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注S口笼失电击)(1 / 2)
傅今翊双手环在唐夙的脖颈,将脑袋埋入男人的胸膛,那么大一只的青年蜷在唐夙身上,却因为体瘦也不显得违和。
青年轻轻在唐夙身上拱了拱,男人浑身一僵,面上泛上红晕和尴尬,抬手想把青年从自己身上扒拉开,却听见了傅今翊闷闷的声音传来,似是悲戚委屈的剖心,宛若对人性绝望的小兽找到了可以救赎自己的主人般,倾诉着自己这些年的苦。
“夙哥,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那研究室欺骗了我的父母,引导他们把我送去美名治病,实则不过是我的血和体质符合他们对新型病毒的存活要求,他们把我关起来,锁在操作台上……”
“9号是这批实验体中对rhv试剂排斥度最低的。”身着白大褂的男人看着玻璃窗内实验室里奄奄一息躺着的青年露出满意的表情,旁边的实验区青年年轻男女的惨叫此起彼伏。
一旁的中年男人不同意的皱眉,“9号本身就患病,免疫力低下,受rhv试剂的影响产生了变异,虽然他挺过来了,但本身的疾病并没有变化,如此脆弱的躯体就算实验成功了能做什么。”
“注射第4批的rhv试剂,采集他的血液样本,实验能否成功才是主要的,至于他自带的病,用抑制剂控制,这样符合要求的实验体可不多见,他的父母呢?抓过来一起,儿子符合,父母应该也不会差到哪去。”
男人打开实验室的门,走向躺在操作台的青年,青年安安静静地平躺着,只有胸膛微弱的起伏表明人儿还活着。
纤细脆弱的四肢被粗大的镣铐锁在实验台上,因为前几次的挣扎留下了可怖的血痕,青年的头发凌乱地铺散在实验台上,脸色被折磨得尽显灰白,本该璀璨的眸子半阖着,没有生机的模样如同遭人拆毁的破败人偶。
可,这遭遇非人折磨的模样却有一种诡异破碎的美感,惹人同情的同时带来的却不是救赎,而是更为庞大的破坏欲。
男人推开青年松弛疲软的眼皮,睫下涣散扩大的黝黑瞳仁呆滞地凝于其间,另一只半阖的眼眸中展现大片奶白,却是不见一丝瞳边,显然青年处于意识全无的状态。
男人伸手在那失神的瞳仁前方晃了晃,拿手电晃过,底下的瞳仁没有丝毫反应,竟是连滚动上翻的力气都没有了,一动不动地滞在框中。
收起手电,将推开眼皮的手抽回,“啧,上回痛晕过去还没缓过来吗,废物。”男人不屑地掐了掐青年那苍白软糯的脸颊,几乎是瞬间,那细腻的皮肤就隐隐泛红显出指印,维持没多久又被苍白的血色所淹没。
转身去一旁的盘子里准备试剂,尖锐细长的注射器被男人拿起,缓缓前推把空气排出,找准青年手臂的血管扎入,那两条手臂全是细密的针眼,可青年被抓入实验室也不过半个月时间不到,已成如此非人模样。
冰凉的液体被注入青年的身躯,在液体推至一半时这具死寂的躯体便开始有了反应,青年的胸口贴上了各种电极片连接着各种机器,青年的心跳数开始以一个可怕的速度增长着,四肢止不住地抽搐痉挛却被镣铐死死束着无法离开冰冷的操作台半分,本就受伤的腕部血液渗出,染红了那不锈钢的操作台。
青年的身体绷紧,大腿的青筋暴起,脚趾痛苦地蜷起,脚面的筋线明显,卡在镣铐上摩擦着。
“嗬!啊嗬!额呃嗬!!嗬呃!呃!”
青年的眼皮震颤着翻起,大片的奶白被掀出,黑瞳在框内上下剧烈滚动着,喉间涎水四溢。
“啊——呃啊——”痛苦哀鸣中那双墨瞳却是滚落下来,在这种情况下聚集起一线光亮。
青年竟是在这巨大的折磨中强制性地从昏迷中清醒!身体所承受的痛苦无比清晰地传送至脑中,青年眼前阵阵发黑,眼白翻起,却无法失去意识,回落的黝黑眼瞳中萦绕着莫大的绝望与恨意。
脖颈被操作台自带的镣铐锁着,青年连抬起脖子后仰都做不到,宽大的镣铐摩擦着青年细嫩的皮肤阵阵红痕中渗着细密的血珠,喉间只能发出破风箱般的气声嘶吼。
胯间筛糠般抖着上艇,杏泣颤抖中溢出了小片淡色清澈脲液,淌湿了底下的操作台,带来灼灼热意,青年不知道这是多少次被折磨得失禁,毫无尊严可言。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被男人观察了多久,青年的躯体才逐渐停止了抽搐痉挛,恢复了沉寂,机器中的数值几乎一切正常,男人眼中都是狂热的光,9号再一次撑过来了。
而青年也在期间再次痛晕了过去,淡淡的液体从柱头渗出,疲软的杏泣耷拉抽搐着,好不可怜,双目几乎是睁开的地步,展现的却是一望无际的软白,连最顶上都瞧不见一丝黑色瞳边,唇齿微张,瘫软的舌尖后缩着,积起的涎水从嘴角缓缓流下,双脚失了力气瘫软地朝外侧打开,苍白细腻的肌肤上那道道磨痕刺人双眼,不忍直视。
男人走进实验室,又是一针扎入青年的手臂,抽走了几管血,青年的脸色更显苍白。
“以防万一,给他戴上口笼,免得把你咬了,上次给他治疗外伤差点给他摆一道。”
旁边男人趁青年仍昏迷着将口笼狠狠勒在青年脸上,紧得青年脸上的软肉下陷泛红,力度大到昏迷中的人儿喉间发出一声微弱的气响。
“几个月下来9号身体变化还是很明显的,上期观察期间实验体瞳孔扩大,有暴力倾向,具有攻击性行为,判定为rhv试剂的副作用。”
“这可不是个好消息,这副作用对工作人员安全有点威胁。”
“不听话的狗,打一顿就是了。”男人不屑地勾勾唇角,“因为上次实验体的剧烈反抗行为,现在每间实验室都配备了电击枪和麻醉枪,有危险性行为又能怎样,还不是绑在这任人宰割。”
男人摸了摸青年带着口笼的脸,“这张脸真是不错,可惜了除了实验外不让碰实验体。”
已经不知道是多少版本的试剂被注入青年的体内,冰凉的液体无一例外带给青年的都是痛苦的身体改造,青年不知道他们在研究什么,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被迫进行着罪恶的人体实验。
“啊啊啊啊啊——嗬呃,嗬嗬嗬!!”
一次一次难以压抑的痛苦嘶吼青年的嗓子已经沙哑得不成样子,半阖翻白的眸子猛地睁开,黝黑的失神瞳仁逐渐蔓延,被改造的躯体与新注射的药剂仿佛在厮杀,这具破败的身体像是被拆开了重组,内地血肉反复撕裂又愈合般。
痛!好痛!
这是何等的折磨,浑身的青筋暴起,额角一跳一跳的,连全黑的眼仁都泛了红。
【咔——】
扣着青年手的金属镣铐竟被崩开了个螺丝,男人心中一紧,内心却是无比的兴奋,这具原本虚弱的躯体如今能够有这种爆发力,说明他们的试剂研究是有未来的!
“没想到父母的躯体强度不怎么样,儿子却能有这么大的惊喜啊。”
青年听见这具话身体一僵,修长脖颈宛若机械般扭向男人,黝黑的瞳仁一眨不眨地盯着男人,唇瓣被自己咬破,鲜血惹得那两瓣薄唇娇艳欲滴,使青年的脸显得嗜血又病态。
“你,说,什,么……”
青年这次竟没有因为痛苦而昏过去,含血的嗓子疼痛难忍,说出的话也宛如刀尖划铁,刺耳难听,却一字一顿。
男人一愣,随即眼里燃起更狂热的光,他凑前去,丝毫不惧地望向青年那双诡异全黑的眼睛,“哈哈哈哈哈哈,从一开始就撑不住到现在居然可以忍着痛说话了吗!看来实验有了很大进展啊!哦对了,你的父母啊~已经死了呢,没想到他们这么不能抗,才不过几次实验就撑不住了,真没用,但是他们生了个好儿子,你绝对是最完美的实验体!哎呀,尸体的话,应该是和别的失败体一起被焚烧了吧,你现在要我给你找我可找不到他们在哪。”
青年说不出话,眸光猩红,男人的话一句一句地凌迟着他的心,父母二人一生都在为自己的病四处奔波,最后却因为自己遭受了无妄之灾。
“哦,你对门是不是还有一个小伙子,体质不错,可惜了血液不合适。”
唐夙?!他也被这群疯子采集过血液!
