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罚跪/电击项圈/落地窗前被爆便器般一边边被炮机G(2 / 2)
“既然现在看清了你的真面目,我也还是爱你,我们坦诚地去学习正常地爱彼此好不好。互相妥协,互相满足……稍微克制一点,我真得受不了高频率的性爱…”
正常地爱?
要相信你一次吗?
我的小骗子。
……
人总能在残酷的现实下爆发出惊人的适应力。
许仪宁迅速习惯了每天和顾存朝夕相处的日常,可最近顾存仿佛忙于什么事情,开始减少在地下室陪她办公的时间。
许仪宁如同被放置在家的宠物,回到了过去三年里焦灼等待顾存回来的场景。
密码锁响起,顾存在门口看到了穿着那件晚礼服拖着锁链蹲在门口等她的许仪宁。
她哭着扑进他的怀里,“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害怕。老公,不要把我关在这里……”
于是,三天后,许仪宁的24岁生日宴那天,许仪宁脚上的锁链解开,她穿着那件晚礼服盛装出席,看到了顾存精心准备的一场盛大的世纪烟火。
但十天后,她又从顾存的视野中消失了。
立场转变后,敌人也可以变成朋友。
生日宴上,她看到了摆着臭脸的冤家——齐家小姐齐妍。
齐妍从高中就开始敌视她,到大学后敌意更盛,原因很简单,她喜欢顾存,但顾存并不搭理她。
生日宴当天,和谢弥聊天时故意泄露给了偷听的许妍一些信息:顾存并不爱她,只是因为许家的家业,需要自己这个身份,关着她不允许她逃跑。但又因为自己无法怀孕,经常被顾存冷落,她想逃走也没有办法,只能认命。
齐妍高傲地说:“我能帮你离婚。”
好在顾存没有限制她的自由,只是派保镖跟着她。十天后,许妍在她的暗示下让许父支开了顾存,顺利给了许仪宁逃跑的机会。
许仪宁坐在破烂的小汽车上,看着盖了顾存指印的离婚协议书。她模仿了顾存的字迹签了名,并且趁顾存被她灌醉时改了手印。
这或许不够严谨,但只要再等一个最关键的证据,她就能彻底摆脱顾存了。
时间差不多了,齐妍传来一段视频。
许仪宁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像下定了某种决心果断点开了视频。
视频的内容是充斥满整个屏幕的两具肉体,虽然角度问题还没有露脸,看不男人的表情,但能看出男人完全进入疯狂的状态,一味压制着身下不停挣扎的女人。
许仪宁被一阵剧烈的心痛席卷。
主角是顾存和齐妍。齐妍家有权有势,她的父亲和顾存是相当密切的合作伙伴,难不成她会和当年的自己一样连点真正的春药都搞不定吗?她给顾存发消息说想他了,发了他附近的酒店房号,为了防止顾存怀疑,她还把顾存交给她的玉镯交给了齐妍,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里面可能有定位。
她要的就是顾存出轨的证据。
从顾存说出“我根本不在乎他能不能健康长大”这句话开始,她就彻彻底底死心了。她绝不能留在顾存身边生下他们的孩子。
她自己就是被诱奸生下,没有人比她更明白不被父母全心爱着的、被厌弃的不被接受的孩子活得有多痛苦。
顾存在她心里彻底死了。
所以就算是以常人不能理解的方式亲手抹杀这段纠缠了十年的感情,她也绝对要离开。任何方法都可以,她绝对要逃走,绝对要逃,不会再有一丝爱意和留恋。
“疼……顾存!不要了……好疼……”
车在急刹车下剧烈地颠簸,手机不小心按到音量键,耳机里的声音被开到最大。
许仪宁全身的血液僵住。——这个声音,为什么会是自己?
这是被剪辑过的视频,视频终于在这时露出了主角的脸。
许仪宁毛骨悚然地惊觉,原来人从第三方的视角看视频里的自己时会如此陌生。
她的车完全停下,车门被打开,面前停了好几辆车,一大群人从车上下来围住了她和司机。
保镖恭敬地说:“夫人,先生在等您回去。”
许仪宁正思索脱身之法时,面前的保镖忽然开口:“先生让我转告您,您的朋友谢小姐也在等您回去。”
……
车没有驶回他们住的地方,而是去了她发给顾存的酒店。
酒店很奇怪,这时是傍晚时分,是一天里登记入住最高的时段,但这时酒店里并没有什么人,除了保镖,她没有看到其他任何人,包括前台。
保镖打开了顶层套房的门。
被保镖推进去后,她迎面看到的却是拘谨地坐在沙发上紧张惊恐地看向自己的齐妍。
计划失败了再问原因已经没有用,许仪宁直接问:“顾存呢?”
齐妍咬着唇,指了指她身后。
“阿宁。”
一个散发着冷气的嗓音自身后传入耳中,下一秒许仪宁的后脑勺的头皮一痛,被不容抗拒的力量揪着她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来,同时另一只手迎面掐住了她的脖子,让她完全动弹不得。
顾存的语气像淬了冰,“把我往别的女人床上送,想好自己的下场了吗。”
“谢弥呢!”许仪宁一脚朝顾存踢去,同时攥紧拳头毫不留情往顾存腹部攻去。
但顾存只是冷笑了一声,在瞬间便捉过她的手腕,轻轻一折,许仪宁的右手被折得脱臼了,顾存死死捏住了她的左手。
“呃——!”许仪宁疼得叫出声来,脸色刷的白了。
她被捏着双腕举过头顶,重重摁在墙上,顾存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睛里半分温度也没有,“这个时候还要惹我生气,你真是天真到不知死活。”
说完顾存就开始扯她的衣服,衣服被撕烂,内衣露出一角,许仪宁忽然想起自己身上还有摘不掉的乳环,疯狂地挣动手腕,惊惧地看着顾存,“还有人在这里!”
顾存用指腹摩擦着许仪宁的嘴唇,眼底的冷意中掺杂着情欲,“不是你请来的客人么?怎么,你想让她出去?也太不礼貌了。”
“你怎么知道的。”
“你的手机上有监控,而这里面,”顾存把手伸进了许仪宁的内衣下面,扯了扯她的乳环,嗤笑了一声,“有定位。”
乳环下方有一颗银色的小珠,也正是那个地方锁死了乳环弧形弯折的两端。
她怎么会想到那种东西里面还会有定位。
“唔……!”许仪宁被扯得发疼,乳头很快在刺激下激凸着硬了,她又惊又怒,脸迅速烧红了,哼吟着偏过头闭上眼睛,“不要,先让她出去……顾存!你先让她出去我们再谈!”
顾存手背一抬,顶开她的内衣,把半个暴露出来的乳房握在手中玩弄。
“阿宁刚刚问起谢弥,是嫌人少想把她也邀请过来吗?虽然我并不喜欢被围观做爱,但如果你喜欢,我也不是不能满足。”
许仪宁的双腿被顾存抵进的大腿分开,呈现出完全受制的姿态,顾存手上的动作一直没停,很快她的乳头便被玩得红肿不堪,痛痒狼狈地勾起了她的生理反应。
顾存冷声命令:“抬头,看着我。”
许仪宁抬头,眼底写满了羞辱的恨意。
“这么玩弄我,你不如杀了我。”
顾存弹了弹她的乳环和乳头,漫不经心地问:“不够?那我把李然请过来,或者那位刚出院的律师,阿宁更想被谁看呢?”
