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等腊梅花开池锦稚自来算账”(二徒剧情/纯剧情无(2 / 2)
“……凤池……谁来了?”男人的声音沙哑,说不出的柔和。
桓稚手上的花种啪地一下掉在地上。
桓稚:“……”
桓稚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一对狗师徒。
他直接道:“师尊……”
他卡了壳。
“是,小……小稚……”
小孩强忍住想要笑出来的冲动,从他选择成为桓稚,又选择当池锦稚开始,他懒得再装别人了。
啧啧,两个人,梦里搞完还不够,现实里再来一把干柴烈火……
“是小稚啊!你……你们……好脏……好……”桓稚哽咽着,他往前走了一小步,似不敢置信才离开一会儿就看到那两人纠缠在一起的行为。
他捡起了掉在地上的花种。他又卡了壳,一点也不想哭,心里乐疯了。
桓锦剧烈挣扎起来,简凤池压着他,凝视着桓锦的眼睛。
这两人好像有点不对劲……桓稚踏出一步,默默闭上了眼睛——他要看看是怎么回事。
桓锦心脏狂跳,他想推开简凤池又推不动,魔种又回来了!凤池……凤池……魔种……
——要怎么样才能放过他和凤池?
简凤池瞥了小孩一眼,漠然道:“脏?”
“那还继续看……”
他轻笑一声,吻桓锦的唇,“有更脏的在后头……哈嗯……”
“嗯……啾……嗯……”
亲吻纠缠的水响和少年的喘息声越发粗重,简凤池吻着桓锦,两人的呼吸声交缠在一起,桓锦清澈分明的碧眼一瞬深邃。
正在亲吻他的少年松开了他的衣领,他面无表情地擦嘴,“好脏。”
“我当初真是瞎了狗眼看上你这个师尊。”
桓稚发誓这是他最后一次装简凤池,桓锦的记忆里只有简凤池的印象最鲜活,另一个是裴焕枝……
桓锦目光深邃,他毫不犹豫的出手,反身按住了少年的身体,压在身下。
“还没爽够?”
“想怎么爽?”桓锦深了眸色,五指成爪掐住少年的脖子,撩了把头发开始脱衣服。
桓稚:“?”
这么热情的邀请他草他?抽风了?
桓锦早料到了,魔种哪里有说话算话的……可是好歹见了次凤池,已经放不开凤池了……要回去再见,多见。
喜欢凤池……所以……怎么样都好……他去地狱都好。
魔种想要什么呢?
不动凤池,都行。
桓锦无所畏惧了。
他在魔种耳边轻声道,“桓稚,你师尊几百年合欢宗的本事……”
“让你爽个够。”
桓稚闪到一边:“你怎么碰到简凤池,身上的欲望就变那么脏?”
桓锦“啧”了一声:“跑什么?不是你要我操你到爽……”
他碧眸愕然睁大,眼里深黑褪去,桓稚给他展示了自己的记忆,“我给了大师兄一个美梦。”
“就算出了差错,大师兄也有好好利用机会呢……”
差点被错当成罪魁祸首,桓稚却对简凤池越发欣赏,干不成的事也干成了,大师兄胆大包天,他也是值得学习的对象呢。
简凤池的将错就错,把他和桓锦之间脆弱的关系,加深到了不可想象的地步。
桓稚想着美梦里乱糟糟的场面,心里丝毫邪念没有,他越想越感到佩服:“大师兄他成功越过了……师祖。”
桓锦一秒穿上衣服,他恢复了正经的模样,连发冠都束得整整齐齐。
他挽袖对自己的手臂狠狠一咬。
“再咬幻象就维持不住了哦。”桓稚适时提醒道。
桓锦松口,他倒退两步坐在床上默默捂住脸:“让……让我缓缓……”
梦里……梦里他们……凤,凤池……桓稚全看见了……
桓锦:“操。”
这回爽的变他了。
凤池说要给他……生小蛇!不断勾引他!操进去!那么的……桓锦不敢呼吸,他想都不敢想!
桓锦自动自发地念起了清心决,深觉他忍耐多年是有必要的,应得的,非常正确的!