【咔啪——】
镣铐猛地崩落,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向男人的脖子,将他拉向躺在操作台上的自己,男人被拉得一个踉跄,掐着脖子的那只手却没有立马拧断他的脖子,而是恶劣的缓缓收紧。
男人的眼中升起希冀,忙冲着一片吓坏的人喊,“电他!快电他!!!快!呃!嗬!!嗬呃!”脖间的力度加大了些,男人很快便不能说出完整的话了,双目因窒息逐渐翻白,抠着青年手的指尖都有些虚软,舌头吐出发出难以呼吸的气流声,男人的瞳仁上下翻动着,迷蒙间看见同事拿着电击枪过来。
电击枪挨上青年的同时,【咔】,清脆的一声响动,男人扒着青年手掌的指尖滑落坠下,重重地垂向地面,脖子失去了所有的气力歪在一旁,涎水顺着外吐的舌尖一点一点漏下,刚回落到中间的眼瞳甚至还带着一丝窃喜。
“呃……”电击的酥麻同时贯穿了青年的躯体,掐碎男人脖颈的手颤抖着放开,男人从手中滑落瘫软在地,已是一具死尸,在猛烈的电击下青年不停抽搐痉挛着,全黑的眼瞳收了回来,透亮的玻璃体没了神采地狠狠上翻,涎水一缕一缕地冒出,眼中软白似是在昭显着青年无望的未来,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
这是他在受尽折磨后的第一次落泪。
“9号实验体暴动,伤亡一人,现已将9号控制住,请求更新设备。”男人持着电击枪,一手拿着对讲机,全然没管地上瘫软如烂泥的男人,直接宣告了他的死亡。
傅今翊的声音讲到后面有些哑,回忆着曾经经历过的画面,身子潜意识地有些颤抖,唐夙原想推开青年的手将青年拥得紧了些,却不知怎么安慰。
“……其实那次我爸妈还没有死,在我杀了一个人后大概是惩罚我吧,本来也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爸妈被带到了我的面前,明明自己也被磋磨得这么惨,却在看到我的时候落了泪,绝望地一直和我说对不起……后来……后来他们被那群疯子注射了过量的rhv试剂,硬生生折磨致死……在我面前。”青年看似平静无波的话语下,是犹如溺于苦海的悲痛。
唐夙把青年颤抖的身子死死抱着,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难道要说“都过去了”?那是对青年所受一切非人折磨的淡化,未曾经人苦,又怎能喊人放下,傅今翊这几年受的所有伤害。
“实验……”
没等唐夙问什么,傅今翊便打断了他,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实验,大概是失败了吧,在他们对其他实验体的研究中,聚集了大量准备统一处理的尸体,不知道哪次试剂出了问题,部分死尸异变了,咬了科研人员,病毒迅速传播开,你现在见到的末世,发源地应该就是那了。”
“我父母的尸身也没能幸免于难,他们像是没有理智的怪物,撕咬别人,也拉扯自己,碎得一块一块的。”
青年讲到这时语气已经毫无波澜,如同在讲述他人的故事,可那双透亮的黑瞳却少了灵动的光,变得空洞又荒芜。
“是我,彻底了解了他们。”
傅今翊抬起头,那双空茫的眼睛望向唐夙,宛若包揽群物,映出唐夙那带着心疼与慌乱的眸子。
儿时的生活仿若一幕幕投射在青年那荧幕般的眸间……
“小夙啊,今天在阿姨家吃饭吧,阿姨煮了你爱吃的猪蹄哦~”傅夫人带着围裙,端着菜看向刚放学回家打开门的傅今翊……身后准备开门的唐夙。
“妈!这猪蹄不是给我煮的吗!”
“嗨呀,今天小夙爸爸妈妈不在家,让小夙来咱家蹭顿饭,不然你哪有这好伙食。”
傅先生从厨房出来,轻笑着摸摸傅今翊的脑袋,同样看向唐夙,“小夙啊,放好东西就过来吧,你阿姨啊知道你来蹭饭就光忙她那猪蹄了。”
“好嘞!谢谢叔叔阿姨!”
……
多么温柔和睦的夫妻,死得却那样惨烈。
“……夙哥啊,我没有家了……”
傅今翊从唐夙怀里出来,单膝跪在唐夙面前,双手搭在男人的大腿上,眼中深潭般漆黑无比,却像一只背叛天性永远听命于主人的狼,指肚摩挲着男人的膝盖,抬眸重新看向唐夙。
“……你愿意,成为我的家人吗。”
唐夙心头一震,慌忙起身,双腿却因为被傅今翊压得发麻绵绵地瘫软下去,手臂被傅今翊堪堪托着,整个人几乎是跪倒在傅今翊面前。
男人颤颤巍巍地环抱上面前的青年,“小翊,我一直是你的家人。”
青年唇边绽放出笑意,回抱着唐夙。
是哪种家人呢?兄弟?亦或者,伴侣。
“小翊,我带你回基地。”
“我吗,基地要例行检查的吧,我现在不知道是个什么物种,能去基地吗。”
唐夙沉默片刻,“是我们小队的住所,不是大型的基地,所以不用检查。”
“嗯。”
唐夙带着“什么都不会”的傅今翊绕开零零散散的丧尸来到大马路上,从空间里放出机车,改装后的车子静音速度又快,在末世里移动很是方便。
“上来。”
“……嗯。”
青年看上去状态不是特别好,垂着眸,似乎在凭本能执行着唐夙的指令,连应答都变得黏黏糊糊的。
唐夙皱了下眉,但对一具尸体也探查不出来情况,只将其归咎于躯体死亡不久,青年不太适应,有些排斥。
男人不太放心傅今翊坐他后面仅靠自己的力量扶稳,拿出一条宽绳。
“小翊,坐前面。”
青年很是听话的长腿一跨坐到唐夙身前,只是,是面对面的姿势……
唐夙一僵,他是想让青年背靠着自己坐前面,两边手臂环着他也不会掉出去,但傅今翊整这么一出,让两人怎么看怎么暧昧。
可青年看上去似乎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大腿搭在男人的大腿上不时磨蹭着,唐夙浑身泛起酥麻的痒意,但看着青年身体不太舒适的模样,竟是没有说什么,任由青年考拉般抱着自己。
用宽带把青年和自己绑在一起,“抱紧我,坐稳。”
环于背脊的双手很是听话地紧了紧。
唐夙平稳地开着机车,从来没有试过这么慢的速度,简直就像老大爷遛弯一样。
不出唐夙所料,傅今翊如今的身体状态很不稳定,平稳开了小段时间他已经感受到抱着自己背脊的那双手渐渐脱力下滑了。
“唔嗯……”
伏在唐夙身上的脑袋微微晃了晃,喉间颤动,震得男人的肩头一阵电流般的酥痒,男人喉结下意识地滚了滚。
“小翊?”
