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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简知远拦住她去路。
林飞飞看也不看他一眼:“不关简总事。”
简知远的耐心不多,可他愿意陪林飞飞多玩一会,谁叫她勾起了他的好胜心。
“姐夫关心你是应该的。”
林飞飞慵懒垂落的头缓缓抬高,似笑非笑道:“姐夫这么冠冕堂皇的吗?”
“好过你行骗,偷别人的心。”他手背抚过林飞飞流畅的脸颊,捏在她的尖下巴用着力。
“我也可以光明磊落,做一只填饱胃口的野猫就行了。”她指尖从他心脏滑向裤腰,慢慢地勾了进去。
被当做鱼饵轻易上钩,简知远会笑话自己蠢,可愿者从来都不是毫无目的,为生理,为一时兴起,或那点该死的斗争欲都罢。他不需要太明白他此时心底莫名混杂的情绪,就像他的确不懂男女情爱对等的状态。
她卷他入火海,那他便瓦砾散尽,陪她销魂一场。
林飞飞跟上简知远飞快的步伐,卡片划过感应破门而入的刹那,一道滚烫的呼吸不加迟疑逼来,她却一手撑开了他。
“姐夫别急嘛。”
简知远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从包内掏出手机,然后气定神闲靠在墙壁拨通孙如滨电话,没有愧疚的面上瞬间挤出一丝悲伤。
“如滨哥哥,我走了。”
“是我吓到你了?”
孙如滨意外的疑问传来,简知远居然还能听见浪花声,他心无歉疚,观察起林飞飞精湛的演技。
“不是。”林飞飞闲出的另只手摸上简知远的手,指尖撩拨在他掌心说:“是我梦醒了。”
“什么意思?”孙如滨重申一遍:“飞飞,我没开玩笑。”
“如滨哥哥,正因为你没开玩笑,我才能及时抽身。你带我玩闹的这段时间,把我当小公主捧在手心,是我来燕城后最开心的日子。”
简知远的心思全在她指尖,包住她柔软仿若无骨的掌,覆在鼻前嗅了嗅,还是好闻的橙花香。
“你跟我,我会继续对你好。你跑做什么?”
“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飞飞,我不在乎你出身。”
“可我在乎。”林飞飞指尖顺势覆上简知远双唇,沿轮廓慢慢描摹:“我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女,母亲连一纸婚书都没有,没资格和家世显赫的你在一起。父亲看在母亲面子上容我一时娇纵,却不会为我躬腰,所以我得学会知难而退。”
简知远望着她神伤的眼睛,不知她是真难过还是假做戏,但事实出不了错。
“婚恋自由,谁又能管得着我?”
“可有人能管的了我。”
“谁?林潇然?她算个什么东西!”孙如滨大吼。
林飞飞闷笑一下,看向简知远波澜不惊的眼睛,哀伤的情绪酝酿自然:“姐姐与你们自幼认识,父母长辈皆有往来。我与她是水火不兼容,还是不要影响你们之间的和气。”
“她是她,你是你,合着我喜欢你,还得经过她同意是吗?”
饶是简知远也觉得孙如滨有点不识相,咬着口型示意林飞飞速战速决。
“如滨哥哥,我们身在不同高度,处境与经历都有差距。飞飞祝你获得幸福,往后就不联系了。”林飞飞直勾勾盯着简知远,按住锁屏键关了机。
随之而来的是简知远再次凑近的唇,他似乎已经忍到界点,林飞飞却又撑住他胸膛。
简知远蹙眉,见她头一歪,上下扫量自己一眼后,竟持怀疑之色问道:“简知远,你都二十八老男人一个了,身体还行吗?”
他撑在墙壁的掌心握成拳头,从心底涌上一股前所未有的气焰,掐住她纤到能折断的腰,猛得扣向自己火热的胸膛。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手机摔在地毯砸出沉闷的声,若一块飞石忽地落入平静湖泊,林飞飞闭眼接住了他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