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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不?禁唏嘘一声,“季大哥被警方逮捕后,阿姐就被谢狩关?进了阁楼里,那个时候,我的爹娘已经死?了,我在外流浪多年回来无法兼顾所有的事情,以至于等我再见?到?阿姐……”
什么都没有了。
“那段时间我和你一样,一直在想如果我没有气父母把家主之位给了季大哥、没有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多年了无音讯……是不?是就能保住他们了?但事实证明不?会的,他们就像是无底洞,利用季大哥的善良害了秦家上下,现在又要你为周行母亲的死?顶罪。你就没有怀疑过他们可能在陷害你,想要毁掉秦家最后一丝血脉。
当年我在国外快混不?下去是季大哥把我接回来的,后来他为了父母的死?而愧疚主动被谢家抓捕,乃至最后服毒自杀。你是阿姐留在这世上的最后一个念想了,你让我怎么忍心?、怎么堂而皇之的看?你再一次被谢家带走!你叫我怎么能够!”
舅舅怒喝一声。
“哗啦——”手下的骨灰盒被一掌掀翻在地,木头盒子在地上滚了几圈停在季钰面前。
趁着不?太明亮的光线,他靠近看?了一眼?,顿时如惊弓之鸟般从地上爬起?来。
骨灰盒……是空的!
怎么会是空的!
季钰心?中大震,心?跳几乎要穿透鼓膜跳出来。
舅舅转身,眼?眶如血一样红,身侧拳头死?死?攥着,“你母亲的骨灰,一直在谢家。这几十年你拜的一直是这个空盒子。”
“……”
—
季钰抱着空盒子从灵堂一步一步走出来,脸色几乎已经不?能用苍白来形容了,这一天?的打击对他来说太大,他抱着空盒子兀自在花坛空坐了许久。
待到?夜幕将至,寒意侵袭,季钰动了动僵硬的指尖,突然发觉:
好像正东月又要到?了,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来得及做。
还没找出宴会里是谁推了他、母亲的骨灰被谢狩藏在了哪、谢不?臣现在怎么样了、他以后怎么办……
像是到?了抉择临难,却每条路都被绕成了一团乱麻。走与不?走、保与不?保都在撕裂着他。
季钰突然好累,像是脖子被勒了一圈绳索,在另一头绑着一块巨大的石头,每当他想转身解开枷锁时,都会看?到?那巨石最背面的地方,是一张火海里与他对视的狰狞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