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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
听到有人敲门他警惕地坐起来,不过看到来人是何怀愁打了一声招呼,然后继续慵懒地趴下去。
“错了。”
一道生冷的声音从头顶落下,随后季钰就听到“咚”一声,一小摞合同拍在他眼前。
季钰茫然直起身子:“哪里错了?”
他说着就翻看起合同,这些都是他近期签的提交给法务与财务部审核的,确实有不少的签字错误,何怀愁身为秦氏首席clo有义务也有权给他退回来。
季钰双手合十,虔诚:“劳驾法务官大人跑来一趟,这种低级错误保证没有下次。”
“……胡闹。”
何怀愁语调更冷,甩手出了季钰的办公室。
办公室再度陷入落针可闻的寂静,季钰揉了揉被晒得暖洋洋的脸,醒了醒脑子然后压低眉骨,表情严肃地呵斥了一句:“胡闹!”
学得有模有样七分像,不是何怀愁却更像何怀愁。他被自己的傻样逗乐,笑了一会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然后就笑不出来了。
:谢不臣,我找不到你了。
:你是去西宅了吗?
信息到现在也没回。
季钰小小失落了一下,然后继续埋头干活。重批了那几份文件,随后调出秦氏上半年财务报表,没来得及吃午饭就去了舅舅办公室与之商讨了下半年经济预估。
之后又给正在关禁闭的秦桑通了电话,将秦氏跌股夸大其词了一遍,又苦口婆心训诫此后不准冲动之类的话。
想要借此让秦桑明白他之于秦氏的重要性,身为继承人以后能走上正道,改一改脾气。
秦桑抱着手机听的晕乎乎的,然后灵光一闪问:“跌股是什么?”
季钰:“……”
兴许问题太过于弱智,秦桑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蹭了蹭鼻尖,傻呵呵:“我不懂这些,老师讲的我都听不懂什么资金链、金融垄断晕死了。但是表哥你都懂!表哥你好厉害啊!”
经过一通电话下来,秦桑除了会表哥表哥的叫之外,压根没听进去一个字,季钰气的拉黑了秦桑的号码,告诉李兔一个月内不准解禁。
他五岁没了双亲,是舅舅含辛茹苦将他养大,一直以来舅舅是待他极好的,他对秦桑也是当亲弟弟看待,希望秦桑能体谅舅舅一个人扛起当初秦家这个烂摊子,努力进步,早日能替父分担。
可现在……
季钰不禁捏了捏眉心,实在想不明白问题出现在了哪里,憋着闷气处理了一下午的公务,一直到天黑腹部突然传来的绞痛,他皱着眉吞下一颗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