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請求(2 / 2)
「没有可是!我刚刚说什么?听我的!对吧?」
我可是
「第二件事,不准跪在地上。」
不能跪
「可是」
「我说不行就不行!听到了吗?」颯朵一副不容置疑的脸
我皱着眉
「起来!」
我只能站起来,向军人一样站正。前面两个我还能接受,主人也没特别叫我跪,队长也不喜欢我后面加大人
「我不是来训练军队的。今天开始,听我的!知道吗?」
「不和主人的命令衝突的况下」
「你放心,公爵那边我已经取得同意了。你的衣服我给你拿来了。」她将手里的袋子朝我的方向举起
主人同意?颯朵刚刚是去找主人?我接过袋子,行礼:「谢谢您,颯朵大人,让您费心了。」
我还想着去偷看一下,竟一点机会都没有
「第三件事不能向我道谢!而且你犯了第一条。」
「」我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就算主人也不会阻止我这样说,萝拉也不会
「听懂了?就过来。」她走向一旁的椅子坐下
我跟着走过去,然后跪下
「第二条。」
不能跪在地上我才要下去的双脚停了下来,站直……比她高了……我皱着眉头突然有点不知道怎么办
正常来说我应该姿态放低以示我的忠诚,颯朵又和我差不多高……在我还在想怎么办时她开口说话了
「这里有椅子,椅子!椅子就是拿来坐着的。」她拍着座椅,力量可见,啪啪的发出声音响亮
我知道椅子是什么我没坐,在她前面站着
「家主说你现在开始交给我管,他现在没空理你」
主人没空
「如果你不信,明天可以去问他。现在,我们先来调整你的行为。」
「我没有问题。」我忍不住说
「能说出这话的人,八成有病我是说,现在开始,你归我,有意见你自己去和家主说。在我身边就得听我的。」她走向床
意见我一直都听主人的……意见
「我知道了,颯朵大人」说到大人时我才想到不能说,已经来不及了……
「我知道一开始很难改口,但只给你今晚的时间!知道了吗?」她躺上床,似乎不想起来了
「是我知道了。」其他敬语还是不能少
「看!你也是可以的,你过来。」颯朵招招手,躺着没动
走过去不用两步,我已经站在床边看着她,她也看着我
「我一百七十岁,虽然比你大很多。但我们魔族以实力服人,你应该知道吧?」
我点头,这应该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连人界的人应该都知道的,怎么突然说这个?
「那这样很好说话了。你!你赢了我,你赢了我们鬼人三姊妹,但你倒下了,我也倒下了,所以我们是平局,没有分出高低,懂我意思吗?」
「」我突然不懂她在说什么了,是要分出谁比较厉害?
「我们既然是平局,那就没有输赢,那我就不会是你的大人,你的大人只有公爵而已听懂吗?」
「」不懂……跟我们有没有输赢有什么关係?
「所以除了公爵,其他人你都不需要加上大人,懂吗?」
「我」我摇头,不是的……不是这么说的
「你只是公爵的僕人,我们鬼人三人也只是公爵的僕人,萝拉他们是公爵的士兵,士兵等于公爵的手下,手下等于公爵的僕人。我们既然都是僕人,就没有人地位比较高,比较低,我们都是公爵的僕人而已。」
不是的……我
「不一样的。我是奴隶,怎么会一样……」
「没有不一样,只是你被卖掉了,我没有。我没有被卖掉就不一样吗?我们都是在公爵手上……那来说说奴隶纹,我们鬼人三人都有虏纹。所以,你叫我颯朵,我叫你赤红,是一件很正常很正常的事。」
很正常的事她们也有虏纹,所以一样
「一样一样吗怎么会一样?」我忍不住喃喃着,有些不明白……怎么会是一样的……
「好了,去洗澡,来睡觉。」
我不曾觉得这是正常主人就是主人,主人的手下就是我必须要服从的对象,我没有能和他们平起平坐的价值
我只是一个奴隶
「你是要我和你一起洗吗?」
一起……我摇头。好像……哪里错了……
「既然我们都是奴隶,那一起洗澡也是可以的。」她自顾自说
我摇头,怎么会是一样……但我却不知道怎么反驳她……
她从床上翻起身,我被推到浴室门口,一会儿她已经将自己脱光了
「怎么?难道还要我帮你脱衣服吗?」她真走过来伸手准备脱我衣服的样子
「我自己可以……」我退两步
脱着衣服,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拖拖拉拉,但手彷彿不是我的,脚也不听我使唤
终于脱好,我走进浴室
「主人……」
颯朵洗着自己的头,没有看我,轻轻的嗯了一声,表示听到
「主人有好一点了吗?」如果主人好一点,我也就不会心不在焉了吧?
