑起来,靠近王冬的嘴唇,含住,用牙尖轻轻咬了咬,轻笑了一声:“哥,你知道我怎么知道你房间的吗?”

王冬能感觉得到凌花杰身上的热浪,如果王冬是一个oga的话,他现在说不定会被屋子里强悍的信息素更迷晕过去,好在alpha在清醒时能够控制信息素的范围,这样其他人就不会受到信息素的干扰。

王冬摇了摇头:“不知道。”此时王冬的声音嫩的能掐出水来了。凌花杰用舌尖舔了舔王冬的耳垂,哑着声音说:“哥的腰疼得很,我说要去给哥按按腰。阿姨就给我说了。”说完,凌花杰似是挑逗一般的,手指移到王冬的腰枝处,凌花杰用指尖在王冬的腰枝处滑动,慢慢勾勒出王冬腰枝的曲线:“哥,我给你揉揉腰,好不好。”

凌花杰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住了,王冬微微蹙眉,似是难耐的抿紧嘴唇,似有若无的扭动着身体。这一切都是在勾引凌花杰!

凌花杰很愿意被这样勾引,他一把就把王冬的睡衣推到脖子处,急不可耐的低头含住王冬的乳头开始吮吸。

两只手也不闲着,把王冬整个人都抱进怀里,王冬也双手配合圈住凌花杰的脖子。凌花杰的手掌在王冬的后背上游走,就仿佛是一块燃烧的热石,让王冬浑身都开始发烫。最终凌花杰的双手停在王冬的腰上的凹陷窝窝处,用力按了按:“哥,我按摩的技术怎么样?”凌花杰十分恶趣味的问。

王冬姿势羞赫万分,回答不出来,只好低头堵住凌花杰的嘴,好让他不再说出一些让人害羞的话。凌花杰抬起头尽情的和王冬拥吻,双手往上走摸到了他的肩胛骨,再往上走摸到了王冬有些发烫的腺体,与其说发烫,不如说是温的。

beta的腺体除了维持自身的激素平衡,似乎并没有其他什么作用了,不能被标记,不能释放信息素安慰自己的伴侣。

一想到这,专属于alpha的占有欲促使着凌花杰用尖牙狠狠地咬在了王冬的腺体上,剧烈疼痛让王冬挺直了腰,手上也不自觉的捏紧了凌花杰的肩膀。

直到感觉怀里的beta浑身是上下都染满了自己的味道,凌花杰才松开,“哥,咬我。”凌花杰命令道,alpha命令自己的伴侣标记自己的腺体本就是天经地义,但是凌花杰的语气实在是太卑微了,与其说是命令,不如说是请求。

一名alpha请求他的beta咬破他的腺体。

王冬趴在床上用被子盖住了自己,做爱之后,理智慢慢上脑,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又在凌花杰的蛊惑下做了什么羞耻的动作。

这个姿势在他以前婚姻生活中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现在居然不知不觉就和凌花杰尝试了,一想到这儿他就觉得十分羞赧。凌花杰下床看着王冬把自己裹在被子,只漏了一点脚尖一点,不禁觉得可爱:“哥,害羞了?”

杯子里的王冬微微一颤,没有回答。凌花杰携着被子一把将他抱起来:“我给哥漱漱口。”王冬被凌花杰抱着放在洗漱台上,就露了一个头在外面,手脚全都被裹在被子里不得动弹。

凌花杰把牙刷放进王冬的嘴里,开始替他上下刷牙:“哥,今年是我们第一次在一起过年。”王冬嘴里全是牙膏泡沫,说话吐字也不清晰:“新年快乐。”凌花杰勾嘴一笑,凑上去吃王冬嘴旁的一点儿泡沫:“新年快乐。”

这一晚,凌花杰理所应当的留在了王冬的卧室里过夜。第二天凌花杰起床的时候,王冬还在继续睡,他蹑手蹑脚的开门出去。

王浩泽和邱秀婉早上的航班早就出门了,此时王晨正坐在餐桌上吃早饭,看见凌花杰从王冬的房间里出来时挑了挑眉:“你小子,胆子挺肥啊。”

凌花杰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餐桌旁,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好在王晨也不是有意要为难凌花杰,看他确实有点紧张,“坐下吃点吧,你这样子不知道还以为我在欺负你。”凌花杰不敢坐下,只好找个借口说:“我去厨房看看。”谁知王晨叫住他:“等一下,过来我问问你。”

这下凌花杰就是怎么也逃不开了,只好在餐桌旁坐下。

王晨是名标准的顶级alpha,面对等级稍弱的凌花杰更是将自己的上位者身份凸显的淋漓尽致:“什么时候开始的?”凌花杰没有犹豫,坦诚地说:“夏天的时候。”王晨咬了一口油条,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个时候王冬刚和高盛离婚,甚至有可能还没有离婚。凌花杰此时如坐针毡,紧张的等待着王晨的下一个问题。

“你和小冬发展到哪一步了?”王晨也不避讳,直接一针见血。凌花杰脸有些发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清楚。王晨也懒得为难他:“算了,说不出来就算了。”

凌花杰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是王晨紧接着说:“但看在我家从你小时候就给过你帮助,希望你不要伤害我弟弟,我不希望他再一次尝试失败的感情了。”凌花杰抬头看了一眼王晨,王晨也看着他,凌花杰郑重地点点头:“我不会伤害他的,我很爱他。”凌花杰从来不羞于向别人展现他的爱。