说完,乳环被以更重的力道扯了扯,她不禁疼得哆嗦起来,眼里泛出水雾。
她咬着牙,“顾存,你变态!”
顾存冷冷掀了掀眼皮,寒声问,“既然知道我是变态,为什么还要惹毛我。”
五分钟后,齐妍如同死里逃生般被顾存吼着离开了房间。
许仪宁趁着顾存给她把手腕回正的瞬间,一钩脚踢在顾存后脑勺上,重新和他扭打在一起。不知顾存是怕伤到她还是有意耗光她的力气,只守不攻,但许仪宁的眼里充满决绝,完全是以初三那年那股狠劲儿,用顾存教给她的那些技法以命相搏,仿佛失败了就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
她最终被顾存重新折断了双腕,无力地趴在地板上,再也爬不起来。顾存侧脸上挂着被花瓶砸出的血,表情恐怖得就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钉着许仪宁的瞳眸是平静到极致的疯狂。
他在许仪宁面前蹲下,抓着她的头发粗暴地一把将她拖进自己怀中,“就这么想离开我?”
“你滚啊!我不想再做被你控制做你的玩具,做你的性奴!我是人!我不是可以随时随地被你羞辱的性爱玩偶!你学不会爱的……我想过没有你的生活。你让我觉得窒息。我被你控制了十年!十年……还不够吗?”
“不够。”
顾存言简意赅道。他捧过许仪宁的额头靠近自己,在压抑粗重的呼吸声中,把侧脸的血蹭在许仪宁额角,“一辈子都不够。”
“你不明白吗?我现在一点也不爱你了,知道真相后我完全无法原谅你,我只想离你远远的,离你越远越好,我想过没有你的人生!我一点也不想再被你操纵和控制!你让我觉得窒息……”
顾存轻蔑地笑了,“不是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救赎吗?”
许仪宁语气虚弱,但眼神毫不示弱,“曾经是又如何,但我们两清了。你也利用我得到了你想要的不是吗?”
顾存骤然捏住了她的颊骨,让她发不出声音。
“阿宁啊,扪心自问,至少在你上大学之前我从未干涉过你的选择,只是引导你找到最真实的想法。大学报考志愿时我给过你机会让你不要和我报同一所学校,那是我唯一一次想让你出局。但你不愿意。”
“我看过你的日记,里面全是你虚伪的迷恋。你说正常人的爱?我们都不需要。你只是需要一个空洞的完美满足你渴望的寄托,一旦我不能完美满足你的想象,你就会立刻撤退到原点,和我断得一干二净,就像我分明是满足你的欲望把你囚禁起来,可你害怕了,从你所谓的爱到极致的恨,只在你一念之间。”
“你骗我说看清楚我的真面目后还是爱我?呵,你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骗子,我根本不信,也没打算放过你。你还要待在我身边骗我一辈子。”
顾存的眼神写满了令许仪宁心惊的骇人疯狂,他把许仪宁扔到了沙发上,在她惊慌的惊叫声中一把撕烂了她的衣服和结实的内衣。
“我的宁宁,你知道你最不该做的事情是什么吗?”
“你最不该疯狂地说爱我,又用一次次的逃跑来毁灭我。”
衣服被粗暴地扔到地上,许仪宁被脸朝下压在沙发上完全动弹不得,她的手腕无法用力,只能靠手肘的力量支撑身体,仓惶地挪动着膝盖试图逃离身后的桎梏。
顾存轻而易举地掐着她的腰把她一把拖了回来,手指按压进绵软而富有弹性的白嫩皮肤里,许仪宁被不容抗拒的巨力强行分开大腿,肥润的肉丘中间露出绷紧的窄小肉缝。
“啪!”
手掌毫不留情地拍打在雪白臀肉上,身后顾存的声音如同剧毒的蝮蛇一样低沉嘶哑。
“阿宁,把你的逼放松一点。”
话音刚落,逼口处的嫩肉便被强行掰开,狰狞的龟头带领着整根粗壮的生殖器洞入蜜穴中,在许仪宁的挣扎和呻吟中狠狠抽送起来。
她眼中愤恨与恐惧交织:“顾存……你放开我!…唔!……我不想做……你这个强奸犯!我要离婚!”
顾存听到话语的内容,眸中的欲火更盛,偏偏却更加愉悦的笑了起来。
他掐着许仪宁下颌,从她的后背贴近许仪宁的耳畔,“好啊。”
“只要阿宁能够有力气走出这间房,我就同意离婚怎么样。”
野兽的面具一旦被撕破,就会露出残忍的獠牙,而激怒野兽的后果并不是常人能承受的。
性爱彻底变成惩罚,许仪宁终于知道从前顾存有多克制。又粗又硬的性器蛮横地在身体里冲撞,深深浅浅地在她的穴肉里开凿,她被迅速操到高潮,但又很快被无休止的粗暴的性爱疼到萎靡,接连的痛苦和性爱混杂在一起,做爱纯粹变成了一种惩罚。
顾存故意狠狠猛攻她的敏感点,臀肉和胯部发出刺耳的拍打声,胸前的乳环摩擦着沙发皮面,她被插得不停哼叫出声,声音也渐渐变了调。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她被翻来覆去地操干,滚烫的精液骤然激射在身体里,性器终于抽出。
这才一次……
绝不会这么快结束。
许仪宁瘫软在沙发上,顾存短暂地离开了。
趁此间隙,许仪宁强撑着身体让自己站起来走向门口挂着的浴袍,不管顾存说的是不是真的,她都要离开这里。
可是她的双腕脱臼了,她根本没有办法穿衣服也没有办法开门,她根本出不去。
后背一凉。
“阿宁就这么想出去吗?”
冷气从后背席卷上来,顾存在身后站定。
“呃!”同时许仪宁的侧颈一痛,尖锐的针扎进了身体里,她重新被禁锢在顾存的怀抱中。
许仪宁嗓音发颤:“你给我打了什么……”
“让你在接下来的24小时里,全程保持清醒的东西。”
……
天色从白日行至黄昏。
许仪宁满脸是泪,缩着单薄的身体,大敞着合不拢的腿一点点往后退,地板上到处都是淫靡色情的水迹。
顾存歇好了,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缓缓朝许仪宁走去。
许仪宁撑着手臂不停往后退,她的手腕被顾存回正了,但再也不敢也没有力气攻击顾存,而抵到门边时,她发现门被反锁了。
许仪宁身上全是情欲的痕迹,两颗乳环夺目地点缀在她美好的胴体上,让她像一个可怜的性玩具。
眼里的愤怒、挣扎几乎消失不见,只剩下看向来人的无措和不安。
幼猫一样脆弱的眼神,直勾勾看着朝自己逼近的人,浑然不知这样的神情只会让人更想摧毁。
顾存毫不费力地捉住了她,把她抱起来边走边草。
许仪宁情欲下呻吟的声音里不自觉透出柔软的哀求,她痛苦地揪着顾存的衣襟,“顾存,别操了……不要再操了……我受不了了…我错了好不好……对不起,我不该招惹你…你放过我吧……”
“说什么呢?你可是我珍爱的妻子。我们还要生很多宝宝呢。”
顾存拍了拍许仪宁的背,只更加令许仪宁觉得毛骨悚然。
她被顾存摁在沙发靠背上,再次深深操进逼里。
许仪宁终于崩溃,她不受控制地朝顾存脸上扇了过去,清脆的巴掌声中夹杂着她被逼到失去理智的怒骂和推搡:“变态!疯子!你去找别人生!谁要嫁给你!你这个骗子!”
