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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奕跟着走上前查看,打眼一扫并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对,可凑近时才发现有些地方的颜色不太对劲。
因为是留给后辈的画作,这幅图之前一直挂在修复工作室的墙上。前几天,他们发现油画有些地方开裂了,便找到闫瑾他们帮忙修复一下。
谁成想会是弄巧成拙。
袁奕:“还好啊,只是有点细微的色差而已,问题不大。”
仔细看了下闫瑾修复过的地方,她是将开裂的地方用油彩进行填补,只是颜色稍微淡了一点,一些地方颜色也不均匀。
看样子,她并不擅长油画的修复,不懂油彩在不同的干燥程度会产生色差。
“问题不大?”男人哼了一声,“我让你帮我把头上的白头发染成黑的,你却给我染了几撮棕,难道不非主流吗?”
袁奕很想反驳他这个举例不太恰当,毕竟这种挑染出来的发色还真挺好看的。
不过职业素养,还是让她把这句话憋了回去。
孔祥明不服气地替闫瑾辩解道:“我们一开始就说了,我们没学过画画,这种油画修复也不擅长可能会出岔子,现在又跑来怪我们?”
“那我们也不是主修陶器和书画的,你们让我们帮的忙,我们什么时候差过事儿?”另一个男人反驳道。
“既然没把握,为什么要答应呢?”
“你们……”
闫瑾伸手拦着他,示意他别再跟他们吵了。
“是我的错,”闫瑾主动承担了责任,“我没想到这幅画这么重要,想着应该不会有什么难度,就答应下来了。”
男人不依不饶:“意思是不重要就可以不认真对待,不重要就可以随便画两笔?”
“这就是你们京市文物局的办事态度,可以可以,见识到了。”
“说出去还是蒋先生的门生,啧啧……”
他们没完没了纠缠的样子已经很讨厌了,现在又扯到了工作和其他人,这让袁奕怎么能忍得下去?
“说话有必要这么尖酸刻薄吗?”
袁奕横在闫瑾和孔祥明前面,替他们挡住了那些口水炮火,“就一副画的事儿,颜色没弄好重新修一下不就行了?玩人身攻击这一套可太掉价了吧。”
袁奕用手里的电子笔敲了下男人搭在画布上的手,稍稍用力,就将画挪到了自己面前。
“别絮叨了,我来给你们修。”
第一天上班,席彩虹没有给她安排太多工作,刚才坐在那半个多小时就完成得差不多了,不过是修幅画而已,差不多五六个小时就能搞定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权当为了以后的工作锻炼手感了。
男人狐疑地打量着她:“你是……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