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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只是玩具而已”傅荣手里把持着,脸上露出得逞的笑,紧接着他听到撞门的声音,一下警惕起来:“谁在外面?”
没人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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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南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出来的,明明双腿发软,快要站不住才撑了下洗手间的门。
没想到门并不是紧贴着墙,林南朝手乙方去,这个力就将门一推,砰的一声撞出响。
听清是傅荣声音的那一刻,他只想逃,逃到哪里去都可以。
大口的喘息让他喉咙很快变得干燥,胸腔里像烧着一团火,烧他的心肺,烧他的筋骨。血液流动起来变成了助长火的风,越是奔跑这火烧的越旺,哪里还能逃窜。
耳畔什么也听不见了,林南朝跑累了,走在马路上,背影逐渐缩小,消失在路的尽头。这里没有为他驻留的车,他只能自己一个人。
傅荣的面孔在他脑海闪过,林南朝还存留着一丝可能——会不会是余肖自己情愿?
不对,不是。
——有没有可能不是傅荣?是其他人?
不对,不可能。
——有苦衷吧,有难言之隐吧?
那样的笑声,怎么会像是恳求,不对也不是。
他在心里每次猜测出一个可能,就会被立马推翻。和烟花一样转瞬即逝。林南朝眼眶被风吹得泛酸,心跳如擂鼓,快要从喉腔里震出来一般。他必须得赶快找出一个值得信服的理由,是最后的稻草,抓不住就完了。可是林南朝不受控制地反其道而行——
张浩昊为什么劝自己别来庆城,为什么余肖会被打成那样,为什么画室里的每个人都长衣遮掩,为什么每个人见到他的第一面永远不是欢迎,只有后怕。
这一切的缘由都再清晰不过——傅荣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善良是他伪装的皮,这画室是一个吃人的地方。
怎么办,怎么办?林南朝想,现在就自己跑了,跑回高坪,跑回家可以吗?
“身上是旧伤,新伤没多少。”
“你能不能去和傅老师说,这件事我是没办法。”
余肖的对话涌现在脑海。
可是上一次只是让余肖帮忙打个掩护,他就被打了,这次还会受伤吗?还有夏遥
对,夏遥不能来这,他得告诉夏遥这件事。林南朝手抖着拿出手机,拨通夏遥的号码,每一秒都十分煎熬,铃声一直拖着,像有把无形的刀在他脖子上磨,直到铃声自动挂断,这把刀也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