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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不臣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
“哦,对了,头还疼不疼?家里应该有药。”
“早没事了。”
季钰半信半疑,透过缭眼的光线看了他一会。
嗯……气色确实比刚才好了很多。
不像被欠八千万,像被欠了两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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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自己的内心独白逗乐了,嘴角都快压不住了。
谢不臣眼皮抽了一下,然后扯开话题:“你那个疯子表弟呢?”
“早就被送回去了,刚才舅舅打电话说关一个月紧闭,等出来了就压着人来道歉。”
季钰低着头,一边说着一边无聊的解开了捆着浴袍的那个其丑无比的结:“你知道的,秦桑刚满十八,平时……粘我粘得紧,今天是被气上头才跟周密打起来,他绝对没有针对谢氏的意思。”
“他得有那个脑子才能想到借晚宴针对。”谢不臣嫌弃地冷哼一声,“你这表哥既当哥又当妈,今年已经是第几次给你捅娄子了?”
……季钰欲言又止,好像真没话反驳。
在维护季钰这方面,秦桑确实疯得厉害,上个月还因为在大街上听到有人啐了两句季钰,就被秦桑一拳抡掉两颗门牙,诸如此类的不计其数。
“秦桑从小没了母亲,除了舅舅我是他唯一的亲人,我不经常回去,如果秦桑也出了事,那舅舅孤家寡人……”
“行了,说的太严重了,今天这事因周家而起,干不着那个疯子的事。”
季钰没说话,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双手骨节修长仅三两下,用一个谢不臣没看明白的手势翻转一拉,一个漂亮精致的蝴蝶结诞生了。
谢不臣压了压眸子,陡然喊道:“季钰。”
“嗯?”
季钰懵然抬脸,澄澈的眼睛映着细碎的亮光,跟在清水池里洗过了一样泛着水光。
谢不臣眼底彻底沉下去。
“……”
季钰突然瞪大眼睛,又重复了一遍:“苏白医生说,出了易感期一周内不能太亲密!”
谢不臣才懒得管这些,舔了舔嘴唇,拦腰把季钰跑起来放在床上,曲起一条腿压在床沿,弯腰缱绻的亲了亲季钰的眼皮,之后从鼻梁一路滑到嘴唇,先是细碎的亲吻,待到季钰不再那么紧张之后换成强势的攻城。
一只宽厚有力、手背青筋凸的手朝床头伸,颀长的手指将遥控器捞进掌心,随后谢不臣看也不看地按下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