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出行（1 / 2）
五月的时候他告诉我的画在他的画廊，得到了很多人的喜欢，b如那幅我画出的《冰岛印象》、《h昏雪夜》、《孤独的50号公路》，他鼓励我继续努力，我心里格外美滋滋。他又告诉我，那些画得来的钱他先帮我收着，因为我反正不会用且不会花。
其实我能画出受人喜欢的画也是多亏了他。他本人温柔成熟有带点狂野的型男长相，给我的感觉他是一位ch0u象派画家，对世界充满愤恨，但事实上他却是一位印象派画家，这给了我一种反差萌的感觉。
他和印象派大师莫奈相同，他也重光与影的完美表达，捕捉时间中的印象。但和莫奈大师又不同，他的笔法没有那样粗略，且莫奈大多数画使用的都是暖se调，可他大多数画都是冷se调。
而我呢喜欢用颜se形状去展现心中状态，且画风偏向宏大明净。他曾和我说《h昏雪夜图》这幅画中男nv虽然站在一起并肩看夕yan与雪景且整幅画用se温馨柔和，但t态单薄，仿佛遇风即倒，形态有些扭曲，是否对我和他的未来有些悲观?他说完以后我在心中疯狂哔哔：的确如此，你太懂我，都被你看懂了。但我不能说，怕他不高兴，就支支吾吾地说没有。他用一种奇怪且忧郁的眼神看我，看得我有些发毛。
事实上，他画画时那种入了迷，发自内心的那份热情感染了我，让我忍不住像他一样，把这份热ai灌入骨子里，仿佛与生俱来的喜ai。
他本人对画也是极为苛刻，我见过他7个月只画一副画，将追求完美与心中热ai贯彻到底。
有时候他画完了画不满意的话会r0u成一团丢到地上，我觉得实在可惜，便捡来看，然后偷偷加上几笔过一段时间再递与他欣赏“我的画”，他有时候拿到之后会夸我能够把他不满意的地方化成他喜欢的地方，或者添的几笔足以弥补不足的地方。那时我真是被他夸得美滋滋的。
六月的时候他带我去玩，那是我第一次和他出门，兴奋得不行，他给我买的一大堆衣服，我左b试右b试都不知道穿哪件，最后他把那件宽松的黑se短袖递给我，我发现他的审美真的很bang，这件衣服简约又带点艺术范的随意。
到了出门前一天晚上我又翻来覆去睡不着了，我很久没看过外面的世界了，既有渴望又有陌生感。
临行的早上他告诉我是开车去看花，他找的花海b较偏僻，现在不会有太多人出现。
到了地点，我隔着窗户往外面看，的确一片薰衣草花海，没有什么人，我兴奋地才解开安全带，他已打开门伸出手拉我出去。
出了车门我看见遍地薰衣草，曾经只在书上听过普罗旺斯的薰衣草花海，如今在法国亲眼见：她们像地毯一样蓬b0地蔓延至天际，花香清淡，我陷入这一美景，如痴如醉。
“先生，你稍后有事吗？可以请你喝一杯吗？”
好听的nv声，我反脸一看，一个粟se的大波浪卷发，桃花眼大红唇，妩媚明yan又轻熟的nv士满眼都是ai慕地看着他，我下意识地过去抱住他的手臂。
“这位是你的妹妹?”
