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谁倒霉? l ay uzh a iwuxy z(1 / 2)
无心之话就能引来貔貅?真的是巧合吗?
弦月听了许久她们姐妹俩的话,确认梁夫人并不清楚貔貅吃人的事情,便又去了田家,想知道田老爷又是怎么被貔貅吃了的。
自打田老爷死后,田家的古董店便关了,周边人家倒是知道他是怎么被貔貅吃了的,他们说:“田老板是做古董起家的,去妓院嫖娼也总爱用些小件的古董打赏姑娘,妓院的姑娘哪分得清什么真伪,他便真的假的混着给,看着厉害的,就给真的,看着好打发的,就给假的。如此也不怕她们后面发现真相再来和他闹。”
不过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有时候也会碰上几个上门来闹的,多是伙计出面将人打发了,实在不行就由田夫人出面,田夫人嘴皮子厉害,就算是那些个风尘女子也说不过她。至于田老板,他一般不出面,嫌丢人。
弦月被气笑了,嫖娼的时候不觉得丢人,拿假古董骗人的时候不觉得丢人,人家上门闹反而觉得丢人了。田夫人也是好脾气,竟然还会出面给他擦屁股。
弦月没有打断他们,且听他们继续说。
那一回,又有个女人来闹假古董的事情,大家都以为和以前一样,田夫人很快就会将人给骂走。岂料那女人的嘴皮子比田夫人还厉害,她说:“你这么护着你男人有什么用?人家宁愿往外头嫖,也不愿上你床!他早就和我说了,你脱光了往他被窝里钻,他都不稀罕碰你!我们是骚是贱,可架不住你老爷们喜欢,捧着银子,陪着笑,巴巴地往我们裤裆里钻!你要是有能耐,就管住他那条皱皮虫只往你一条道儿爬!”
田夫人被气得直哆嗦,冲上去与她扭打到了一起。两人一边打一边骂,等被拉开,两个人身上都见了血,就在这时候,后院里传来了惨叫声,等大家闻声过去,田老板半截身子已经被貔貅给吃了。
“活该!”安娘子没忍住骂了一声。
其他人也都认同她这话,随即又是羡慕又是嫉妒道:“都知道她欲求不满,田老板一死,她一人握着这么多家财,那些个不愿长进的二流子,小混混,都想将她勾搭到手,有人大冬天还赤膊往她面前招摇,大家伙在猜她能不能守住寡。”
说完了,他们有的人说肯定守不住,有的人说要守不住早守不住了,双方各执一词,但每个人脸上全都是幸灾乐祸的表情。
一旁安娘子听完,长叹了一声:“做女人惨呀!”男人活着时候,不论怎么混账,做妻子的都要贤惠,大度,识大体,帮他对付着那些个莺莺燕燕,男人死了,也还要继续为他守寡,稍不注意,就会被这些幸灾乐祸看热闹的人戳脊梁骨。
弦月也叹了一口气,她并不意外这种事情,以往在京城里,她也没少见这种事情,常听人叹得最多便是:“男人一夜,女人一生。”
一旁的文道春和谭名才对于弦月与安娘子的长吁短叹十分不以为意,他们觉得这就是妇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根扁担挑着走。这就是女人的命。更多免费好文尽在:rir i w en
文道春还说:“田家这么大的家财,不都是田老板一手打下来的吗?田夫人吃他的,用他的,风吹不到,雨淋不着,还有丫鬟伺候,她难不成什么都不付出吗?”
“照你这么说,刚刚那梁老板全靠媳妇儿才能白手起家,他是不是该给梁夫人守节呢?”
“这还不是梁老板有本事?要换个没本事的,再多的本钱也打了水漂。再说了,老爷们儿出去应酬,难免会酒后乱性,一切都是为了生意,做妻子的不疼惜丈夫,还闹呢?”
文道春和谭名才两人一唱一和,“有女人愿意贴上来,说明老爷们有能耐,聪明的女人早偷着乐了,只有傻女人才发脾气计较呢!”
弦月张了张嘴,很想怼回去,可怼回去又能怎么样呢?想了想,最终只叹了一句:“做你们这种人的妻子真倒霉。”
弦月不想再和他们说了,他们却还不愿放过,追着弦月说:“做你这种人的丈夫才倒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