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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蝉一夏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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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许多事挤在一起向你袭来的时候,你并没有什么太多思考能力,你只能像个陀螺,不停地在摆平麻烦的路上奔波。

顾泓意手里捏着早上姜瑜新做的拿铁,靠坐在办公室的松软躺椅上,长舒一口气。

白褚去世的事,已经过了一个多月,a大论坛却突然掀起了热烈讨论。顶在最上面的热门贴,处处都在针对姜瑜,甚至连他的身份信息都扒出来,骂他是私生子,是小三生出来的贱种,天生就会勾引别人。

与此同时公司最稳定的生意也遭遇了几年来最大的危机,父亲的退休不问世事,又给他在打点人际关系上平添了许多难度。

搞定这场闹剧破费了一番功夫,每每回到公寓,看见那张泫然欲泣又羞愧满怀的小脸,顾泓意觉得日子好像也没有那么难捱了。

出于对姜瑜的保护,他主动联系到校方,替家里的小狗办理了半年的修学,等待风波过去。如此一来,姜瑜真的像是新婚的妻子,每日负责丈夫的起居饮食,收拾家务,把单身多年又不拘小节的顾泓意养得称心如意多出了不少肉来。

最重要的,是他俩终于突破了最后的那层隔膜,是姜瑜从未为难他,缠着他问自己到底是何身份。

姜瑜从未问过自己在顾泓意心里是什么角色,他只尽心尽力扮演好听话的弟弟,卖力的床伴,以及负责任的保姆。

顾泓意满意姜瑜的懂事,但又讨厌他的乖巧。他大可永远这样下去,只享受姜瑜给他带来的温柔和缱绻,不去想那些横亘在二人之间,急需解决的问题。

但理智告诉他,这对姜瑜并不公平。

八月二十四,白褚的生日。顾泓意每年的今天都会推掉所有事去a大,远远地偷看,看他上课,看他朝那群永远年轻的学生们微笑,看他对身边同事的客套和疏离。

那时的顾泓意在想,像我这样躲在角落里看他,看他高兴,看他悲伤,看他成家,看他妻儿成群,也算是对他爱得长久又深沉,执着又克制了吧。

如今,又到他生日,再也看不见他那单薄的身影和清冷的笑容。

顾泓意饮了些酒,头脑昏沉地打车来到城北公墓。

天色渐晚,新立的墓碑前跪坐着一个醉汉,他伏在冰凉的大理石上,呆呆地盯着那张永远定格了的笑脸。

姜瑜站在顾泓意几米开外的地方,沉默地盯着他的背影。

“嗝屁啦。”他在脑海里轻声道。

“我在,姜老师。”嗝屁啦应。

欲言又止,姜瑜在想,若我当时没有头脑一热,写了一篇抹布文学,那今日顾泓意和白褚,说不定会在我为他们营造的世界里,或是突破重重困难走到一起,或是在各自的领域里大放异彩,而不是像今日这般,天人永隔,还要逼迫顾泓意爱上我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人。

“姜老师,您没必要自责,只要您收集满爱意和消灭仇恨值,这一切都可以重头开始。”嗝屁啦猜到姜瑜大约是在伤感,出声安慰。

“嗯。”姜瑜点头,心软了片刻,重又把计划好的事在脑海里演练了一番。

“所以说他可以消除了记忆重头再来,我呢,我完成任务能消除记忆么?”姜瑜问。

“很抱歉,不能。但我能给您提供屏蔽感情的服务,不过您暂时没有权限使用。”

“那我可谢谢你哦!听你一番话,如听一番话。”翻了个白眼,姜瑜掏出手机瞄了一眼,快八点了,这顾泓意坐在白褚墓碑前到现在都没动,真佩服他的定力,喝了那么多酒,难道不想尿尿的么?

天气预报说今日会有雷雨,夏日的尾巴,连天公也阴晴不定。

顾泓意有太多的困惑和苦恼,他想不通,也理不清。人在遇到这样难以捉摸的情感面前,最通用的做法,就是逃避。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但却真实有用。

闷热黏腻的夏夜,透不出一丝清凉。远处隐隐传来雷声,阵雨要来了。

一直到豆大的雨点砸在身上,顾泓意才愣愣地起身,他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来看白褚,他总觉得就此一别就会是永远。

一把伞遮在头顶,挡住了倾盆的大雨。

“哥,回家吧。”姜瑜的声音微弱,扭着头看不清表情。

顾泓意低头看向自己的口袋,姜瑜抓了一把什么东西悄悄塞了进去。他拿出来一看,是一把蜜桃味的硬糖。

将要熄灭的火星被风一吹,瞬间又燃起了熊熊烈火。

顾泓意一把将那几颗硬糖掼在地上,歇斯底里地吼道:

“学!我让你学!你还会什么?整天学白褚,学的再像你也不是他!姜瑜,看清你自己,你不过是白褚的替代品,你凭什么以为自己能取代他?”

姜瑜抬头看向面前的男人,没有往日的神采奕奕,也不再衣冠楚楚。

“我没想要取代他,我只想让哥没那么痛苦。”

顾泓意不想看见姜瑜,他不懂为什么自己说出这么难听的话来羞辱他,这个人还能如此淡定地站在这里,而不是屈辱羞愤地转身就走?

他无法直视姜瑜的眼睛,胸口疼得快要崩裂开,他打掉姜瑜递过来的伞,快步跑进了大雨里。

“叮!检测到男主仇恨值变为20%。”

呵,口是心非的男人,姜瑜盯着那个背影,渐渐消失在大雨中。再推一把,应该就快要成功了吧?

“喂,齐哥。”姜瑜电话打给了室友,工具人齐力。

因为还在暑假,齐力躲在家里游戏打得正嗨,许久没联系的人,他扔下手柄,赶忙接了起来。

“哇姜大少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这都多久没露面了,太不拿兄弟当人了吧!”

“呵,这不是找你来了,家里方便么?住两天?”姜瑜走出墓园,站在路边招手打车。

齐力也是当地人,姜瑜调查过了,他父母常年在外省打工,在儿子大学旁边给他买了套不小的公寓,但齐力嫌自己住太冷清,还是坚持住在学校的寝室。

“方便方便,我正在家闲得无聊,来陪我打两把游戏。”齐力起身开始收拾被他扔的满屋都是的饮料罐。

npc可真好用,姜瑜挂了电话,心情愉悦。这齐力原本是他写在番外,用来推进顾泓意和白褚感情的。看来自己来这里亲自走剧情,齐力还是逃不脱工具人的命运。

“哎哟,瞧瞧我们姜大少爷落魄的,都瘦了两圈了!”齐力开门看见约莫两个多月没见的人,夸张地啧嘴。

姜瑜收了伞走进去,朝他肩窝锤了一下,打趣道:“齐哥没见着我这俩月,倒是胖了,看来咱们这兄弟情全是漏洞啊。”

“害,这不是想你想的,化悲痛为食欲,一不小心就吃多了嘛!”齐力打开冰箱,上下打量了一番,不好意思地问,“那什么,只有泡面,你凑合吃吧。”

姜瑜朝他白了一眼,只好应了。

顾泓意狼狈逃回家,洗了澡,酒也醒了不少。

想起晚上在白褚墓前说的那些话,又后悔不该那样羞辱姜瑜。他掏出手机,刚想打电话问他去哪儿怎么还不回家,就看见上面有条未读短信。

“哥,我去朋友家住几天。你照顾好自己,记得吃饭。”

跑了。是啊,任谁也不是没皮没脸,上赶着找难堪的。顾泓意关掉手机,苦笑一声。

躺在床上半天也睡不着,脑海里总是会不自觉地浮现这段时间姜瑜在家里忙碌的身影。

对了,那个盒子。顾泓意坐起来,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当初从姜瑜宿舍里带出来的盒子,那盒子上还扣着个密码锁,他稍一思考,就用自己的生日打开了。

盒子里的东西很简单,只有一盒蜜桃水果糖,还有几个日记本。

那些日记本看起来已经很久了,明显是使用了很多年的痕迹。

顾泓意心头微动,他本能地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他没有勇气拿出来,犹豫了许久,还是放了回去。

可那盒硬糖,如鲠在喉。

顾泓意一个翻身坐起来,下定了决心,重又翻出那几个日记本,打开了属于姜瑜的秘密。

“妈告诉我,其实我的爸爸是个很有钱的大老板,他家住在城南的富人区,不是我们这样的穷人高攀的起的。好奇啊,那是我爸爸,为什么我不能去找他?”

“我知道了,原来我是私生子,我妈是别人嘴里说的,不要脸的小三……好难受啊,为什么,我又做错什么了?”