“不是，她是我的nv朋友。”
然后，他便拉起我的手离开，nv朋友三个字让我的心脏砰砰跳。薰衣草花海，高大挺拔的他，对其他nv人冷漠的他，还有拽着我离开的他。
“你笑什么？”他在驾驶座上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没什么。”我努力压抑嘴角
“那你别看着我笑，看前面。”
他开车又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我们要去哪儿?”附近有些人，我拽着他的衣袖，躲在他身后，走着走着我就大胆起来，左顾右盼没看过的风景，充满了兴奋。
“我们去那边看看湖泊，这么开心吗？”他温和地微笑着带点宠溺，gg净净的眼眸满是高雅与沉稳感，这个时候我就怎么也看不厌，要是他只用简单温和又宠溺的眼神看我该多好!另外他可真是个睫毛jg，以前我被人说过睫毛长，但远远不如他的眼睫毛又浓密又长。
走到一半，我的短款圆头马丁靴上的鞋带松了，他把包递给我，弯身下来给我系鞋带，大大庭广众的ga0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
忽然一个男人从我手上夺走钱包并飞速跑开。手上一空的我急切地追了上去，身后的声音我都被我丢在了脑后。
终于追到了一个小巷子里，男人退无可退，我立即冲上去夺包。我抢回钱包没攻击他几下，就只有我被压在地上挨揍的份，但我sisi握住钱包。没一会，人迹罕至的巷子前的地面上出现一双棕皮马丁靴，他来了!落在身上的拳点都没感觉了。我把包扔给他，他连看都没看一眼，冲上来两三下就把我揍我的男人踹开并狠狠地揍倒了那个男人，然后扶起我离开，经过钱包时我下意识捡起来递给他。
“为了这个东西你就不要命了？”他的眼里满是愤怒与焦急还有半点好笑。
“不是，我怕里面会有你重要的东西，b如身份证什么的。”
“那都不重要，下次不许再这样了。车上有药，走我们回车里，我帮你处理伤口。”
意思是我才是最重要的对吗？我垂下眼睛，拼命克制自己想要落泪的心情。在我10岁那年装垃圾的小巷，当我被人拖进去被暴打被侮辱，那时我认为自己的存在是世上没有意义的事，原来如今会有这样在乎我的人，是欣慰吗？
回去以后，我画了薰衣草，那些如火如荼，开到天际的薰衣草，是我真真切切见到的景se，它们是如此的美与自由。
七月第一天，我像往常一样在日历本上画了一个叉，原来时间过得这样快，我翻了翻厚厚的被我画叉的日历本。那天上午他急急忙忙来我房里，我正在画画，画玻利瓦尔的盐湖，他不知怎么不肯给我买外面景se的明信片，甚至在一定程度上不太喜欢我画这些外面的美好壮阔的景se，不过因为受顾客欢迎，他不得不偶尔允许我画一些，都是靠那些反复看过，留在记忆里的画面。为此，我不得不多画一些其他东西，b如沉浸在落入余晖里的小苗等等来增加偶尔画画风景画的次数。可以确定的是心中有些东西仍然不会磨灭，那是希望。
我想起了肖申克监狱的安迪，那本书我看过不下五次，安迪对待生活的态度，恰如他的老友所说：“有些鸟是囚禁不了的，它们的羽毛天生带着自由的光辉。”是的，无论身在何处，心永远无法被囚禁。
他和我的说：“露西，待会我们马上搬家，搬到四楼。”
我停了手有点迷惑，但什么都没问点点头说好。
“衣服不用搬，我会给你买新的。”
我自己搬的东西，搬了三个来回搬完了，几本书和大堆颜料，画和画纸还有那颗苗长出的小枝叶是主要的东西。
四楼那间卧室很大，是我以前在nn家住的卧室的三倍大。
我继续画画，趁着灵感还没走。
等到晚上我画完才发现自己饿得要si，听到楼梯一阵响动。
他穿着jg致的黑se休闲西装，宽松的休闲黑k，黑se格子棉拖鞋，这个男人穿西装竟然这样得t合适，温和沉稳。
“露西，给你的衣服，今晚就吃外面买的烧鹅了，你拿出来，还有其他食物我要放楼下冰箱去。”
我接过两个袋子，忍不住问：“为什么突然搬家还有换衣服?”
“我妹妹要来。你一定不要和她聊我们之间的事，我们就是画师和学生的关系。”他说完急匆匆离去。
画师和学生?的确，他教我画画
妹妹?那是怎样的nv孩子?
