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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那个眼睛瞪大。
他看到了一个小小的空气洞,藏在球的边缘。
门树眉目一沉,却轻轻叹了口气:“劣质。”
然后将它随手一扔掷进了身后的垃圾桶,里面已经堆积了一堆同样的珠子。
“哗啦”
砸进来的珠子将上一个小山堆的顶砸下去,其他的随之流散开来。
垃圾桶下已经有一片的所谓“劣质”产品,聚成一堆反射着白炽的光。
微卷的浓郁黑发在亮起灯光的深夜是最明艳的颜色,要不是再加上鲜血般的红色嘴唇,门树苍白而英俊如吸血鬼的脸庞在光下几乎和葬礼上的白色玫瑰一般风情。
而在垃圾桶之上的冰冷机械床上,躺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或许可以称之为一滩皮。
断裂的青色的皮肉没有血渍,一节节白色的骨头被高压水枪冲洗成洁白,砍断融脂化成小巧的一串串奇怪椭圆形。
门树将那个小球扔过之后,立马又拿起桌前的一块形状奇特的小骨骼,他用桌上的打磨工具一点点、细心的磨着,力图做出最完美的工艺品。
手臂边有已经雕好的小珠子,用艳红色的绳子串起来,像一条白化病的蛇吐着鲜红的息子。
“宿光会喜欢的……”门树轻声说着。
他将手中的小珠子上的灰轻轻吹去,面无表情的念叨着宿光。
宿光。
门树勾起嘴角,拿起那串手链轻轻放进红色的盒子。
白色的医服带着一团红出门了。
干干净净的房间,却没有活人的气息。
“宿、光。”
医生轻声喊了一声,没有任何回应。
他打开门便化出的温和面庞慢慢消失。
“咵!”
红色的盒子被猛地摔在地上,溅出那串抹上瓷滑脂油的白色珠串,哗哗地和地板碰撞出激烈的进行曲。
白色的衣尾在房间中划出慌乱而急促的弧度,跟上了黑暗走廊中哐哐跑起来的主人脚步。
……
宿光一脸懵逼的醒了,问题是门树去哪了?
他看了一圈,轻声喊也没人回应。
刚刚……刚刚还在身边翻找着资料,那么大、那么帅的树树去哪里惹?!qaq
昏暗的室内从身后的窗户透进极为微弱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