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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不断重复几个字。
“我恨你……”
“我恨你……”
“我恨你……”
“我讨厌你……”
夏遥很少对林南朝说这么直白又伤人的话。
“你对我的林南朝一点都不好。”
n——“我们亻故吧”
他们重逢后林南朝说的每一句话都在一瞬间涌入了夏遥的脑海里,一桩桩一幕幕都如电影慢转场。
夏遥走在后面似乎永远追不上他的步伐,直至今日才发现,不是追不上。
他们并不是一方走九十九步另一方只用走一步的故事。
你走一百零一步我走一百零二步,才发现,让我们离原点越来越远的原因竟是爱得太深。
当初在楼梯间碎掉的花瓶——透明的碎片上映着两人质疑争吵、冷言相对、到最后破罐破摔的一个吻,这些场景都霎时间从夏遥瞳眸里飞溅出来,最后又完整。
此刻才算破镜重圆。
“我恨你”——“我爱你”。
“我讨厌你”——“我心疼你”。
林南朝怎么会听不懂,他的心被灌入比岩浆还要炽热的东西,烧灼着每一根血管。
“对不起。”林南朝早就后悔了,在知道夏遥在国内也过得痛不欲生的时候,在知道夏遥生病的时候,知道夏遥在演艺圈被欺负的时候。
可是那时候他们都太渺小了。
夏遥眼睫被泪浸湿,像扑进湖水里的蝉翼,嗓音闷厚:“……我想回家。”
“想回家……”他重复。
林南朝抱着他说好,想去哪里都行。
—
理智暂时压垮脑海,林南朝稍微恢复心情后,又去把医生叫过来,问他的情况可不可以出院,需不需要再观察几天。
夏遥打了一针镇定剂睡过去了,医生说等血检报告出来,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办出院手续。
等再睁眼的时候,映入眼眶的就是夏遥想回去的家。
“林南朝。”醒来后看不见林南朝是件很可怕的事,夏遥想在这件事上过分一点,要让林南朝保证自己能第一眼就找到他。
嗓子如同被沉沉沙粒压着,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床头留了灯,夏遥忽然想起之前在剧组拍戏的时候,林南朝来他房间睡觉的时候,都会习惯性地点一盏灯。
是不是在傅荣身边都见不到光呢。
[“我会觉得我在怼你做不好的事情。”]
[“所以我说给我点时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