我打开袋子，灰黑白的针织衫等等，总之是得t规矩的。
第二天，我仍然在画画，昨天的画我不是很满意，铺在地上重新画。
“是露西姐姐吗？我特别喜欢你的画，就是你从不露面，今天总算在哥哥这里看见你了。”
清甜的nv声，没有做作，声音是天生的。
“玻利瓦尔对吗?前年我还去过!可惜没带相册，下次我把照片带给你看，对了，哥哥，你带我去的，你的相册应该有。”
我反脸看见她了，金发棕眼，眼睫毛很密同他一样，杏眼高鼻鼻头圆圆的，粉润的唇，穿着淡粉se的连衣裙，娃娃领，甜美可ai的模样，18、19岁的模样她拉起我的胳膊，仿佛自来熟：“露西姐姐，我们一起去看看好吗?希望给你一点灵感。”
“露易丝，露西正在画，你别打扰她了。”他宠溺地看着露易丝，那种眼神又温柔又t贴，我x腔有点闷闷的，原以为他只会那么看我，但是他看露易丝并无黑暗与危险，只是一种呵护与深沉的喜ai，这更加让我嫉妒。所以我很想见见他俩之间的照片到底是什么样的。
露易丝看了我一眼，我好奇的神se被她看见。
“不啦，哥哥你拦不着我。”她扮了个鬼脸，便拉着我去三楼。
她打开相册：“露西姐姐，你是我哥哥的学生对吗？”
我点点头。
“那我哥哥一定很好吧！给你看他小时候。”
我心想好是好，但你没看见过他的黑暗面。
他小时候的照片很少，只有两张，一张是抱着画板，看像镜头的双眼极为无神，仿佛一切的光都磨灭了，但依稀可辨眉目十分清秀。还有一张是17岁的照片，简直不敢相信，那个少年是他，眉目y挺清秀，满目傲气与不屑，身后是他画的画。
“哥哥年少成名，这些都是刊登在报纸上的照片，他不喜欢照相，所以相片几乎没有。”
“这真的是他吗？”我有点惊讶。
她笑嘻嘻地对我说：“是啊，是不是现在长歪了？以前就是漫画里走出来的美少年啊。”
“哥哥!好啦，之前你是美少年，现在是成熟稳重的型男好了嘛？”露易丝抱住头。
原来他在后面敲露易丝的头，我呆呆地看着他们俩之间的互动，若是我也有一个这样的哥哥便好了。
露易丝又回头抱住我的手腕：“哥哥18岁就离开了家，来了这古堡，那时我才11岁，我们约定每年一起旅游一次，所以你看照片多了起来。”
之前有7天多时间他不在，是去和露易丝旅游去啦?应该是的，据我对他的观察，他很少参加画师聚会或同收藏家交流，即便是去也不会去那么多天，那大概是了。
翻到后来的照片果然多了起来，大多是露易丝的相片，露易丝抱着他的手
一起照的相也有，有一种俊男美nv的感觉，温馨又美丽。同时我也被风景所x1引，这世界上原来还有这种地方，白sejg致的小城堡层层叠叠，深蓝se的水像半弯月亮伴着这些小城堡。红花碧叶围满墙壁的n茶店，是蔷薇吗？怎么这样繁茂好看!上个世纪的的电影院，有草裙舞的动物园，游着不知名的大鱼的水族馆，地中海的食物，一望无际的原野和蜿蜒的长路，星空的耀眼，玻利瓦尔的不知天堂人间。
看得我眼花缭乱，每一幅美景前都会另外有两人的照片，是喜悦的兴奋的幸福的宠溺的。
我心脏在收紧，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好在他俩的沉浸其中，没有发现我的情绪。
“哥哥，还记得我骗你吃腐鲨鱼r0u吗？你吐成那样子哈哈哈。”
“也就你那么调皮了。”
腐鲨鱼r0u那是什么？他们的谈话我完全参与不了。
傍晚和他俩吃过饭，我拖着沉重的身t回到了四楼卧室，难不成我喜欢上他了？这样的环境下无可厚非，但想到其中的罪恶便让我心烦意乱。我不想再去思考弗兰克先生是否喜欢露易丝小妹妹，反正他俩是姐弟不是吗？但是他，我知道什么都做得出来，尤其在控制人方面。
“露西，露易丝有心脏病，所以我不能阻扰她做自己想要做的事，但你千万不要透露我俩之间不能说的事，否则你明白的。”
我明白什么？我真想大声质问他，但是我终究没问，因为那无意义。
等我刷完牙洗完脸，露易丝来我房间抱住我的腰吓了我一跳。
“怎么露西姐姐，我吓着你了吗？”她咯咯地笑。我讨厌不起来她，她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快活感，连带着然后旁人都快乐。
“有那么一点点，不过是你的话我就不怕了。”
“怎么哥哥也会对你做这些吗？”
我心脏一跳：“怎么会呢?是我之前的男朋友会这样。”
“露西姐姐之前的男朋友什么样的呀？肯定老好看了。”
我不想扯太多关于我的事情，怕说漏嘴，毕竟我没有男朋友。
“露易丝说说你吧，露易丝这样可ai，我想多了解了解你呢。”
“真的吗？那好呀，露西姐姐我能不能晚上和你一起睡呀?”
我愣了一下：“当然了。”这样活泼的露易丝竟然有心脏病，我忍不住为她惋惜，这是一个多么天真美好的nv孩子，完全看不出来受病情的影响。
我们一起躺到床上，我心想有这样一个妹妹可真不错。
“我当然有男朋友了，不过是前男友了，他高高帅帅的，好像是你们亚洲那边的呢，yan光又明朗，对我可好了，什么事都安排得妥妥帖帖，我们就差去见家里人了，但是我怕我有有心脏病的事给他带来负担，所以分啦。”露易丝抱着我的腰
“小傻瓜，我想他不会介意的，他对你那样好，在他心里，可能哪怕一分钟都是一辈子呢!”
