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2 / 2)
牧元术笑意淡了些:“因为此事,亦曾牵涉过弟子。秦峰主对仙尊存有爱慕之心,这本是寻常之事,但他得不到仙尊,便大肆搜寻与仙尊肖似之人,行那腌臜之事。”
他未说得太直白,云沉宿便疑惑:“腌臜之事?何意?”
牧元术顿了顿,抬眸便对上了云沉宿确确实实的疑惑神情。
这位看似潇洒风流的雪荒荒主,似乎预料之外地……也很纯情。
牧元术默然,想了想亦能理解。
常年待在这般人烟稀少的隐世之处,云沉宿对人情往来只怕亦懂不了多少。
看似凶得很,其实只是纸老虎。
牧元术换了点直白的用语:“就是行床事。”
这次云沉宿听懂了,勃然大怒:“他居然敢这般肖想清云!清云岂是他那般的人能随随便便玷污的?!”
牧元术对云沉宿这番话表示了赞同。
云沉宿又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方才牧元术那番话的意思,上下打量牧元术几眼,眼神变得略微古怪:“你……”
他看得出牧元术的眉眼气质与白书悦是有几分相似的。
牧元术面不改色:“弟子便是因反抗秦峰主之举,被秦峰主嫉恨,还有一次险些被秦峰主命人杀害,幸为仙尊所救。
“弟子随侍仙尊左右,既是为报仙尊救命之恩,亦是为护仙尊不受小人所害。”
云沉宿:“以你这般修为,你又能护得了多少?”
牧元术并无被看低的恼怒,直视着云沉宿:“保护仙尊不在乎修为,而在乎这份决意。仙尊不通人情世故,我便为仙尊提醒旁人的意欲不轨。仙尊若意外遇难,我亦愿以死为仙尊拼出那一线生机。”
他没再用“弟子”的自称,目光定定,态度坚决。
说到这,他又挑唇轻笑:“况且,荒主不是早已有所察觉了么?我的修为,可不会止步于此。”
青年一袭长衫直立,浅灰色调几乎要与周遭漫无边际的雪白融为一体,偏生就是这般低调不起眼的装束之间,又因他的神情而平添几分放纵肆意。
云沉宿眸色倏地重新冷下来,嗓音阴沉:“你是魔尊。”
牧元术笑着承认了:“是。我是魔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