“别冒粉光了,那是几百年后的师兄……”桓稚一盆冷水泼凉桓锦蠢蠢欲动的内心。
桓锦当简凤池几百年,简凤池自然也在梦里把桓锦当几百年,这点道理桓稚门儿清。
爱是相互的。
桓锦抬头,怒骂:“逆徒,我想想都不行?”
桓稚学着简凤池,他试图勾起那独属于简凤池的,艳丽又魅惑人心的笑来。
可他不是人皇太子,也没有学过帝王术,不懂皇家那些条框规矩和优雅礼仪,也没有抛弃一切去追寻虚无缥缈的仙人的运气和底气。
桓稚放弃了,他继续面无表情:“想呗,也就只能想想。”
现在他找到了新乐趣,跟师尊对着干。
桓锦揉了把脸,他重复道:“逆徒!我现在还……”
一点都不能想,想就得去找师尊,找了后……桓锦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师尊带给他的感觉太恐怖了,稍有不慎,他自己,简凤池乃至桓稚都会玩儿完。
不过梦里不是其他人,而是凤池,真的是太好了……
“你怎么突然开窍了?还给凤池美梦……是有什么影响了你?”
桓锦本打算慢慢磨桓稚邪又狠的个性,他慢慢想到不对劲,桓稚当然不可能让他知道裴焕枝的存在,连忙打断:“大师兄背后有金光。”
他桓稚今天就要跟桓锦摊牌,让他小点心管住自己几把。
桓锦:“?所以……”
桓稚:“闪瞎眼,驱邪镇魔。”
桓稚勾了个坏笑,在简凤池脸上极其不和谐:“你喜欢缠着他对吧?那我也喜欢。”
桓锦一震:“你……”
“我爱你。”桓稚打断了他,他想到什么说什么。
魔种说我爱你,他说得随随便便,一点也不合时宜,他甚至用的是简凤池的脸:“师兄不爱说,我替他说了。”
桓稚又重复了一遍:“我爱你,桓稚爱你。”
魔种混乱的概念里不懂得爱是什么。
“桓稚爱大师兄,爱师尊,爱桓锦,所以以后绝不会伤害他们。桓稚在这里承诺。”
“有一天是桓稚,做一天桓稚,桓稚就是桓稚,不是任何人,只做自己。”
桓锦和桓稚共同在外面度过了五年,他知道这时候应该静静听着,不应该打断他,他静静地听着。
“所以你现在愿意收我为徒,教我做人了么?”
桓稚伸出两根手指,他在跟一条很坏的蛇做交易,“我从来只让人做噩梦,但是我给了你两个美梦,这很贵。”
“而且已经给出去了。”
他天生魔种,倒行逆施,连拜师也是。
他先去爱人,再去得到别人的爱。他先给报酬,再收取利息,如同恶魔。
桓锦轻轻地笑了:“你这生意,强买强卖的……我不做也得做啊。”
两个超级美梦换一个不太坏的邪门徒弟,嘶,好像他还挺赚的?
“从此你就是本尊座下第二大弟子,本尊择日便带你回宗门登记造册,隔日启程,我们回幺鸡山。”
“对了,凤池那边怎么看你的?”
桓稚心虚地撇过头,他透露了谎言:“我出卖了师兄,他不知道你知道梦的事。”
桓锦:“……”
好耶!!!
桓锦心花怒放!
桓锦沉思了一下,他决定奖励一下这个坏透了又聪明绝顶的新徒弟,“来吧来吧,变回去,想要什么,亲亲蹭蹭抱抱摸摸?师尊都满足你!凤池不知道?太棒了!”
桓稚内心呵一声,桓锦也不如简凤池想象的那么道德高尚。
一碰到简凤池就满脑子脏东西……啧啧。
魔种向来是贪婪的生物,他变回原来小孩的模样,“师尊,摸摸。”
没有哪个徒弟不会喜欢自己的师尊的,桓稚也一样,他的想法总在变。
一会喜欢简凤池,一会喜欢桓锦,或者说两个都很喜欢。
喜欢的很单纯,远没到想草来草去的地步。
他将自己的真心早早批发似的同时给了两个人,他靠着师尊温暖的身体,心里第一次感到无比的安宁。
——另一面,桓锦也推开了简凤池,他变化成小孩的模样。
“师兄,睡得好么?我们来谈谈。”
桓稚一言难尽的表情:“梦……出差错了么?”
