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灵(1 / 2)
09
看你妈。
钟听想这么说的,但谁让解及州是主呢?
她能站在这儿,能被高奢品牌定制的珠宝钻石埋葬,能借着他的眼去冷观一些云烟,不是她生来高贵,只是她站在这儿而已。
虽然这种清醒过分使人不爽,但是事实啊。
她现在确实是给人伺候着,可卸去层层衣装,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伺候解及州的罢了,跟一个看着眼色来来去去随时准备换一套床品的佣人、一个站在售楼处门前保持标准微笑等着抽提成的迎宾小姐没什么差别。
他让她躺着她就不能站,他让她脱掉她就穿不了。
一件包装精美华丽,拆开空空如也的礼品。
这是钟听对自己的评价。
也可以上点价值,成为薛定谔的猫,打开盒子之前谁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裸的。
最气是时刻让你明晰这种认知的男人爽完就爱翻脸不认,视线开始不沾半度情色,宛如只是看一具露着两点的断臂维纳斯,好像如此就与欲望彻底割席。
换个好一点的人可能会有让他长命百岁的美满夙愿,多么郎艳独绝世无其二,钱多事少,贵浸骨子里。
不过钟听是那种很坏很坏的人,就只想让他趁早死,还能赶上下一胎继续投往世界中心。
装他妈的正经。
“不穿鞋?”
思维猛地阻断是因为脚踝忽然被握住,不等她再反应,已经踩在解及州的手心。
钟听浑身上下没一处不娇嫩,讲矫情点,手掌骨骼硌得她有点痛,坚硬的指节也按在她脚背脉络上。
像只点水的蜻蜓,可惜力不收的,怜香惜玉跟他半点缘分没有。
钟听不知道他是想干嘛,但反正顺势往他怀里钻了,故意坐到他两腿之间,臀蹭着底下那一处来回轻磨,手臂揽住他脖颈,勾起领带,压得领口都塌下一寸,呵一息热气往他青色血管上喷,随时准备亲吻。
心思也有,偏让情欲玷污他,人前显露真模样。
可解及州谁啊,规避亲吻的方式都炉火纯青。
她到底嫩了点。
哪儿都嫩。
他知道怎么让她湿就知道怎么让她收起那冒了个尖的狐狸尾巴,闲出来的手托住她的臀,没等她继续蹭,先隔着衣料抵进她软穴。
另一手也闲,缠住她一撮发尾绕,从指尖到骨节,下面戳弄又离开的同时,上面也离开。
那一撮发和调皮的她一起,分分钟从他指上溜走。
画面轻盈,但钟听只差没蹦高。
靠,来真的啊?十三点。
莫名一阵火气冒,哪怕是她先挑,他也不该挑她那儿啊。
结果抬眼对上解及州,听他扯起那么一句,更冒。
“挺有骨气啊。”
拖着长调,尾音往上一扬,笑腔。
刻意省去前俩字:卖的。
告诉她呢,给你留脸了,藏好爪子少惹事,也不是没把你当个人。
真该死。
钟听不常受气,尤其他这种气。
一想他爱提醒她摆正,她也帮他提一提,笑眯眯地理好裙摆,那收表的八卦这不就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