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2 / 2)
还没到夏日,屋中已经闷热起来,沈木溪做了一些药包挂在房中,满屋子都浮动着清淡的药香。
阿呆一个飞扑抓了其中一个药包下来,啪地掉在地上,贺景泠睡得浅,被它的动作惊醒,闭着眼睛无奈地说:“阿呆,我好不容易睡着的,你怎么赔我?”
猫儿有灵性似的衔着药包轻巧地跑到榻上,讨好地把药包推到贺景泠的枕头下。贺景泠笑了笑,抬手摸着它柔软的毛发威胁它说:“以后晚上再闹就把你丢出去。”
才说完手中的猫突然被人一手抓了起来,猫儿顿时炸毛叫唤。李长泽煞有其事地教训:“说得对,这种猫不能惯着,我帮你把它丢出去。”
贺景泠:“……”他就不信李长泽没听出来自己是在含沙射影。
某人把猫丢出了窗外,心满意足的回到床边十分自觉地在床的外侧躺了下来,又嫌地方不够,把贺景泠连带着被子一同抱着往里侧挪了挪。
贺景泠:“……你倒是自觉。”
李长泽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不安分地摸到贺景泠温热的手,拉过来贴着自己的腰腹一带,说:“我都受伤了,要躺着养伤。”
“我看看。”贺景泠眼皮都没眨,往下按了按,用了些力道,疼得李长泽夸张地嘶了一声:“谋杀亲夫啊。”
他紧紧抓住贺景泠想要缩回去的手,听到对方的轻笑声,捏起贺景泠的下巴:“下手可真够狠。”
贺景泠眼中带着笑意,见手实在挣脱不了干脆捧着李长泽的脸问:“很疼吗?”
明知故问,语气天真的仿佛方才在人伤口上使劲儿按的不是他。
李长泽对他这副得意地样子是又恨又爱,捏着下巴的手移到贺景泠的脖颈间,这截脖子白皙漂亮,脆弱的他一只手就能掐断。
他俯身贴着贺景泠的耳朵轻声说:“疼啊,不如阿煊也感受一下。”未等贺景泠说话,他的吻带着些许柔情落在贺景泠的脖颈上,认真的模样就像是一个虔诚的爱人。
贺景泠觉得有些痒,想要躲开,颈间忽地一阵刺痛,他没忍住闷哼一声。
李长泽是属狗吗?竟然还敢咬他。
贺景泠倒也不生气,甚至有点想笑,疼痛只会让人更加冷静,他双手顺势环住李长泽劲瘦有力的腰,痛快地承认道:“是有点疼。”
接着又补充说:“不过也值了,不是吗?”
李长泽抬起头,目光在黑夜中无声地盯着贺景泠,随即笑道:“阿煊说得对,挨了这一剑我不仅洗脱了嫌疑,还博得了一个孝悌忠信的好名声。”
贺景泠摸到李长泽的长发,拿到鼻尖修嗅了嗅:“陛下多疑,你不受点伤,怎么能取信于他。”
李长泽:“连那些刺客自己都不知道是谁派他们去的,只有高慎的腰牌最后会被林野交到御案之上,他百口莫辩。”
两人对视了一眼,彼此都心照不宣。这么多事一下子捅到齐帝面前,到时候“真相”浮出水面桩桩件件都直指高家和齐王,他必然会怀疑背后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