或许是她卯足了全身力气抗争的缘故,顾存竟然真让她推开了。她精神绷紧,明知道这样做只会更加激怒顾存,但还是跌跌撞撞地跑去玄关穿上浴袍,腿软地趴在门边疯狂地拍门。
“开门!开门!”
“啧。”
身后高大的阴影覆盖了许仪宁,许仪宁双腿彻底失去力气,跌坐在地上不死心地拍打着门。
接着脚腕一凉,温热的触感覆盖在她的脚踝上。
顾存平静地问:“打断腿阿宁的腿就不会逃跑了吗?”
许仪宁悚然后退,可是脚踝还是死死地被攥在顾存的手心里。
太窒息了。
眼前的顾存想完全变成了一个陌生人,她最后终于哽咽着爆发:“你不明白吗?我根本不爱你了!不爱你!不爱你!一点也不爱你!你听不懂吗!……我没有办法原谅你!欺骗我,玩弄我,羞辱我!利用我!我怎么可能原谅你!你再关着我,也只是彼此折磨!你放我走吧,我不爱——!”
剩下的话被顾存的手捂住。
“阿宁,在你学会听话之前,还是暂时先不要说话了。不然你连哭都哭不出来。”
……
齐妍坐在一楼大厅,回顾着当时在房间里看到的情形,浑身被冷汗打湿。
她的计划在七天前就被顾存发现了,顾存用她一份写满了她父亲业务漏洞的文件威胁她将计就计。
她这才知道顾存究竟有多可怕。
而且顾存的秘书没有让她走,因为顾存还没有答应放过她。
齐妍从下午等到上午,在她快挨不住的时候,浑身散发着冷气的顾存才抱着穿着浴袍被裹在西服外套里的许仪宁出来了。
这简直是触目惊醒的一幕。
她对许仪宁身材的嫉妒里一直隐含着欣赏的成分,但如今那具昔日姣好的身体上,凡是露出来的皮肤根本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全是刺目的吮痕、咬痕和掐痕。而且她好像是清醒着的。她在战战兢兢地颤抖着,漂亮的眼睛圆睁,惊恐的眼神失焦地盯着空气中,整个人无助又恐惧地缩在顾存怀里。他们和自己擦肩而过的刹那,她看到了一块黑玉般的物什贴在许仪宁的脖子上。
“救我……”
齐妍的袖口被扯了一下。
她好像神志不清,认不清楚自己是谁,看到人就试图求救。
那只袖子最终无助地松开了。
二人的背影远去,她听到许仪宁颤栗的呼吸声。
“阿宁乖,我们马上就回家。”
听着顾存温文尔雅的口吻,齐妍毛骨悚然。
除了浓浓的后怕,她在瞬间对许仪宁充满了愧疚与同情。
回到了熟悉的地下室。
许仪宁在床上足足躺了一周才能勉强下床。
“阿宁。”称呼不知从何时变了,顾存如同最温柔的爱人般把她抱起来,来到餐桌前,喂了一勺营养粥抵到许仪宁嘴边,“我们该吃饭了。”
许仪宁这些天一个字都没有和顾存说,但并没有绝食。养好了身体才有力气逃跑。
他们在压抑到极致的气氛中风平浪静地相处了一周。
即便是做爱时,她也除了呻吟之外没有发出任何别的声音。
直到有一天,许仪宁将包在软布里砸碎的碎瓷片抵在自己的脖子上,站在地下室的门前,冷冷看着找寻过来的顾存,说了半个月来唯一的三个字:
“让我走。”
地下室的门需要指纹和清醒意识下的虹膜解锁。
除非顾存主动放她走,否则她不可能有机会离开这里。
顾存没有动,他阴冷的视线让许仪宁手心渗出一层细汗,窒息无比。他沉声警告了一声让她自己放下来,过去他怀里,可以既往不咎。
许仪宁恨声重复道:“我说放我走。”
顾存挑了挑眉毛,“谢弥呢?”
就是这么一个许仪宁晃神的瞬间,许仪宁被闪身而至的顾存空手夺走了碎瓷片,他掐着她的后颈把她拎了起来。
徐缓的语气充满危险:“第几次了啊?你就不能乖一点吗阿宁,非要我真得打断你的腿才肯罢休吗?我说过,逃跑的下场只会一次比一次让你无法忍受。”
这一次彻底激怒了顾存。
手臂磕在金属栏杆上,许仪宁被扔回了巨大的笼子里。
顾存拿着一个东西走了进来,许仪宁看着那个东西,瞬间被唤醒了惊恐的记忆。
“不!我不要戴这个!”她条件反射地往后躲。
项圈终究是死死锁在了她的脖颈上,她的双手也被捉住反铐起来。
顾存拿了一根藤条好整以暇地蹲在趴在笼底的许仪宁的面前,冷笑着道,“就这么想离开吗?别急,一会儿我会亲自送阿宁出去。”
……
“嗯……!”
伴随着细棍抽在皮肤上的声音,颤栗的闷哼声从许仪宁牙关溢出来,嘴唇已经咬破了皮。
她身上宽松的睡衣被扒得一干二净,赤裸的身体上缠满了红绳,绳索勒过她的胸口,把一双穿了乳环的雪白酥胸勒得更加饱满。而她的手臂则被折叠起来紧紧束缚在身后,与被束缚着向后拉扯至臀部的脚踝连接起来,呈现出一个完全无法动弹的任人宰割的姿势。
她趴在顾存盘起来的大腿上,被绳索勒得更加挺翘但因重力而下垂的肥润乳房刚好卡在顾存的大腿上方一点,因此笼子边缘的相机可以将她的项圈、以及在被抽脚心时跟着奶子晃动的银色乳环,还有上面新坠上去不停发出轻响的铃铛拍得一清二楚。
她的穴眼里夹着一个粗大的震动棒,正孜孜不倦操弄她被强制高潮的小穴,可每当她被操到忍不住呻吟着迎接高潮时,看不见的脚板心便被藤条狠狠地抽打。
并不只这一种工具,不同的工具来回在她的脚底板狠狠抽打,从细到宽,从宽到细,许仪宁的脚趾一颤一颤地可怜蜷缩起来,她一丝一毫都动弹不得,连大声呻吟的权利也被剥夺,只能发出抖抖索索的咬紧牙关的凄惨闷哼声。
脚底被抽得红肿,颜色如同绽放的嫣红花朵,横亘着一道道深深浅浅的印记,一看便是惨遭凌虐的模样。但凌虐的人很擅长控制力度,确保在让被虐者不破皮的情况下被打到最疼。
顾存解开了束缚着许仪宁的绳子,麻绳在她白皙的肉体上留下刺目的红痕。
许仪宁迅速地从顾存里爬出去,她小心翼翼地扒拉着栏杆,戒备地看着顾存,甚至忘记了身体里还插着震动棒。
顾存被她染上畏惧的可怜眼神勾起了性欲,抚摸着许仪宁的头发道:
“我从前觉得威胁别人就范是一种令人不屑的下作手段,但现在却觉得这可能会是最为卓有成效的一种,尤其是对于阿宁你这种善良且天真的人。”
