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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遥手掌的温度要比他热很多,以至于皮肤间的触摸都变得更有存在感了。
林南朝盯着他的杏眼好一会,才淡淡说了句:“不小心被烟灰烫了。”
夏遥皱眉,观察那道烫伤的痕迹,明明泛红那么严重,嗫喏道:“什么烟灰能烫成这样?你这是直接嵌进烟头里了吧。”
林南朝回:“黄鹤楼,你可以试试。”
夏遥:“”
看来自己又不小心按了制冷机的开关了。
“我可不抽烟啊。”夏遥叹了口气,看着林南朝这双骨节分明,细长白皙的手有些不忍,他平时最爱护自己的手了,听林南朝这幅无所谓的语气心里不是滋味,“我有带烧伤膏,你要不涂点?”
“不用了。”林南朝抽回手,“还吃不吃?要冷了。”
夏遥啧了一声,顺手把吸管戳进奶盒里,吮了一口说:“那你记得贴个创口贴啊”
两人走到厨房,林南朝坐到位置上才缓过神——自己跟过来干什么?又不吃饭。
“吃西瓜吗?”林南朝干坐着无聊,又站起身走到冰箱那,“吃的话我就切。”
“行啊。”夏遥咬了一口包子,另一只手划着手机屏幕,“对了,我俩加个微信吧?我今天得出去,晚上可能不回来,不用给我留门。”
林南朝在洗菜刀,腾不出手,报了一串电话号码,又问:“去哪儿?”
“龙湾机场。”夏遥在搜索栏那找到了,“诶,头像是猫的这个人是你吧?”
“嗯。”
“加了,你记得同意一下。这猫是你养的吗?”
“是。”
“哪儿呢?我怎么没听到猫咪叫啊。”夏遥直起身子,环顾四周,“在你房间?我可不可以抱抱,我还没养过宠物呢。”
林南朝用专门放饺子的瓷盘装西瓜,从牙签盒抖出几根签子,摆到原本放酱料的地方。
他转过身,朝夏遥走来:“死了。”
夏遥:“”
“抱歉,我不知道。”
“两年前的事了,早过去了。”林南朝捻着牙签,戳了块西瓜吃,泰然自若地移开了话题,“你去机场做什么?”
“我朋友来这了,上午十一点的飞机,我得接他去。”
林南朝点点头,没再说话,气氛陷入了一阵漫长的空滞里。
他手心攥着的那根牙签正好贴在伤口处,林南朝低着头,一手支在下颌,盯着自己的右手,想象着慢慢挑开已经烧烂的表皮,看着它化脓流血结痂。然后再一次抠开已经和皮肉长在一起的痂皮,直到变成一道难以消除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