「……」她没说话,伸手摸索着旁边
是要水管吗?我上前帮她拿
「您稍等一下。」我打开水,确认有温水出来,才递到她手上
颯朵的头发很长,和夕差不多的感觉,都超过了腰以下,冲洗都是繁复的工序
我走出去找她常用的毛巾,然后回卫浴里
「谢谢。」她接过毛巾,擦拭长发……
「你就算心不在焉的想他,他也不见得想起你,你又是何必?没有谁是为了谁而活着的。」将毛巾卡在角上,她的头发被毛巾盘起来
没有谁是为了谁活着的?可是我们奴隶就是为了取悦主人才存在的不是吗?
只见她走向我,那和我差不多的身高,却有着比我大的胸部,明明我好不容易才长一点点的
她拉着我在矮椅坐下,弄湿我的头发,短短的头发很快就能洗乾净,脏了也好清洁
「家主没事,吃饱睡了。你不用操心他,他比你想的更恐怖……健康……」
恐怖?为什么?这样形容主人?他既不会打我们,也对我们奴隶很温柔……虽然偶尔会打我,但那是因为我做错了事情才被打的
「主人对我们很好」
「你是不知道,上次硝才……」她的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然后是水声
硝?她刚刚是在说硝吗?
「我要冲水了。」
水冲着泡沫,直到停下来,我才睁眼看着她。她竟没有接着刚刚到话题,而是说好了,然后走了出去
硝?硝和谁发生争执了吗?早上她和主人好像要吵起来,我也将她拉走他们为什么这么不好?
我在冲洗好出来,颯朵已经穿好衣服,躺在床上
我将袋子里的衣服穿好,她指着床的另一边
「来睡吧。不用担心公爵,他明天就好了。」
我也希望主人明天就好了……那时夕发烧,没有任何治疗的情况下半个月才好……
………………
深夜,我翻出房间窗户,外面的月亮已经升起来,颯朵早已睡着了
就看一眼……只要确定主人没事就好了……确认好我就回来
翻过整个建筑趴在屋顶的乾草上,外面的地上有几个主人的侍卫巡逻着,应该没发现我……
翻下来,看起来都一样的窗户
我没有从窗户看出来过,不确定主人的房间在哪,只能从窗户一个一个查看了
第一间……萝拉他们的……
第二间……是别的侍卫的……
第三……没人吗……可能是巡夜的骑士
第五间……有了!是主人的房间!要怎么进去呢……
主人正躺在床上,夕在一旁的椅子坐着,手摸着主人的额头
一旁柜子上放了一个水盆,将毛巾沾湿,放在主人头上,似乎还是需要降温……
似乎……突然一个画面出现在我的眼前,我正躺着,头上也是湿毛巾贴着我的额头
……还没降下来吗?……
我摸了一下什么也没有的额头,刚刚那是什么?记忆?我的吗?我有发烧过?
模糊的声音与一闪而过的画面,不确定是谁……但现在怎么办?等夕睡着吗?
夕闭上眼了,是要小歇一下吗?对不起,夕,让你一个人照顾主人,肯定累了
是不是主人的烧已经没那么严重了?
如果我也能帮上忙,也能照顾主人,夕就不会那么累了明明她身体也不好
这里也能看到月亮,掛在高空中。如果是梦里的那个地方就好了,那高而独自一人的高塔上,静静的看着洁白无暇的月亮,是那般轻松自在
时间不早了,在看一眼主人就回去睡觉吧
翻下屋簷,我看着窗内的景象
主人竟自己起来了,他要下床?他要去哪里?厕所吗?
主人可以自己下床吗?