“今天我偷偷去看爸爸了!爸爸长得好帅啊!他身后还跟着一个比我大好多的孩子,是哥哥么?他也好耀眼,妈说的对,他们确实不是我这样的穷人高攀得起的……”

“爸爸好像发现我了,我常常去偷看他们时,都没人赶我走。听说那个阿姨生了很重的病……我见哥哥整天皱着眉头,好想帮帮他……”

“今天我干了一件大事!心脏到现在还在乱跳!我趁别人不注意,偷偷跑到哥哥的房间,放了一把糖,我最喜欢的蜜桃水果糖,小时候我遇到不开心的事儿,只要吃到蜜桃硬糖,就会忘记烦恼,希望哥哥也能忘记那些不开心的事……”

“妈还是如愿和爸在一起了,可是我见哥的时候,他变得更不开心了,我买了好多蜜桃硬糖……哈哈,不过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应该也不会再相信什么吃糖就可以带走烦恼的骗局了吧?哥,我把自己赔给你可以么?”

“今天哥哥心情很好,不知道遇到什么事了,不过,哥哥开心,我也很开心……”

“哥真的好耀眼,我这样卑微到泥土里的人,连喜欢都是低贱的吧?……”

顾泓意心跳开始加快,他有些模糊的记忆再次清晰起来,那些甜的发腻的口感,那股廉价的糖精味儿,好像一捧又一捧的黄沙,埋在他的胸口,喘息不得。

母亲从未承认过给自己送过糖,是他单方面认定,那是她对自己最后的温柔。白褚给他的那颗水果糖,被他紧紧抓在手里,像抓住最后一点光亮,支撑着自己度过无数个孤独的夜晚。

他合上日记,直觉告诉他,如果再看下去,可能这十来年的信仰和依赖都会崩塌,一直认定的亲情并不存在,连那些自以为是的爱情,也许从源头就认错了人……

他抓着胸口大口呼吸,指尖的颤抖让他心生恐慌。

想见他,想听他亲口说出那些往事。可又不想见他,怕自己这十几年活成了一个笑话。

“叮!检测到男主仇恨值变为10%。”

吸溜完最后一口泡面,姜瑜咧着嘴,露出了一个满足的笑容。

姜瑜在齐力家住了两三天,顾泓意都没有给他打过电话。

嗝屁啦帮姜瑜核算了一下,目前顾泓意的仇恨值还有10%,爱意值也有42%那么多,在仇恨值清零时,所有的爱意值都会被用于修复世界,因此只要姜瑜获得足够多的爱意值,修复完世界剩下的能量,就会给他增添一些额外的能力,用在下个世界里。

这样仿佛攒钱开挂的事儿,让姜瑜充满挑战欲,卯足了劲想要再多刷点好感。

顾泓意最近心里都很乱,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一直以为的母爱其实根本不存在。还一厢情愿地抓住白褚向自己伸出的援手当做母爱的延续和爱情的。

他不知道怎么面对姜瑜,明明那孩子才是一切的起始。

姜瑜的日记像是来自新世界的文明,被顾泓意捧在手里反复研读。

“顾总,晚上您有个重要的应酬,没办法为您推掉。”秘书的声音,顾泓意点头,他这几天确实状态很差,常常走神,脸上连体面的笑容也挂不住,生怕出去应酬会被客户看出他的心不在焉。

奈何有些东西不是你想不去,就能推得了的。

勉强结束了那些逢场作戏和强颜欢笑,顾泓意从高档会所里出来,又是接近午夜。他突然想去a大附近转转,看看那些街边小店,走走那几年徘徊过上千次的小路。

初秋的夜晚,还带着盛夏结尾的燥热,习习微风带着凉意,打开了记忆的闸门。顾泓意看着这些熟悉的景象,想起那几年埋藏在心底的甜蜜和爱意,如今想来,竟都模糊着离他而去,取而代之的是姜瑜那张带着羞赧的清秀面容。

这是爱么?顾泓意问自己。

寂静的夜忽然被少年的爽朗笑声划破,顾泓意循声望去。

齐力家里除了吃不完的泡面再没有其他,姜瑜忍无可忍,催着他出门觅食。房子买在大学附近,学校附近的夜市还开着,两人趿拉着拖鞋,捧着啤酒烧烤,一脸餍足的回家。

属于少年人未经世事独有的青涩,嬉笑打闹时身上显现出的天真和活力,顾泓意贪婪地看着那张几日未见的脸。

想他面对自己时毫不掩饰地爱意,想他在每个早晨为自己做上一桌丰盛可口的饭菜,想他在床上虽害羞还是会大着胆子取悦自己。

小腹传来的燥热,顾泓意硬了。

随勃起一起袭来的还有更加强烈的感情,一下下撞击着他的胸腔。

原来爱不是成全,不是远观和克制,更不是假装路人,偷偷躲在暗处。

爱是自私,是占有,是不管不顾的天崩地裂,是难以容忍他目光和微笑不停留在自己身上的嫉妒。

姜瑜和齐力吃了顿夜宵,正兴高采烈地讨论晚上一起玩的游戏,商量着回去再换一种打法,一定能成。还没走几步,顾泓意高大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二人面前。

“卧槽!吓死人了……哎,你不是那个……”齐力被吓了一跳,他觉得眼熟,仔细一回想,好像是当时来帮姜瑜收拾东西的人,那时他问过这人,和姜瑜是什么关系。

“是我男朋友啦!”姜瑜抢先一步回答,他怕被齐力笑话,更怕被顾泓意拒绝,红着脸拽过顾泓意的手臂就走,“你自己回去吧,我先走了!”

原本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说,却被姜瑜这突如其来的一句“我男朋友”给打的魂飞魄散,顾泓意任由姜瑜拽着,不吭声。

姜瑜拉着顾泓意走了一会儿,见齐力没跟过来,才停下,憋得通红的小脸,像是熟透了的苹果,惹人怜爱。

“哥,我那么说,你不生气吧?”姜瑜不好意思,小声询问,敏锐地嗅到酒气,像是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来,又慌慌张张地道歉,“对不起,哥,我不是故意的……”

艳红色的小嘴一张一合,顾泓意忍不住想要品尝一口。他上前一步,垂头捧起那张脸,认真地打量。

“唔……哥、你、唔唔……”姜瑜被他的动作吓到了,还没来得及询问,就被堵住了嘴。

在夏天的尾巴,无人的夜里,顾泓意终于敢面对自己的内心,坦诚地告诉自己,他爱这个人。

还好我把提示音关了!姜瑜心想,不然我这会儿又要被那东西轰炸,今晚估计是个美妙的夜晚,明天早上起来一定会收获满满的爱意!

想着高兴的事儿,面前的顾泓意看起来像是一台不用插卡就能吐钱的at机,姜瑜看他的眼神又更沉溺了些。

公寓的大门刚关上,姜瑜就被迫不及待的顾泓意一把抗在肩头,他惊呼一声,人就被掷在了床上。

顾泓意的大床靠着窗,窗帘大敞着,只要一歪头就能看见灯火通明的街景。

姜瑜被压在温软的床褥上,密集的吻落在脸上和颈间,又轻又柔,像羽毛佛过心间,又酥又麻。

他双手撑在顾泓意的胸膛,沉稳有力的心跳声通过手掌传递过来,姜瑜被他带着,也硬的彻底。

为了扮演好一个暗恋多年、情根深种的弟弟,姜瑜在床上向来十分主动。他摸索着牵起顾泓意的手,领着他握住了自己的肉具。

“哥、你摸,你摸摸它……”明亮的笑容带着毫不掩饰的情欲,顾泓意一手握住姜瑜的滚烫,一手去解他身上的衣衫。

胸口的激凸像是两颗可口的红樱桃,白皙的皮肤更加激起了顾泓意的凌虐欲,这样纯净的白纸,必须染上属于我的颜色,我要他从此只对我笑,只在我的身下吟哦辗转,只会在我的手里送出满怀的欲望。

“姜瑜,你爱我么?”声音低哑,沾满情欲的嗓音,听的姜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今天的顾泓意有点不同,姜瑜瞪着满是水汽的大眼,迷蒙地盯着他。

“爱,我爱你,哥,我好爱你……”几个月前,这话还羞于启齿,可如今仅仅是望着那张俊美的脸,只要稍加引诱,姜瑜便可脱口而出自己的爱意。

谁叫你是我的儿子呢,爸爸爱儿子,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么?姜瑜这样告诉自己。

“我不想做你哥,姜瑜。”

“刚才你说我是你的什么?”顾泓意将两根硬的发烫的肉棒贴在一起,慢慢地上下撸动,铃口溢出的腺液成为天然的润滑,二人舒服的皆是一阵喘息。

“哈啊~是、是男朋友……哥,是男朋友呜啊……”快速地撸动牵起了姜瑜的神经,他不自觉地挺腰,想要更多。

顾泓意满意他的答案,却不想让他这么早就泄了身,毕竟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打开抽屉,摸出了一管润滑剂,还有一根带着铃铛的红绳。那红绳是顾泓意公司里一位同事结婚发的喜糖盒子上的装饰,姜瑜见着好玩,系在手腕上叮叮当当响得清脆,后来玩腻了,顺手扔在了床头的抽屉里。

