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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戏怎么样?”
“挺好的,有闻可在你还不放心啊。”
“他这孩子确实一腔热血,是做导演的好苗子。”白卉羽笑了笑,“我听说林南朝也在剧组,和你住同一家酒店?”
“嗯,他是我的画替。”
“噢……挺巧。”白卉羽给他舀了一碗汤,转动餐盘到他眼前,“我记得当初你和他一起在傅老师那学画画是吧?”
“对,傅老师还挺喜欢他的。”
“那他有没有让你和傅老师联系啊?”白卉羽口吻不太自然,又掩饰般地找了个理由,“毕竟师生一场,听说他现在身体不好,人老了,毛病就多了。”
“没有,他……”夏遥本想说林南朝已经不是傅荣的学生了,但他似乎没公开过这个消息,犹豫半晌还是把这句话咽了回去,“他没怎么和我提过在国外的事。”
“这样啊,遥遥,你现在还想不想画画啊?”
夏遥看了她一眼,有点猜不透她的意思。开始反悔当初的阻止了?
“不想了。”
“想也没事,妈妈没那个意思。”白卉羽现在很让着他,只不过夏遥现在也不会和她争什么,白卉羽偶尔会怀念当初和自己斗嘴的儿子,“你要是还想,妈妈给你介绍,别去找傅荣……”
“我不想了。”夏遥打断她,不太想和白卉羽聊这个话题,“吃饭吧。”
和以往一样,这场家庭聚会干得不行,白卉羽很想和夏遥聊出什么话题,夏遥也都能接住,就是没什么起伏地回答,总是以尴尬收尾。
夏遥酒量这些年没怎么练起来,但还是有一点进步,几杯下肚脑子仍是清醒的,但头很晕,走起来有点悬空。夏玲问他需不需要叫个车,夏遥回绝了,说想自己走走。
“你呀,是不是该对自己身份有点判断了,一个人我哪放心。”夏玲放下拿着手机的手。
“我就在这外道逛,带上口罩,不会有人认出我的。”
“那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我先和妈回酒店,明天和她一起去片场看看。”
过道铺满了枫叶,据说是条街也属于这家酒店,只是为了吸引更多顾客,开放了打卡景点。一到秋天,就像被澄红的线条圈了层轮廓。
夏遥晚上没吃多少饭,肚子里都是酒水,胃又开始闹腾,翻绞得他恶心想吐。
打开手机,林南朝没给他发消息,最新的一条还停留在昨天的晚安,分寸有余,这个台阶他走的倒是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