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9章(2 / 2)
&esp;&esp;这一时期的男风之事,被文人雅士包装得雅致抬上明面。
&esp;&esp;但遮掩不去其下,强迫、恋童的恶臭。
&esp;&esp;五城兵马司和靖宁卫的案头上,血案垒起厚厚一摞。
&esp;&esp;赵鲤在镇抚司班房坐班时,从不去看外边买来的寡淡无味话本子。
&esp;&esp;而是看案牍库中卷宗。
&esp;&esp;朝廷某些官员,掀开身上的丝绸衣裳,连畜生也不如。
&esp;&esp;然在翰林院官署,奸污下属这种丧心病狂之事,便是赵鲤也没听过。
&esp;&esp;看着冯钰肩头那枚深深的牙痕,赵鲤指尖在椅子扶手上轻敲。
&esp;&esp;京师官员包小唱,甚至包小官。
&esp;&esp;这些事情,在靖宁卫情报网下均无所遁形。
&esp;&esp;但王长期多大的狗胆,敢在官署奸污下属?
&esp;&esp;还有一疑点。
&esp;&esp;赵鲤看了看绢娘:“绢娘,你盯着点左右。”
&esp;&esp;这雅间半边漏风,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
&esp;&esp;绢娘闻言,行至屋角。
&esp;&esp;细细碎碎的簌簌之声响起,一些白丝从绢娘裙下探出,延伸向屋子的各个角落。
&esp;&esp;蛛娘结网时,赵鲤对冯钰道:“王长期那个王八蛋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esp;&esp;阉党清流,斗来斗去,就那么些人。
&esp;&esp;总有人背后筹谋,也有人冲锋陷阵。
&esp;&esp;王长期便是那种,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esp;&esp;只要名声不要命的货色。
&esp;&esp;巴不得被弄死,换取清名名留青史。
&esp;&esp;但他冲锋陷阵那么久,真没被拿住过什么大错处。
&esp;&esp;赵鲤道:“并无听闻,王长期有好男风!”
&esp;&esp;“他这样……似乎动机并不成立。”
&esp;&esp;冯钰闻言惨笑,他慢条斯理的将垮下肩膀的衣裳拉起。
&esp;&esp;对着赵鲤,将那条脏污的亵裤一展:“亵裤这般私密物上,证据还不够的吗?”
&esp;&esp;赵鲤静静看着他,摇了摇头,又问道:“可有目击者?”
&esp;&esp;一条染血的亵裤,在现在的大景,并不能作为指证的证据。
&esp;&esp;这个时代没有dna检测,这亵裤之上又没有明显的标识。
&esp;&esp;且,便是有明显的标识,想要借此拍死王长期的罪责,还是不足。
&esp;&esp;就算那个牙印,被证实是王长期咬的,也只能证明他咬了冯钰!
&esp;&esp;南方文人党朋众多,同乡、同科,甚至念书的同门同桌,都是他们结伙的对象。
&esp;&esp;论及人际勾连的复杂程度,便是绢娘这蜘蛛娘所织的网都比不上。
&esp;&esp;需有实证,否则走正常程序弄不死王长期。
&esp;&esp;赵鲤的意思,冯钰很清楚,他年轻轻便中了进士,脑袋还是很好使的。
&esp;&esp;若不是四处求助无望,他也不至于拽上赵鲤这阉党不撒手。
&esp;&esp;甚至将自己的自尊全都抛下,在初见面的两个姑娘面前,坦诚自己被奸污的事实。
&esp;&esp;冯钰眼中,闪过一丝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