带着铃铛的红绳系在姜瑜勃起的阳具根部,为他们的性事配乐。姜瑜像是一份等待拆封的礼物,色情又清纯。

“啊!哥,别、别……我想射、想射……”射精的欲望被捆扎,姜瑜在顾泓意身下像条黏滑的蚯蚓,扭动着想要得到释放。

“别急。”回答是简单的拒绝,姜瑜咬着下唇,拼命忍耐。

总是这样,他的小狗像是早已被驯化乖巧,敛去了所有锋利和爪牙,只乖乖地雌伏于他。属于雄性的占有欲得到了满足,顾泓意眯了眯眼,俯身含住了他的乳尖。

“啊!呜……”两颗樱桃被唇舌和指腹玩弄,姜瑜感觉自己快融化了,体内的情欲被点燃,烧着熊熊烈火,叫嚣着想要更多。

一根手指轻松地陷进那口温热地穴,顾泓意暗笑,已经湿成这样了,看来的我的小狗是如此地渴望着我。

“啊!哥,我想要、想要哥进来……”三根手指在姜瑜的敏感出来回揉搓,脑海里的弦绷得紧紧的,肉棒根部的铃铛叮铃作响,扰的姜瑜心头躁乱,他胡乱蹬着腿,想要顾泓意的巨大填平自己的沟壑。

“呼……放松,小瑜,放松些。”

姜瑜呼吸一滞,激烈地贯穿感让他爽到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绑着的红绳无法阻隔,那根可怜的肉棒断断续续地吐着半透明的花蜜。

顾泓意像是泡在温泉里,他的小狗正在全身心接受着他。

“小瑜,忘了告诉你,你不是谁的替代,你就是你,没必要自轻自贱,我喜欢原本的你。”

姜瑜瞪大了双眼,顾泓意在跟他告白,他脸上的柔软是真真切切地对着他,不是透过他望着别的什么人。这一刻的融合,仿佛深入灵魂,姜瑜大张着嘴喘息,脑子迟钝得无法思考,在顾泓意快速的撞击下,挺着腰干性高潮了。

“啊啊啊!!”后穴无法控制地收缩,顾泓意感到有无数的小嘴在吮吸他的肉具,他解开姜瑜前身的束缚,他立刻尖叫一声射了出来。

“我也爱你,我的小狗。”

“姜老师,醒醒。”嗝屁啦的声音响起,姜瑜意识微动,睁开了双眼。

“唔,怎么了?”环顾四周,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屋外的光,身体靠在一个温暖的胸膛,是顾泓意。

“姜老师,您关闭了系统提示音,我必须要提醒您,男主的仇恨值已经清零,目前处于系统结算期,您还有两小时的时间留在这个世界。”毫无感情的金属音,嗝屁啦盯着姜瑜满身欢爱的红痕,仿佛看到了自己回避的那段时间里,床上的二人经历了怎样酣畅淋漓的性事。

“what??这么快!我还有事没干呢!现在几点?”姜瑜轻手轻脚地从顾泓意怀里退了出来,替他掖好被角。

“上午7点43分。”嗝屁啦应道。

穿好衣服,姜瑜又返回床头,半蹲在顾泓意的身前,有些不舍地看着他。

这个人的眉眼和那个人大约有百分之八十相似,性格却是天差地别。

谢谢你让我做了一场美梦,为我那些无疾而终的初恋,画上一个还算圆满的句号。希望我走之后,你能和白褚重新相遇,不要再躲在角落,要勇敢一点,对他说出你的爱。

窗帘缝隙里透出的一束光照在姜瑜身上,他像是悲天悯人的慈父,和自己的孩子在做最后的告别。

“我得去趟医院。”姜瑜起身,又恢复了他惯常的懒散模样。

“哪里不舒服么?”嗝屁啦问,没头没尾的,他不懂姜瑜在想什么。况且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恐怕排队都来不及。

姜瑜好像听到嗝屁啦的心声一般,摆出一副讨好的神情,嗝屁啦知道,这是他要开口求人的模样。

“哎呀,小屁屁,帮你哥哥我一点小忙呀!”

嗝屁啦不做声,假装不在。

“你咋这么小气,就是帮我提前预约个医生嘛!”姜瑜抱怨,他眼珠转了转,诱惑道,“到时候奖励下来,我分你一点好不?”

“半小时后的号。”嗝屁啦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他这样告诉自己。

“好嘞!”姜瑜弯着眉角笑得灿然,嗝屁啦又再次强烈地希望,如果自己可以拥有一副身体……没想完,他立刻给自己输入了一串不要痴心妄想的系统提示。

姜瑜坐在车里往医院赶,他想起刚到这世界,给顾泓意口交的时候,几次都出现了胃痉挛的情况,这身体并不属于这个世界,那么极有可能是自己生病了。

托嗝屁啦的福,姜瑜的体检做的很顺利,可惜的是,体检报告却要几天后才能拿到,他又央求嗝屁啦替他使用特权,这次嗝屁啦却没有搭理,只再三保证会替他接收报告。

“哎呀,我就是有点怀疑,我是个全职作者嘛,吃饭确实不怎么按时,前两天跟着齐力那小子吃了好几天的泡面,胃疼得有时候都睡不着觉,这不是不放心么……”姜瑜嘟囔道,“谁知道完成任务以后这么快就要走了啊,我原本还计划了好多事呢!”

他掏出手机,拨给那个帮了很多忙的最强工具人。

“喂,哥们。”姜瑜的声音透着轻松,他想要笑着说再见。

“大少爷,您看看这才几点,你这样睡得晚起得早,小心猝死哦!”齐力又又又一次在梦里被姜瑜叫醒,但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包容着。

“齐哥,记得照顾好自己,其实你真的很优秀,别光记着打游戏,偶尔也出去走走……”

“姜瑜?你吃错药了?大早上你跟我在这说什么临终遗言呢?”齐力打断了姜瑜的话,他皱着眉,觉得有些奇怪。

“哈哈哈。没什么,这不是想你了么,齐哥~”姜瑜对着电话撒娇。

“滚滚滚,神经病。”

“恩,再见。”再也不见,一个多小时以后,你再也不会记得什么姜瑜了。

“滚吧你。”齐力莫名其妙地挂了电话,他摸不着头脑姜瑜这是唱的哪出,想着下午等自己睡饱了再去找他问问看,在发什么疯。

还剩半小时,姜瑜打车回到顾泓意的公寓。手里拎着在楼下买的包子,来不及自己做了,只好买来凑合一下。

顾泓意已经醒了在洗漱,见姜瑜走过来,微笑地伸手将他揽进怀里。

“去哪了?”他声音带着早起的朦胧。

姜瑜低头在他宽大的胸膛蹭了蹭,有些依恋,他伸头去亲顾泓意还带着牙膏沫儿的嘴角。

“顾泓意,我们来做吧?”

明媚的笑容像破开坚冰的暖阳,顾泓意揉了揉姜瑜的发顶,有些好笑,不知道他在不安些什么,难道是自己的表白还不能让他完全信赖?

“小瑜,从前是我不懂得,以后我会努力当好男朋友的角色。”顾泓意朝他眨眼,茶色的眼眸倒映出姜瑜清瘦的身形。

姜瑜心头酸涩,他原以为这一切都是虚假的,不过游戏一场。对顾泓意也用尽所有手段去获取他的心,尽管他一再告诉自己,这都是为了他好。可当离别就在眼前,从顾泓意眼里看见真切的爱意时,他还是后悔了。

悔自己的套路,悔没有真心的欺骗,更后悔的是,当初鬼迷心窍写下的那些同人文。

“顾泓意……”姜瑜眼里不知何时已经盛满泪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怎么哭了?”顾泓意去吻他脸上的泪痕,有些不满地说,“以前还亲热地喊哥,现在怎么要喊我的全名了?哥哥变成男朋友,反倒生疏了么?”

