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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了?”林南朝拍着他的背,揶揄,“要我帮你洗澡吗?”
“我洗过了。”夏遥轻轻呢喃,“没困,刚刚在车上要说的,你还没和我说完。”
林南朝把人抱起来,“今天就先和我睡觉吧,遥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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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里林南朝好像没这么叫过他。
在那个吻发生之前,林南朝就叫他夏遥,要么就是直接略过称呼。
林南朝坐到床边,夏遥勾着他的脖子,身本来微微向后仰的身子突然向前倾,带着困意的一双眼盯着他:“单纯睡觉,不做点别的?”
林南朝一愣:“嗯。”
“那你干嘛这么叫我?”从他嘴里说出来,夏遥觉得这是种变相的恳求和示弱。
“……”林南朝沉默半晌,“你不喜欢吗?”
“除了我的家人,很少有人这么叫我了。”
“你也可以把我当做你的家人。”
夏遥转而又想,那林南朝的家人都是怎么称呼他的?朝朝?小朝?实不相瞒,他曾经想养条猫叫这名字,后来又觉得拍戏经常奔波,小猫容易受惊,不能经常陪伴,再加上他其实还挺怕猫的,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家人……”这个如此紧密又不可割舍的关系,夏遥心中触动,“可是我们不能像平常夫妻那样受法律的约束。”
只能靠年少的爱意捆绑余生,告诉彼此永远不能背叛。
“我受你约束就可以了。”林南朝凑上去亲吻他的眉心,“把你藏在这里几天应该没人会发现吧?”
夏遥一本正经地回:“我还有工作呢,我姐估计又给我接了不少广告,不赚钱我们以后怎么办?你花钱也太大手大脚了,买房这么大的事居然不和我吱一声。哪天你想要个游艇我没钱怎么办?”
林南朝哭笑不得:“别打趣我了,我哪有这样。我以后花钱一定都和你报备,这样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
把人哄睡好,林南朝轻手轻脚走出了房。
——“像对我那样吗?”
这句话犹如片云雾,扰的他心神不宁。呲得一声,火光忽明忽灭,映在眼底影影绰绰。犹豫许久后,他还是点燃了那只烟。
在夏遥的小世界里,人能有多坏呢。
林南朝盯着猩红的烟头思忖,想到以前不受控制地用烟头烫手心,把结痂的那层皮撕下来,反反复复。
之后遇到夏遥他这个习惯还是没改掉,只是每次没等林南朝喊疼,夏遥就跑过来像阵风似的把火光吹灭了,然后问他痛不痛,告诉他以后不要这样了。林南朝冷冰冰地说不用你管。
再狼狈也不过如此了吧——把一颗真心掏给你,想让你感受爱,结果是个捂不热的死心眼,给予爱的那一方反倒成了个笑话。
在他心里这算坏吗?
和他坦白是否太过残忍?
以夏遥的性格,会不会把这一切的过错都默默揽到自己身上?
如果当初我没有一意孤行地参加比赛就好了,如果我能早点发现就好了,如果我能少一点天真就好了……太多这样那样的借口,林南朝都能想象到夏遥会有多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