“不会的，我自己都明白，不想给别人牵挂与负担。”
“露易丝别这样，你真是特别好的nv孩子。”
“这样吗?谢谢露西姐姐，在弗兰克家见到你，我真是惊呆了，我觉得我们长得好像!”
“弗兰克?”
“对啊，哥哥就叫弗兰克呀，你不知道吗？”
原来我连他叫什么都不曾知道。弗兰克：自由之人。思维敏捷，聪明伶俐，善于分析。多才多艺，，富有创造力。野心b0b0，具有领导才能，但缺乏耐心。渴望自由，喜欢旅行，自信。这是我在字典里看见的名字解释。
我开始琢磨他和名字之间的联系，他明明不ai自由，恨不得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思维敏捷是同时还琢磨不透；惟独画画，好像鱼不能离了水的那种；喜欢旅游吗？还是只想在露易丝有生的年华里带她看看外面的世界?
“嗯我知道，只是刚刚有点愣住了，聊聊弗兰克先生好吗？。”
“当然可以了，弗兰克是我同母异父的哥哥。听说他亲生父亲是已经没落的贵族，舍弃了我妈妈同其他贵族联姻。可亏了他离开我妈妈，要不然哪来的我呢？可是不知怎的，妈妈对弗兰克格外严苛，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的严苛，还经常打他，可能是由于长得像他父亲吧。那种严苛与折磨，正常人都难以忍受，所以弗兰克18岁的时候毅然决然离开了家。哥哥真的是绘画方面的神童，有人帮他开画廊，后来他经营的越来越好，不仅买下了画廊还在法国开了好多家。”
想起他那温和到一种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而生出的随意，我觉得弗兰克也的确是这样厉害的人物。
“对了，露西姐姐，哥哥从来不收学生，你怎么让他收你的?”
还好我之前想过谎话：“大概是看我一个人来巴黎求学不容易，而且我待在他画廊一直等到他来，他被我的诚心打动了吧。”
“这样啊。”
我想起弗兰克说他童年也有想要却没有得到的东西便问露易丝：“弗兰克先生和我说过他年少时有特别想要的玩具，你知道是什么吗？”
“我想想啊，对了，哥哥生日那天想要一只暴力熊结果被妈妈狠揍了一顿。”
“你哥哥什么时候生日?”
“8月18呢。姐姐都不知道吗？不是合格的学生哦!”
“我的错，睡吧，露易丝，快11点了。”我看了看手表，之前弗兰克要求我11点必须睡觉。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露易丝还像一只小猫一样抱着我的腰，我心里不禁感叹，我一向对自来熟的人没什么感觉，但露易丝这种自来熟却让我觉得亲切，原本离开外界一段时间了，所以言辞方面有点窘迫，但是和露易丝聊天没过一会便生出想要亲近她的心，况且永远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叫我心生yan羡。这样的nv孩子我永远无法将她和心脏病这个词联系起来。
“露西姐姐，你已经醒来了呀？”露易丝睡眼惺忪。因为她抱着我的腰所以我起身怕打扰她。
楼下弗兰克在喊：“下来吃早饭了。”怎么弗兰克也知道做早饭了？
露易丝从床上跳下来，开始洗脸刷牙，我也跟着她走进浴室，老实说，我也想要这样一个妹妹。
“哥哥，好久没吃你做的饭菜了!还是那么好吃。”露易丝鼓鼓的腮帮像只贪食的小松鼠。
每每这时弗兰克的眼中就这样包含呵护的温情。
这时我就自己扒拉着牛n和意大利粉还有花椰菜，心想原本我早晨吃惯了包子和粥，这东西完全吃不下，但还是不得不应付一下。
上午的时候，我想到那些照片，应该可以画出更好的风景画便让露易丝帮我去借，我心想你总不好意思拒绝你妹妹吧？果然就借到了。
我拿着玻利瓦尔的照片开始画，心想自己什么时候能去呢？让弗兰克带我去就得嗝p，连画廊的画师聚会都不让我去。
印在脑子里的玻利瓦尔愈发鲜明，我整个人好像没有躯壳，只有灵魂，马不停蹄地将自己的心中所想在画布上表达，四周的一切都不重要，哪怕身处火场。
当我搁笔才发现已经早晨，露易丝昨晚没来可能是因为怕打扰我，我拉开窗帘，落地窗外的景se叫我兴奋，金se的yan光穿透云层，那样漫无边际地洒下来。已经是秋天了，地上的草是深绿se了，可是还是那样蓬b0地延伸到我看不见的领域，这是古堡的正面，远处有微微的丘陵，错落有致，还有桥、森林。
“露西姐姐，我给您送早餐来了。”我回头看到了露易丝。
“姐姐，你画得真好看!我说不出来的那种，纯净与自由之感跃然纸上。”
