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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不臣拧上盖子,攥着药瓶的指尖微微用力:“抱歉,不应该带你来骑马,我以为那些护具已经够了,可还是让你受伤了。”
季钰表情一僵,不自在地缩了下腿:“没事,其实挺好玩的。”
谢不臣没有说话,打个电话给手下让他们送点东西过来。
俩人等了一小会,张斯瑞带着人弄来了生火的东西和食材就连滚带爬地撤走。
谢不臣找个空地大的地方生火,然后马甲,只穿个背心,带上工业手套,自顾自地搭起烧烤架与生火。
这里离季钰有一段距离,中间隔着影影绰绰的树干,季钰够头什么也没看到,只能自己走过去,但走路时又怕蹭到伤口,于是笨拙地像只企鹅一样,晃悠着过去。
“抹了药别随意走动。”
他支起椅子让季钰坐下,转身拿了一屉点心零嘴放在他腿上。
“你,在干什么?”
谢不臣:“烧烤。”
“烧烤?”
季钰并不否认谢不臣厨艺好,但烧烤跟炒菜时两码事,像谢不臣这样从金子堆里出来的少爷,应该会折腾到半夜。
两个小时后——
在吃到炸得滋滋香的烤串后,季钰选择真香。
“你什么时候学的?”
“八九岁吧。”就在国外农场那会。
谢狩下令不准给他搞特殊化,所以吃穿住行都要自己来。
谢不臣端来好几盘子烧烤,一一摆在桌面上,额间和手臂的肌肉都覆上一层薄汗,给冷白的皮肤粹上一层碎光。
天边绚烂缤纷的晚霞如油画般惊艳,在初秋的傍晚,季钰坐在篝火旁边吃着香喷喷的烧烤,惬意地叹了口气。
“谢不臣。”他问:“你为什么带我出来度假?”
谢不臣已经套上了一件衬衣,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他。
突然,不远处的天边在夜色来临前同时炸起一排绚烂的烟花,紧接着毫无规章地聚在一堆,与一颗最大的烟花同时爆炸。
顿时油画的幕布中炸开了一朵宛若盛大的蘑菇云。
光线闪烁在季钰脸上,他转头给谢不臣比了个口型——
“你放的?”
谢不臣点头,嘴唇一张一合,但季钰听不见,于是,谢不臣拉着他的手,掌心向上作纸张,指尖一笔一划地写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