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 2)
“他在谢家借用信息素引你发情的机会有无数次,可你能拒绝他无数次吗?只要有一次意外,你和我又该怎么办?罗伟昨天的话还是有点道理的,我们给彼此两家留一点颜面,起码,到时不会闹得太难看。”
季钰长长吸了一口气,又从身体里狠狠挤出去。望着谢不臣的那双眼精致又漂亮,似乎蕴含了很多情绪,可最后露出来的只剩下疲惫:
“一段能由任何人趁虚而入的感情,我实在不确定能维持多久。”
所以还是,分手吧。
浅淡的月光如迷雾般深深笼罩了这座城市。房间亮着刺眼的灯光,模糊了谢不臣俊逸的五官。
连带着一同抹去的还有他感官,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用什么语气说出的分手。
他只知道把这句话说出来之后,空气中猛地一滞,仿佛被抽气机吸干了所有的氧气,阒寂得甚至能听到彼此紊乱的呼吸声。
八年来他们有过不少争吵,可从来没有像如今如此压抑的气氛。
窗外风声作响,谢不臣倏地站起来,这个快速的动作明显是带了怒气的,但一开口又显得非常平稳冷静:
“今天的事不是我的本意,我不喜欢西青,并且可以向你保证,这种事情不会再有二次,以后谢家你不想来就不用来了,我也……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季钰还在维持着坐在床头的姿势,半晌一言不发。
“不过,”谢不臣语气生冷 :“我不会同意分手的,不管你用什么理由我都不会同意。这种话我不喜欢听,以后不要再提。”
他明显感到谢不臣后边还有话,alpha在他床前犹豫了良久,最后仅叹了一口气,留下一句“等会张斯瑞送你回去”就走了。
房间里铺着厚厚的手工毯,皮鞋踩在上面留下沉闷的摩擦声,直到门页一开一关的声音,偌大的房间几乎瞬间就显得空旷了。
谢不臣并没有回公司,而是在深夜去了谢母那里。
谢母住在主宅东侧。空荡的客厅里新鲜的插花因缺水枯萎在毛毯上,破碎的花瓶与玻璃零碎四溅,各种水渍液体喷炸得不堪入目。
光看场面便可以想象此前经承受过怎样的怒火。
谢狩闻讯来到这里只是粗略扫了一眼,然后便抬脚去了会客厅。
管家紧随其后招手派人收拾了。
这次的事情闹得不小,起码在谢家人尽皆知。谢母此次目的是为了撮合西青与谢不臣,两针麻醉剂把谢不臣撂倒扔进禁闭室,本以为加上西青的信息素便可以生米煮成熟饭,谁能想到谢不臣没咬西青!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竟活生生踹开了禁闭室的铁门,反而拽着季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