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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叉检查完,周机长说:“早上挺凉的了。”
“嗯,是,这个季节昼夜温差大,多穿点。”季怀邈应道。
周机长看了季怀邈一样,胡子刮的干干净净的,头发也打理过,是精神小伙的样子。
“以前飞过津连港吗?”
季怀邈说:“飞是飞过,次数不算太多。”
周机长想了想说:“津连港机场这块经常刮风,海边机场。那这样,我先飞,我给你讲讲,晚班回来的起降你来做。”
季怀邈笑笑说:“没问题。”
抄收完放行许可,完成启动前检查单,季怀邈同地面机务联系:“地面,启动好了,见手势滑出,谢谢,再见。”
得到滑行许可后,季怀邈通过窗户跟机务招了招手,飞机开始滑行,驶向跑道,等候起飞。
滑行途中,通话频率里发生了一小段争执,听明白之后,周机长叹了一句:“哎哟,这一大清早的,没多少飞机,挨个儿走呗。”
飞行员和管制员之间的关系本就有些微妙,但双方都是经过严格训练,颇具理性的人,首要目的都是保证飞行安全。
这让同在一个频率上的其他航班都听到的事情,还真是很少见。
“哎哟哟,要投诉了。”周机长实况转播着。
季怀邈笑笑说:“两边的起床气都还没消吧。”
周机长点点头说:“不管他们,咱们好好飞。”
季怀邈真是从来不骗人啊,坐在客舱的胡诚野想。
虽然坐在最前排宽敞的头等舱里,但飞机颠簸时,没有一个屁股是安稳的。
胡诚野想补个觉的打算破灭了,在晃悠里,他开始忐忑过不了多久该如何参见母上大人。
这年头,富二代不好做啊,胡诚野抹了把脸。
当季怀邈看着气象雷达上那番茄炒蛋一样的云图努力绕飞天气时,津连港下起了大雨。
阮林知道要下雨,特意压着左耳睡觉,那噼里啪啦的雨声,愣是没吵醒他。
他是被阮争先那拍在屁股上的一巴掌,疼醒的。
“哎哟我的亲爷爷啊,我是聋,但我也会疼啊。”
阮林揉着屁股睁开眼睛,扭过身体,把左耳摆过来,才听清楚阮争先在说什么。
“快起,说好的陪我去体检呢今天。”
阮林摸过闹铃看了眼,指着指针说:“你看,我定时了,还十分钟才响呢!”
阮争先背着手走了,嘟囔着:“这丁丁卯卯的样子,真像你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