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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真好。”阮林说。
季怀邈重新迈开步子,背着阮林拐进了白云巷。季怀邈没说话,认真地听着自己的脚步声。这脚步声比平常重,因为他不是一个人,是两个。
“哥,你回来了我真高兴。”
“哥,我右耳听不见了,你要在我左边说话啊。”
“哥,你说话我都想听到啊。”
季怀邈又站住了,他侧头想看清阮林的脸,阮林抬起头,笑了笑,说:“我们是兄弟嘛,兄弟就该多聊天。”
“兄弟?”季怀邈觉得自己的脑袋突然被清空了,他只抓住了这两个字,阮林还是对他笑着,季怀邈转过头,不再看他,而是看向前方的路,同时用近乎于叹息的语气说,“兄弟。”
作者有话说:
哦啊,怀表的心酸酸的
决明子
季怀邈失眠了。
他躺在床上,一手搭在肚子上,一手枕在脑袋下面。两点了,他也不愿意合眼。
这真是需要记住的一天。拥有挨床就着技能的季怀邈,睡不着了。
季怀邈脑子里有好多声音,许多人在说话。他心头是乱的,理不清思绪。
职业习惯和性格使然,季怀邈不允许自己陷入混乱。如果实在想不明白,他一般会选择请教别人或者先放放。但今天,他一直不愿意睡觉,就是要想个答案出来。
“兄弟。”
这个事实被阮林说出来,季怀邈很难形容自己是什么心情。
大概是有不愿意面对,也有心事被点明的忐忑,更多的…
季怀邈掀开被子,双手撑在地上,开始做俯卧撑。等到额前的汗滴到木质地板上时,季怀邈闭上眼睛,又倏地睁开。
他想,更多的,是他不甘心。
季怀邈站起来,拉开窗帘,看着天。夜里起了风,天空无云,看来明天津连港机场要大风起降了。
秋风吹不来谁的想念,也吹不走谁的纠结。
季怀邈叹了口气。他想起了自己那对不知道教给了他什么的父母。
很长的时间里,季怀邈不愿意想感情的问题,别人对他示好,他就装不知道或者拒绝。久而久之,大家都说季怀邈高冷地不得了。
季怀邈是对婚恋没有信心,因为他不知道寻常人家的恩爱夫妻是什么样的。虽然身边朋友不乏拥有亲密恋情的,季怀邈会祝福他们,可他不相信自己能够拥有,长久的拥有。
有时候,季怀邈甚至会极端地想,也许他就不要结婚了,他怕自己会像父母那样,耽误别人再互相耽误。父母的错误如果需要有个人承担,那就让他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