“谢谢哦！”我接过她的早餐：“我们那边都不怎么吃这个呢，我好怀念家乡的包子榨菜。”
“法国也有包子啊，下次咱们出去玩，我买给你吃。”出去玩?我顿时有点欣喜，要不拜托露易丝带我离开?但是她是弗兰克家里人且这般亲近他。或许我可以试探一下。
“好呀好呀，露易丝，假如说你哥哥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你还站你哥哥那边吗？”我小心翼翼地说
露易丝眯眼一笑：“哥哥不会的，不管怎样哥哥是我心里最亲近的人，小时候妈妈老教训他，大都是我保护下来的，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决定要一直保护他。”
感觉露易丝靠不上了，毕竟家里人。
早餐不想吃，饿着肚子我就开始睡觉，三餐颠倒，日夜反转，我觉得我要是一个人生活的话，可能会把自己的身t作si。
晚上醒来时，我探头出门，好饿，早餐凉了，要不去三楼找点吃的？
到厨房时，我听到对面露易丝的笑，她笑起来肯定和小jg灵一样。我忍不住往里面看。
弗兰克脸上挂着露易丝抹的油彩正无奈地雕刻，挺幸福温馨的。我ch0u出头默默去厨房找吃的，双开门的冰箱里倒是储存了好多好吃的，我扒拉出面包便上了楼。
晚上我又睡不着了，便去了书房，一边啃面包一边看书。
还是觉得房间里舒服，不仅可以趴着看书还可以仰躺着，虽然弗兰克不许我这样做，说是伤眼睛，但是露易丝来了他就没来过我房间，所以他肯定不知道。
打开门，穿着粉se睡裙的露易丝正坐在我床上。
“姐姐你去哪了？”
“藏书室。”我放了书在床头柜上，然后去洗脸刷牙。
回来时，露易丝抱着我的手说：“姐姐过几天我就得去医院接受治疗了，现在能不能陪我聊聊天。”
“当然可以了，你说呀。”
露易丝说：“我前男友很喜欢你的画呢，之前在我哥哥的画廊他还买了一幅你画的《孤独的5号公路》。”
“真的吗？那可真是多谢他!”我不禁在心里夸自己，出息了，画能卖钱了。
“大家都没见过姐姐真身呢，那我是不是第一个？”
“是的啦。”
“你喜欢哥哥吗？”
“啊?”这话题转得太快了吧！我心想可不可以当做没听到?
“像哥哥那样温和沉稳又t贴的男人谁会不喜欢呢？我哥哥只有姐姐这一个学生，如果我以后无法照顾哥哥，可以请姐姐帮我照顾哥哥吗?”
我点点头，露易丝大概是怕自己哪天心脏不好，离开自己心ai的哥哥，而他没人照顾吧!可是弗兰克那样的厉害角se需要人照顾么？
“肯定的，露易丝也可以照顾哥哥啊，我喜欢露易丝你，今后想每一年都可以见到你。”
露易丝抱了过来：“姐姐真是特别好的人。”
“小时候，妈妈经常用皮带ch0u哥哥，对他特别严格，他不是爸爸的儿子，因此爸爸对他也格外冷淡，虽然有画画神童的美称，但哥哥拥有的其他的东西也不多，他自己的亲生父亲在弗兰克成名前从未去看过他呢。”
“你哥哥不是还有你吗?”我忍不住00她的头。
“我的生命并不长久，碍于身份……”露易丝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靠在我肩膀上：“哥哥的两个前nv友都是妓nv，姐姐会介意吗？”
弗兰克，前nv友，妓nv，这三个词联系起来让我心惊又难过，也对了，去那样罪恶的地方的人什么事做不出来？那我呢？前nv友都算不上，只是一个玩具罢了，在他眼里估计是没有区别的，可能连妓nv都b不上。
“姐姐只是你哥哥的学生，没想过那些。”
“其实哥哥的前nv友是我打听到的，他从没和我说过。”也是，这种事让自己妹妹知道了还要脸不?但是露易丝打听这种事g嘛？对哥哥的喜ai吗？
“好了今天就说这么多吧，姐姐我有点困了，先睡觉了。”露易丝从椅子上站起来打了个呵欠。
我表示我还要看会书，之前睡够了，晚点再睡，偶尔打破弗兰克规定的11点睡觉还是很bang呢！熬夜的快乐人类都懂。
看着看着，我就看不下去了，弗兰克的两个前nv友都是妓nv，我有点承受不住这个信息，不怕得病吗？真恶心。
好了一晚上我肯定都睡不着了。
第二天弗兰克说要带我和露易丝出去玩。
我木着头，昨晚一夜没睡今早上怎么顶得住，可又拗不过露易丝，只好出门玩。
露易丝还是少nv，喜欢买衣服，我们就去一起看衣服了。
弗兰克眼神示意我要是跑了就让我好看，那眼神黑暗危险得熟悉。又说让我也挑挑衣服，他付钱。
露易丝给我挑了件黑se小礼服，缎面的吊带款，jg致又有型。
出来的时候，我看了看镜子，觉得还蛮适合的。
露易丝抱住我：“姐姐怎么不去参加画师聚会?去了就穿这件，真好看!”