“我们来玩个游戏,你想离开,可以。谢弥的父亲下个月就要退休了,她的留校工作也只差最后一步,如果她在这个时候失踪……我劝你别用这种愤怒的眼神看着我。”
他抬起许仪宁的下颌。
“如果阿宁走到了地下室的那扇门前,我就放你出去。但如果走不到,我就让谢弥代替你受罚,如何?毕竟上次见面你们就策划好了第二次逃跑计划,我本不想把她当眼中钉,但阿宁非要逼我。”
“现在,给你机会逃,跑吧,阿宁。”
……
“呜……”
纤细柔嫩的脚刚踏在地毯上,便从喉咙深处发来呜咽的呻吟,可瞬间又被急促的哽咽打断了。
铃铛的声音丁零作响,许仪宁夹着身体里的震动棒扶着墙往门的方向走,脚底传来钻心的疼痛,刚走了两步她便疼得像触电一样趔趄地跌倒在墙边,摔倒的姿势双腿微微分开,粗大的震动棒便从湿滑的穴道里掉出了大半。
可她还没自己把震动棒插回穴里,逼穴中就传来一阵强烈的刺激,震动棒被介入的外力猛然插进穴中。
“夹稳了,掉了可不算数。”
许仪宁崩溃地转过身,她面色潮红,颊边的头发被汗水打湿,为了防止震动棒掉落,她不得不撅高了屁股。她屈辱地看向居高临下站在面前俯视她的顾存,痛哭流涕地摇了摇头。
不要……
她用口形说:我不跑了,不跑了。
顾存在许仪宁耳边说:“我数到二十。”
“一、二……”
许仪宁崩溃地被迫往门边爬,震动棒好几次差点掉落下来,她不得不在痉挛的颤抖中停下来再次把被遥控的震动棒更深地插进自己逼里,逼肉在双腿爬行中的变换姿态里和震动棒摩擦,饱经折磨的敏感点被不断刺激,许仪宁双腿间挂满了从屁股里流出来的淫水,在一声声催命般的数字里更加夹紧了红肿的小穴,好不容易爬到了门边,她喘息地趴在门上,可骤然频率加快的震动棒让她在瞬间高潮到失禁了。
“还没完呢。”
顾存用行动向许仪宁证明了这次的惩罚究竟有多可怕。
她没有了衣服穿。
全身上下只剩下手腕和脚踝重新被黑玉一样的金属镣铐束缚在她身上,而脚踝上的锁铐似乎被加以改造,每当她尝试站起来,脚踝上就会传来强烈的酥麻刺痛令她在瞬间被卸掉全身力气,无力地重重跌倒在地上。
同样,那副带有电击功能的项圈,戴在她的脖子上之后就再也没有摘下来。
一旦许仪宁不堪承受说出想逃之类的话,顾存的手指便轻轻往项圈上面一碰,指纹触碰开关,就可以轻松剥夺她说话的权利,让她在无助的痛苦中深刻地明白什么能说什么绝对不能说。
她再次回到了从前和顾存相处的模式中。
不同的是,之前她是自我洗脑下的心甘情愿,现在是彻彻底底的被迫屈从。
门边传来轻微的密码解锁声响。
顾存脱了外套和鞋,慢慢走到最宽阔的大厅,看着笼子里骤然惊醒的赤裸美人。
她身上全是新旧交织的吻痕咬痕,是饱经蹂躏的情欲痕迹,本来正在迷迷糊糊地闭眼小憩,可听见他的声音,便立刻惊慌地醒过来条件目光瑟缩。
看见顾存手上拿着的东西后,她瞳孔微微一缩。
顾存用厚厚的日记本敲了敲笼子的栏杆,“阿宁,还记得这个吗?”
他手上拿着的赫然是她高中时期的日记本,上面每一个字都写满了疯狂的虚情假意。
“我要阿宁一页一页地念给我听。”
……
“呜呜……我爱顾存……我会以他作为我的信仰……”
许仪宁穴里紧紧含着粗大的火热,一边忍着呻吟颤声念出日记本上的文字。
当年挑选日记本的时候,她特意选了最为精美厚重的一本,足足有三百多页,许仪宁全都写满了。
可从趴在地上撅起屁股被操到被禁锢在顾存怀里被操,她几乎晕厥坐不住了,日记也不过翻了几页而已。
一方面她被操得很难读出完整的句子,另一方面这太让人难堪了。
日记本太重,她要两只手翻开纸页才行,但因此完全无法用手去反抗顾存,只能晃动着手腕上的镣铐发出金属碰撞的声响乖乖挨操,可有时候根本不知道自己读到了哪里,被恶意狠狠顶弄时,手上也没有什么力气,好几次连日记本都快拿不稳了。
可顾存说:“小骗子这么敷衍,连说爱我的日记本都拿不稳吗?掉了可会有新的惩罚。”
她只好紧紧抱住日记,手上的汗珠洇湿了纸页,娟秀规整的字迹被透白的粉嫩指尖抹花了。
“呃……今天顾存夸了我……呜呜轻点……我真的受不了了……”
顾存视若无睹,牢牢禁锢着许仪宁,恨不得把她挤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眼角溢出温柔,欣赏着从嘴角流出的涎水、睫毛上垂落的泪珠,再看它们星星点点低落在纸页上,在五颜六色的笔迹间开出一朵又一朵绚烂又淫靡的花朵。
……
其实她并没有这么乖。
但因为她不仅逃跑,还试图把顾存送上别人的床,还想用自己的生命威胁他,顾存这一次把她收拾得格外狠。
她以为剥夺自由行走的权利、衣不蔽体、每天都被各种玩具玩到崩溃求饶,已经是足够深刻的惩罚了。
可远远不够。
最初禁言项圈在脖子上控制了她整整一周,她逃无可逃,只能每天沉默地缩在笼子里等着被顾存猛干。
电击项圈的模式调整为不能说话但可以呻吟,于是这期间她便完全沦为一个供主人发泄性欲的性爱娃娃,只有在被操到高潮或者疼了的时候会发出可怜动人的哼唧或浪叫。
只是与性爱娃娃不同的是,她可以被操得喷出许多水来,嘴里也会流下逼真得淫荡的液体。
最初几天她还会愤愤地瞪着顾存反抗,到后面眼底就只剩下温驯的恐惧和臣服。
而唯一的安慰是,顾存会在她被逼到精神崩溃泪流不止的时候把她抱起来,像安抚啼哭的婴儿般温柔亲昵地亲她哄她。
亲手拆碎,再一点点地重新修好。周而复始。
第六天的时候,她再也不敢躲开顾存递至嘴边的勺子,眼神怯怯地张嘴吃了顾存喂来的食物。
可是还不够。
第七天时,项圈和锁铐摘下,顾存把她抱去了上面。
准备了衣服给她,告诉她可以出门了。
“我怎么会舍得让阿宁真正地社会性死亡呢?”