“叮!系统清算已完成。即将为您剥离世界……”系统提示音像是割破喉咙的利刃,姜瑜张了张嘴,说不出一个字。

眼见得顾泓意的眸子逐渐模糊,温柔的神情愈加冰冷。陷入黑暗前,他看到顾泓意大睁着迷茫的双眼,失神地盯着自己的双手发呆。

……

母亲的忌日又到了,顾泓意回神。他像是做了一个冗长又无法醒来的梦,压得自己喘不过气。

总觉得那梦十分真实,好像有哪里不对,他本能地回想,空白,什么都记不起来。

租在校外的简陋出租房,只是临时的落脚点。顾泓意从床头抽屉里掏出一颗蜜桃硬糖,剥掉糖衣塞进嘴里,企图缓解心头的躁乱。

这是他十几年来形成的习惯,是母亲病重的那几年能给自己的最后的温柔。他贪恋那份亲情,无法割舍。

蜜桃的香甜在舌尖缠绕,脑海中闪现一个唇红齿白的人,在自己身下缱绻承欢,还没来得及去细想,那些碎片似的记忆就消失殆尽。

从墓地回学校,顾泓意心头的躁动更加频繁,他上午没课,午饭在学校食堂里随意吃了些。

下午是专业课,他强打起精神逼自己集中注意力。

年轻的导师发现了这位得意门生的异常,下课时他走到顾泓意身旁,轻声问,“泓意,哪里不舒服么?”

“白老师。”顾泓意勉强扯了个笑容,他冲白褚点点头,答道,“今天不是个好日子,充满了痛苦的回忆。”

白褚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水果糖,递到顾泓意面前,笑了笑,“喏,吃颗糖,也许能中和你的痛苦。”

一眼从众多口味的硬糖里看见了蜜桃味的,顾泓意眼皮猛地跳动,似乎记忆中有谁也说过这样的话,他呆呆地盯着面前的人,心中有个声音在吵闹:抓住他,别放手,他是拉你上岸的救命稻草,是照进你世界的光,握紧他!

不,不对,哪里有问题。顾泓意皱眉,寻找不到心里那点违和感从何而来,他还是遵从心意握住了白褚的手,对他的善举做出了回应。

白褚脸色倏地变红,耳根热得发烫,他别过目光,匆匆说了句“上课吧”,就离开了座位。

顾泓意盯着他的脸,却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太按部就班了,这一切都像是事先定好的剧本,所有人都在按照剧情走戏,我还在梦里么?难道这一切都是虚幻的假象?

……

和白褚在一起的那天,顾泓意却没有期待中的悸动。他茫然盯着靠在自己肩头的人,心中却有个怎么都想不起名字的身影,慢慢和眼前的白褚重叠。

是谁?经常在梦回时分,在他感到迷茫时,跃然心头的那个身影,究竟是谁?

“欢迎回来,姜老师。恭喜您完成,就发誓一定要除尽这世界上所有的邪恶,成为上神在人间最得力的助手。

昨日艾丽卡和姜瑜正是在连续消灭了六七个低等级吸血鬼的时候,遇上了更加强大的血魔。那血魔仿佛有意要吊着他们,频频撤退又不想出手。

圣水已经基本用尽,二人因为先前与那些杂碎打斗也损耗了不少体力,姜瑜当场就建议艾丽卡不要再追,但艾丽卡明显杀红了眼,连最基本的圈套也没有辨别出来。没办法,姜瑜为了保护她,被那个中等级的吸血鬼抓伤了小腿。

“嗝屁啦!”姜瑜在脑海里呼唤,他已经半天没听到他家可爱机器人的声音啦!

艾丽卡没坐太久,她见姜瑜精神不怎么好,叮嘱了几句,就离开了。

“叮!嗝屁啦为您服务——姜老师,您找我?”虽然都是机械化的系统音,但姜瑜就是从里头听出了些陌生感来。

“小屁屁!你怎么了?我的小屁屁你是不是被人劫持了?是的话你就吱一声!小爷我拼了命也为你报仇!”连珠炮似的,吵的嗝屁啦那满是代码的脑壳生疼。

“姜老师,您别担心,我只是做了个全身体检。您有什么事么?喊我只是想解闷儿?”一丝不苟的棒读,没有语气,那句“解闷儿”听的姜瑜笑出声,挺好,这应该是嗝屁啦本人没错了。

“笑死,你还是别说儿化音了,万一哪天我在别人面前突然笑喷,别人还不拿我当神经病呢啊!”姜瑜假装揉着腮帮子,遮掩已经翘起的嘴角。

“这段情节我都没写过,凯恩这会儿是不是在纳德啊?这种受伤的剧情肯定是为了拖住我,让我跟他见面!对不对?”他问道,既然系统将他安排在这个节骨眼上过来,还假模假样地设计了一个替女主挡伤害的剧情,肯定不可能是无用的。

所有的情节都是为推进主线而服务的,像这样完全原创的剧情,肯定是要安排我跟男主相见的吧?

嗝屁啦见姜瑜一脸志在必得的神情,到嘴边的肯定突然变了词儿。

“不在,您想多了,只是单纯的逗您玩而已。”

姜瑜:?

凯恩自觉醒以来,就日夜思索如何摆脱现世的束缚找到创世之人。为此他试了许多办法,但都失败了,直到他想起可以向那位早已隐匿了踪迹的父神该隐许愿。

该隐是初代吸血鬼,是整个血族的父神,凯恩身上继承了来自该隐的纯粹血统,向他许愿的话,也许能行。

传说该隐刚成为吸血鬼时,能力并不强大,又因为不愿忍受长久的孤独,便产生了制造同类的想法,他尝试了许多办法都无疾而终。

直到他发明了初拥,,二人顺利在天黑前住进了还算干净的卧房。

打了井水烧热,仔仔细细擦拭了身子,姜瑜躺在又冷又硬的板床上长长舒了口气。

“嗝屁啦?”试着呼唤一下,果然这玩忽职守的系统还是不在,姜瑜抹了把脸,他低头看着小腹上不知何时纹上的纹身十分疑惑。

下午在纳德边境杀掉那只中等级血魔时,那深入骨髓的疼痛正是这个纹身带来的。方才擦拭身体的时候,姜瑜摸了摸这个纹身,凹凸不平,是一笔一画刻上去的。奇怪的是他并不记得有这事儿,这个纹身还挺复杂的,纹起来一定很痛,可他搜遍了脑海,也没找到相对应的记忆。

纹身在小腹正中央,肚脐的下方。一个歪着的心脏,被一条蛇缠绕,那心脏外面还张着一双蝙蝠翅膀。暗红色的纹身随姜瑜的呼吸起伏着,那对翅膀就像一扇一扇地在飞翔一样。

仅仅是触碰纹身,姜瑜浑身就一阵颤栗。热水擦拭过的身体像是被打开的毛孔,贪婪地想要吸收更多空气。先前射过两次的肉具也只是提不起劲地半硬着,从前头懒懒地吐出些涎水,迟钝又麻木。

阴雨天的晚上,连月亮都懒得露面。简陋的木窗外,是一片阴森的漆黑。

在上神殿不需要担心半夜会遭到血族的袭击,因此在天气不好的时候,会有许多附近的居民选择在上神殿的诵经堂里过夜。他们结伴交谈或是潜心诵经,为庇护百姓的上神提供更多的信仰和愿力。

姜瑜全身赤裸,跪伏在床头,荞麦做的颈枕垫在膝下。他从未试过用这样羞耻的姿势自慰,可那穴里的痒意实在是钻心挠肺让人难以忽视。

前头半软的性器撸了两下就钻心的疼,没办法,姜瑜只好把注意力放在了那口不知满足的穴上。微凉的指尖甫一触碰到湿热紧缩的菊穴,就痒得恨不得立刻拿东西不管不顾地捅进去。

他怕太过心急伤着自己,收回了手指逼迫自己冷静些。张嘴含住了两根手指,在法地抽插。可越是这样放肆地奸淫自己,姜瑜就越感到难以自持的空虚,更多,还想要更多!

铺天盖地的欲望顷刻间淹没了他,姜瑜开始失去理智地用手指揉弄抠挖起来,后穴痛得更加剧烈地收缩,不知道是哪一下碰到了那个敏感的腺体,姜瑜终于寻到了关窍,又加了根手指开始对着那个敏感处快速揉搓。

一波接一波的快感,薄汗布满了染着粉色的身体。姜瑜叼不住那布料,大张着嘴无声喘息,涎水混着汗水滴落在床,尝到了甜头的姜瑜更加用力地刺激着自己,脑海里更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上次凯恩和自己翻云覆雨时的画面来助兴。

小腹的纹身在汗水的冲刷下闪着诡异的红光,就在姜瑜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冲上云霄时,那纹身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扎进了他的小腹,瞬间将所有快意全部击散。

“啊!!”高潮被硬生生掐断,姜瑜侧躺在床上,眼里的欲火和恨意快要将眼前的一切烧出个洞来。

小腹的疼痛消失,姜瑜缓了口气,重又开始新一轮的自渎。然而再一次,待他马上就要飞升极乐,那个纹身又痛得像是要将他五腹六脏都挖出来一样,把所有快感全部击溃。

“操啊!他妈的!”姜瑜快疯了,他感觉脑海里的弦绷得紧紧的,随时都有可能断开。他猩红着双眼环顾整个房间,想找寻什么能代替手指的东西,捅进那里狠狠地蹂躏一番。

“叮!检测到男主当前仇恨值变为77%。”

