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君心骄挫皇后(1 / 2)
翻牌子的事过去了,除了朝露g0ng的人一夜好梦,怕是其他g0ng的人不好受。
后g0ng阶级分明,份位低的人自然是嫉妒宗贵君不仅身居高位还能获得圣宠,这让他们卯足了劲想要在外貌才艺上努力,兴许能有朝一日被陛下注意到。
唯独一人,面容憔悴,却不得不强装jg神,等会儿便要带着一众皇夫去宗太后那儿拜早礼。
颜荣临不明白,他想不通为何一向对情事平平的陛下在纳了君后便不一样了。
他只能从中获得一个信息,那便是陛下对自己不感兴趣可他才破了戒,尝得了快慰的滋味,正是饥渴高涨的时候,以前他还能等,现在是等不及了。
从前便是相敬如宾,帝后相配,关起门来,谁也不知两人是怎么相处的。
但是后g0ng充盈起来,敬事房对皇夫承欢之事记录地字字分明,这是做不了假的。时间长了,陛下从不宠幸皇后的消息,怕是要如春柳浮絮般飘向前廷,这让他的威仪如何立起,让颜家的颜面何在。
只是这般想着,颜荣临的脸se便要白上一分。
“殿下,皇夫们基本都在前殿了。”贴身侍子轻声说着。
华服男子没什么表情,追问道:“宗贵君到了吗?”
侍子头摆得更低了,不敢看他的眼神,“还没”
闻言,他眉间蹙起,宽袖下的手用力掐了掐自己的虎口,勉强让自己的表情不会露出狰狞的模样。
瞧身边的侍子惶恐的样子,颜荣临x中发闷,太yanx胀痛,他抿了抿唇,没有再说什么。
时间不等人,他不会再去做多此一举的事,便直接前往了前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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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浩浩荡荡的选秀已经过去了,但实际上后g0ng的人数并没有太夸张,只是b起从前只有两人的后g0ng来说,一下子多了很多陌生面孔。
抛开家族背景最为深厚的宗贵君,其次高的便是大理寺卿之子尹敬亭,封了个承尉的名位。
按理说以尹承尉的家境,本不应该只是个五品承尉之名,奈何此子x格桀骜,态度极其敷衍,绕是尹卿的面子再大,也没有皇家低一头的道理,于是宗太后很不满意,便打发了个承尉名分。
剩下的便是小门小户之流,按照当天表现册封,六品修仪一位、七品良人两位、八品常侍两位、九品少侍一位。
这格局可谓热闹,后g0ng的贵人多了起来,侍子们浩浩荡荡站了一列,各自安分地待在自己主子后面,等着颜皇后的到来。
只是大家都不甚熟悉,你看我看的,厅里倒是一片诡异的宁静。
人人都看见了主座之左次还空着,便也知道了宗贵君是还没到的。
这刚入g0ng,便要看出好戏,因此一众人面上不显,却各有各的幸灾乐祸和打算。
他们有的人便也把目光投上剩下最有地位的卢承尉和尹承尉,奈何前者总是一副笑眯眯的和善状态,活像个无所谓风雨的座下佛子,而后者倒是相反,摆着个冷面,眼里恍若无人,气焰十分冷肃不驯。
“你现在的样子倒也有几分尹承尉的风采了。”江香郎小声在李玉封耳边打趣道。
两人是后g0ng里难得住同一g0ng的皇夫,又因着选秀上的大义情谊,很快成了互帮互持的朋友。
他们份位低,坐在最角落的地方,还能偷偷聊着天。
李玉封自嘲一笑,盯着地面上铺着的jg美繁华的毯纹,“我的处境怎能与他相提并论,兴许人家哪天高兴了,还能往上升一升,即使是不愿媚上讨下,也至少还是个承尉。而我”
“——一辈子就是个八品皇夫了,是冷是热又能改变什么呢。”
江香郎望着他英眉挺鼻的俊朗侧颜,眼里划过几分羡慕,心里不置可否,却也没多嘴什么,“反正我已经很知足了,不用再过吃不饱穿不暖,还要受人冷眼的日子”
这话对于一个常年处于深g0ng最底层的g0ng奴来说,怕是很能引起共鸣,可是对面之人是李玉封,他最喜读圣贤书,虽家中清贫,却也没受过多大苦难,便更是无法理解江香郎的话了。
他面上不是很认同,“难道就这样一辈子被困在g0ng里吗,你就没有抱负吗?我宁可一辈子不婚嫁,在江南做个芝麻小官。”