他笑得温柔,让她在天黑之前回家。并意味深长地嘱咐她最好别走得太远。
起初许仪宁并不知道顾存是什么意思。
虽然顾存的教训已经成功让她不敢再有逃跑的想法,但她还是无法抗拒对顾存的恐惧。
她不敢再联系谢弥,确认谢弥安全后再也不敢再顾存面前提起她,他好像已经病态到连女人的醋都吃。
禁言的一周让许仪宁仿佛失去说话的能力,除了司机和暗中跟踪她的保镖,她也不敢再和其他任何人说话。
她像一只迷途的应激的猫。
她还是忍不住违背顾存的命令在海边坐了一整天,晚霞染红正片海面时,她也仍然坐在海滩上吹风。
她挑了一个安静一点的地方,看着海面上的海鸟自由地飞翔,不远处人群踩着浪花嬉笑打闹,很热闹。
她恍惚间回到了那个晚宴。
热闹喧嚣之中没有她的归属,她只有回到顾存的怀里,才会感到一种紧密到窒息的羁绊。
许仪宁看着手腕上重新戴上的玉镯。
下意识地起身赤着脚慢慢的往海水深处走去。
她走得很慢,走走停停,直到天色完全黑下来她想躺在大海中仰望星空的时候,身体里忽然蹦射出一种穿遍全身的痛意和痒意,并且随着时间推移愈演愈烈,令她近乎抓狂。
她看着浓黑的夜色,心里有了不好的猜测。
最终她忍着难以平息的痛,被保镖带了回去。
顾存平静地坐在餐桌前等她用餐。
许仪宁坐在椅子上,食物传来诱人的香气,可最令许仪宁陷入癫狂的却是近在咫尺的顾存的味道。
饭只吃了两口,她终于忍不住当场扑进顾存的怀抱,崩溃地把脸埋进了他的怀中疯狂攫取他的气息。
她四肢百骸都在打颤,睫毛上沾满了泪珠:“你……对我做了什么……?”
“一种作用原理类似于蛊毒的药,每七天的夜晚发作一次,解药之一就是我。”
许仪宁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顾存笑了笑,又温柔地抚摸她的头发说:“骗你的。”
假假真真,她分辨不清。
许仪宁从各种意义上变得听话了。
而顾存很满意这一点,展露出非常体贴的一面,但是只要她敢说出那两个字,这种体贴就会变成一种与之截然相反的残暴。
“阿宁过来,老公抱抱……”
许仪宁大多数时候还是待在地下室,顾存给了她许多打发时间的机会。
当听到顾存叫她,无论许仪宁在做什么,都会放下手中的事,平静乖巧地爬到顾存身边。
接下来便是就是无休无止的情罚。
“今天有怀上我们的宝宝吗?”
顾存发现了她偷偷给自己做了皮埋避孕的事情。
尽管被强行取出了药物,但已经在身体里发挥作用的药物无法及时代谢,顾存还是以她的身体需要被灌溉更多的精液才能早点怀上宝宝为借口,更加狠厉地惩罚她。
“太深了!”
许仪宁满是情欲痕迹的身体上挂着一件宽大的白色衬衣,她被抱在顾存怀里,揪着顾存肩膀的衣袖,上好的面料被用力拧出一片褶皱。
顾存边走边用力地操她,每走一步,顶弄着穴眼的粗大性器便变换着角度更深地在她的花心深处抽插,她整个人的重量都坠在那跟硬烫的灼热分身上,无可逃避地被操得哭着发出噫噫呜呜的呻吟。
“我恨你……我恨你……!呜呜呜!别操了别操了……放我下来……呜呜…”
听着这些熟悉的话语,顾存淡淡挑了挑眉梢。
他很懂得一个巴掌一个甜枣的道理,不能把人逼得太紧。
残酷严苛的掌控中,他最大限度地留给了一丝供许仪宁发泄情绪艰难喘息的余地。
顾存一边挺着性器在许仪宁身体里猛操,一边装作不解地问:“阿宁不是说永远爱我吗?”
“谁要爱你……!呃唔轻点轻点!对不起对不起……我爱你……呜呜……我错了……我爱你……阿宁爱你……老公。”
“嗯,老公永远爱阿宁。”
……
餐桌上。
银链规律地晃动的声响不绝于耳。
明亮到几乎刺眼的灯光正下方,许仪宁羞耻地坐在他们平时吃饭的餐桌上,脚尖绷紧的双腿呈型最大限度地敞开,她微微低着头,睫毛颤抖着握着一根复刻了顾存尺寸的假鸡巴,努力地操着自己的穴。
顾存就坐在他平时吃用餐的椅子上,离她半米远的距离,目光深邃地盯着一丝不挂的许仪宁。他的表情一丝不苟,如同在监测一场需要仔细测算的实验。
而目光的焦点,则是奋力吃着假阳具的逼。
他沉默着专注地看了许久,直到许仪宁受不了刺激,偷摸把假阳具拿出来在穴口边缘碾着软肉轻轻碾磨,他才放低了嗓音:“再深一点。”
“唔……”
假阳具不情愿地缓缓插进去,一条清澈透明的银丝也顺着嘴角在蚀骨销魂的喘息哼吟中跌落在逼穴前的桌面上。
许仪宁嘴上含着一根和下面穴里插着的一模一样的假阳具,含不拢的口水像开了闸一般源源不断从嘴角溢出,与桌子上淌下的一滩淫水汇集。
她的乳环上还被连上了一根银链,随着身体和假阳具的动作一上一下地晃动,配合着脖子上不时轻响的项圈,令她看起来可怜又淫贱。
“快一点,还有三分钟,三分钟内高潮不了,阿宁可就要再加半个小时了。”
“嗯!……呜呜……”
许仪宁慌张地眨了眨眼睛,发抖的指尖更加用力地把假阳具捅进了自己的花心深处,手腕上的镣铐激烈地奏响交响曲,她狠心地操干起来,终于在急促的喘息与锁链声响后,痉挛着小腹把自己操到了高潮……
……
许仪宁好像变成了顾存的专属肉便器,所有的日常几乎都与性爱有关。
周末,顾存带她出了门。
地下室的门锁打开,她的地下世界是明亮的白天,可出来才发现外面竟然是夏日的深夜。
许仪宁被铐在车后座上,手高高举起,绳索紧紧勾勒出她身体柔软优美的曲线,令她朝着车的后视镜大大分开双腿,展示出被绳扣缠绕牢牢插在花心里的震动棒和另一根插在后穴的震动棒。
“嗡嗡——”
震动声时不时地响起,许仪宁被蒙着眼睛,嘴巴被口塞堵住,只能被动地承受被玩弄的快意与痛楚。
车速很慢,许仪宁蒙着眼睛,不知道外界是否有人偷过车窗看到她不堪的狼狈姿态,每当有疑似会车的声音传来时,她就会下意识绷紧身体,接着被插在身体里的两根震动棒玩到流泪。
顾存居然带她来了海边——就是那天她故意晚归时再次感到孤独的海滩。
绳子解开,两穴里的震动棒“啵”地一声被抽出来,湿润的黏液滴在许仪宁腿间泛起一阵凉意,许仪宁双腿合不太拢,可感受到海风时她还是忍不住扒着沙子往前爬。
耳边传来一声熟悉的轻笑,矛盾地在安抚她恐惧的同时为她增添了新的不安。
眼罩和口球摘下,海面上漫天的繁星震撼地跃入眼帘,身体失重,她被翻过身仰躺在顾存身下。顾存凝视着她片刻后,以璀璨的星河画卷为背景狠狠进入了她。
“顾存……”
性器纠缠,一反常态地从暴力到温柔,许仪宁在最初的难受过后,如同被彻底操开了一样,她头一次没有反抗,反而沉浸在深入骨髓的快感之中,爽到快要抓狂。
“阿宁是爽了吗?”
