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节(2 / 2)
&esp;&esp;一个白皮肤的婀娜妇人罢了,说不准是领队的妻子,有什值得关注?
&esp;&esp;这般疑惑的想着,裴莺便也问了。
&esp;&esp;霍霆山沉声道,“长安来人,能得李啸天管事亲自出门迎接,说明队伍中有身份不凡之人,亦或者其主已在长安权倾朝野,这才令州牧府忌惮不已。夫人,我忧心他们是纪羡白派来的。”
&esp;&esp;如果没有云绣楼那事,他不会在意至此。毕竟一个白肤的妖娆妇人而已,连面容都瞧不清,后面那一系列联想未免太过天荒夜谈。
&esp;&esp;然而有前车之鉴在,他不敢再小看任何一个来自长安的女郎。
&esp;&esp;万一真是冲着她来的……
&esp;&esp;哪怕万不足一的概率,他也不能接受。
&esp;&esp;裴莺的思绪跟随着霍霆山的话飘远没多久,就被这人用手拉回。
&esp;&esp;这人的手掌厚茧多得很,她有试过拿点西域的香膏给他抹手,好让他掌心平滑些,结果无什用处,香膏抹了两罐子,该怎么粗糙还是怎么粗糙。
&esp;&esp;厚茧贴上她的腿侧,细嫩的肌肤被激得本能的微颤。
&esp;&esp;黑暗里她听到他沉重的换气声,一声又一声拂在耳畔,钻入耳中,如同有细小的羽毛扫过,掀起一阵痒意。
&esp;&esp;“霍霆山你慢一点。”裴莺偏了偏头,拂过耳旁的气息远去了些,但很快耳垂被他轻轻咬住。
&esp;&esp;“咕噜噜。”有东西从榻上掉了出来。
&esp;&esp;胖乎乎的汤婆子在地上滚出一段,滚动的声响遮掩了室内其他的声音。
&esp;&esp;……
&esp;&esp;冬日夜寒,裴莺却几乎是被蒸熟般出了一层薄汗,玉颜娇躯透出莹润的白,晕出的健康粉调更甚。
&esp;&esp;被架在他腰侧的长腿抽搐了下,裴莺轻蹬了他一下,“你松开……”
&esp;&esp;霍霆山松了手,转而把人捞起抱去耳房。
&esp;&esp;不久后,两人从耳房中出来。
&esp;&esp;裴莺还醒着,她的手臂攀在他结实的肩胛上,方才混沌成一团的大脑重新启动,“霍霆山,你是不是担心云绣楼的事重演?”
&esp;&esp;话刚落,圈在她腰上的手臂瞬间紧了许多。
&esp;&esp;裴莺自顾自道:“不会的,此番来洛阳我不打算外出游肆。”
&esp;&esp;霍霆山抱着人回到榻上,“夫人,不单单是游肆。此行应天子令来伐荆,各类商议性的聚会一定不会少,李啸天今日携妻来军营,我如今回想起来,总觉得有点逼着夫人随我一同进城的意思。”
&esp;&esp;李啸天携妻来迎接,姿态摆足,作为被礼遇这一方,且他的夫人也恰好在,不可能独善其身。
&esp;&esp;裴莺在他怀里转了身,“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当初在云绣楼我能成功脱身,如果再有下回也能。就算去了长安,我也能自己回幽州。”
&esp;&esp;“莫要胡言!”霍霆山低声呵斥。
&esp;&esp;裴莺才不怕他,不过听他说李司州和长安有联系,她倒想起白日另一件事。
&esp;&esp;“霍霆山,今日庄夫人似对这只黄玉镯挺感兴趣。”裴莺抬了抬左手。
&esp;&esp;黑暗里,一抹骄阳似的黄在昏暗里晃了晃。
&esp;&esp;只是知会一声,自觉说完裴莺掩唇打了个小哈欠,想着放下手休息了。谁知晓身旁人闻言却起身,下榻拿了夜明珠过来。
&esp;&esp;幽幽的光芒袭来,裴莺眯起眼睛,最后干脆将手背搭在眼上,“你这又是作甚?”
&esp;&esp;这人自从出去了一趟,今晚是越来越精神了。
&esp;&esp;霍霆山一手拿着夜明珠,另一手扣住裴莺的手腕,将其搭在自己的腿上,而后将她腕上的黄玉圆镯子仔细转了转。
&esp;&esp;当初他纯粹觉得这是最好的玉镯,所以才拿了赠她,至于一些细节,他并无仔细瞧。
&esp;&esp;这只黄玉圆镯外圈色浓,往镯内圈过渡时,黄色浅淡了些,不过因着过渡均匀,这么骄黄看着别具美感。
&esp;&esp;将镯子转着看了圈,霍霆山将夜明珠装进黑纱里,再随意一扔。
&esp;&esp;光芒泯灭,裴莺搭在眼上的手放下。
&esp;&esp;他可算消停了。
&esp;&esp;旁边一条长臂伸过,将她捞过去,裴莺此时已困到极点,眼皮子都抬不起,由他捣鼓,不过她偷偷将脚挪过了些,挨在他小腿上。
&esp;&esp;她的汤婆子不知去哪儿了,这人浑身都暖和,拿他暖暖。
&esp;&esp;
&esp;&esp;和霍霆山预料的差不多,此行南下既为讨荆,而非游玩,行程排得很紧。
&esp;&esp;霍霆山和霍知章一大早就出门了。
&esp;&esp;裴莺睡到自然醒,和女儿用了个早膳后,听闻有客人登门。
&esp;&esp;再一问,原来是庄夫人携女同来。
&esp;&esp;裴莺让人先将庄氏母女领去正厅,而后给女儿提个醒:“囡囡,这个庄夫人你昨日见过。之前未和你说,其实这个李司州和你父亲过节颇大。”
&esp;&esp;孟灵儿想到了去年。
&esp;&esp;去年幽州军曾南下一直到司州边陲,双方在中谷道交锋。幽、司二州的对峙没持续多久,后来幽州军就北上攻打并州了。娘亲说的过节颇大,难不成是那时结下的梁子?
&esp;&esp;“你父亲砍了庄夫人女婿的右臂,还杀了人家女婿的胞弟。”裴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