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1 / 2)
她记载到,成虫狱火难焚、水淹不死,但是幼虫却十分脆弱。
失去了爱人的成虫也会在短时间内因为悲痛欲绝而死去——连带着植入成虫的人。
齐沭合上书,他的眼睫轻轻颤动,像是蝶翼。
书中没有记载如何除去体内的成虫,却写了,怎么将成虫引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小黑:都是这只长耳朵惹得祸。
白白【甩着耳朵跳过来】:小黑你刚刚叫我?
小黑【小爪子一翘】:我要喝茶。
缺氧
红漆木梁上刻着一只兽。
身似豺狼而有双角贴背,龙首且尾长——赫然是睚眦。
睚眦通身深褐,虽未上色,但雕刻者匠心独具,将它的须髯都刻画得栩栩如生。
它正看着下方的两人。
年长者笔直地坐于案前,幽暗的室内他像是一尊泥塑。
他年约五十,双颊清瘦,留着不符合时代的长须。十一月的云冀山已经落了雪,他却只披着粗布制成的单衣。
另一人随意地坐在窗前,一只脚蜷曲着踩在上面,另一只脚垂落在内。他的背影看起来很年轻,穿着简单的牛仔裤和长袖t恤,扣着一个棒球帽,像是在街上随处可见的年轻人。
但这是云冀山。
“祁门主。”年轻人懒懒地开口,“我提的意见怎么样?”
被称为祁门主的中年男子正是祁门这一代门主,也是齐沭的二叔——祁辞咎。
中年男子没有抬头,他缓缓端起案前茶杯。
茶水已经变凉。他转动着茶杯,一言不发。
“哼。”年轻人冷笑一声,“你我都清楚。”
“我是什么人。”
“你又是什么人。”
听到这句话,神情肃穆端正的中年男子将茶水一口饮下。“不用你提醒。”
“我知道怎么办。”
门口传来咚咚的敲门声,年轻人一个响指打开了结界,纸人走了进来。
它低垂着脑袋,单薄的身体用弯曲的姿态表示它的恭敬。
纸人跪在中年人旁边,它的手心里浮现一行字。
祁辞咎看过后望向窗前的年轻人:“他们到了。”
年轻人将红色的铃放在了桌上。
纸人在主人的吩咐下准备退下,谁知年轻人却凭空点了一下,小纸人身上一下燃起了火焰。
纸人挣扎两下,火舌舔舐上它的脸,它很快化为了灰烬。
一直没甚表情的祁辞咎微微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