“夹的好紧。”
在野外做爱,害怕被人看见的羞耻,对自由意志的背叛,从痛苦到快乐的沉沦……许仪宁什么都不愿意再想。
她陷在天昏地暗的快感之中,除了发出欢乐淫乱的呻吟之外,什么也不愿回答。
肩膀一痛,许仪宁被顾存重重咬住,“阿宁会永远爱我吗?”
顾存没有等来答案。
就像当初她一遍遍询问顾存可不可以抱抱她,可不可以吻她,可不可以说爱她却始终没有等到答案一样。
“没关系。”
星星冲许仪宁眨眼闪烁时,她听见顾存温柔地在她耳边一遍遍说爱她。
顾存很愉悦。
今天的工作有些多,要他不得不去现场处理,他几乎一刻也没有得闲,但这不妨碍他心情极好。
他把外套脱下递给管家,接着来到隐秘的一扇门前,穿过曲折深长的回廊,来到寂静的地下世界。
昨夜糊得到处都是的精水已经被智能管家清理干净,但金笼中却并没有看到他想看到的人,只蜿蜒着一条金色长链——这是这个月为锁链主人制作的新款,上面印有漂亮的纹饰,中间还垫有软毛,可以让可怜的囚徒在无法逃脱的坚固束缚中品尝到一丝虚伪但真切的柔软温存。
顾存眼神微微一暗。
旋即他想起昨晚做得太狠,许仪宁细嫩的脚踝还是被磨红了,是他自己亲自摘掉了她的锁链,现在却在回来没能第一眼看到她时总以为她又脱离了她的掌控。
谁让他的阿宁总是竭尽全力地想要逃跑呢?
人很容易低估自己的恶劣程度。他在这一瞬间很想连她这一点点可怜的自由也彻底剥夺。
从上次生日宴许仪宁试图借助齐家逃走被带回来以后,半年里她又不懈地逃了两次。上一次则是在上月中旬。
逃了多久呢?足足一个月。
“阿宁怎么就不认命呢?装的这么乖,原来都是假的。”
“认命?被你欺骗囚禁的命吗!你做梦去吧!”
在北边的密林中被找到的许仪宁恶狠狠地瞪着自己,眼神却藏不住惊惧地色彩,身体也在条件反射地发抖。
他轻轻笑了笑。明明害怕他到了这种程度,却总是想要逃跑,让人怜悯,也更让人愤怒。
于是从那之后到现在的一个月里,他再次给了她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七分酷烈的情欲惩戒,三分供她苟延残喘的哄诱柔软,严苛到他自己都觉得陌生。
“阿宁确定要离开我吗?”
她被他崩溃地逼到地下室的每一个角落,不厌其烦地问同一个问题。
她的棱角一点点被真正地磨平。
她的灵魂太脆弱,实在是太容易摧毁驯化,可又总是在他心疼怜悯时倔强地死灰复燃,挣扎着想要逃跑。每当这时,他便化身连自己都觉得陌生的惩罚者,一次次把她玩到除了重复认错求饶什么也说不出来。
衣柜门打开。
顾存在看到衣柜中熟睡的许仪宁的一刻眼神变得柔软。
她穿着一件衬衣,下身赤裸,但凡是裸露的地方遍布自己留下的爱痕淤青。单薄的脊背靠着衣柜壁,双手缩在自己的胸口,手腕脚腕各扣着一个垫了软料的金属锁扣,全然习惯似的垂着眼帘睡得很熟。
顾存保持着半蹲的姿势静静看着眼前的一幕。
直到许仪宁不安地醒来,在与他视线相撞后瞳孔剧烈地一缩,本能地绷紧了身体,却再也不敢躲,只一言不发地望着他,眼神迷茫脆弱而惊惶。
顾存被她恐惧的眼神轻易勾起了欲望。想操。
顾存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声音和煦朗润:“阿宁又想玩躲猫猫了吗?”
许仪宁瞬间剧烈地哆嗦了一下,随后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讨好地攀爬上他宽大的手掌骨节。她眼睛里溢出哀软的水雾,轻轻摇了摇头,接着整个人乖觉地主动爬进了他的怀里。
她的嗓子因为叫得太凄惨太用力,暂时哑了。
许仪宁低垂着视线,像一个失去灵魂的乖巧到极致的玩偶,任由顾存抱着去了餐厅。
她坐在顾存的腿上,没有任何多余的反抗动作。汤匙放在嘴边时,她睫毛颤了颤,却毫不迟疑地张嘴将食物含了进去。
她在过去的一个月里完全失去了身体的自主权,不仅是是情欲受虐和束缚,顾存从吃饭到排泄都严格控制着她。
她的双手不是被铐在脖子的项圈上,就是被吊着,或是被铐在身后,而锁在身下的、在她被操完了插了尿道棒的贞操带也剥夺了她排泄的权力,她起初试图求死,顾存让笼子里的她穿上衣服后视频见了男友失踪的谢弥一眼,问她要不要让两人一起失踪?之后许仪宁说了这些天来第一句认错求饶的话,讨好了顾存,却也激怒了他。
她被灌了很多水,憋尿伤身体,所以顾存便一次次看她失禁,命令她做出各种羞耻的动作,抑或是剥夺她的视觉、听觉和言语,无休止地玩弄她。
现在她已经不需要贞操带了,但已经习惯了顾存的命令,想上厕所也要得到顾存的指令,否则会受罚。
好在顾存大多数时间都在地下室陪着她,是被顾存抱着像婴儿把尿似的尿出来,还是自己当着顾存的面撅起屁股像小狗一样排泄,或是饮水后故意被插了导尿管让她穿上成人尿布跪在他面前口交,对许仪宁来说都司空见惯。
但远远不够,不论她乖还是不乖,顾存总是会不遗余力地弄哭她,把她玩到崩溃,再温柔细致地哄好她,第二天又开始新的惩罚。
顾存哄人的时候会很有耐心,前提是不提“逃跑”“放我走”“杀了我”“我恨你”这样的字眼。一旦在崩溃中吐露这样的词语,躲猫猫游戏就会开始,逼着她逃,逼着她躲,不论她是否照做,都会有严苛的惩罚等着她。
在好几次痛苦到极致的规训中,许仪宁差点忘记了自己是个曾经拥有相对独立的人格与一定自由的成年人,但在这里,她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她的思考能力迅速退化,乖驯成为身体的本能。
她不是被珍重的妻子,也不是狗,不是奴隶,更像是一个面对痛苦孤立无援的无助孩童。她蜷缩在顾存的怀里颤抖。伤害她的人就是最爱她的人,为她戴上残忍镣铐的人也是她在恐惧中唯一的寄托。
不想思考那么多。
“老公……”
“我在。”
许仪宁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
极少数清醒的时候,她绝望地凝视着顾存疯狂的眼神,常常可怜地想——在这个明媚的地下世界,顾存和她一同病态地腐朽着。
“呵,现在知道送来了。你可以再晚点把她送来,把她再囚禁个十年二十年,等她彻底被你关疯了关傻了,你就满意了。”
顾存没有理会许佩延,只是静静凝视着病床上的昏睡的许仪宁。大自然中真正的阳光一角照射在漂亮却瘦削的脸上,愈发凸显出她肤色的苍白。
她好像随时快要死掉一样。
“被你关在在地下室整整两年,重度抑郁,心因性失语一年,需要接受治疗的不只她,还有你。”
“我会带走她,等她彻底康复了我会再把选择权交给你们。如果你要继续监禁她,我也阻止不了你,她快死的时候别来找我就行。至于她康复后还会不会主动选择你,与我无关。”
顾存的视线从未从许仪宁的脸上移开过,许久后他才干涩道:“好。”
可许佩延下意识惊于他看许仪宁的眼神,仿佛在说截然相反的内容——他绝不可能放手。
……
三年后。
南市是个四季如春的城市,更有“春城”的美称。
许仪宁跨专业申请了哲学硕士,毕业后回国来到了南市下的一个小乡村支教,一待就是一年。
她格外喜欢这个四季开满鲜花的城市,她租下了学校附近的民居,自己也在庭院中打造了一片花园。
每天下课后摆弄花草,或者给一些好奇的孩子教授关于花草的知识是她最喜欢的事情。
一个扎着两个马尾的红领巾小女孩指着一种花,好奇地问:“许老师,这是什么花呀?”
