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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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确实是巡逻过的,只不过交班以后先去了趟茅房,然后才去的巡逻。
&esp;&esp;霍霆山摸了摸自己的络腮胡,一言不发地转身沿着来时的路走,却没回正厅,而是去了距离正厅最近的茅房。
&esp;&esp;在那里,他碰到了准备要进茅房的谭进。
&esp;&esp;“谭都督这是要二顾茅房?”
&esp;&esp;谭进微僵,片刻后转头去看霍霆山:“方才酒水饮多了些,如今腹中憋胀,无法,只得再来一回。”
&esp;&esp;霍霆山正要说话,忽然看见谭进手背上有几道抓出来的红痕。
&esp;&esp;第23章
&esp;&esp;谭进手背上带着抓痕, 那抓痕细长鲜红,还微微肿胀,一看就是女郎刚抓出来不久。
&esp;&esp;霍霆山敛眸。
&esp;&esp;幽州军这边只有四位女子入住郡守府, 至于其他二州带了多少名女郎来, 霍霆山还真不知晓。
&esp;&esp;幽州军没有营妓, 但他不能保证其他军中亦没有, 尤其像谭进这等高官职的,他乐意带个侍妾随军也不是不行。
&esp;&esp;不过……
&esp;&esp;谭进那侍妾竟如此大胆, 敢在主子手上留下这样的痕迹, 也不怕被发卖出去。
&esp;&esp;许是霍霆山的目光停留得稍久了些, 谭进察觉了, 他低头看到了自己的手,眼瞳收缩了一瞬,手掌下意识往衣袖里缩, 又发觉这个举动未免太“做贼心虚”。
&esp;&esp;男子汉大丈夫, 这等风月痕迹, 有什么好藏的?
&esp;&esp;被人瞧见了, 最多道两句风流。
&esp;&esp;当下谭进不遮掩了, 反而抬起手,借着整理衣襟的动作,将手背大大方方展露在霍霆山面前:“让霍幽州见笑了。”
&esp;&esp;霍霆山意味深长道:“素闻谭都督有虎狼之姿,原来虎狼在这处, 连一场晚宴都不愿待其结束。”
&esp;&esp;谭进听出霍幽州骂他色中恶鬼, 笑容略微僵硬:“人生苦短,及时行乐罢了。”
&esp;&esp;两人一同进了茅房。
&esp;&esp;郡守府的茅房只有最外面有隔板, 里面无遮挡,最内侧放着几个木恭桶。
&esp;&esp;两人走到恭桶前解了裤带, 而后谭进的的动作僵住了,一张脸扭了扭。
&esp;&esp;他那处还肿胀不堪,疼痛难忍。
&esp;&esp;根本无法解手。
&esp;&esp;霍霆山看了眼,嘲笑道:“谭都督是操劳过度,还是单纯不中用?北川县有个杏林医术尚可,不过不知能否治这等水疝之症。”
&esp;&esp;谭进本来只是疼得面色发白,如今是脸色漆黑。
&esp;&esp;他到底没能解手。
&esp;&esp;霍霆山独自畅快一通后系好裤带,见谭进也慢吞吞整理好,又观其面上有痛意,不由笑道:“我先回去了,谭都督还是在此处留久些吧,省得待会儿要出来三顾茅房。”
&esp;&esp;谭进后牙槽发紧。
&esp;&esp;霍霆山此人当真可恨!
&esp;&esp;呵,他大抵想不到,他那宠姬如今在他手上。且暂时让霍霆山这厮逞两句口上威风,待晚宴散了,他让他女人在榻上给他赔礼道歉。
&esp;&esp;谭进低头看自己,待到晚上,他……应该可行吧。
&esp;&esp;谭进没在茅房待多久便回到了前厅,前厅里气氛比方才他离开时更为火热。
&esp;&esp;刘百泉已不甘只在自己位上,拿了酒樽到处劝酒,谭进一进来就被他逮个正着。
&esp;&esp;“谭都督,你去了何处,怎去那般的久?莫不是看不起我等,躲起来不愿和我等同乐?”司州都督刘百泉打了个酒嗝。
&esp;&esp;这顶帽子不小,谭进自然不接,立马道:“非也,某方才只是去了趟茅房。”
&esp;&esp;刘百泉往他手里塞了个酒樽:“缺席甚久,大家说谭都督该不该自罚三樽?”
&esp;&esp;周围一众幽州和司州的将领齐齐起哄。
&esp;&esp;“该,该!”
&esp;&esp;“自罚三樽如何够,依我看得五樽。”
&esp;&esp;“喝,谭都督若是个豪气男儿,畅快喝了就是!”
&esp;&esp;谭进被围得没法子,只能拿着酒樽一饮而尽,喝完还将酒樽倒过来,引得一片叫好。但很快,他空空如也的酒樽被满上。
&esp;&esp;霍霆山坐在上首,看着他们拼酒。
&esp;&esp;众人知他海量,千樽不倒,和这种灌不醉的人拼酒无什乐趣,于是喝过几轮后,慢慢来劝他酒的人便少了,都去灌那些半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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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裴莺醒来时,只觉脑袋发胀,后颈一阵酸痛。记忆没回笼的初时,她以为自己是睡太久了,正想抬手揉揉太阳穴。
&esp;&esp;然而,手根本抬不起来。
&esp;&esp;双腕上有束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