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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夏遥又加了一条规则,“不可以说谎。”
“好。”林南朝又往旁边挪了挪,“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还没从“为什么是你先问”这样较劲的小孩子问题里缓过来,夏遥便被这问题带走了,过了一会,他给了一个很笼统的回答:“拍《穿针效应》的时候。”
其实还要更早,但那时候瘾不大。
林南朝没回声了,很自觉地把提问权转到他身上。
夏遥脑子却忽然空白了,和重逢的那一晚一样——好像已经长小蜘蛛了,不然为什么总是在他面前想不出话,是被蜘蛛网缠住了么。
最后他问了一个局外人,“张浩昊现在怎么样了?”
林南朝垂下眼,夏遥觉得他每次垂眼的时候都很累。
“挺好的,但没画画了。”
“出国后参加了几场比赛就…就说自己压力太大了,傅荣有给他选择,他选择离开。”
没做傅荣学生这事夏遥知道,他又问:“那他现在还在国外?”
“嗯。”
夏遥没再问了,林南朝接上,“其实你刚刚完全可以和凌凡走的,对吧。”
他用着陈述的语气,却听不出一丝肯定的意味。
“对。”夏遥突然嗤了一声,“林南朝,你有时候真的很胆小。”
林南朝心脏像被扯了一下,连带着手指都微微抽动。
“我需要改变一下规则,我很困,所以你只能问我两个问题了。”夏遥语气不悦,明明都那么明显了,为什么还不敢确定呢?
但夏遥似乎没意识到自己多么“霸道”,因为他刚刚一下子就问了三个,这会又开始耍无赖了——
“进剧组当画替,是原本在国外就计划好的,还是回国后才决定的?”
“回国后。”林南朝如实回复。
“如果没人找你呢?你是不是就没打算见我?”夏遥问出口后,才发觉自己有点情绪上头了。
“不是的。”刚刚那个激将法似乎起效果了,林南朝说,“我的烟瘾其实没完全戒掉。”
“就在和你见面的前一天晚上,我走在酒店外的一道小路上,来来回回走了十遍,对面商业楼大屏上放的是你的照片。”林南朝停顿了一会,“那天我给你打过电话。”
夏遥怔住,好像不会呼吸一般,不知道是该先吐气还是吸气,磕磕颤颤地问:“我没有接到。”
“第二次打过去的时候已经被你拉黑了。”
那天他喝酒了,奇怪的是没喝醉,为什么会那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