她恍然抬头,看见一株被自己藏在花园深处废弃的、却在角落里倔强地开出一朵小花苞的洋桔梗。
眼前瞬间浮现出金笼中锁链缠身不得动弹的自己,被大片大片洋桔梗包裹的画面,她被掐着下颌被迫抬头,疲惫而惊惧地看着闪光灯。
学生又问了一遍。
许仪宁片刻后才说:“嗯,老师也不知道。”
没想到又是初春了,当年她和顾存相遇的季节,也是她天真地被顾存欺骗到体无完肤的季节。
不过去年她和顾存已经离婚了。她来到这里的时候,被她拒绝见面的顾存也把离婚证邮给了她。
三年过去,他们一次也没有见面。顾存没有对外界公布他们离婚的消息,但因为许仪宁初中的容貌和学历,她来支教的事情引起了不少媒体的关注,这件事被顾存压了下来。有人匿名给这所学校捐了不少款,她所在的乡村也被好几家公司投资纳入发展规划中。许仪宁视若无睹。
三年前她在许佩延的协助下逃出来,之后除了许佩延主动向她透露孤存的信息,她没有主动过问一次。
许佩延说:“以弱胜强的博弈中,如何蒙蔽对方的眼睛,让强者自愿或被动出局也是重要的一环。”
她在那两年中虽然过得极为煎熬,但并没有许佩延诊断得那么严重,五分真,五分假,这是最好的谎言。
但幸好,孤存信了,放了她自由。
许仪宁把那朵洋桔梗摘了下来,送给了这个留到最后的小女孩。
小女孩惊喜地接过那枝花,眼眸中瞬间溢满了光,许仪宁好像也被这份喜悦传染了,问:“喜欢么?”
“喜欢!喜欢!老师最喜欢哪一朵呢?”
“洋桔梗”三个字差点习惯性地脱口而出,但现在她已经不喜欢这种花了,她对上小女孩好奇又天真的眼神,这是一个和自己一样在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很乖,很懂事,衣着朴素,与人言谈间总会不经意间流露小心翼翼,但有一双格外明亮耀眼的眉眼。这样的女孩子长大后或许很容易受伤。
风吹过,许仪宁瞥见了被晚风吹得晃动但仍坚挺的小白菊,韵致清新,静静在风中飘逸。
于是她牵着小女孩的手,带她来到那片开得极灿烂的白花面前:“这种花叫鲁丹鸟,老师最近很喜欢,花语是‘远离尘世的喧嚣’,花期极长,生命力极为旺盛,被称作永不凋零的花,还可以做永生花哦。”
“很适合小叶的一种花,”她摘下一朵,温柔地看着那双眼睛,像在看着10岁的自己,“希望你平平淡淡,生命静好,远离痛苦和纷争,找寻到属于自己的怡然世界。”
许仪宁常常觉得自己是个极为冷漠的人,算不上什么好人,不值得被爱,也似乎从来没有真心爱过别人。
但把这朵花递给女孩的一刻,那朵花倏然开出一片绚烂花海,过去那些夜晚里荒芜的精神土壤乍然间生机复苏。
万物都极力延续自己的生命,爱是确保自己可以延续自我的方式之一。被爱是一种生命关怀,那么,去爱呢?
她笑着轻轻拍了拍女孩的肩:“老师把花送给你,小叶要一直像爱花一样爱自己哦。”
过去三年里,谢弥结婚生了宝宝,顾存在宝宝的满月酒上强吻过许仪宁,那是他们唯一一次见面。
他把她抵在四下无人的墙上,低垂着视线,颤声问:“阿宁还恨我吗?”
“和我说说话。”
“我想试着正常地爱你,可不可以让我重新回到你身边。”
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
许仪宁一个拳头把他撩翻在了地上,他没有反抗,从他身边走过时听到了他一句极轻的“对不起,阿宁”。
心理学更偏向于从临床实用的角度对患者进行疗愈,哲学则从人与世界的关系出发,探索着虚幻和现实。
许仪宁在这两年里唯一做的事情就是探究自己的过去和内心,她想知道为什么她会抛弃自我甘愿臣服于他,心甘情愿被虐待?她在哲学中找到了答案。
人从出生起就不可避免地面对四个命题:死亡、孤独、自由、无意义。
死亡是生命的终点,从母亲死后,死亡的阴影就在她的生命中扎根。孤独是个体间无法融合的客观事实,不论她与另一个人多么亲密地拥抱,他们也终将分离。而自由则需要她承担痛苦和风险,需要自己做决定,再也不会有人告诉她应该怎样往前走。最终一切似乎都指向一个可以吞噬一切生命力的消极感觉——无意义。
探索童年的缺失于事无补,先前看才可以生存。她像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了选择她却也被她选择的顾存,通过他主动地和世界建立链接,畸形地汲取养分向上生长后,再抛弃他,借由他对自己的迷狂,来确证自我的价值。
失去精神支柱,自由的漂浮,无法扎根,迫切地需要锚点,是她过去十年的精神困境。直到她开始养花,根系连同着她自己的血脉也一起在泥土里扎根,她从中获得了救赎。
但是他们病态地共生着,越陷越深,愈发疯狂。
许仪宁最需要的是什么呢?勇气。
一切热烈的、平淡的、执着的都值得被歌颂。但需要面对分离的勇气。面对分离,是结合的开始。
她每一次想起顾存时,都会问自己——要原谅过去的一切吗?
答案是还不能。
顾存做了许多尝试挽回她,她可以看出他在拼命克制原始的欲望冲动。
像是从失控的野兽到被抛弃的困兽,被迫藏起了自己的獠牙,饥渴哀戚。
拿到寄来的离婚证的那一刻,她很平静,一切可以重新开始,她可以追求自己想要的人生。可平静中有一丝怅然,过去的十余年都沉甸甸地凝聚在这本离婚证上了。
盛夏时,许仪宁见了许佩延一次。
“他病了。”
她第一次问起关于他的事情:“什么病?”
“家族遗传病,肿瘤已经转移了。”看见许仪宁脸色变化,许佩延笑了一声,“骗你的,急性胃穿孔而已。”
许仪宁冷冷道:“那应该死不了。”
但她还是去了医院,趁人昏睡,简单看了一眼。
他消瘦了许多,若非护士说他过两天就能出院,她真得以为他已病入膏肓。
她悄无声息地走了。
直到第二天接到陌生电话,电话里虚弱的嗓音令她没有挂断:“阿宁,你心里还有我对吗?”