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姜瑜愣了几秒,处在高潮边缘的大脑缓了很久才反应过来那是什么。

得,这不是送上门的按摩棒?姜瑜心里一乐,来不及思考太多,拇指腹压在小指的尾戒上用力一捻,嘴里含糊地念道:“凯恩。”

沉默了几秒,凯恩那高大的身影凭空出现在姜瑜面前。

可这是在上神殿,对所有血族来说都是绝不会踏足的禁地。姜瑜喘着粗气咧着嘴,一脸坏笑地盯着凯恩看。

银白色的短发利落地梳在耳后,透亮的镜片后是那双纯净的金色瞳孔。但他身上的白衬衫却被大片的鲜血染红,那血仿佛无穷无尽,还在源源不断地洇湿身上的衣衫。

“地方选的不错,小老鼠。”凯恩牵起嘴角笑得无畏,他像是感受不到身上的伤口一样,随意地坐在床边,神色如常地望向仍然赤裸着的姜瑜。

“你这老东西,是不是给我下了咒?还有,这是什么玩意?我这一天,被折磨的快死了,是不是你搞的鬼?刚才,刚才不让我那个,是不是你!是不是!”姜瑜一腔怒气对着凯恩一顿输出,“血族踏进上神殿轻则重伤,重则灰飞烟灭,我也让你尝尝苦头!”

身后颤抖的翅膀出卖了凯恩伪装的云淡风轻,他身上还在出血,却摆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凑到姜瑜前胸,伸出凉薄的舌尖,舔上了那颗挺立了许久,红得快要滴出血来的乳头。

“很甜。”凯恩轻声评价,转而亮出了吃饭的家伙,毫不留情地刺入姜瑜平坦的乳房。

“没关系,失了多少血,补回来就是。”凯恩像是回到了母亲怀抱的婴孩,一把将姜瑜抱起,埋在他胸口肆意吮吸。像是回馈这位提供“乳汁”的母亲,凯恩好心地将自己修长的手指送进姜瑜早就湿软淫靡一片的后穴,规律又凶狠地刺弄。

“啊啊啊!”大面积冰冷的触碰,加上被吸血带来的催情效果,姜瑜跪坐在凯恩身上,肉具颤颤巍巍地顶在他染血的胸膛,高仰着脖子不自觉地把胸口往凯恩嘴里送,眼前一阵发黑,终于攀上了高潮。

清甜的茉莉香气在唇齿间徘徊,一扫身体上的苦痛。凯恩打了个响指,悄悄布下了结界。虽说在上神殿这种神力充裕的地方让他的法术大打折扣,但只是单纯地做个不被人发现的结界还是轻而易举。

其实他有的是法子止住身上的伤口,不过似乎利用这点来逗弄小老鼠,会显得更加有趣些。凯恩眯着赤红色的眼瞳,又咽下一口如蜜糖般让人上瘾的鲜血,缓缓抽出尖牙,又在那两个整齐的伤口上舔了舔,那血窟窿就像得了命令一样,快速愈合了。

“唔……晕、头晕……”失血过多让姜瑜跪不稳,离开了支撑他身体的双手,完全使不上力,就像被人抽了筋骨似的,无力倒在凯恩的肩头。

“呵,。

浅尝辄止的品尝,只留下足够让姜瑜更加快乐的催情剂,凯恩丢掉冷硬的假阳具,借着早就泛滥的肠液,毫无阻隔地拥有了姜瑜。

“呜嗯……”突然捅进来的粗长比之前的假阳具更大更冷,姜瑜被激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舒服么?”凯恩面对面地抱着姜瑜,双手掰着他的菊穴,让自己的肉具进的更深些。

“啊!啊啊!太深了……咳咳、不、啊……不行……”突然的腾空而起,除了依靠凯恩托着臀骨和交合处的支撑,再没有其他的承力点。姜瑜紧紧搂住凯恩的脖子,浑身抖得像筛子,分不清究竟是痛还是爽。

这是凯恩从未进入过的前所未有的深度,他深吸一口气,耐心等待姜瑜的放松,炽热的肠道箍着他的敏感,一阵阵收缩着,密集的快意从鸡巴传进大脑,仿佛浸泡在一条淙淙流淌的溪水里。

“不这么深怎么能喂饱你?”凯恩低头亲吻掉姜瑜额角的汗,“放松,我要动了。”

“啊……不,不行……啊啊啊啊!”拒绝的话还没说完,凯恩突然开始了猛烈地抽送,每一下都齐根进入,恨不得把底下的囊袋也顺着菊穴一起塞进去。

偏偏姜瑜的屁股还掐在凯恩手里,他像个廉价的鸡巴套子,被主人毫不怜惜地套在硬挺巨大的鸡巴上来回摩擦。

“呜啊啊……畜、畜啊、生!呜呜、咳咳咳……”五脏六腑像搅进了洗衣机,上下翻腾,全体错位。

可怕的却是,就算这样激烈凶残的性爱,姜瑜竟还从中感受到了快乐,整个人提线木偶一样,全身心的g点都握在凯恩手里,而他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姜瑜溺亡在这欲海,歇斯底里、彻底疯狂。

一手扶在姜瑜的后背,凯恩抽出另一只手去掐他胸前闪亮又粉嫩的乳头。来不及吞咽的涎水顺着下颌骨往下一直流到胸前的娇小乳首,让那点原本就粉嫩可口的红变得更加妖娆诱人。

凯恩手指一弹,原本还平齐的指甲瞬间变长,锋利如同一把尖刀,轻轻在姜瑜胸前划了一道,血珠立刻就从那道红痕里挤出头,想要一探外面的世界。

“真漂亮。”这样才更加诱人,纯正的血色配上柔嫩的绯红,冰凉的指腹将这些令人赏心悦目的颜色揉搓在一起,立刻换来更加动听悦耳的呻吟。

“这么淫荡的奶子,说不定能喷奶呢?嗯?”凯恩用力一挤,更多的血水从那条伤口里涌出,姜瑜浑身一颤,尖叫着射了出来。

“这就射了?”破天荒地,凯恩竟然停下抽动,等着姜瑜缓过高潮。

二人的小腹全是姜瑜射出的精水,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茉莉香,凯恩到底没忍住,又低头,在姜瑜锁骨上咬了一口。

“哇啊!”姜瑜被一刺激,又射了股稀薄的精液。

高潮之后难得有些许清明,姜瑜一边喘息一边断断续续地想,凯恩这狗东西这次怎么这么好心?以往从来没照顾过自己的情绪,每次都自顾自把自己的血全喝干,甚至连高潮过后的不应期也还是不管不顾地操弄。怎的今天变了个人似的,不仅没喝几口血,射了之后,还停下动作等他缓过劲来。

“你、你这老畜生……良心发现了?”不知是汗还是眼泪浸湿的碎发贴在脸上,姜瑜喘着气问道。

“房子倒不错。”凯恩却没回答他的问题,粗硬的鸡巴丝毫没有要射的迹象,他抱着姜瑜,在新房子里四处走动,那根东西也随着步伐缓慢上下抽插,每次都换来怀里人的轻声低吟。

“你不是来杀我的,你是来保护我的,对么?”凯恩笑着,坏心眼地对着姜瑜的敏感腺体一阵研磨,姜瑜软下去的小兄弟“噌”地一下,重新振作起来。

“你少、少自作多情!啊、你还需要、需要别人保护?”姜瑜被这样轻柔的玩弄,浑身燥热,消退的情欲又卷土重来。

“是么。”凯恩不再多问,走到一扇窗前,“这里望出去,就是斯科国王的城堡了吧?”

他把鸡巴套子转了个身,指着窗外隐约可见的金碧建筑,问道。

“啊、呼,你他妈、别说废话……”姜瑜像吞食了最烈性的春药,从交合处一直痒到大脑,什么也思考不来,只想要凯恩像从前一样,用狂风暴雨似的激烈动作将他撕碎。

“废、废话那么多,不想做就、就滚!呜啊!”凯恩突然松开了扶在腰间的手,两人体型相差太大,姜瑜被他插着屁股,双脚根本够不着地,全靠凯恩扶着他的腰才不至于摔倒。

一个踉跄扑在了窗户上,鸡巴从菊穴里拔出时发出了不情不愿的声音。

姜瑜不敢相信凯恩竟然真的会半途收手,没有了肉棒的抚慰,那些原本就没得到满足的欲望,越烧越大。难道我要成为第一个因为做爱没得到满足而欲求不满死掉的人?姜瑜瞪大了双眼,转头去看凯恩。

似笑非笑的眼睛盯着他,跨间凶猛的鸡巴完全没有软下去的迹象,凯恩在等他,想亲耳听听曾经是高于全世界的创世者说出最下贱的求欢之语。

“你是不是不行?”姜瑜怒骂,他看懂了凯恩的意图,但他真的拉不下脸。

凯恩还是那副表情,根本不吃这一套。甚至还把冰凉的手指探进了菊穴,猫挠痒似的在姜瑜敏感处轻轻刮蹭,惹得他更加难耐。

一不做二不休,不过就是角色扮演。姜瑜闭上眼,再睁开时赤红一片,嗫嚅着求道:“操我、求你,操我好么!”