只见主人小心翼翼要从夕在的反方向下床坐在床沿了怎么坐着不动了
主人起不来吗?我将窗户打开,主人的眼神马上传过来,黑暗的房间因为月光似乎又不那么漆黑
那犀利严肃的眼神盯着我几秒,然后柔和,然后皱眉最后他招招手让我过去
我赶紧走过去,虽然没有猫又那样可以做到轻手轻脚,但也不至于发出太大的声响
《主人》
《嘘扶我起来。》主人小声到几乎要用气声说话了
是不想吵醒夕吧?我也不想吵醒她,她忙一天了,这样下去明天可能会看到更瘦的她
我伸手让主人靠在我肩上,让他可以不用出太多力量。主人刚好,应该也很累他的身体湿湿的,衣服似乎湿了
主人没说要去哪里,我静静地跟着主人的步伐往前我们要出去吗?可是主人才刚好
可是主人要出去我们来到走廊,房门关上主人才出声
「今天有发生什么事情吗?」主人在问外面的守卫
「没有,家主,他们后来都很安份。您要去哪里?」
「没事不用跟着我。」
主人往更里面的走廊走去,那边有萝拉的房间,是要去找她吗?
主人停了下来,这是那间空房间?
主人将房门打开,走了进去
「关门。」
身体的重量减轻,我抬头时主人已经走向卫浴,步伐有点轻,不像平常的稳而有力
我跟着走在后面,怕主人一个不稳跌倒。门被关上了,主人在门的另一边我不能跟吗?
我跪在离们不远的地方,等着里面传来水的声音,主人在洗澡?
我回到夕的房间拿主人的衣物,又走回来。主人已经洗好,一身湿的坐在一旁的椅子。
《呵,还以为你走了。》主人轻笑,那种从鼻腔轻轻地吐气的笑出声音,轻松的感觉
主人不生气了?我再次跪在地上,将衣服举起递上,等待
《赤永远都不会丢下主人的。》除非主人赶我走我跪在地上等着
主人没说话,起身拿起最上面的毛巾擦拭身体,围在腰上,才一件一件在我面前穿上,绕过我走向这间房间的床边坐下
《来找我有事情?》
找主人我面相主人,看着他比较有精神的脸,愿意与我对视了
《没我……赤只来看主人有没有好一点,不敢打扰主人。看一下赤就准备离开,不打扰主人休息。》
明天也有事情要做,只是希望主人能原谅无用的赤不能再让主人担心了
《是吗?今天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主人刚才才问守卫,现在怎么问我?是怕我惹出什么事情吗?
《回主人,没什么特别的事情……有一件事,赤要与颯朵学习魔语,应该会从明天开始。她说有和您说了。》
《有听说过来。》
我起身走过去,准备再次跪下突然的被主人拉上床,跨坐在主人大腿上……
《主人》怎么突然……
《没做坏事?怎么一副做了错事的表情?》主人的声音从耳朵传来,下一秒耳朵被咬下去没有很用力,轻轻的,咬着
做错事的表情吗?如果我没做错,主人为什么会生气不见我?还将我赶出房间
不过……我现在只是因为早上主人不想见我,现在却抱着我感到困惑主人的手
《主人,您才刚好,这样对您的康復不好……》主人的手正抚摸着我的背,伸到前面来了……
嗯主人才刚退烧
居然因为压力大引起发烧真是伤脑筋该拿你怎么办突然模糊不清的画面,声音竟听的非常清楚,主人的声音
《主人我是不是发烧的时候,您有来过?》是主人的声音……
《》主人的手停了一下,拿了出来:《有吗?什么时候?》
没有吗?好像有什么想起来的感觉
《通常你生病都是雪在照顾你。走了,回房间睡觉。》
上面传来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我马上从主人腿上下来
《主人,我送您回房间。》
《只是送我回去?》
只是?什么?我还想着刚刚模糊的那个影像,没听清……
主人往前走去,我只能把这件一扫而过的感觉拋之脑后跟上
看着主人回房间,抱起夕轻放在床上,然后抬起头,看向我主人的意思我越来越不明白了
《主人,您好好休息,赤先退下了。》彷彿怕他叫我过去一样赶紧关上门
如果主人说的话,我一定会忍不住跟他们一起睡的吧我明明还说要给夕与主人独处的时间
主人每次都不一样的情绪让我团团转,早上还讨厌我的感觉,刚刚却感觉想要和我尾交了
主人是那种讨厌也可以尾交的人吗?
如果不是他身体不适,我可能也不会推辞推辞不是奴隶该做的事
离开主人的房间。明天还得早起
明天的主人又会是什么样子?
真是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