电话沉寂了一分钟后挂断了。
那年十月,许仪宁带六年级的学生去南市市区参加英语比赛。
许仪宁戴着口罩和鸭舌帽,但还是在休息的间隙被远远站着不敢靠近她的顾存打了个照面。
“最近好吗?”
身着西装,眼神温柔地凝视她,嗓音听起来朗润有力了许多,轻轻撩拨起了听者心底的弦。
许仪宁已经不吃这一套了,“嗯”了一声,毫不犹豫地和他擦肩而过。
她听见了顾存落寞的笑声。
比赛结束,许仪宁的学生获得了第二名,可以在南市免费游玩三天。
第一天是在游乐场,几个学生玩得不亦乐乎,玩了一轮还想玩。许仪宁不喜欢游乐场,就去了出口的羊蹄甲树下等着。
这时,咔嚓一声,一只圆滚滚的玩偶大熊猫拿着拍立得和正吐出的照片屁颠屁颠地朝她走来。
确实拍的很美,刚好抓拍住了她仰头看花的刹那。
许仪宁:“?”
黑白分明的大熊猫个高腿长,睁着天真的黑眼圈,比了个数不清指头的爪子,最后呆萌地双爪举出卡片表意:“五元一张”。
强买强卖?
许仪宁还没打算说话,大熊猫便屁颠屁颠蹿到她身旁来,眼疾手快地对着镜头咔嚓又来了一张。
又没有等许仪宁反应,大熊猫便把两张照片都塞进她的手里,举出新的台词卡片:“骗你的,免费送你”。
许仪宁看了眼照片,笑了一声扫了码,却在转身的瞬间在大熊猫耳边低声说:“顾董,你的香水辨识力太强了。”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大熊猫一下子顿住了,他摘了头套,露出些微凌乱的头发下被衬托得愈发英俊的面孔。
顾存凝视着那个坚决离去但却无法触碰的背影,把玩偶头抱在腰际,摇头叹了叹气。
有其他女生围了过来想拍合照,顾存温和却疏离地拒绝道:“抱歉,我结婚了。”
……
“起火了!”
“快跑啊!”
“大家迅速撤离!”
浓烟传来,伴随惊呼声,人群乱作一团。
许仪宁看向烟雾的方向,是自己学生去的方向,她迅速逆着人群从边缘跑了过去。
“许老师!”
学生们也看到她了,汇合后许仪宁的心松下来又绷紧。
少了一个。
“小叶呢?”
“她去商店买东西了。”
起火的就是那家商店。
大概是由于设备小范围爆炸引起了火灾,火势极为凶猛,但附近的消防栓里面根本没有水,工作人员只好第一时间疏散人群。
许仪宁来到商店前,火舌已经吞没了商店大半个门口。
许仪宁拨打了电话,电话铃声果然从里面传来,但没有人接。
人多半已经晕过去了。
“小叶!”
电话终于接通。
女孩声音微弱:“许老师…我…动不了……”
许仪宁一筹莫展,正打算抢了水上乐园的工作人员的防水服冲进去时,熟悉的香味擦肩而过,那只刚才还笨拙的大熊猫已经推开了她,抱着什么东西身法灵活地迅速冲了进去!
“顾存!”
火势在瞬间变得汹涌起来,时间被拉得漫长,许仪宁瞪大眼睛跌坐在地上,十秒的时间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直到一个浑身燃烧的大熊猫抱着裹在湿被子里的人隐现出来,他身上的每一寸都在燃烧,像一个燃烧的英雄。可就在他即将跨出来的刹那,轰然引起了更大程度的爆炸,气浪炸倒了什么东西,压在了他的身上。
他只来得及用力把捆成一团的女孩扔出去,就被火舌席卷。
……
“先生这些年一直在养花呢。”
许仪宁从未设想过有一天他再次回到曾经待了四年之久的地方,会是这样的心情。
眼前是大片大片的花,全部扎根在土里,适宜盆栽的植物也成片成片地分栏种植。极目望去,昔日绿草如茵的庭院,成了一片极盛的花海。
管家继续道:“先生说,这样一年四季都有花开。夫人现在看到的,以秋天开花的植物居多,另一个院子里,春天开花的那些,有一些已经开始结出了小果。”
所有的花,全都能在她过往三年中找到痕迹,她曾经想种植但没有种好的,她曾经欣赏过但因为土壤和空间没能种的,她在游玩时不小心碰见的,教师节收到后她赞美了的。
偏执的背后,许仪宁感到一种令她悸动的酸涩,夹杂着复杂的爱恨,她无法用语言形容。
“先生一开始都是亲自料理呢,但一年前忽然不再过于细致地打理,而是放任它们随意生长,但先生每天都会来这里待很久很久。”
“他说,有一天夫人您回到这里,看到这些花也许就稍微不那么生气了。”
顾存陷入了昏迷,背部大面积烧伤,需要清醒后植皮。
可在这期间,他从管家那里知道了许多别的事。
比如他一家四口在许胤山的手段下如何只剩下他一个,比如他如何改头换面改姓顾收到了仇人的喜爱,比如他确实没有遗传病但曾眼睁睁哥哥和父母都葬身在火海中……
本就在这三年里逐渐倾斜的天平彻底坍塌了。
许仪宁来到顾存病床前。
坐了很久,最后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泪珠撒在他的手腕上,“顾存,醒过来啊,我才能给你机会。”
……
大熊猫救火的事情被媒体争相报道,许仪宁和顾存这对、一个育人一个救命的低调模范夫妻也被媒体挖了出来。
许仪宁本可以否认,说他们已经离婚了。
但她没有。
顾存给她寄的离婚证是伪造的。
她放了几支从庭院里月季花海中摘下的正要盛开的几朵在床头,凝视着顾存说:“再不醒过来,就真的要离婚了。”
大约两周后,许仪宁生日的前四天。
昏睡中的许仪宁手腕被牢牢握住,她惊醒,看着睁开眼笑意盈盈望着她的顾存。
他哑着声音却无比欢愉地问:“这么说是不离婚了吗?”
许仪宁一拳揍在顾存掌心,“你个混蛋!你又骗我!”
骗了什么呢?离婚证的事,还是又一次骗走了她的感情?
顾存笑了笑,反手握住了她的拳头,忍疼坐起身来深深拥抱住她,力道是熟悉地充满了占有欲。
“两次进医院可以换一个重新回到阿宁身边的机会吗?”
不等许仪宁回答,他便执着地说:“能这样实在再见到阿宁太好了。”
“你骗骗我,我骗骗你,扯平了,往后我再也不骗你,但阿宁还有大半辈子可以骗我。”
“许仪宁女士,我的太太,可以让我重新追求你么?”
虔诚的表白跨越了整个青春,走过漫长的春夏秋冬,终于落在了这个第十五年终年繁花盛开的深秋。
许仪宁终于等来了一个平等的表白。
他们都不会爱人,也都不曾被好好爱过,互相纠缠了十二年,分离了三年,被迫学会了退让和原谅,兜兜转转,他们回到了另一个不是原点的原点。
终究谁也放不下谁。
许仪宁泪水再也止不住,哭着用力抱住了他,辛酸又委屈地努力笑着,眼中眸光流转。
“那可要看你表现。”
可能他们这辈子也学不会正常的爱。
但他们会无限趋近于最理想的爱与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