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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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错愕之际,两腿间受了一记狠狠的膝撞。
&esp;&esp;“啊——”
&esp;&esp;赵开阳双目赤红,两手捂裆,缓缓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地面,发出一声惨叫。
&esp;&esp;他身边的侍卫反应极快,长刀朝着赵鲤劈来。
&esp;&esp;赵鲤躲避不及,左臂被砍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esp;&esp;趁着侍卫慌乱查看赵开阳的时机。
&esp;&esp;她捂着伤处,撒腿狂奔。
&esp;&esp;远处出现了一堵高高的院墙,以她目前的小身板,勉强可以翻过去。
&esp;&esp;跃下高墙,赵鲤腿一软,她前两日就挨罚不许吃饭,到现在快三日米水未进。
&esp;&esp;这一摔倒在暗巷污水中,立时眼前发黑直冒亮片。
&esp;&esp;但她哪敢耽误,左臂血涌如泉也顾不得,昏头转向从恶臭的污水中爬起来,朝着街道跑去。
&esp;&esp;刚刚奔至巷口,一柄样式独特的长刀从旁递出。
&esp;&esp;刀势极快,在赵鲤的肋间一拍,她整个人歪倒下去。
&esp;&esp;“嘿,这可有意思了!”
&esp;&esp;中年汉子高壮,个矮的赵鲤被他擒拿在手中就像提一只鸡仔。
&esp;&esp;赵鲤没有挣扎,她认出了男人身上穿的玄色鱼纹曳撒袍——大景靖宁卫。
&esp;&esp;这个世界的靖宁卫,职能结合了赵鲤所认知的锦衣卫和东西厂。
&esp;&esp;地道的朝廷鹰犬,小儿止啼恶名昭著。
&esp;&esp;失血过多两眼发黑的她被提溜到了一辆马车前,车旁有一个卖馄饨的担子。
&esp;&esp;老板煮馄饨的手都发抖。
&esp;&esp;马车周围或蹲或站围了几个人,在往嘴里吸溜热馄饨。
&esp;&esp;其中一个络腮胡汉子喝着馄饨汤,瞟了一眼抓着赵鲤这个靖宁卫,好奇道:“卢爷,您不是去撒尿吗?这是捡到个什么?”
&esp;&esp;提溜着赵鲤的中年汉子嘿了一声:“从坊墙翻出来的,身上衣料看着还行,可能是哪家逃妾!”
&esp;&esp;“看着年纪不大,血葫芦似的,也不知是哪家畜生造的孽!”
&esp;&esp;这被人称卢爷的靖宁卫,视线扫过赵鲤胳膊上伤口,啧了一声。
&esp;&esp;从腰上蹀躞带取了一瓶伤药,看着像是想给赵鲤。
&esp;&esp;赵鲤失血过多,但脑袋清明。
&esp;&esp;敏锐察觉到这些靖宁卫,并不似民间谣传可怕。
&esp;&esp;又想到便宜爹赵淮自诩清流,天天在家指天指地誓与靖宁卫鹰犬奸佞不两立,或是得意炫耀他又给靖宁卫添了什么堵。
&esp;&esp;现在她落在靖宁卫手中,左右赵家回去也是个死,这种对立关系说不定就是她脱身的机会!
&esp;&esp;于是赵鲤按着上臂的止血点,坐在地上开了口。
&esp;&esp;“我不是逃妾,我叫赵鲤,我爹是户部侍郎赵淮。”
&esp;&esp;赵鲤声音有些虚弱,安静停在道旁那辆马车,车帘突然掀开了一条缝。
&esp;&esp;“赵侍郎……你就是那个错换了十六载的赵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