“哈哈哈哈哈!”凯恩抽出湿漉漉的手指,扶着鸡巴在穴口打转,他开起来十分开心,“真有趣,创世者,你比我这上千年来见过的所有人都要有趣数十倍。”

“我他妈谢谢你全家!”上当了,凯恩根本不是想听自己求饶,他只是在戏弄我罢了!姜瑜气得咬牙切齿,偏偏又拿他没办法,毕竟眼下只有这个人能给他想要的快乐。

这个仇我记下了!爽归爽,仇该记还要记。大丈夫报仇,十年不晚!姜瑜咬着下唇,实在没了耐力。

“快点、操我啊!你是不是真的不行!”

“如你所愿。”

身前是冰凉一片的玻璃窗,身后是同样冰冷的血族亲王,姜瑜被夹在中间,体温却愈加升高,心甘情愿地被拖入地狱。

……

“这样行了吧?我已经很克制了。”

“你最好一直这么克制。”

“嘶,你自己没本事在这当什么酸鸡?”

“好了,别吵了,目前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你切记要按原计划执行!别头脑一热,不跟我们商量就出手,万一真的出什么事,想补救都来不及。”

“知道了知道了。”

……

隐约听见有什么人在聊天,声音都十分耳熟,却怎么都认不出是谁。

姜瑜醒来,在自己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四肢酸胀不堪,尤其是腰腹以下,像被截肢似的。身上大片的青紫揭示了他不久前经历了怎样荒诞的性事。

“嗝屁啦。”姜瑜在脑海里呼唤,过了好半天,嗝屁啦才出现。

“姜老师,您叫我。”

“我睡觉的时候有发生什么事么?我怎么感觉好像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姜瑜问,在梦里时就是听到几个词句,醒来又忘得干净,什么都想不起来。

“您说女主被授予主教头衔的事么?”嗝屁啦回答。

“什么?艾丽卡成主教了!我都假装成占卜血猎了,还只是个普通神父,她何德何能比我还高一级?”姜瑜震惊,按说艾丽卡目前的能力,根本坐不上主教的位置,他里也是后来男主帮艾丽卡找回前世的记忆,才提升了能力,又猎杀了一位血族男爵,晋升的主教。

“她昨晚猎杀了一只血族男爵。”嗝屁啦朝姜瑜汇报,“今天早上她拿了那个男爵的身份戒指交给了大教皇,中午刚晋升了主教。”

“好家伙,果然女主光环啊!”姜瑜强撑着身体坐起来,检查了下身体,干净清爽,被凯恩咬过的地方也平滑一片,没有痕迹。

“帮我查下进度吧。”他慢吞吞穿衣服,准备去集市上买点东西,然后去艾丽卡家里恭喜一番。

“抱歉,姜老师,系统正在升级,暂时无法查看。您放心,数据都还是正常在记录的,只是无法查看而已,您先忙您的事吧。”

恩?头一次听说这种事,连查询男女主数值都不行。这什么垃圾系统,动不动就有问题。

“真垃圾,叫你们主神快点吧!别耽误小爷我做事!”姜瑜龇牙咧嘴,扶着腰勉强走进厕所洗漱。

嗝屁啦盯着暴涨的属于男主爱意值的能量条,默不作声。

姜瑜不理解,且大受震撼。

为什么艾丽卡像开了挂一样,三天杀一个中级血魔,十天砍一位血族男爵。这些吸血鬼是不是脑袋有问题,前仆后继过来给艾丽卡送经验?

回来撒西达才短短一个月,艾丽卡的级别就像是坐上了直升机,蹭蹭上涨。姜瑜好不容易通过自己对破碎到七零八碎的剧情微弱的了解,爬到了主教的位置,艾丽卡就已经是能开出银猎枪打一发子弹的红衣主教了。

再往上升,就是能和大教皇齐名的教皇级别了。这合理么?姜瑜费解,知道女主天生自带光环,也没见过光环到这种程度的啊!这还是他创造的人物么?他怎么不记得有这么叼?

“小瑜,发什么呆呢?”艾丽卡问,甩了甩高马尾,利落干净地将不久前用过的银质十字架别回绑在大腿上的收纳袋里。

吃过午饭,姜瑜为了搞清楚艾丽卡到底是怎么拥有这个神奇的外挂,主动提出要跟她一起出来历练,并且以二人很久没磨炼出招为由,拒绝了她的保护,拿了武器要和她一起作战。

事实证明的确不需要姜瑜出手,在城郊的森林里,两人还没走出几步,一只中级血魔很快就出现在他们面前。艾丽卡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那速度快的,甚至姜瑜都没能看清她是怎么出的手。

喂!你好歹是只中级血魔啊!就这样完犊子了?都不挣扎一下的么?你是不是被绑架了?如果被绑架的话,麻烦你吱吱声,我帮你除掉威胁你的人啊!

姜瑜面上露出一副赞叹神情,心里却疯狂吐槽。离谱,实在离谱,有这么厉害的血猎,在血族早该传遍了消息,怎么还能出现这样的愣头青,硬往枪口上撞的呢?

“嗝屁啦,我发现真的很不对劲。”姜瑜在心里呼叫他的专属系统,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一人一统显然找到了最和谐的相处模式。

不该问的不问,不该提的不提,凑在一起说些无关紧要的事,插科打诨,斗斗嘴皮子,才是相处之道。

“姜老师,这是好事儿,女主角的愿望一步步实现,您的完成度就越高,您觉得哪里不对劲呢?”嗝屁啦应道。

“说了多少次不要用儿化音,你想害死我?”姜瑜差点没绷住脸笑出来,他连忙低头,收拾好表情。

“师姐,您现在是越发神勇,我看要不了多久,您会成为我们整个斯科国的英雄!”姜瑜想起自己刚才一直在发呆,艾丽卡已经有些疑惑地看着自己,快走几步跟在她身后,嘴里说着漂亮话。

“你啊!就会逗我开心。我这还差得远呢,听说我们大将军菲尔特,一天可以打六发银子弹,这比咱们开国元勋罗尼还要强!”艾丽卡头也没回,一边在前面开路一边顺嘴答道,“真希望有一天能亲眼瞧瞧大将军的风采,六发银子弹,他的精神力得有多恐怖啊!”

这人我熟啊,这不就是我写的男三号么!姜瑜回忆起这段剧情,入了宫的艾丽卡光芒四射,正直青壮年的陛下和大将军很难不被她吸引,男二号皇帝,男三号大将军,都是艾丽卡的忠实追随者,可艾丽卡一心除魔,拒绝了他们的追求。

这是原文的走向,不过此时看艾丽卡的语气,多少对大将军起了爱慕之心。

“师姐看上菲尔特将军了?”姜瑜问。这题我会,这不就是当红娘拉郎配么!况且原剧情里菲尔特也爱是上了艾丽卡的,既然艾丽卡动了心,只要我把他们凑到一起,肯能能成。

艾丽卡却话锋一转,“说什么呢,我只是拿他当榜样,在想什么时候我能像他那么厉害,又或者,有一天能超过他!”

姜瑜却一脸懂王的表情,揶揄道:“我明白的师姐,我懂,我懂。”

“哎呀好了!不说了,时候也不早了,咱们再到前面去转转,就回去吧!”艾丽卡双颊绯红,跺跺脚,不想理会姜瑜,一溜烟跑远了。

又现场围观了一次艾丽卡击杀中级血魔的盛况,姜瑜已经没有之前那么诧异了。谁叫人家是女主,有时候是运气极差,但更多时间都是运气爆棚。人比人,气死人,姜瑜按下心中的吐槽,沉默地与艾丽卡并肩。

还没离开森林,天已经蒙上了黑影。两人倒不怎么怕,毕竟一个是连男爵都能单枪匹马杀掉的血猎,一个是完全不会真死掉的开挂作者。

“嗝屁啦。”姜瑜默默在脑海里呼唤。

“我在,姜老师。”嗝屁啦很快就回应了姜瑜的呼叫。

“帮我查下女主的仇恨值和愿望完成度。”姜瑜接着问,“男主的数值呢,上上次说查不到好感,上次又说系统故障,这次呢,还有什么借口?”