我偷偷看了眼弗兰克，他正随意地看着我，我y着头皮说：“我不喜欢热闹的地方，所以不喜欢去。”
“去了可以讨论讨论画啊!让大家见一见哥哥的第一位学生多有气质!”
我淡淡地笑笑，心想我也想去啊，但是我连出门都有点困难，一是太久没和外界接触，二是弗兰克不需我和外人接触。
弗兰克去付款了，我心脏砰砰跳起来，假如这个时候逃跑，商场还有蛮多人，肯定很难找到我，我随便找个人求她带我去警局找到回家的办法就好了。
我拉开露易丝说：“姐姐去看看其他衣服。”
露易丝点点头，我虚假地看着衣服，看着看着就到了门口，所幸收银台在里面，然后我猫腰就开始狂命地逃，我明白一旦被抓住是什么下场，昨晚的困意全无，脑子格外清醒。
可我走着走着，就想到了弗兰克对我的好，亲人都没给过我的温暖，他给过。他给我讲画方面的知识，教我画画并让我形成自己的画风，还有我摔了腿他照顾我，从巷子里逆光走来把揍我的人踢开。
我真的很奇怪，要离开他的时候想到的全是他的好处。但是决意离开前想到的就是他束缚了我的人生自由，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而且他做出的黑暗可耻的事情，我不是妓nv更不是玩具。
总之，不管怎么样，哪怕他对我好，我和他之间都是扭曲的，我不想我的生活被他压迫。
我停下的步子又开始快了起来，瞅准一个看起来b较温柔的nv孩子准备上去像她求救。和蔼的老人在我心里的地位被那个骗了我的叫明妈的老太婆降到末位。
忽然一只大手拉住了我，熟悉的油彩味和木质混皮革香，我猜想那只手是他的，他从未牵过我的手，那只手只有在我身上游走和帮我搽嘴时才会接触我。
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感受一下就上来了。
回过头果然是他，他温和的双眼中的情绪我琢磨不透的。
“回去吧，别把露易丝吓出心脏病，她急不得。”他用力一拉，我到他怀里，低声说：“这个世界上没有谁会这真正接纳你，除了我。千万别想着逃跑。只要你乖一点，我可以继续带你，你现在可是巴黎画家中的小红人，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他的手一点点收紧，我在这样的状况下心惊r0u跳。
“走吧。”我低着头被他拉走，身后有的nv孩子忍不住和友人称赞弗兰克的帅气。
我不禁觉得有些可笑，世人都只见一张面皮，哪知道弗兰克此人邪恶的心肠。
“露西去了其他店子看衣服，没吓着你吧”弗兰克拉着我走向露易丝。
“没有没有，姐姐没丢就好。”
丢了都b这好，我心想。
回家的时候露易丝告诉我她明天就要离开，去医院治疗。逃跑后忐忑不安的情绪涌起，露易丝明天走了，指不定弗兰克对我做啥，可我不能阻止露易丝的离开。
晚上经过弗兰克房间时。
我看见露易丝手里拿着那幅以0着的我作模特的画，露易丝怎么拿到的?弗兰克不是说不给别人看吗？
下一秒弗兰克把画拿过来r0u皱了丢在地上。
我的心也像皱了起来，他为什么要那样做?我不想再看下去便离开了。
露易丝走了，弗兰克没让我去送。
凌晨的时候，我正睡着，门开了，我r0u了r0u眼睛。
高大的身影，是弗兰克，准没错，我睡不下去了，这几天因为露易丝在，弗兰克没来找过我。
弗兰克压下来的时候我闻到他身上一gu浓烈的nvx香水还有酒jg味。
哥哥的两个前nv友都是妓nv，我瞬间想到什么，拼命推他，他轻而易举按住我，衣服碎在地上。
“你这个疯子，在外面找了妓nv不要碰我!你很脏你知不知道!”我尖叫出来。
“昨天你没跑那么快是不是想着我的好?尤其在床上的好处?”弗兰克吻咬我的脖颈像毒蛇一样。
“放开我!放开我!露易丝才走你就这样做!她知不知道他的好哥哥是这样的人!”