“嗯……”
青年的声音低哑又困倦,好似漫漫长夜飘来的一缕青烟,动人心弦。
感受到肩头那颗脑袋越来越沉,松弛无力的重量,唐夙的思绪混乱,握着车把的手紧了紧,冒着细细的汗渍,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口干舌燥的。
【吼——】
心如乱麻之际,原处传来几声丧尸的吼叫与枪声将唐夙的心神唤回,车辆一个颠簸,把怀里的人颤着往后仰去。
背后的双手软软地滑落,啪嗒一下砸在青年自己的大腿上又朝两侧滑落,晃晃悠悠地垂着。
“呃——”
青年的头颅被颠得后仰,连带着上半身一齐朝后倒,却被束在身上的宽带捞回,导致青年昏软的脑袋左右轻轻晃着,也因这突然的停顿发出了短促的一声气音。
青年的上半身后倾,但身子和唐夙绑在一起,导致胯部上挺,腿间性器便直接贴上了唐夙的,贴得紧密的性器引得还清醒着的男人一阵闷哼,颊间漫上潮红,连耳尖也像是熟透了般,红得彻底。
青年的脖颈大幅度地向后弯折,拉出修长优美的长弧,喉结在这弧度中突起,甚是惹眼。
松软的眼皮顺应重力朝上打开了些,小嘴大开着,曝露出微微有些泛白的上颚与贝齿。
掀开的那不算小的眼缝尽数翻白,黝黑瞳仁不知在哪处游移,又或者静静坠于顶部无力地上翻着呢,眼底两抹昏白轻微有些干涩,青年这幅脆弱又无法自控的模样,媚态浑然天成,甚是勾人,却又能极大地激起人们藏于心底的恶念,与控制欲。
唐夙神色变得有些昏暗,茫然地看着身前睡得无知无觉的青年,喉间是止不住的轻喘,鬼使神差地将手托起青年后仰的头颅缓缓凑近。
【砰——】
一声枪响打乱了唐夙的动作,猛然回神,自己与傅今翊也不过只剩一指距离,慌乱地将青年的脑袋摁回自己的肩膀,这细微的动作无可避免地让青年的性器隔着裤子再一次蹭上了自己滚烫无比的小家伙,惹得青年几声嘤咛,胯下性器竟也有挺立之意。
唐夙简直被扰得欲火难耐,胯下的性器早已支起了帐篷,但如今的情况他怎么能对傅今翊起这种心思,男人在心底狠狠谴责自己,青年在他耳边难受得哼哼,唐夙的耳朵酥麻一片,青年倒也不是个安分的主儿,轻轻扭动着松软的臀部。
“嗯……唔呃……嗯……”
耳边一声声的轻喃简直在碾压唐夙的神智,青年不安分的动作更是让男人的性器膨大胀立,男人的声音越发低沉嘶哑。
“……小翊……别再动了……”
大掌扣住青年乱动的屁股,轻轻拍了几下。
“唔……嗯啊……”
青年却是开始轻喘起来,唐夙一僵,将车开入一旁的建筑里,找到一间房子,将车一收,抱着傅今翊,青年跨间已然半勃,缕缕涎水从因喘息而探出的舌尖处流淌而出,可那双美目却仍旧是翻白的状态。
当然,唐夙的状态也没好到哪去,男人忍得辛苦,二人这种状态绝对不能遇见在附近激战的人,男人只能抱着青年在附近找地方解决,可能是抱着只丧尸皇的原因,并没有刻意压制的威压散出,一路上倒也畅通无阻。
把傅今翊放到沙发上,粗喘着刚准备要离开去一旁手动解决,面前的青年却朦朦胧胧地睁开了双眼,两条胳膊缠上唐夙的脖子,让男人后退不了一点。
青年满脸潮红,那双干涩的双眼仿若重新泛起水波,男人维持着俯身虚揽青年的动作,神色变得迷离,面前的傅今翊像是催情药般勾引挑拨着他的神智,环着唐夙的手臂缓缓下压,两人越凑越近,青年看着男人那双恍惚迷离沾满情欲的脸,终是没忍住,手上一个用力。
男人被拽得轻微踉跄了一步,青年温软的薄唇便印上了自己的红软,一如曾做的那两个“梦”般香甜,软糯。
男人一时没反应过来,大脑一片空白,汹涌的情欲几乎在瞬间掠夺了他所有的理智,胯下硬得过分,就着青年的动作厮磨轻舔着那唇,舌尖长驱直入,搅起青年灵活的粉舌,垂眸吮吸着小巧舌尖。
“嗯……哈啊……”
青年口中的空气被掠夺一空,但尸体不需要空气,舌尖被男人吮得稍显红肿,明明平时是不会呼吸的人儿,如今胸膛却剧烈起伏着,支着帐篷的性器在顶部濡湿一片,黏腻的白浊从马眼点点渗出,胯部前方布料一片深色。
把青年的唇吻得红肿不堪,手上也没闲着,大掌包裹揉捏着青年的汝肉,指尖将那弹软稍凉的皮肤摁得下陷又弹起。
“嗯!啊……夙……呃……”
青年被揉得神色迷离,腰间轻颤,大腿颤抖着,手掌朝裤子探去,竟是开始缓缓撸动着自己的性器,青年被吻得眉眼半阖,肿胀的唇瓣大开,舌尖探出涎水直流,何等淫靡。
二人的理智早已被情欲搅得破碎,男人任由青年自渎,俯身隔着衣衫含着青年的乳尖。
温热湿润的口腔让青年猛地一哆嗦,“哈啊……”急喘一声,腰部倏地上挺,硬立的性器直接抵到了男人的腹部,引得人儿身子又是一颤,黝黑瞳仁迷离得几欲溃散。
男人含吮轻咬磨蹭着青年的汝肉,导致人儿战栗不已,黑瞳涣散扩大,好似要彻底沦陷于这欲海中。
男人拉开自己的裤链,胀立已久的性器叫嚣着弹出,大掌不急不缓地撸动着,不时用龟头蹭蹭青年的性器,在人儿那粉嫩的肉柱上沾染点点白浊,让青年包裹在自己的气息中。
“少帅,今儿怎么有空来这戏园听戏?大帅那边没有事情交代您做吗哈哈哈。”
“他军中事物和我一个商人的有什么关系,仇人倒是给我引了一堆。”
霍戴邶虽说被称为少帅,可这称呼可和军衔没有半毛钱关系,充其量只能算是个“官二代”的别称。比起当兵,霍戴邶对商业更为感兴趣且遗传了母亲经商世家的天赋,形成了庞大且完整的商业链。
少帅的身份加上商业手段无可避免地给霍戴邶树了不少劲敌,常年受到刺杀,好在多年来父亲的拉练让男人暂时没受过什么特别重的伤。
男人没什么特别的爱好,除了来这戏园听戏,总有人怀疑他看上了这的某个角儿,或是热衷于某个角儿唱的曲儿舞的乐儿,毕竟霍戴邶几乎每周都会来个一两次,这也成了男人常被蹲守的场所,可霍戴邶仍旧淡定如初,听戏的习惯从未改变过。
以至于后来每次霍戴邶来,戏园总是防护得滴水不漏。
霍戴邶放松坦然地坐在二层包厢里,拨着手中的茶淡淡回着身旁男人的话。
“见少帅常来我这戏园听曲儿,可是对哪位的戏感兴趣?”
“常老板的戏园曲儿自是唱的极好,我才时常光顾。”
“少帅谬赞,少帅能赏脸来我这小小戏园是我们的荣幸。”
“不敢当。”
霍戴邶不冷不热地和常老板尬聊,全然不管二人气氛的冷淡和常老板尴尬的面色,直到旦角的登场,霍戴邶一句“我平日较喜好专心听曲儿,常老板呢?”将话题完全堵死,气氛直降冰点。
场面沉默,霍戴邶目不斜视地看着台面,顺着台上人儿的动作眉头轻蹙,虽然那人儿台步稳当,动作柔美,唱腔雄浑中和圆融,但早已对这部戏,或是这个人了如指掌的霍戴邶仍品出了一丝不对劲。
青衣今日,状态不对。
一场戏落幕,霍戴邶收回目光,品了口茶。
“怎地,少帅可是觉得今儿这曲唱的不好?”