嗝屁啦一怔,立马监测了一遍姜瑜的所有数据,若不是数据显示没有任何异常,他差点以为姜瑜发现了什么。

“姜老师您误会了,前几次的确是我们系统升级造成的bug,不过现在已经修复了。”

“系统检测中,请稍后……”

还没走多远,一阵强劲的烈风猛地刮过,二人皆是一惊。

“你有听到什么声音么?”艾丽卡问,她一手去掏口袋里的十字架,一手护在姜瑜身前,警惕地环顾四周。

周围又恢复了寂静,仿佛刚才的声响都是二人的错觉,艾丽卡不敢掉以轻心,她低声吩咐:“小瑜,跟紧我。”

就在刚才,她清楚地感知到了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那感觉很熟悉,总觉得在哪感受过。

“没事的师姐,应该只是单纯的风吧?”姜瑜感受不到任何气息,况且今天也不是自己那个该死的纹身发作的日子,首先排除凯恩的可能。

如果是别的什么血族,艾丽卡打不过,不是还有凯恩给自己的那个尾戒嘛,只要摸一摸那个尾戒,谁也逃不掉。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隐约看见城市的影子,刚要松口气,一个强大的、带着阴冷云杉气味的气场铺天盖地袭来,艾丽卡猝不及防,闷哼一声,单膝跪地。

如今她精神力也强健了许多,不再是以前那个弱不禁风的血猎了。压下喉头的腥甜,艾丽卡稳了稳心神,想要抬头。

更强的气息袭来,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按在艾丽卡头顶,强行让她抬不起头来。

是凯恩。他怎么在这?姜瑜疑惑,可又不敢表露出任何异样,他蹲在艾丽卡身后,小声询问艾丽卡状况如何。

“呼……唔、好强、小瑜,你先走、我、我拖住他……”忍了又忍,艾丽卡还是咳了口血出来,抹了抹嘴,从收纳袋里摸出一把小巧的银枪。

卧槽,艾丽卡这是要硬上啊!姜瑜急了,必须要阻止艾丽卡的行动。思来想去半天,也没有好办法,只好用最粗暴的招数,趁艾丽卡不备,悄悄抬手,使出浑身力气,一个手刃击在了她脖颈。

可惜他是满腹理论毫无实践经验,艾丽卡一声惊呼,转头去看背后更加错愕的姜瑜。

“你……”怎么不按常理出牌?为什么艾丽卡没晕过去?姜瑜尴尬到脚趾都紧扣在一起,完全没考虑过艾丽卡挨了自己一个手刃,一点事儿都没有的情况。

“噗……”空气中传来嘲笑声,姜瑜还没反应过来,艾丽卡已经在他面前昏过去了。

“真有趣啊,姜——瑜——”凯恩从黑暗里现身,姜瑜后颈一凉,毒蛇一般阴森黏腻的气息就缠了上来。

剧痛袭来,姜瑜皱眉忍受着凯恩突如其来地进食。

“你、你干嘛突然……唔好痛……”不知为何这次的感觉和之前都不同,凯恩看似轻柔小心的吮吸,却给姜瑜带来了更大的痛苦。

“你他妈的、能不能、唔、给个痛快?”双手在凯恩胸前胡乱捶打,全身的力气被抽离,该来的情欲却意外地没有到来。姜瑜还没将疑惑问出口,就昏死过去。

克制地抽出尖牙,凯恩收起吃饭的家伙,恢复了冷静。

虽说这并不是自己的真心,可他霸占姜瑜的时间的确太久,为了不增添更多的麻烦,他还是下定了决心,要结束这场闹剧。

“醒醒。”凯恩用脚尖踢了踢艾丽卡,想起刚才姜瑜笨拙可爱地想要击昏却没成功的模样,忍不住又想笑。

“唔……啊!是你!你是血族亲王!”艾丽卡刚想去摸银猎枪,就被凯恩巨大的气压死死按在地上动弹不得。她一边挣扎一边试图寻找机会下手,“上次饶你不死,你竟胆大到还敢追到这里来?别以为你是亲王就可以为所欲为!我们皇家血猎一定会将你消灭!”

“好啊,我等着。”凯恩小心把依然昏睡着的姜瑜揽在怀里,无所谓地答,“三日后,就在你们皇宫门前,叫上你们最厉害的,那个谁,噢,好像叫菲尔特的,听说很能打,让我瞧瞧,究竟是什么货色,呵。”

无所谓地笑笑,凯恩转身欲走,艾丽卡掏出十字架往凯恩的方向用力掷了出去,叫道:“站住!把我师弟放下!”

“呵,不自量力。”小小的十字架被巨大的蝠翼轻轻一弹,瞬间碎成粉末。

……

“你要做什么?”

“你们很快就知道了。”

“你他妈的别乱来!他现在承受不了太多的!”

“我知道!啰嗦什么?你在教我做事?”

“你!”

“好了,都冷静冷静,这次的事儿要尽快处理完,后面也不能再发生像这次的情况了!你们太乱来了!”

“对,之前定好的规矩,你凭什么不遵守?”

“嘶……别他妈的在这啰嗦!”

……

“呃啊!”姜瑜从睡梦中惊醒,发现并不是在自己家里,倒像是附近的上神殿。

我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姜瑜甩了甩脑袋,努力去寻找刚才在梦里听到的蛛丝马迹,可他越回想,忘记的越多,最后头脑一片空白,彻底失去了梦里的记忆。

“嗝屁啦?你是不是还没告诉我,数据到底如何了?”姜瑜一骨碌爬起来,在脑海里追问。

可惜寂静一片,无人应答。

姜瑜赶到时,凯恩和菲尔特将军已经打了几个回合,一群高等级血猎围在外面,强撑着身体密切注视着二人的举动。

凯恩的亲王之力覆盖住了整个皇城,除了段位高的教皇,其他人早已被安排遣送到其他城市,避免无辜人士受到侵害。

菲尔特此时已经开出了两枪,凯恩左臂和右腿各有一个无法痊愈的血窟窿,在汩汩向外冒血。

“卧槽,该死,凯恩是不是有什么大病?怎么动不动就想找死?”姜瑜见此情形,不知该如何,顾不得别人的异样眼光,拼命往里挤。

凯恩早在姜瑜踏进皇城的一刻就发觉了他,远远瞧着他脸上焦急的神情,内心甚至升起一阵快意。

菲尔特不愧是战神,的确有两下子,不过想杀死自己,恐怕还差点。不过,这些马上也都不重要了。

“凯恩!凯恩你又在做什么?就那么想死么?你想过我的处境么?既然你知道我必定是要保护你的,为什么你还要三番五次地做这样危险的事?你真的以为你在这个世界上,就是无敌的存在了?当真没有人能伤你分毫?”

姜瑜在原着里从未给凯恩设立过这样疯狂寻死的性子,他今天就是想知道凯恩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呵,急了?这是在关心我?”凯恩手腕灵活翻转,一团黑雾扑在菲尔特身上,经久不散,只听得阵阵惨叫。

“小瑜!你在做什么?”艾丽卡站在大教皇身边,不敢置信自己的师弟竟然会关心一直血魔的死活,一种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身为主教,竟公然为血族说话,你师父是这样教导你的?”大教皇皱着眉看向前不久刚崭露头角的占卜血猎,原以为他也会像他的师父康纳德一样,终生为国家大事所呕心沥血,如今看来,却是个与血魔勾结的小人。

“来人,将他拖下去,好好看押。待此战结束,再做审判。”大教皇话音刚落,就有几个段位远在姜瑜之上的主教上前,企图拿下他。

凯恩嘴角冷笑,挥了挥手,那几人立刻跪倒在地,动弹不得。

姜瑜冷眼瞧着,事到如今,恐怕也没办法再跟朝廷交好,但只要凯恩不死,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是啊,大教皇大人,您说的没错,我的确和这只血蝙蝠交好,不,不仅仅是交好,他还是我的伴侣!”

他妈的,今天凯恩若是死了,你们这些蝼蚁一个也逃不掉!姜瑜心中暗骂,这会子最好的办法就是站在凯恩那边,说不定他一个高兴,就撤退了也说不定。至于以后的事,留给以后再说吧!

“嘶……”一番话传进凯恩耳朵里,不得不承认,的确是有些得意。

姜瑜的话如巨石投湖,引起了轩然大波。从未听说过血猎和血魔结为伴侣之事,尤其在今天这样的场合下,几乎极具了全撒西切的所有高手,寡不敌众,二人双双死在这里都说不定,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勇气,说出这样不合时宜的话来。

“小瑜……你怎么……”艾丽卡无法抑制决堤的泪水,师弟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一起练功学习本领,如今却亲眼看着他离经叛道、站在了全血猎的对立面,更有可能的,是他无法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可惜,太迟了,不过听你这番话,不论有几分真心,倒也值得了。”凯恩把手上的污血仔细擦掉,朝姜瑜招了招手,“过来,小老鼠。”

浓厚的血腥味混合着云杉气息,姜瑜乖巧靠在凯恩冰冷的怀抱里,倒真像是一只瑟缩成一团的小老鼠。

凯恩张开巨大的蝠翼包裹住怀里的人,缓缓飞到半空。他用干净的右手在姜瑜颈侧婆娑,贪婪地吸取他身上发散出来的茉莉香气。

“你为什么,总要寻死?”姜瑜问,“你明知道我……”

后面的话凯恩听不到,但他知道这回创世者并没有撒谎,扯了扯嘴角,答道:“父神该隐曾经告诉我,只有死亡,才能脱离这个世界。我也渴望着去更高级的世界看看,可惜,没人能够杀的了我。”

“放屁,该隐他……”姜瑜气得七窍生烟,该隐在他书里根本没出场过,更别提和凯恩说话了,这种鬼扯的话,也指望能糊弄他?