同时控制双边脑子有点疼,他决定先要个简凤池的抱抱。
简凤池先是惊愕,然后脸上挂了笑,他就这样半赤着身体把小桓稚抓过来,“正愁没机会跟你说,啊抱抱,等等……我念个清心决……”
桓稚帮他念了。
“不错不错。”简凤池一秒穿好衣服把桓稚搂在怀里,“入我门者,所学的第一要决便是清心决,桓锦果然是真想收你啊……”
“我就说了啊,美梦是好梦,你师兄呢也做得很开心,但是呢……”
“师尊不开心。”桓稚默默心虚,又舍不得离开简凤池的怀抱,“我故意的。对不起,师兄。”
见到另外一重梦境里桓锦的异常反应,桓稚立刻查看了他给简凤池的美梦发展情况……
他也未曾预料到五年的幻象考验会使桓锦分不清真实与虚幻的区别,把幻象里的真简凤池当成他所扮演的幻象,差点美梦变噩梦。
这对于桓锦或简凤池来说好像很难以解决,在他看来,说清楚就够了。
“但是要跟你们一起回幺鸡山的话……我又要对不起师兄一下了……”
“虽然对师兄来说很羞耻……嗯……我已经告诉师尊……美梦的事情了……”
简凤池裂开:“……”
他……还没爽够……他本想搞个折中的办法让桓锦和桓稚都能好好和平相处……然后桓锦一辈子内心愧疚他就可以趁机……
上!了!他!
梦醒后的桓锦那么软!那么娇!
简龙傲天第一次不爽了……因为他遇到了个邪门送他的无解美梦。
这个邪门抱起来也……好软!好娇!用含水大眼睛萌萌哒地看他!
忽略魔种倒行逆施的本质,简凤池觉得桓稚好像……也没那么可恶了。
“说就说,我就不信他平日里敢那般弄我,”简凤池揉了把桓稚的脑袋,哼笑一声:“敢来?三个月不许他上我床,够一个发情期了。
……总之先让我揉揉摸摸验验师弟,一些师尊没说的,师兄教你,首先要教一句……”
——“我们是合欢宗,师徒之间,百无禁忌。”
……
桓锦在出门五年后,又收了个徒弟。
他带着简凤池和新收的徒弟,三人一同前去跟楚剑霄道别,准备启程回幺鸡山。
桓锦带着徒弟们老不客气地直奔楚宗主的宗主居所,他还金丹就认识楚剑霄了。
后来楚剑霄意料之外的打败所有人继承宗主之位,对他依旧如朋友一般,时不时拉他来云剑宗看看日出日落,喝酒谈天。
桓锦蹭了个大的。
他跟楚剑霄做朋友几百年后,才知道楚剑霄原来是个无情道。楚剑霄结交他的目的,是想混熟了再求他帮他修无情道。
合欢宗业务之一,帮无情道证道。
楚剑霄不好意思开口,于是这事就这么拖了几百年,当他真的有机会开口时,恰好撞上裴焕枝一时兴起来调戏他的乖徒弟。
于是悲剧发生了……
“呀,剑霄,这么久不见……呵呵。”
“楚剑霄,我回来啦!”桓锦开心心带着徒弟踹门,就撞见了他的师尊会老情人。
裴焕枝娇笑着,他令楚剑霄摸他异于常人的胸脯,“真的一点也不想我吗?”
裴焕枝将满脸通红的男人压在身下,轻纱下两条有力的双腿夹着男人的某种事物,轻轻磨蹭……
楚剑霄长得一点也不像无情道,淡色眉眼笑起来弯弯,额心剑印一点,平日里待人也和善至极。
他喘一声,见人来感到局促不安,他努力想推开身上的娇软美人。
紧接着身位一换,美人身下那根抵在他双腿间,跃跃欲试。
“真的不想……被我操?”
简凤池裂开:“楚宗主!那是谁?合……合欢宗?!”
自己人!来吸楚宗主的精气的?
桓稚默默别开头,好巧,碰到师祖草人。
然后盯住一动不动,他干净的大眼睛盯着那两人不放,轻轻“哇”了一声。
“白日宣淫。”
桓锦笑容消失,他不知道该跪还是不跪,辈分太乱了。
总之……他按住两个徒弟的头,豁出去一气跪下叩拜道:“拜见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