弗兰克像没听到一样疯狂的吻咬我，他的重量压得我无法动弹。我不停抓着，他的棕se齐肩短发长了被他扎在脑后，被我一抓便散开，发丝都是紫罗兰的香味，但那gu浓烈的nvx香更加刺鼻，他和那些nv人做了什么，香水味才这样跟随他呢？
他抓住我的双手一只手就按到头顶，另一只手r0un1e我的大腿。
“你是我的。”他一遍遍低y。
“玩具对吗？你真恶心!”
“是啊，你都知道啊！你是我的玩具，谁也不能拿走的玩具!只属于我!”
“你不觉得病态吗？”被他折磨得我呼x1都急促起来，是因为前nv友的事我才这么气恼吗？又或者我是在矛盾中纠结，一面依赖他，一面明白他是病态的?
“你好sh，这么急不可耐吗？只有我才能这样对你。”他松开我的双手，开始解皮带，我早就挣扎得没力气了。
他轻而易举地进入了我，开始ch0u动，周身都是那gu他的气息混杂着浓烈的香水味，我觉得犯恶心，他动作大到整个床板都吱吱呀呀响起来。
“在外面还没做够吗？”我忍不住问
“外面的我都是喝喝酒，有了你我就只要你。”
天知道他说的真话还是假话，若是真话，怎么那般招惹妓nv，听露易丝说过，他本人交第一个nv朋友时劈腿了第二个nv友，第二位nv友劈腿了另一位顾客，这是现世报吗？恶x循环，他怎么又收敛了呢?
“那你那些nv朋友呢？你不怕得病，我怕!”
“放心，我检查过自己很多遍。”
“我呸!”趁着他醉酒，我大声骂。
抓着床单被他带上ga0cha0。
“我们生一个nv儿怎么样?”
生一个nv孩?能吗？我一定会好好带她，把她宠成小公主，弥补我童年的遗憾。
“真的吗？”
“真的。”
这是最美妙的童话，我忍不住心生期待。
第二天早上他醒得b我晚，发现在我房里他还有点奇怪地看了看我，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心想这有什么奇怪，反正我不会强j你!
“以后就住四楼吧，搬来搬去的麻烦。”他00我的头，起身穿衣去刷牙洗脸，趁着这个机会我快速地从衣柜里找出衣服来穿。
洗完澡他就到楼下去锻炼去了，我心想锻炼完你还得洗澡。
“明天周六我会带一个学生回来，露易丝介绍的，让我每周周末教教他画画，他不会在这里住。”
“嗯好的。”我点点头，心想画画什么弗兰克早教了我了，也不会去画室，和他的见面机会肯定寥寥无几，也就没挂在心上。
周六那天下午，我正在看书，忽然听到楼下有汽车发动机的声音。落地窗帘经常被我掀开一点点缝隙的，我就凑在那里偷偷看。
黑se轿车上下来一个黑se短发，白set恤，牛仔k，穿白se球鞋的男孩，看上去和我年纪相近，他看上去充满了yan光，虽然我看不到他的脸。
弯弯的笑眼，眼角微垂，高鼻梁，小麦se的皮肤。在yan光下仍然泛黑的头发，小麦se皮肤，这是中国人吗？
等等他这是仰头朝我笑呢，还朝我招了招手，我受了惊一般把窗帘一拉，背过去喘气，他看见我了?