正准备辩驳,只听一声枪响,凯恩闷哼一声,遮天蔽日的翅膀被挣脱了束缚的菲尔特一枪打中,阴惨惨的日光透过染血的伤口透了进来。

“你怎么样!有没有事?第三枪了,再中两枪,该隐来了也救不了你!听我的,先收手好么?你想离开这世界,我帮你想办法,啊,我帮你想办法,求你,求求你了!”姜瑜急得额头直冒汗,他一边絮絮叨叨想劝凯恩收手,一边在心里疯狂呼唤嗝屁啦,想企图从嗝屁啦那里寻求帮助。

“抱歉,姜老师,男主求死心切,恐怕此次你的任务注定要失败。”嗝屁啦冷淡的声音响起,置身事外的说道。

姜瑜更无语了,他怎么从嗝屁啦这番话里还听出了些许期待?这里俩人,一个一心求死,一个巴不得自己任务失败,天哪,自己都是合作了些什么不正常的东西啊!

“他妈的,他死了世界不就崩坍完犊子了?我任务失败事小,不过是受点惩罚罢了。可这个世界要是完全毁坏,那凯恩、艾丽卡,和这世界上的所有人,都会消失殆尽……每个故事都是我的心头肉,我怎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消失?”

“可是,他们不过都是你创造出来的,于你而言,这一切都是虚无的。”嗝屁啦答。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是我赋予了他们生命,但日子却是他们真真切切在过着的!我爱着他们,我爱每一个被我创造出来的世界,我不允许发生这种事!”姜瑜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叫出来,凯恩低头看去,虽听不到声音,但也感受到了怀里小老鼠剧烈的情绪波动。

“别担心,小瑜,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凯恩虚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姜瑜还没来得及出声,他惊恐地发现世间万物都在一瞬间定格,抱着他的凯恩也越来越透明,不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他重重跌落,一直跌进了耀眼的光芒之中。

“欢迎回来!姜老师,您的任务失败,男主发动自爆,炸毁了整个世界。”嗝屁啦的声音还是一如往常的冷淡,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

姜瑜垂着头瘫坐在地,没回答。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做?只是为了一个不知道能不能实现的传说,搭上自己性命不说,还要拉整个世界做陪葬?

“按照规定,您将被送去惩罚空间,接受惩罚。”嗝屁啦的声音不知为何,出现了些许瑕疵,像用锐利的指甲在金属板上刮蹭一样,刺的姜瑜直皱眉头。

“怎么了?你……”一句话还没说话,耀眼的白光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望无际的黑暗,看不到头。

“嗝屁啦?嗝屁啦!你在么?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姜瑜从小就害怕黑暗,像这样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的黑,就像突然变成了盲人,吓得他立刻曲起腿,抱紧了自己。

无人应答。

不知过了多久,白光重新亮起,熟悉的声音在耳边。

“即将为您传送,惩罚世界,请在限时时间内,攻略两位男主角,才算任务完成,否则,将消除记忆,永远留在惩罚世界……”

“卧槽?也太无情了!嗝屁啦,刚才怎么了?你说句话啊!”姜瑜眯着眼,“都说是惩罚世界了,还要限时攻略两个男主?这谁能做到啊!我看你们诚心想让我死吧?!”

他暂时还无法适应这样突如其来的光亮,伸出手在虚无里瞎抓了几下,却没想到真的有双手握了上来。

姜瑜蓦然睁眼,那光亮刺的他立刻流出眼泪,可怎么也看不清眼前这个人,到底长什么模样。

“别怕,只当是去度假的。”温柔的声音,似是顾泓意。

“顾泓意?是你么?”姜瑜吓了一跳,他不是应该在那个被修复好的世界,跟白褚幸福美满?怎么会在这里?

“传送倒计时——3、2、1……”突兀的电子音打断了姜瑜的问话,熟悉的感觉袭来,他只得带着满肚子的疑惑,失去了意识。

……

“你做什么?刚刚为什么要出声?”嗝屁啦的声音,他好像越来越人性化了,说的话也有了更多情绪波动。

“凯恩成功了啊!我们该告诉他真相的。”顾泓意满不在乎地答。

“目前还不能妄下结论,主神那边又不是吃素的,再等等吧。”一个蓝色的液晶显示屏出现,上面写满了代码,嗝屁啦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凯恩这样乱来已经给我造成很大的负担,你们能不能安分一点?”

“哦,知道了。”顾泓意撇了撇嘴,转身走开。

不远处躺着一具残破的身躯,时不时还闪出些数据条,顾泓意坐在床边,“就你聪明,我们要是不救你,看你怎么活,哼!”

姜瑜睁开眼,发现自己穿着破烂的囚服,正躺在臭气熏天的干草堆上。他爬起来瞧了瞧,好家伙,这惩罚世界竟然是古代。

“嗝屁啦,在不在?”姜瑜试探着在脑海里询问。

“即将为作者传输本世界剧情——”

不是嗝屁啦,只是公事公办的系统提示,姜瑜失望了片刻,又打开脑海里的操作面板,仔细查看。

“本惩罚世界杂糅了作者两部同为古代背景的,分别为《暗流》和《曙光》。作者需要同时攻略两本中的主角攻,四皇子言希,和将军秦悲风。”

“啊?玩这么大的么?”姜瑜傻眼,这两本他还有些印象,《暗流》讲的是璃国四皇子言希,从一个沉默寡言、几乎不参与朝政的闲散王爷,到步步为营,一点点获取了夺嫡斗争的胜利,成功继承大统;《曙光》的故事则是灭国将军秦悲风,数十年如一日的隐忍和历练,最后为覆灭了的玉国重振江山的故事。

但不管是皇子还是将军,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同时攻略两个人,瞧瞧自己身上的破衣烂衫,恐怕连他们的面儿都见不到吧?

还没来得及吐槽,系统冰冷的声音又继续响起:

“任务限时五年,您需要完成以下几点:一、两位主角攻对您的爱意值皆在80以上;二、帮助言希成功登基,三、帮助玉国完成复辟。”

“what?”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同时攻略两个完全是敌对阵营的人就算了,还要一边帮助上位,一边完成灭国,我怕是三头六臂也搞不定吧?姜瑜脸都绿了,这种任务根本完不成吧?

“不是,你们什么意思?成心耍我是吧?嗝屁啦呢?被你们搞到哪去了?叫他出来说话!不,叫你们主神出来,小爷我要跟他拼了!叫他自己听听,这任务,这一条条的,这像话么!”姜瑜在脑海里疯狂输出,可全都像重拳打在棉花上,毫无反应,这个系统好像听不到他说话似的,仍然在自顾自地出声。

“为作者赋予额外数值,目光潋滟如水、身段袅袅多姿,极品菊穴口穴一副,请作者在适当时候合理利用。祝您旅途愉快!”

“我操你大爷的!”没忍住,这句话不是在脑海里,而是真真切切地从他口中叫骂出来,什么叫“极品菊穴口穴”?他脸上一阵青紫,尼玛敢情我又是来当飞机杯了呗?

“什么声音?”姜瑜的叫骂引来了看守的狱卒,见他醒了,开门去拖他。

“啊?做什么!这是要去哪?”姜瑜立刻怂了,架着自己的狱卒皆人高马大,好像一只手就能把自己脖子拧断。

“呵,少耍花招!”根本不吃这一套,两个卒子粗暴拽着姜瑜一路经过了无数个绑了犯人的牢房,无一不是血肉模糊、惨叫声不绝于耳。

惨了,我不会也要被绑着打个皮开肉绽吧?啊,对了,竟然忘了问,我是什么身份这么重要的事!

不过他很快就知道自己是谁,因为他刚一被扔下,就有一只脚踩上了他的脊背。

“唔……”脊梁一阵剧痛,这具身体弱不禁风,只被踩着脊背,就两眼一阵发黑,耳边也嗡嗡作响。

“啧啧啧!可惜了,姜瑜,你我原本同为太子,本宫瞧你也算是仪表堂堂,不过如今,成为我璃国的阶下囚,不知作何感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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