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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秦家?的千金,叫秦音。
东宅。
办公室里狼藉一片, 上世纪手工做的古董座钟被板凳抡出来一个大窟窿,水晶玻璃洒了?满地,昂贵的羊毛挂毯被扯下来被人来人往踩成烂布。
屋外, 叫喊、打斗、各种声音混乱成一团。
谢不臣一身笔挺的西装, 浑身上下被打理得一丝不苟, 连一点皮屑也找不到。
从霍老那?里回来后, 他推迟了?远洋项目, 一刻也不停地带着手下的人强闯东宅, 足足把原定的计划提前了半年多。
二十年前的大火精妙之处就在于知情人几乎都已经去世,死无?对证。如果不是霍老的那?一番话, 他可?能永远也不会把那?个女?人和季钰联系在一起, 更会不会想到, 这?背后编织了?一张怎样的大网。
他做事往往都会有自己的一套计划,不过一旦牵扯到季钰, 总会不由?自主的想着再快一点。
他脱下大衣, 摘下手套,遣散了?所有人独自进去, 绕过一地酒水碴子,停在黑酸枝金丝楠木的办公桌前。
还是那?个老板椅, 谢狩正坐在那?里, 眉眼肃穆,不动不笑时仍有一股来自上位者的不怒自威,可?眼底一片黑青和满脸胡茬, 难掩颓唐。
见他来了?, 谢狩像是释然地笑一声:“来了?。”
没人摸透过他的心思?, 哪怕跟随多年的下属,更遑论他这?个七八岁就被“贬”到国外的太子。如今父子俩人独处, 却谁也不知道谁先开口说话。
一时半会气氛陷入尴尬的境地。
谢狩也不打算说什么,把手里的古老闹钟拧了?拧放在桌面。
“滴答”、“滴答”、“滴答”……
……
“时间不多了?,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谢狩问?他。
谢不臣皱眉:“时间还有很多,不急,而且,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呵、”
谢狩盯着转动的闹钟,失神片刻:“你当然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因为小钰走了?,你觉得是我逼走他的。因为这?个,你现在快恨死我了?吧。”
谢不臣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难过:
“再怎么恨,他也不回回到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