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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狱，牢房

昏暗的灯光里，孩子们在窃窃私语。

“今天怎么没有见到莫公公呢？”

“也许是去外面的世界了。”

“外面的世界长什么样子呢？”

“我记不得了，你们呢？”

其他的孩子纷纷摇头，在这里漫长的岁月中，他们已经忘记了外面的世界，直到有一个人影慢慢地靠近。

那人点着灯火，散发着温暖的光芒，将牢房中的黑暗彻底驱散。

“孩子们，该回家了。”

比灯光更亮的是那和煦的笑容。

第五卷 帝国的伤口

儿女倒是越来越多了

上京，楚家大院

黎人的亲卫，还有元芹姑娘带来的高手们，抱着孩童哭成了一团。

倒是孩子们有些害怕地看着大人，时不时地扭头看着楚千秋。

“大，大哥哥，我们是黎人吗？”

在黑狱里呆过漫长的岁月，已经让他们失去了对于事务的识别能力，他们大约已经忘记了故乡的模样。

就像那些从小被拐卖的孩童，等他们再见到亲人的时候，第一反应不是欣喜若狂，而是迷茫与不适。

“是的，你们是黎人的孩子。”

“还有你们，别吓到孩子了。”

楚千秋连忙让百蛊门的高手们冷静一些，却没有想到他们整齐地跪下来，有些撕心裂肺地哭喊道：

“多谢楚大人，多谢楚大人。”

就连一旁维持秩序的亲卫们，也开始抹眼泪，因为楚千秋的亲兵，除了阳广外，都是黎人。

神武朝的镇压，两次云州大战，塑造了黎人的共同体意识，就像高天曾经说过的那样，他们是黑黎，其实也不喜欢白黎，可谁让神武朝过来了呢。

在这种共同体的意识，他们也其他人的孩子看做是自己的孩子。

“起来，都起来。”

“你们都是黎人，都是楚某的子弟兵，是我应该做的。”

楚千秋唏嘘不已，在以前的循环中，这些黎人的战士为了探查一点情报，不惜冲击宰相府，如今守得云开见月明，楚千秋一点也不怀疑他们感谢的含金量。

“楚大人，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若大人差遣，刀山火海，赴汤蹈火。”

在一番宣誓和效忠后，楚千秋好不容易才把黎人们安顿妥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