“并无此意,常老板先忙吧,不必招待我,我搁这戏园里四处逛逛。”
“那少帅玩的开心。”
常老板和霍戴邶打了个招呼走出了包厢,偏头朝一旁的手下低声道。
“盯着他。”
“是。”
霍戴邶在这简直是畅通无阻,但他也知道分寸,什么地方该去什么地方不该,在外头逛了一阵转到舞台后场边,戏仍在唱,后场走廊没有人,几乎都在房里,霍戴邶站了片刻,望着空旷长廊,凝视片刻后收回目光,似是见不到想见之人了刚转身准备离开。
突然嘭的一声,一间房门被粗鲁地打开,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冲出来,脸上粉嫩脂粉还未卸去,衣衫微乱,朝霍戴邶的方向跑着,霍戴邶听见动静重新回头,那熟悉的人影便结实地撞在男人的身上,又因为身形的差距被弹得后退两步,小腿一软就要往下跪去。
霍戴邶眼疾手快地将人儿捞进自己怀里,浑然不顾那脸上的艳丽脂粉将自己的衣服蹭得有多脏。
“……呃嗬…抱…抱歉……”
怀中的美人身子使不上力,体温还有些偏高,晕乎乎地去推环着自己的男人,却无法撼动分毫,纤长的羽睫胡乱扑闪着。人儿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霍戴邶揽着他的腋下,美人的手就软软地搭在男人的手臂上,脖颈似乎也快使不上劲了,晃悠着东倒西歪,软软后仰掀起白眼又强行压下支起。
“嗯…麻烦…放开……呃…”
美人的状态非常不对劲,残留的那一丝神智让他仍推拒着面前的男人,只是动作稍显无力,连话语都近乎嘟囔。
霍戴邶喉头滚了滚,揽着美人的动作更紧了些,感受到怀中人儿越发酥软滚烫,手里缓缓沉下来的重量也让他无法丢下人儿不管。
心尖的人就倒在怀里,让他怎么放开。而怀中的美人,可不是方才台上那青衣么。
倏地那房间走出来一个男人,伴随着的是一句,
“你这幅状态能跑去哪里?苏以颜,不是要治你妈吗,跟着我也……霍,霍少……”
霍戴邶垂眸看了一眼怀里几欲神志不清的人,一双利眸看向那男人,似乎是戏班里的演员,“你对他用腌臜手段?”随即眸光转向暗处的“跟随者”,“品行不端的人,常老板还是不要放在大众眼前才好。”
男人冲上来却被霍戴邶的手下给拦住,“霍少!霍少!我不知道他是您的人啊!饶我这次!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呃……唔……”
怀中的人儿不适地低声嘤咛,软糯唇瓣微开朝外呼着热气,手里揪着霍戴邶臂膀的衣服,揉的皱巴,额间冒着小片汗珠,茶灰的瞳仁是肉眼可见的迷离,毫无焦距地落在霍戴邶脸上,顿了几秒向上翻起,又克制地再次回落,在眼眶胡乱游移,秀气的脖颈左右歪倒强撑着不愿睡去,挣扎间撩起大片痴色,瞳孔逐渐涣散无论人儿怎么控制回落都越浮越上,睁开眼皮抬起半面眼白,脖颈慢慢脱力软下,缓缓后仰,揪着衣料的手也无力地一点点松开,垂落。
“呃嗯……”
喘息间彻底晕厥,意识不清地被扯入未知地域,苏以颜的脑袋重重往后一点,脖颈拉出修长弧度,青白血管若隐若现,整个人像捞不住的液体般往下溜,霍戴邶只得借势半蹲将人重新揽紧,人儿的胳膊被霍戴邶结实的臂膀卡得微抬,脑袋就这么悬空晃荡着。
短发柔顺地垂在霍戴邶手臂旁,松软的眼皮随着重力轻抬,将无辜的奶色曝露在外。
“苏以颜?”
霍戴邶唤了一声,轻轻颠了颠怀里人事不知的美人,苏以颜被颤得往外侧滑,脑袋朝霍戴邶手腕那头滚去,以一个夸张的折叠度枕在自己的肩膀上,侧边的细腻脖颈和动脉完美地展现在男人面前。
意料之内的没有任何回应,人儿昏的深沉。
顺势蹲下将苏以颜圈在自己怀里,身旁手下看男人这不方便的姿势犹豫着询问。
“老大,我帮您扶着点?”
“不必,我自己来就行。”
飞快褪下自己身上的大衣将人一裹打横抱起。本身演旦角的男生身高不会太高,身段也柔,但苏以颜也有175的个子,被霍戴邶的大衣一罩却显得纤细一只,酥软的头颅靠着男人的胸膛,内侧手臂好好地搭在自己的小腹上,外侧手臂却不安分地滑落下来,垂在身侧,在大衣的下方露出一截玉白纤细的手腕和微蜷的手指,随着霍戴邶的步伐节奏轻轻晃荡。
“去朝颜饭店,让几个医生在那等着。”
吩咐司机一声,稳稳抱着苏以颜上了自己的车,将人儿坠在外头的手托起塞回大衣里,重新拢了拢,裹得严实,再次团进怀里,护宝贝似的。
“对了,让他们准备些旦角卸妆的东西,要最温和,最好的。”
“好的,老板。”
在自家的朝颜饭店开了两间房,全程抱着苏以颜让医生检查。
医生撑开人儿单薄无力的眼皮拿手电晃了晃,那茶灰色的瞳仁顺着眼皮不管不顾地向上滑去,翻出成片白眼,松开也能现出两条细缝,被医生推下合起。
托起柔若无骨的玉手搭脉,听诊,苏以颜的呼吸越发粗重,被大衣掩盖的身下轻轻颤动挪着霍戴邶的大腿,似乎有什么反应。
男人的眸光一点点暗下。
“这位先生本身生病有些发热,然后就是……”
“就是什么,直说。”
“就是……中了催情药。”
霍戴邶眉头一拧,望向怀里开始变得不安分的人儿,苏以颜难受得已经开始有微弱的嘤咛了。
“可有方法解?”
“我可以开几副退烧药给他,至于催情药,无解,只得泡冷水,或是自行解决,再或者……”
“好了我知道了,开药给我,我来。”
男人抱着酥软发烫的人儿站起身抬步往饭店住房走,步伐一顿。
“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不想在内部听见任何议论。”
“是。”
“待会把药和卸妆的东西送房里来。”
把苏以颜放到床上,将那被脂粉沾染得深一搭浅一搭的大衣扔到一边,给人捻好被子,不一会退烧药、一瓶植物油和一些手帕草纸类工具就被送了上来。
只是那退烧药……很贴心的是退热栓。
也是,人神志不清灌药不方便。
不禁抬手抚上人儿的秀眉,去了吊眉的苏以颜神色不似台上那般明朗精神,昏睡的他更显柔和,眉头微绞,不安的睡颜叫人心生怜惜。
拇指攀上苏以颜眉间褶皱,轻推抚平,多次按揉下人儿的眉头才缓缓舒展,微张着嘴喘着粗气,哼着呓语。
“嗯……唔嗯……”
将油倒在手心推开,暖过后覆上苏以颜的脸,轻轻揉搓打转,人儿微张的嘴被动作带动得嘟起又恢复,口中涎水将唇瓣氤氲得水润娇嫩。
在卸眼睛的妆造时霍戴邶发现总能将那无力控制的松软眼皮带起,露出掩盖的脆弱昏白,担心植物油刺激到人儿的眼睛,只得一手摁着苏以颜的长睫强行将眼皮闭合,另一手轻轻推抹着脂粉。
搓揉得差不多后多次用清水拭去,笨拙又仔细地帮昏睡的人儿卸完妆,露出苏以颜原本的面貌。
苏以颜本就生得明眸皓齿,颇有富家公子的矜贵,身材纤细好像弱不禁风,此时无知无觉地睡着更显脆弱。
“嗯……”
药效逐渐上来了,苏以颜难受地嘤咛着,白皙如雪的肌肤漫上潮红,情欲的色泽在苏以颜娇嫩肌肤上体现得更加明显。
美人不适地扭动挣扎着,鸦羽长睫胡乱颤悠,黏合完好的眼帘被人儿的动作挣开了一条细缝,缝中奶白与茶灰色瞳仁相互替换滚动着,眼皮下四处高低起伏。
喉间溢出嘤咛夹杂着喘息,本就发热的人儿加上这催情药物,浑身更是滚烫,仿佛要将整个人燃烬。
手背贴上人儿的额头,灼热的体温源源不断地从苏以颜的额间传来,烫得男人的心一阵阵泛疼,被他暗中资助开着的戏班,好不容易将人儿养得健康白嫩,背地里却被人用这种腌臜手段折辱企图占有,若是今天苏以颜没有碰上他,霍戴邶不敢想。