王晨轻声笑了笑:“谢谢你。”凌花杰起身准备去厨房:“我去厨房看看。”谁知这边凌花杰前脚踏进厨房,后脚王冬就从楼上下来了。

刚坐下,王晨就又开始盘问他:“你和那小子怎么个情况?”王冬料到了王晨会问他:“先处着看看。”

王晨也不愿多管,毕竟王冬也老大不小了,只是再叮嘱了一下:“做事要有分寸知道吗?”王冬喝了一口豆浆,点点头:“知道了。”

阿姨就在厨房收拾,见到凌花杰进来问他:“小杰有什么事吗?”凌花杰左右看了看,“家里有汤圆吗?”凌花杰老家的次数是大年初一要吃汤圆,这样一家人才能团团圆圆的。阿姨在冰箱了翻了翻,“大汤圆还是小汤圆?”凌花杰凑上前去看了看:“大汤圆。”

阿姨把冰冻汤圆拿出来,“我来煮吧,你出去休息休息。”但是凌花杰却坚持要自己亲自煮:“阿姨,我来吧。”说完就拿锅把水烧起来了。

以往大年初一,阿姨把早饭做好了就该回自己家过年了,今年也不例外。阿姨从厨房出去的时候,王晨已经换好衣服准备出门了:“大少爷要走了吗?新年快乐呀!”王晨点点头:“阿姨,新年快乐!快回家吧。”

阿姨点点头,从婴儿房把孩子抱出来递给王冬:“二少爷,早饭已经喂过了,现在又睡着了。我过了元宵就回来,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了。”

王冬接过睡得正熟的孩子:“嗯,阿姨新年快乐。”阿姨做完自己的工作之后也回自家过年了,凌花杰端着热腾腾的汤圆出来时,家里就只剩抱着孩子的王冬了:“做的什么?”

凌花杰把碗放在王冬面前,伸手接过孩子:“我们老家大年初一的时候都要吃汤圆,意味着团团圆圆。”

王冬家似乎没这习俗,他有些好奇地问:“那你们元宵节吃什么?”这可把凌花杰问住了,农村虽说过年氛围浓,但是一个年也过不到元宵,通常大年过了年初五就要开始放牛下地了,元宵节无非就是把大年初一没有吃完的大鱼大肉重新再热一遍:“元宵节没有太多讲究。你们元宵节吃什么?我可以煮给你吃。”

王冬咬了一口汤圆,里面是黑芝麻馅儿。汤圆里面烫得很,王冬呼着嘴说不出话来。此时高钰也在凌花杰怀里醒过来了,眼睛还没张开,扑腾着小手就抱住了凌花杰的脖子:“饿!饿饿!”

王冬好不容易把嘴里的咽下去,“宝宝乖,想吃什么?”说完还用筷子沾了一点芝麻馅儿让高钰用舌头舔舔:“你凌花杰叔叔说,大年初一要吃汤圆。”

凌花杰笑眯着眼睛看着王冬,学着高钰的语气使坏地说:“那妈妈怎么不喂给凌花杰叔叔吃呀?”

王冬本来眼神是停在高钰身上的,但是一听凌花杰这么一说,抬眼望了他一眼,凌花杰也正眼神亮亮地盯着自己,王冬没由来的心尖一颤,“好幼稚。”但是还是把自己咬了一半的汤圆喂给了他:“烫死你!”

其实汤圆早就不烫了,凌花杰感受着芝麻馅儿在自己嘴里化开,甜味儿铺天盖地的袭来,他以前从来没有觉得汤圆这么甜,过年吃汤圆更像是一种约定俗成,吃了就吃了没什么特别的。但今年吃的汤圆,却让他从心底感到甜。

吃完后,凌花杰把碗筷都收进厨房洗好,出来的时候,王冬正坐在地毯上和高钰一起拼乐高。凌花杰坐到王冬身边,低头在王冬的肩颈处深吸了一口:“哥,接下来怎么安排呀。”王冬想了想,一时半会儿还真的没什么想法。

打雪仗?高钰太小了可能会感冒;逛街?外面几乎所有商场大年初一都是不营业的。王冬摇了摇头,反问:“你有什么想法吗?”

凌花杰双手圈住王冬的腰,其实他确实有一个想法:“哥,我们去看海吧。”凌花杰在小山村长大,姿势没见过海。

王冬想了想,“行,我也很久没去海边了。我打个电话给管家。”凌花杰问:“什么管家。”王冬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我家在海边有一套房子,过去的不多,平时都是交给那边的管家打理的。”

凌花杰点点头,心里的自卑感在此刻又悄然冒出来了。不知不觉脸圈在王冬腰上的手都有些松了力气,王冬显然也察觉到了,但是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好说自己的心里话:“这些都是我爸爸妈妈工作得到的,凭你现在的工作能力,你要相信自己。”说完为了让凌花杰相信,还拍了拍他的手。凌花杰苦苦的笑了笑:“嗯,我会努力的。”

电话很快就打完了,王冬给管家说了自己今天会过去住一晚,管家说家里的东西都准备好了的,随时都可以入住。

王冬多给高钰裹了一张小毯子,毕竟是去海边,海风吹着会有些冷。三口人毫无计划的往海边出发了。

路上的时候,高钰在婴儿座睡了一路,直到临家了才醒过来。

“二少。”管家恭敬地站在门口迎接他们,看到陌生的凌花杰也没表现出太多的惊讶。王冬把孩子递给管家,“陈姨很久没见过小宝了吧。”

陈姨平时都住在这套房子里,王家除了逢年过节和一些生意上的事很少过来这边,上次见到高钰时,王冬还没出月子,陈姨就是在这儿照顾着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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