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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以为小太阳是温暖所有人的,原来这么会偏心啊。
林南朝又想起之前的夏遥旁敲侧击,原来答案早就藏在了那些兜兜绕绕的试探里,如果不是这杯酒,夏遥打算藏多久呢。
什么啊……这么开朗的人怎么因为他畏畏缩缩的,林南朝很自私地替他不值。
为什么要喜欢他这样的人呢。
注定没有好结果。
这时候林南朝的思维很直,大概类似于代码——“我不喜欢男的”、“夏遥是男的”、“所以我不喜欢夏遥”,这样一套流程过完,就草率又粗略地否定了和夏遥的所有可能。
等到再成熟一点,再长大一点,才发现,原来不能这样思考。
或许有些情愫天生就和少年人过不去,埋在读不懂的岁月里,然后回味起青春都是耿耿的心事,遗憾又留恋,逢友就谈如果回到那一年,一定会怎么样、怎么做。
……
林南朝怕夏遥这样容易把自己闷死,想扶他去床上睡,但无论如何也抬不起手,好像某个瞬间他和夏遥的一切就变了,再也回不到过去的松弛的相处状态。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和一个男人谈恋爱,谈恋爱该怎么谈?天天哄他开心就好了么。夏遥这性子自己就能把自己逗得很好玩了,很难想象他沉默寡言的样子。
“夏遥,”林南朝知道他不会回,自言自语,“你别喜欢我了。”
“你这么好,喜欢我干什么啊。”
“有什么想不开的。”
“你要是不回,我就当你答应了。你别喜欢我了。我们和以前一样,行么?别喜欢我了。”
林南朝无意识地强调,但他和夏遥都不是那个可以在愚人节表白,给自己留退路不说破的年纪了,还年少着,却不能装傻躲避。
“算了。”林南朝慢慢直起身,夏遥跟着他的动作幅度挪动。
他把人扶到沙发上,夏遥侧躺着,眼睫如蝉翼,室内的光覆在他脸上的时候将他的睫影拉得很长,像黑色的弯月。
林南朝半跪下来,看他睡得沉稳,轻说了句:“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
“给我准备的生日礼物,我很喜欢。”
—
夏遥第二天睡到挺晚。
头没有很痛,那酒的量对别人来说估计就是过口瘾,给夏遥催眠正好。
夏遥坐起身,拉起领子闻酒味重不重,客厅空调关了,他额头渗出点汗,很想去洗个澡。
喝过酒的人反应是会慢点。
等到站起身,看到干干净净的桌面,夏遥蹭一下清醒了——昨晚林南朝也在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