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干净(1 / 2)
011
就很烦。
真是鬼迷心窍,都怪他昨夜吻了她。
她差点就忘了该如何扮演一个无情无义的婊子了,明明是作为冷漠的旁观者游荡这些年,难道现在开始重拾人类素养?
提上裙子拿钱就走才该是她的职业品德,最好是把存在过的痕迹一起抹消掉。
指上卷的发尾褪了些颜色,钟听终于赶在烟被风抽尽之前吸上最后一口。
手肘抵住车边,捏着的烟杆停留嘴边一刻。
还有点份量的。
钟听忽然扬了手,眯眼审视起他的赠予。
说是伴手礼,可哪儿他妈产金产钻当纪念品啊?
没听说他最近去哪里。
哦,她忽然明白了。
他是在说昨晚进她身体游了一圈。
妈的,不多长个心眼都想不明白他的揶揄。
车辆停止,耳边响起司机的问询。
钟听转着烟杆,往唇上点了点:“你亲我一下呢?”
吓得人把她当神经病。
无趣,本来想试试是不是太久没接吻才对畜生有动心。
转头坐进奢侈品店的丝绒沙发里,一面墙一面墙地指,能多花点他的钱也是好的。
专柜sa当然乐得,还管什么隐性配货规则,恨不得什么贵拿什么。
不过送往她手的途中让人截了胡,声音娇得呀,像黄鹂像夜莺,刚刚才出现过屏幕里,“我想要这只哎。”
面前矮桌上放了一块蛋糕和一杯香槟。
钟听掠过叉子,一指挑起蛋糕上的白色奶油含进口,继续翻开杂志下一页。
人进来前她没抬头,人进来后她还是没抬头。
兴许幕前站久了,总是光彩夺目的,难得受到无视。
那只鸟又往她面前走了走,高跟鞋清脆地响。
舌尖上的奶油化开在这一时,过于甜了。
钟听随手把杂志丢到一边,头依然没抬,只瞳仁往上移了移,打出一道看见的人都不可能从中感受到半分尊重的目光。
手指还叼着,一点白染在嘴角。
像极了解及州性格的具象。
也许两个狼狈为奸太久的人就是容易沾到对方身上的味道,反正叶鹂莺莫名而来地寒了一下,一步没落定,也不敢再往前。
挺邪的,明明眼前的女人并没有上过专业体态课,更不可能胜过每一帧表情都严格遵循表演指导的她,连发尾都有些褪色了。
怎么反而精心打扮的气场弱下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