男人手背的温度相较于现在的苏以颜可以说是冰凉了,那一丝凉意犹如水中浮木让人儿感到一线生机,无意识发出一声弱弱的喟叹,便不自觉地蹭上男人的大掌,本能地想摄取更多。
眼睛几欲半睁,露出的半枚瞳仁却是毫无焦距的,彻底被药物挑起的情欲操控,剧烈的喘息和翻白回落让周圈的眼白微微泛红,氤氲水雾。
苏以颜神色迷离,无机质的瞳仁直愣愣地不知望向何方,身体却趋向于本能朝着霍戴邶这座“大冰块”的方向挪去,甚至抬起手攀上男人的手腕,无力地勾着那因多年拿枪而粗糙带茧的指节,将其勾至脸旁,失神地轻轻蹭着。
霍戴邶喉结滚动,咬紧后槽牙,面色毫无变化,脖颈却诚实地红了一片,面对如此诱惑男人还是没有把手收回来,小心翼翼地触碰着苏以颜的脸颊,感受那软糯散发的阵阵热浪。
一手将人儿的被子掀开,只盖上肚脐眼,苏以颜修长匀称的双腿在药物的影响下小幅度地抽动,脚后跟蹭着床单,人儿还穿着戏服内衬,平躺下的身躯跨间顶起的褶皱纹理尤为明显,甚至脚踝都嫣红一片。
“哈……哈啊……嗯…”
苏以颜的喘息声越来越大,手下的脸颊炙烤着霍戴邶原本微凉的皮肤,连带着男人也开始热了起来。
不敢再耽搁,依依不舍地将手抽出,勾着男人指节的手没了目标物,停顿了几秒倏地坠下,像是那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都被人夺去,人儿的眉头蹙起,面上,额间都是不正常的红晕。
拿起一旁的退热栓,看了眼说明,母单29年的男人也不禁目光躲闪,又撇了眼一旁难受至极的苏以颜,一咬后槽牙,把人儿穿着规矩的裤子给褪到了脚腕处。
深蓝色的棉质内裤现出,性器顶端的布料隐隐约约透露着比一旁要深的颜色。
还得脱。
将手伸进苏以颜腰与床面间的缝隙,被子因这番动作滑到了人儿的胸膛,上衣被捞上一节露出了竖向干净的肚脐眼,以及明显的人鱼线,从腹部遁入棉质内裤里,掌心触着细腻的腰间皮肤,抚上尾椎骨,重新冷下的体温传向苏以颜滚烫得难以自控的肉体,甘泉滋润干涸开裂的土地,漫出成片春色。
人儿舒适地长吁出声,黏腻湿润的地方晕得更扩。肌肉绷紧手掌轻抬,将人儿的腰臀微微托离床面,指尖一勾拉下压在臀下的内裤边。
两团白玉圆翘被托在手中,重力让那两团绵软沉沉地压在男人的掌心,挤得内凹,外溢。
敏感的地方被触碰让人儿不安地抖着臀,股缝一点一点蹭着男人的手。这个动作又似乎缓解了药效带来的折磨,苏以颜绵软的脖子晃了晃,朝一侧微倾。
霍戴邶的脖颈早已红透,将手中软翘放回床面,指尖转向挂在玉柱前的内裤边,轻轻把着人儿硬挺的性器,小心翼翼地将内裤脱下,蓬立滚烫的性器被冰凉的手掌握着,刺激得好一阵抽搐,吐出丝缕浊液染上男人的虎口,霍戴邶的手像是被烫了般猛然收回,玉柱回弹轻晃惹得人儿好一阵闷哼胡喘。
“嗯……”
平时端枪稳如泰山的大掌此时发着颤,那硬挺滑溜的手感仍存留在手中,黏腻微腥的浊液在虎口勾着银丝,扯动拉磨着霍戴邶心中的弦。
转轴拨弦,挑起男人埋藏于心底的欲望,跨间隐隐现出异样。银丝一挣即断,强忍着心底性欲带来的蚀骨痒意,掰开手中的药,抬起人儿的双腿,苏以颜的大腿却不安地绷出线条互相蹭动,将臀缝夹得紧紧的,根本露不出后谑。
无奈,只得将苏以颜翻身成趴姿,为了不压到人儿脆弱的性器,把臀部撅起跪立,龟头滴漏出的粘液将落在床单上,被霍戴邶眼疾手快地用草纸接垫着。
托起人儿的脸侧放在枕头上,脸颊被挤压,导致唇瓣微张,裹着晶莹涎水的舌尖外探轻吐,神智不清的人儿根本不懂得吞咽,唾丝顺着嘴角淌落至枕边,漫上小片深色。
大腿被无法发泄的欲望磋磨得几近痉挛,指尖无力时不时轻抽,似乎想做些什么。
苏以颜的身子越发滚烫,双手掰开人儿极具弹性的白软,露出隐秘粉嫩的谑口,紧致地收缩着,两个指尖微微撑开人儿的谑口,撑成一条横着的细缝又轻轻推弄回原样。
中了药的苏以颜浑身上下敏感得要命,霍戴邶只是在他的谑口轻拓,人儿便有了反应,泌出一股透明春水,看得男人一阵愣神。将退热栓一点点沾染上人儿泌出的液体润滑,圆头抵上不断吞吐的小孔,缓缓往里塞。
“嗯……啊……”
从未有过这种体验的苏以颜臀肉不停扭动着,又被男人的大掌掐着控制住。
推入一厘米。
苏以颜浑身一颤,四肢似乎比刚才还要软烂,几乎跪不住床面,靠着男人托着腰腹的大掌勉力支撑。
推入两厘米。
半睁着的茶灰色瞳仁茫然地顿了顿,随即缓缓上翻,浅薄的眼皮顺势下阖,匿起瞳孔,盖过瞳边,无力滞于眼底,独余一线柔亮月白,鸦羽遮蔽,落下条条细影,温和且神秘。
退烧栓整颗没入苏以颜的后谑,肠肉瞬间将其包裹吞噬,不留余地。霍戴邶一不小心将其稍微推得进了些,指尖微微触上人儿的谑口,粉嫩的后谑轻轻收缩吮吸着男人修剪整齐的指甲沿,将药送进人儿的后谑后犹如触电般将指尖抽出。
把苏以颜重新翻回平躺的姿势,人儿除却呼吸急促和剧烈的胸膛起伏,没有别的多余动作,性器溢出的黏腻几乎要淌满整个柱体,人儿的呼喘声增大,皮肤都潮红一片,眼底柔缝随着眉头的不适轻抬掀得更开。
霍戴邶皱着眉心疼地望着苏以颜,洗干净手抚着人儿的脸颊,好似比方才更烫了!显然是催情药的原因。
霍戴邶转眼望向人儿那已经憋屈到不行的性器,而掀着白眼接近半昏迷的人儿显然没有自渎的可能性,男人呼出一口浊气,“抱歉,得罪了。”
指节盘绕上人儿硬得青筋暴起的性器,匀速而温柔地上下??动着,从来没有对别的男人干过这种事的霍戴邶除了人儿的性器,哪都不敢碰,只得学着自己自渎的模样一点一点地盘弄着苏以颜的玉柱,人儿的大腿痉挛得越发厉害,霍戴邶眸光躲闪避开,拿过几张草纸覆在人儿蓄势待发的粉嫩龟头上。
“嗯——”
腰肢拱起,猛地一颤!白浊倾泄而出,大部分被包于纸中,仍有一部分打在了人儿的小腹和大腿处,本就翻白的眸子更是被高潮惹地更加上顶,双腿抽搐个不停,但好在催情药只能强制人儿进行一轮的宣泄,苏以颜的呼吸逐渐趋于平稳,长腿的抽动频率减缓。
将满是浊液的纸扔进垃圾桶,重新拿一张轻柔地擦拭着苏以颜瘫软下来的身子。
经过这么一遭人儿睡得无知无觉,紧皱的眉头缓缓疏解开,漏着涎水的唇瓣微开,以霍戴邶的角度能清晰地看见乖巧置于后方的小舌,一口一口相当规律地往外呼着热气。
霍戴邶不敢松懈,拨开苏以颜的眼皮,瞧见那茶灰瞳仁遗留的一丝涣散瞳边,抬手挥了挥,没有丝毫反应,连睡相也没有任何变化,托起松弛无力的手,把上脉搏,沉稳有力且匀速,药效似乎顺着那浓稠精液的泄出去了个干净。
处理好人儿疲累发麻的下身,给睡得深沉的人儿简单擦了下身体重新盖上被褥,那棉质内裤显然不能穿了,而自己憋了半天的老弟硬得发慌。
霍戴邶披上外套黑着脸走出苏以颜的房间,不远处守着两小弟,见霍戴邶出来微微躬身点头。
“老大。”
“去准备一条男士内裤,待会我回来给我,别进房,送一套我的衣服去我房间。”
“好的。”
吩咐下去后霍戴邶绷着脸走向另外一间房间。
两小弟对视一眼,“老大这是完事了?”
“不应该啊,老大还是进去那一套衣服,连领子都没乱,以他的性子不可能脱了衣服又穿上脏的那件的,何况让我们送一套新的衣服是去他那个房间。”
“就是老大进去那么久衣服都没脱呗,我草,这能忍啊!虽然我没看见那美人样子吧,老大捂得太严实了,看老大刚才披身上那外套白一块黄一块的,但是被咱老大看上的那能是一般人吗,进去快一个多小时了吧,啥也没干啊这是!”