“我的抱负就是吃好穿好,别人是喜是悲、是si是活我可管不着儿。”
李玉封皱着眉,还想继续反驳什么,可是对方戳了戳他,示意他住嘴,门口有人来了。
看到是颜皇后的身影,他只好把嘴边的话咽下去,给自己憋了一gu子闷气
一众人恭敬地行了礼,颜荣临宣了起身,观察了一遍底下各个人的模样后,便要开始说正事。
只是这上头的主座还没坐热乎儿,门口又来动静了。
“真是失敬了君后殿下,我这不小心起身晚了些”人未见到,那春风得意的声音便先传了进来。
待到宗逸之不紧不慢地入座,分明一副jg神丰沛的模样,身上的小劲儿却挠挠的,十分之做作。
男子服饰花样儿不多,他也能找出各式各样的珠宝坠饰挂在腰间、颈间,穿得可谓是华丽高调,大家感受到了君后殿下的低气压都默不作声,反倒是殿里响起了一连串丁零晃啷的珠碰声。
掩不住某人身上的得意。
“今日乃是参拜太后的重要日子,宗贵君已经不是在家里了,合该有些规矩。”颜荣临面sey郁,恨不能当场发作,却把握不住陛下的意思,只是口头警告了一通。
那人左观右望,把剩下的人都打量了一遍,才满意地转过头来盯着他,悠悠回复道:“君后殿下可是在怪我?我本缘着身t抱恙,跟太后那边说过就不去了,只是想着今天礼该来见见颜君,这才晚了些。”
两人分明尊卑分明,却一个面目憔悴,一个春风拂面,平白让颜荣临落了下风,更何况宗逸之都这样说了,他更是怄气憋屈,只好让这厮轻飘飘地躲开了礼仪上的不良口风。
他不yu与此人争执,只是一个照面便晓得了这不是个善茬,颜荣临深呼了一口气,看下面的人都埋着头不做声,指不定在心里怎么嘲笑他。
想到这,华服男子咬了咬后槽牙,威言指示道:“时间也不早了,去慈宁g0ng吧。”
颜荣临走在前头,脚步不慢,而宗逸之慢悠悠地跟在后头,还颇有闲心地赏着花,两人隔了一段不短的距离。
可是其他人也不好越过宗贵君,只好也放慢了脚步跟在他身后。
若从旁人视角看去,仿佛宗逸之才是那个后g0ng之主,领着浩浩荡荡的一帮人前进着,其他皇夫皆看他的眼se。
眼见着与颜皇后越隔越远,宗逸之的贴身侍子惴惴不安,向其投去询问的眼se。
而宗逸之挑了挑眉,嘴角微扬,指尖碾了碾花骨朵儿无所谓道:“着急什么,今天的天气这般好”
其余皇夫们面面相觑,见宗贵君一脸无畏,他们便也顾不上颜皇后的心情了,默默无言地在其身后一步一随着。
颜荣临没有与他们计较,默默把所有仇恨都记在宗逸之的头上。
更何况等会儿要见的是宗太后,哪怕自己才是被宗太后当年亲自引荐的一朝皇后,但现在今时不同往日,真要b起来,恐怕他在宗逸之手里也尝不到什么好滋味儿。
他只能忍着,总有一天他会抓到此人的小辫子。
“参见太后。”皇夫们纷纷齐声向座上略显老态的男人敬礼。
已经年逾半百的男人在先帝逝去后,似乎加快了衰老,只依稀从他的脸上能看到当年的风华卓越。身形消瘦,长发参白,手骨分明,还穿着一身无甚装饰点缀的乌紫袍,给人的气势十分厚重压抑。
他拂着手里的佛珠,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入座。
静静打量了一番座下的新面孔,最后目光定睛于为首的颜荣临和宗逸之,抚弄珠子的动作慢了下来,不知在思虑些什么。
“逸之。”
“舅舅,逸之在呢。”宗逸之笑容灿烂。
宗太后眉头微皱,颇为严厉道:“没大没小,进了g0ng该稳重些了,你父亲可有跟你说过?”
座上的男人鲜有好看的脸se,这让宗逸之一时都犯了愁,0不准舅舅的意思,只好先低头认错,“是,父后逸之晓得了。”
瞧着这阵仗,哪怕颜荣临知道宗太后并不会拿宗逸之怎么样,但看此人乖乖低头的模样,心里终于舒服了一次。
“听g0ng人说皇帝昨夜子时才入睡,你也该控制一下,nv子的身t可是能由着你胡来的?”太后转而去过问侍寝的事,提了宗逸之不知节制的错误。
涉及闺房中事,在场的皇夫基本都是雏儿,乍听便都脸红起来。
所幸都是男人们,太后作为男x长辈,也没什么不好意思过问的。
“父后我这种事乃人x之常,陛下苦读多年,身t娇虚,逸之理当满足陛下才是。”宗逸之垂着头,语气是诚恳的,但这话可就十分显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