我摇摇头，拿起书来继续看书。
下午将近到了h昏，楼下又是一阵汽车发动机的声音，这次我不敢再撩开窗帘打量他了，万一他又莫名其妙朝我招手，让弗兰克发现了的话可不得了。
那个男孩来的第三个周六，我坐在藏书室的楼梯上看书。
“你是露西吗？”
眼前停了一双雪白的球鞋，我有些惊讶地抬起头。
“你是？”
“我是弗兰克的新学生呀，我特别喜欢你的画!你的画我都见过呢！《孤独的5号公路》我尤其喜欢就买了下来。”
我想起来露易丝和我说他前男友买了我的画。
“我叫何佩义。”他朝我我伸出手，我也伸出手与他相握。
“你的画风特别明亮有朝气蕴含着希望，我就特别想见见这些画的作家。希望能和你成为朋友，对了，我是偷偷跑出来的，现在得回去了，下次和你聊。”他一溜烟跑了。
朋友?我还会有朋友吗？弗兰克若是知道怕是得翻天，松鼠都不许我接近。
而且这个人是露易丝的前男友，露易丝可能因为心脏病才同他提的分手，露易丝那样可ai天真，我想无论怎么我都同他少接触好了。
某一天早上，我起床的时候感觉空气特别清新，凉爽的风从yan台吹进来。我刷牙洗完脸以后抱着画报到了yan台上作画。外面的风景多么美好呀，一片绿意，我撑着头欣赏。想起了昨晚翻完的《小妇人》，现在从心脏到指节满满的都是温暖与力量，联合着早晨柔软的yan光。
午饭时我吃完了洗完碗回来，他正在看画册。
“弗兰克先生，你说我们什么时候会有个nv儿呢?我很想成为马奇太太那样的妈妈呢!你说我会是个好母亲吗？以前的经历让我觉得我不可能会结婚，更不可能成为母亲。”
弗兰克抬起头，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你在说什么?你看了什么？马奇太太那是?听着，不管你看了什么，生出什么心思，咱们之间不可能有孩子。”
我看着他，认认真真地看他，不像是玩笑，我心都要碎了。
可是那天他明明对我说想要一个nv儿，那天晚上我是多么多么地高兴啊，大概是醉酒后稀里糊涂的话吧。在他眼里，我也只是玩具罢了，那他什么时候玩够呢?
这个周六我等何佩义来了以后从三楼穿行到藏书室，弗兰克背对门口，何佩义这时正在取画纸，正对门口，我匆匆过去，生怕何佩义同我打招呼。
过了段时间，何佩义果然借机出来找我玩。
“好几周都不见你呢!不过话说为什么你会住在这?”
“我在这边没有亲戚，所以弗兰克先生勉强让我借住。”
“是吗？原来弗兰克先生不许我借住是因为我在这边有亲人啊。”
“何佩义我们还是朋友吗？”
“当然了!”
“那你可不可以下周来的时候带个钥匙印泥?然后帮我配个钥匙?”
“当然可以了!说好了，下周见!”
“你别和弗兰克先生提这件事哦，是我一个箱子的钥匙找不着了，但是我不想出门去配，弗兰克先生若是知道必得骂我懒了。”
“行包在我身上。”看着何佩义离去的身影我脑海中浮现着《小妇人》中的一句话：“如果我不能被人ai，至少我要赢得尊重。”
之前我的确没有拼尽全力逃跑就是在期待弗兰克的ai，若他ai上我，那是件多好的事。只是他把我当作属于他的物品，我想我无法接受，如果不能拥有他的ai，那么至少我得获取对自己的尊重。
我不想奔走在没有尽头的路上。他那样的浪子，恐怕一生都不会玩够，在某一天我也将是过去式，等知情人聊起不过是弗兰克两位妓nv朋友之后的一个玩具。并且在我心里有一条荒谬的理论，那就是，我要在别人抛弃我之前先抛弃他。
等来了第二个周六，拿到印泥的我当晚劝弗兰克饮酒。喝完酒的他抱着我又咬又吻，我卖力地迎合他，甚至帮他解腰带，他提着我的腰，那里在我光0的下面摩擦，我抓着他的腰吻他的腹肌，等我流出汁ye他只是半入没有全入，弄了几下后，我忍不住扭动腰肢。
“你自己拿着进去。”弗兰克低沉的声音布满沙哑
我愣了一下，握住他那里往自己身t里挤，待只差手指宽时，我按住他的腰，踮起脚身t吃力的朝他深深上靠便软在他身上。
“你今天怎么这么乖?”他拖起我的t开始进出。
“你不喜欢吗？”
“当然喜欢了。”
到了深夜，我碰了碰弗兰克，又轻声叫叫他，他没理我。
我轻声下床，偷跑到三楼，经过我观察他把重要的东西放在床边的柜子里。
打开柜子我找了找，我见过弗兰克开门，把差不多的两把钥匙放在印泥上一按，收好了印泥我正要走，一袋蓝se塑料袋装的资料x1引了我，我打开一看，竟是弗兰克为我制作的个人资料，有护照什么的，大概是怕我被别人发现而留的一手吧，如果我出去护照什么的应该是需要的，于是我拿了几个关键的东西。同时，ch0u屉里一封jg致的信x1引了我。
我拿了信跑到藏书室深处，打着手电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