霍戴邶在卫生间里解决了一下生理需求,迅速洗了个澡换上新一套衣服重新回到了苏以颜的房间。
千辛万苦给人儿换上内裤,摸上额间,又对比了一下自己的温度,退烧栓的药效很强势,人儿的发热退下来了。虽然订了两间房,但霍戴邶仍旧不放心苏以颜的身体,在一旁沙发上盖着外套将就一晚。
期间苏以颜迷迷糊糊醒了一次,缓缓扭头便看见躺在沙发上的男人。
男人的脖颈枕在沙发扶手上,虽然有软垫,但终归不是太舒服,这短短的沙发显然容不下男人的长腿,被西裤裤脚前露出一截脚腕,再是皮鞋,男人的双腿交叠在一起架在另一边的扶手处,苏以颜只能看见男人的头顶和那双极其惹眼的长腿。
但此时苏以颜的神智仍不是太清醒,下身奇怪的异物感和退烧栓药效带来的困顿冲击着人儿的脑海,本就只是微睁的眼眸一下一下翻白回落,终是在一次翻白后再次侧着脸陷入深眠。
等第二天苏以颜彻底清醒时霍戴邶已经不在了,男人早起确认过人儿的身体状况后便被迫赶去忙活工作,仅是让属下照看好自家青衣。
半晕时的记忆隐隐约约印刻在苏以颜的脑中,那令人难以接受的异物感……转头望向旁边的垃圾桶,不出所料塞满了纸。而纸团掩住的退烧栓包装,苏以颜并没有看到。
他的身子……被侵犯了吗?谁?下药的丑角?还是他昏过去前不小心扑倒的那个人。
苏以颜扶了下脑袋,沙发上男人的身形浮现在脑中,不对……那人不是丑角……霍…霍少……霍戴邶?
掀开被子发现自己仍旧穿着戏服的内衬,但扯开裤子,内裤却不是自己那条,苏以颜有些发懵。
还是……没有躲过吗……
人儿扶着门框出来,看见门口守了两位西装暴徒,吓了一跳。
“你们……”
“苏先生,您醒了,请这边用餐,我们老板都安排好了,呃您今天可有什么安排?我们送您。”
“你们老板?是?”
“霍戴邶,霍少帅。”
苏以颜在医院里照看着母亲,原本钱只能给苏母抓几副治病的药,效果颇微,不过只是暂时压制罢了,即难以治标也无法治本。可被霍戴邶带走一趟后过不久医院便说可以先入院治疗,医药费也可以先缓缓,慢慢还,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手笔。
苏以颜敛眸,心不在焉地给病重的母亲削水果。
如果说委身于霍戴邶能……换得母亲的一线生机,那他这副皮囊还算有些用处,但是霍少帅对他的新鲜感能持续多久呢……
“啊,嘶……”
水果刀不介意间划伤了指腹,短而浅的伤口涌出细珠殷红,被人儿下意识地衔进嘴里,鲜血染上唇瓣,晕红小片,艳丽犹如口脂。
小声的轻呼依旧惊动了床上精神萎靡的苏母,女人偏头看去,心疼地浅唤。
“颜儿,咳咳…小心些,伤得狠吗,咳咳…不用在我这看着了,我好多了,颜儿能让我住进大医院啊…我们家颜儿可出息了……咳咳咳……”
苏母的身子实在不是太好,清醒的时间有限,说这一长串话就让女人忍不住地轻咳,眉眼间满是疲惫与病态的青黑,但女人仍风韵犹存,眼底都是对儿子的慈爱和自豪,或许只有这种女人才能教养出苏以颜这种有公子般气质的人儿吧。
“妈,我没事,只是个小伤口而已。”
“妈妈这不用你守着……你去忙自己的吧……咳咳……”
苏以颜给苏母喂服了小部分的水果后,女人的精力明显已经耗尽了,躺在床上耷拉着眼皮,疾病的侵袭让女人的身体脆弱得不堪一击,精神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不过一会功夫,沉重的眼皮便已完全黏合,掩下的眼珠也没了滚动的动作,女人昏昏沉沉间陷入了深眠。
苏母睡得极为安稳,举手投足间的优雅与气质让她在沉睡时也似乎被上天罩了一层滤镜,像是哪户偷跑出来的世家千金,唯有那冒出的银发和眼角的细纹昭示着女人已是半百年华。
给母亲捻好被子,出了医院准备回自己的住处。
天已经完全黑了,周围安静得可怕,偶尔几声鸦鸣划破天际,无端落下一丝忧愁,苏以颜心底有些不安。
苏以颜的住处尤为偏僻,必经之路有七弯八拐的小巷,破烂铁皮与各种乱七八糟的挡板随处可见,一眼望去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危险,但无可奈何的是租金便宜,苏以颜别无选择。
如同以往一样接近住所附近,【砰——】的一声枪响仿若信号般拉开帷幕,撕碎了黑夜中一切静谧的伪装,紧接着是不计后果的激烈枪战,车辆碰撞的尖锐摩擦声……子弹入肉的嗤响……弹头击中硬质物体时的嗡鸣……弹夹掉落的锵金……乌鸦被惊得飞起,沙哑鸣叫此起彼伏,甚至夹杂着人的尖叫声,距离并不远,混杂的、全是危险信号的声音争先恐后地涌入苏以颜的耳朵。
苏以颜被吓了一跳,时局动荡,枪战时有发生,苏以颜虽说也见怪不怪,但离家如此近的枪战还是第一次遇到,贸然闯入必定会成为无用的牺牲品,苏以颜往前走了两步,枪战似乎就在前面拐角处附近,热武器喷出的火光印照在墙面上,苏以颜只得新拐入一个拐角躲起来等待这次火拼过去。
废弃铁皮完全隐住了苏以颜的身子,人儿靠着墙,那些嘈杂的声音仿佛就在身后。
不知过了多久,枪响渐渐停歇,响起朦朦胧胧的人声,附近的脚步声时大时小,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苏以颜不敢轻举妄动,只得祈祷对方不要找到自己,此时陌生人被发现,无论是否无辜,后果都只有死。
外头的脚步声逐渐消散,似乎没了动静,苏以颜这才敢小心翼翼地从拐角走出,轻手轻脚往住所方向走去,就快了……还有一小段路……
“你那边找到没有!”
