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2 / 2）

&esp;&esp;他笑了一下问：“你怎么想的？我真的很好奇啊。”

&esp;&esp;李寒峤回头，仔细看了他一会儿，确认叶暇不是怒极反笑后才开口。

&esp;&esp;“因为，也没什么差别。”

&esp;&esp;叶暇大脑顿了一下：“什么没差别。”

&esp;&esp;“和以前，没有差别。”李寒峤说。

&esp;&esp;“其实也只是回到以前的样子而已吧。”

&esp;&esp;他侧头，从落地窗看向家的方向，一瞬间，叶暇忽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esp;&esp;和以前自己没认出他是李木头的时候，没什么差别。

&esp;&esp;两人就这么继续着毫无交流的协议婚姻，在沉默里，等待其中某一个人提出结束这段关系。

&esp;&esp;叶暇张了张嘴，忽然说不出话来。

&esp;&esp;不知道该说什么。

&esp;&esp;李寒峤从展柜里拿出两只杯子，没有配套的壶，连盘盖都没有，只有孤零零的两只杯子，看着像冰裂纹的白瓷，但细看又精致很多。

&esp;&esp;像山间皑皑的雪，间隙处还透出一点点藏起来的青绿，如同躲藏起来，等待春风吹发的芽。

&esp;&esp;叶暇这么想了，但很快又在心里暗笑自己那些无用的浪漫主义。

&esp;&esp;怎么可能有那么幼嫩的青芽能在数九寒冬天活下来呢？在春天都不一定能茁壮长大的生命，只需要冬天的一场雪，就永远被埋在那儿了吧。

&esp;&esp;“其实，也挺好的。”李寒峤垂着眼用第一道茶烫杯，忽然说。

&esp;&esp;叶暇晃神，然后猛地睁大眼睛：“你……这是嫌我烦了？”

&esp;&esp;李寒峤豁然抬头，他没说话，但叶暇从那双比以往睁大了一圈的眼睛里看出满满的“我不是我没有”六个字。

&esp;&esp;行，先饶你一命。

&esp;&esp;叶暇桌下紧握的手松开，拧着的眉头却没松，疑惑问。

&esp;&esp;“哪里好？”

&esp;&esp;李寒峤倒掉杯子里的茶。他坐在沙发上的姿势，和以往那种掌控的坐姿不同，侧靠在一边，双腿平放，手轻轻扣在一起，不时握紧又松开。

&esp;&esp;一个内心充满动摇的姿势。

&esp;&esp;良久，他开口。

&esp;&esp;“对你好吧。”

&esp;&esp;李寒峤没看叶暇的眼睛，目光落在他微微攥起来的手上。

&esp;&esp;“我性格不好。”他说，“就像那天一样，会惹你生气。”

&esp;&esp;“你不是也道歉了？”叶暇问。

&esp;&esp;李寒峤“嗯”了声，说：“但我改不了。”

&esp;&esp;叶暇：……

&esp;&esp;好诚实一家伙。

&esp;&esp;“意思是还有下次？”他问。

&esp;&esp;李寒峤忽然笑了一下。

&esp;&esp;“你又不可能一直呆在我身边。”

&esp;&esp;叶暇耸了耸肩：“唔，确实啊。”

&esp;&esp;李寒峤垂眸笑着，嘴唇微动，卡在嗓子眼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esp;&esp;所以不要管我就好了。

&esp;&esp;然后他听见叶暇的声音，语气是和刚才如出一辙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