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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
他们两个都是注重形象的刀。
她的睫毛抖了抖:“……丑。”
这是曾经的同龄人骂过的。
受大人的态度的影响,开始挑她的刺。她注视着和自己交握的两个付丧神的手。
本丸的雨下得越发汹涌。
“花子,接下来的7岁,8岁,9岁……直到慢慢老去,都会这样握住我的手吗?”
加州清光调整了姿势。
他模仿着花子当初的行为,虚虚地勾着女孩的小拇指,红眸内沉淀着温柔:“‘非常高兴能跟我相遇’,这句话,是花子说的不是吗?”
“现在反悔了吗?”
“——没有反悔!”花子胡乱地解释,“可是,可是……被留下的人……”
“花子,这边。”
花子的话被打断,她顺着声源处看去,看到山姥切国广羞耻地红着脸,把她送的太阳花玩偶放到脑袋上,冲她磕磕绊绊、晕晕乎乎地说:“笑、笑一下。”
她成功被努力的山姥切逗笑。
雨歇了。
乌云逐渐散去——
“花子,世界在因你而放晴噢。”
三日月宗近抚了抚她的长发,耐心地陈述:“花子,你也是值得我们承担掉眼泪的风险的人。”
“是我们的小月亮。”
“很高兴能跟你相遇。”
……
狐之助想,评估可以画句号了。
这座本丸的审神者与刀剑付丧神,并不是单方面的包容或忍耐,而是在磅礴的、倾泄而下的大雨中,挤在同一片叶子下躲避风暴的两只蚂蚁。
即使一切都是沉郁的。
他们互相抵着的触角也会驱散彼此的不安。
家属栏,就填全本丸好了。!
花子昏昏欲睡。
她这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在加州清光的怀里坐了片刻后,就产生了困意。少年轻手轻脚地把她抱到床上,仍旧扣着她的指节。
他没错过花子的那个“丑”字。
信浓也是。
趴在床铺旁,眨巴着眸子。
第一次见到花子时,信浓藤四郎就因这些疤痕猜测,她之前是不是过得不好。
短刀凑到花子的耳畔。
两人的温度经由肌肤传递。他的红发划过花子的肩膀,语调柔软:“大将,象征着勇气和坚强的疤痕,一点都不丑……走了那么远的路,辛苦了。”
加州清光赞赏地瞥了他一眼。
两人守着花子入眠。
他们不想掰开跟花子交握的手。其余人则待在廊道上,望着不再灰暗的天空,以及在雨水的浸润下,显得格外清新的快要盛放的樱花树。
随着信浓的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