倏地来人了,对方压低声音与同伴对话,苏以颜心口一紧,脚步稍显慌乱,忽然一只大掌捂上苏以颜的嘴巴,将其扯进了巨型油漆桶后方的墙内空间,空间实在逼仄,只得容纳两人贴在一起坐着,油漆桶与墙面的缝隙也只能勉勉强强一人侧身通过。
“嘘,别出声,他们还没走。”
捂着苏以颜嘴的男人压声在人儿耳边轻语,苏以颜顺着他挤入了油漆桶后方,拿铁皮掩住缝隙,男人环抱着坐在怀里的苏以颜,感受人儿身体的微微颤抖,手掌仍旧捂着人儿的嘴以防不自觉漏出一丝声音。
油漆桶的味道极其浓烈,别说还堆了好几个,刺鼻的味道被男人的手稍稍隔绝,甚至盖过了外界大部分的血腥味,但两人此时前胸贴后背,苏以颜感受到自己后背似乎被男人胸膛的温热濡湿了,如此近的距离,男人身上散发出的血腥味尤为明显。
男人将脸埋在苏以颜的肩头,仅露出一双眼睛时刻警惕着外面的动静。
“混蛋……这都让他跑了,多好的机会,真他妈能躲。”
“折损我们一帮兄弟才让他吃了几颗枪子儿?妈的,别让我抓到他,山哥那批货又给他老子查了,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弄死他半车人,就他滑溜得跟个耗子似的。”
“想想怎么跟山哥交代吧,他那边的支援估计快来了,没多少时间,那边人一来对我们形式不利,动静再大全都得没。”
那两人似乎分外着急,苏以颜听到的对话内容并没有多少,跑…货…他老子…枪子儿……其余关键词被吞没在寂寥的冷风中,苏以颜只知道对方似乎要放弃搜寻。
谈话与脚步声逐渐变轻,环着自己的男人很可能就是他们要找的人,又一个危险分子……
男人在他们走后又等了半晌才缓缓放松下来,凌厉的眉眼低垂,沾染了血渍的短发落在苏以颜颈侧,周边的血气愈发浓烈。
“以颜……你不应该……卷进来的…抱歉……连累你了……”
虚弱得几近呢喃的话语飘进苏以颜耳中,捂着他嘴的那只手渐渐失了力气缓缓滑落,蹭过他的嘴唇,掠过下巴坠在苏以颜的胸前微微晃荡着。
原本只是轻轻搭在人儿肩膀上的头颅沉重地塌下,略显灼热的鼻息落在人儿侧颈,撂起一片鸡皮疙瘩,那不规律的呼吸却逐渐变得微弱,清浅而淡薄。男人浑身酥软地挂在苏以颜肩上,意识稀薄。
苏以颜后背已经黏黏糊糊地湿了一片,听见男人这明显是认识他的话语微微一愣,转头望去撞入一双半翻着的涣散瞳仁,那张时常出现在报纸和戏园里的脸陌生又熟悉。
霍戴邶。
因为伤势,男人的意识已经不清明了,修长指节自然弯曲无力垂坠,另外一只手搭在一侧的地上,关节被粗糙的地面磨得泛红。
男人的脖间有一道说深不深说浅也不浅的擦痕,往外渗着鲜血甚是吓人,紧绷许久陡然放松下来的神经在顷刻间崩塌,眼皮仍未阖下,带着缱绻的目光落在苏以颜身上,让人儿如雷的心跳硬是滞了一秒。
霍戴邶似乎想多看看怀里的人儿,可千疮百孔的身子早已报警,男人的眼前炸开片片光晕,苏以颜的面庞近在眼前却怎么样都看不清,似乎下一秒就要碎裂遁入黑夜中。
眼皮沉重得难以睁开,却因男人的意志不再下阖一步,就那么滞在半空,底下的瞳孔清晰地映着苏以颜的脸,随着男人的意识消散而缓缓散大,轮廓模糊。
无法提供视线的瞳仁无力地朝上翻去,失去意识的恐慌感笼罩在男人心头,瞳孔滑入眼皮后,落下合不拢的润白……
垂在苏以颜胸前的指尖忽的抽动了下,“唔……”男人强撑着最后一丝意识将瞳仁翻落,半睁着没有聚焦,半抹褐泽露出,倒映着的全是苏以颜的脸,破碎又艰难的低语从男人嘴里挤出。
“以…颜……你保护…好……自己……”
尾音一落,瞳仁彻底涣散开,不容阻挡地滑入眼帘后彻底没了动静,连游移的力气都没有,眼皮仍然撑着,眶内却完全被雪白侵占,男人陷入了深度昏迷。
不久前男人委屈着腿睡在沙发的记忆似乎又在脑海里浮现,苏以颜心情有些复杂,霍戴邶看上去似乎很关心自己的安危,以刚才一句抱歉来看他也不像那种人,但是……自己的身体……当时后谑的异物感不断地提醒他,霍戴邶就是这种不择手段的人。
霍戴邶无力得连苏以颜的肩头也挂不住,朝一侧的墙体滑去,苏以颜半扭过身连忙扶住男人的肩膀托起侧歪的松软头颅以防他撞上。男人被拉回的动作引得头颅后仰,唇齿微张,漏出的丝缕涎水挂在嘴角,苏以颜这才发现男人的舌尖比其他地方要红,留有齿印,甚至渗着鲜血,显然是被男人自己咬的。
霍戴邶把他拉到这的时候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嵌入肉体的每一处弹孔都在流血,身体发冷又僵硬,霍戴邶甚至感受不到身体的疼痛了,意识昏沉到连脖颈都几乎支撑不稳,唯有靠一次次的咬破舌尖,用新一轮的痛楚刺激神经保持着清醒,直致连舌尖都无力再去咬破,身体彻底麻木……才克制不住地陷入深昏。
“霍戴邶?”
就算那帮人离开了,苏以颜依旧不敢用正常音量,轻皱着眉压声唤道,可彻底昏死过去的男人哪里能给出反应?
男人头颅的重量完完全全落在了苏以颜的手上,苏以颜要是特务,此时杀他轻而易举,就算放任不管男人都有可能因失血过多而亡。
轻轻掀开男人的眼皮,推到最顶也不见丝毫瞳仁的踪迹,别说看瞳孔变化了,夜晚仿佛让那眼白都蒙上一层灰雾。
男人的身子几乎被血液完全浸透,一席黑衣也看不清子弹打在哪里,干涸的血渍和新涌出的鲜血混在一起,若不是还有一丝胸膛起伏,完全就是一具尸体。
探查了下男人的脉搏,虚弱又凌乱,再不做相关处理人可能真的要没了。苏以颜眉头拧紧,在铁皮缝隙处观察情况,又伸手推了推四周的墙壁,发现身后的砖块似乎有松动。
其实住所就与两人一墙之隔,如果后方的红砖能直接打通的话,不出意外应该是住所那稍显狭隘的后门附近三四米左右的位置。
小心翼翼扭转过身,护着霍戴邶瘫软的身子往后靠上那墙,男人的头颅松松垮垮地朝一旁歪去,苏以颜用手垫着轻轻靠上侧方砖墙安置好才将手收回来。
这似乎是个狗洞,但是又比狗洞大一些,如果没封上倒是方便贼人进入……可能是以前的租客补起来的,但是用料相当草率,好像只是将其勉强封上而已,加上时间较长和废弃油漆桶的堆叠,这个洞被人忽略遗忘了。
抬手用力推了两把,红砖有松动迹象,掉了大把沙粒,这“补丁”真的有些年头了,磨损严重,随着苏以颜的推动摇晃得更加厉害。
看着墙面的变化苏以颜心头升起一丝希望,不知那帮人何时真正放弃搜寻撤场,以霍戴邶现在的身体状况也不适合被带着绕一个弯回家,风险还是太大,有走捷径的机会当然是最好的,再说男人现在处于深度昏迷的状态,本来霍戴邶就比他要重,无意识时自然更胜,拖个十几二十米回去到时候死的就不知道是男人还是他了。
指尖已经泛红刺痛,那红砖才给面子地移动出一个受力点,手指掐住那边角,小心翼翼抠下一块砖,果然透过空隙可以看见住所了,把这“补丁”整个挖开,男人后背没了依靠往后摔去,脖颈垂绕一圈软软后仰,本就没有阖上的眼帘撩得更开,月光下那抹嫩白尽显柔和。
洞的高度只能让苏以颜维持爬行的姿势,瞧见男人这要把后脑勺磕破的架势,没多思考便扑上前护着男人的脑袋摔倒在地,双膝跪在男人两侧的地面上,很是贴心地控制着落点,没有给这遍体鳞伤的身躯再添一笔。
霍戴邶的脑袋狠狠砸在苏以颜手臂上颠动了几下,牙齿相互磕碰发出不明显的咯咯声又再次张开,喉间被压出急促气音,松弛的眼皮颠得下阖些许,甚至翻白的褐瞳也摔落了半抹瞳边,呆滞地顿于眼睫根部下方。
苏以颜同样被砸得不轻,把男人昏软的头颅垫于另一只手,甩了甩手臂望向霍戴邶,就着月光,总算是能看清男人的脸了,刚毅又透着冷漠的面相,天生的军人,很难想象顶着这一张脸的男人是个奸商。
没有丝毫自主意识的霍戴邶眉头舒展,在苏以颜动作的影响下男人口中混着血丝的涎水已经糊了下半张脸。
轻抚上男人的脸颊,体温相较于刚才要低了不少,面色苍白,唇瓣的血色尽褪。
眉头一绞,不能再拖了,至少得回去急救,但又不能直接扔在外面包扎……
苏以颜完全可以扔下这容易引火烧身的祸害不管,但是……母亲的医药费又是男人垫下的,于情于理他也不能冷漠至此。
把男人的头颅轻放在地上,膝盖和脚尖落于男人身边空隙,掠过霍戴邶昏躺在地的身子爬出了洞,坐在地上双臂架住男人的腋下,微微抬起,蹬着草地将人拖了出来剧情需要,这种得固定伤者,有骨折的话容易刺伤内脏。
男人的头颅因为拖行的动作后仰得彻底,脖间青白血管凸起,喉结明显,那枚散开的瞳仁顺着眼帘的掀开再次避世上滑,无论眼帘撩得多大,显出的永远是那线瞳边,和漫得越来越上的奶色。
胳膊被架得轻抬,掌心内扣指尖自然下垂,因苏以颜吃力且卡顿的拖动一颠一颠,青筋裸露的手上血色蜿蜒干涸,抱着男人的手臂越发黏腻,不断涌出的血液几乎把苏以颜也染成了个血人。
把男人从洞中彻底拖出,迅速将洞口恢复原样,两人的动作压倒了一片绿草,霍戴邶身上的血液混着泥土渗入地里,染红了草尖,拖行痕迹明显,但房子与墙的宽度并不大,被房子一挡也没那么引人注意。
费了一番力气才把男人拖回住所,给门落锁,用最快速度找到了任何可以急救用的东西。
谨小慎微地用剪子将男人被浸透的血衣血裤剪开,布料粘着皮肉轻轻一动都能让男人昏的深沉的躯体本能地颤栗。
缓慢地将皮肉和衣料一点一点的剥离,露出弥漫着血色的胸膛,伤口皮肉微翻,场面凄惨可怖得让苏以颜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男人的右胸上方被子弹嵌入开了个血洞,血肉模糊,甚至翻起的肉被灼得有轻微的焦痂,左臂一处一毛硬币大小的贯穿伤,侧腰和脖颈各一条子弹擦痕,加上男人身上的纵横交错的旧伤疤痕……这具身体简直惨不忍睹。
现在最紧要的是给男人止血,霍戴邶的唇色已经退至苍白,塞了大块纱布进男人嘴里防止人痛苦挣扎间咬断舌头,赶紧将大量棉花塞进男人最骇人的血洞里,填满按压止血,这个动作无法温柔,带来的剧痛可想而知,宛若液压器在皮肉翻起的伤口处碾压,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是最有效的方法。
男人痛得不断抽搐,眼皮几近痉挛,原本无力转动的眼球被疼痛强制唤起,无措地在半开的眼缝中四处游移,又被不间断的痛处激得上顶翻白,额间青筋不自觉暴起,面色转为赤红,豆大的冷汗滑落鬓角。
“嗬…嗬……啊呃……”
男人的声音沙哑,闷在纱布里只能发出无意义的痛吟,连放声叫喊都难以做出,不知是潜意识的压制还是连喊的力气都没有了。血勉强止住了,命差点没了半条,苏以颜松开手,拿纱布绑上,包扎,男人身体的颤抖渐渐缓和下来,漏着奶缝的眸子定格在脸上,再无动静。
苏以颜赶紧摸上男人的脉搏,拔下嘴里的纱布,感受男人的呼吸,好在,还有气。转头塞上手臂那处贯穿伤,霍戴邶已经完完全全人事不知了,将伤处上下用绳子勒紧减缓血液循环,伤处止血带绑紧。苏以颜不是医生,目前能为男人做的只有止血。
感受到昏迷的男人呼吸越来越微弱,苏以颜有些着急,忽的手下那颗心脏停止了搏动,苏以颜顾不得太多,给男人的心口做心肺复苏,一下一下地压摁,男人的头颅被震得乱颤,嘴巴缓缓张开,右胸的血洞又开始悠悠往外渗血。
“霍戴邶!”
男人没有丝毫反应,面色苍白,出血量还是太大,苏以颜捏紧男人的鼻子和下颚,俯身做人工呼吸,男人的腹部被撑起又塌下,口中星星点点的血腥味传入苏以颜的味蕾,重新摁上男人的胸口……一遍又一遍……
“混蛋……我还没弄清楚你什么意思……你不能死!以后医疗费用我还给谁!”
男人的脉搏仿佛听见了苏以颜的话般重新开始跳动,虽然微弱但也是一线生机,苏以颜刚松一口气,敲门声突然响起,将那还未安定下来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
“苏先生,我是上次送您的,呃,司机。霍少帅在您这吧,请让我们医疗人员为少帅治疗伤势。”
苏以颜从窗外看见是上次朝颜饭店那位西装暴徒,把人放了进来,跟着的是一堆医疗器械和医生。训练有素地对着昏迷不醒的男人检查,仿佛经历多次。
掀开男人的眼皮,揉着肌肉将翻在顶部的瞳孔挪下来,光线晃了几笔,反应小得可怜。吸氧面罩印上男人的口鼻,将头颅往后抵了抵,喉管被仰直让气道畅通,男人的嘴顺着动作张大,眼底掀起乳色,脆弱又无措。
“失血过多,小张给病人输血。”
摁稳氧气面罩给男人吸氧,小片白雾被喷到面罩上又迅速消失。翻过男人软在一旁的手,摸出肘正中静脉,注射麻醉,输血。眼睁睁看着男人刚刚被揉下来的眼珠再次上浮,医生伸手将眼皮推下不一会又缓缓挣开一条嫩白细缝,索性也不再管。
男人一只手插管吊着血袋,身上夹着贴着一些线连着看不懂的仪器,探视了男人血肉模糊的伤口,重新加工了一番应急处理,涂抹上止血药。
“速率加到100l每分钟。”
随着血液的送入,男人的身体无意识地打着寒碜,本来温热的血袋经过秋夜室温的侵袭温度缓缓下降,被医生塞进最近的苏以颜怀里,“麻烦先生帮忙暖暖。”
【嘀——】
突然其中一个仪器开始报警,医生眉头一皱,呼吸面罩的白雾微不可查,“病人心脏骤停,肾上腺素推1g!”药剂直接注射进男人左心尖处,配合着心脏复苏,【嘀嘀】,那一条横线才吝啬地有了点波澜起伏,不知抢救了多久机器的线条起伏才稳定下来。
给男人腰部和脖颈两处相对不那么严重的擦伤消毒包扎,几乎赤裸的身体搭上大衣。
“血被及时止住,临时急救做得不错,为我们抢了几分钟,右胸子弹差一厘米伤到重要血管,输血稳定情况后再回院取子弹,霍少帅运气不错,子弹打在两骨头缝隙中,勉强捡回来一条命,只是要修养一阵了。”
西装保镖见人抢救回来才松开了捏得死紧的拳头,转头对苏以颜说道。
“麻烦苏先生了,感谢您对我们老板的救命之恩,我们无以回报,只是最近这片区域不太平,这么大动静您极易受牵连,近期我们必须保护您,不会影响正常生活,望您海涵。”
望了一眼处于麻醉状态下的霍戴邶,轻叹口气,“过会儿我们会把少帅转去医院,输血期间打扰苏先生了。”老大被伏击叫支援的时候让保护的居然是苏以颜,想起后门那拖行痕迹,倒也没看错人……
“少帅没事就行。”
霍戴邶刚醒就不断地给岑山找麻烦,让他们手忙脚乱无暇顾及苏以颜那边的情况,以至于男人恢复的两个月内都暂时没出什么大事。
伤筋动骨一百天,霍戴邶这才两个月便出院了,岑山头顶那个女人出手了,以最快速度摆平了霍戴邶最近制造的混乱,对方暂时还未对苏以颜有什么大动作。那女人是个不怎么管底下人私事的,但是一影响到整个帮派的情报脉络网,动起手来也是个不要命的狠角色,顶替前黑帮老大上位的动作可谓是猝不及防。
拖了岑山那边两个月的时间逼得苏青竹出手摆平已是极限,还是得去戏园看看小青衣的情况。
“苏以颜,常老板叫你过去。”
苏以颜唱完戏后便去照看母亲,每日戏园,医院,住所三点一线连轴转,此时眼底已有乌青,可苏母的情况却不见好转,药用了,针打了,女人的身体仍旧一点一点的衰败,苏以颜肉眼可见的憔悴。
“嗯,就去。”
刚结束表演卸妆不久,应了一声便朝常老板的房间走去。人儿每天休息不足满身疲惫,母亲的病又扰得他心烦意乱,胃病这种情绪病接踵而至,微微抵了下胃,面色如常。
推门而入,“常老板。”
“坐。”
苏以颜顺势在常老板面前坐下,常老板为他沏了杯茶递到面前,苏以颜伸手盛下。
“霍少帅很看重你啊,看来要飞黄腾达了小苏,不知日后你跟着霍少帅还记不记得我们这小戏园子喽,只是……最近似乎没怎么见霍少帅来啊?”
苏以颜拧着眉状作不解,握着的茶杯却是紧了紧,“常老板的收留之恩我自是没齿难忘,至于少帅那……我并不是很清楚。”
“霍少帅现在就在包房坐着呢,你说咱是不是该尽尽地主之宜?”
“我不过一介小小戏子,此等场合怕是落了少帅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