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战神掳走后 第4(1 / 2)
屋子里霎时静得落针可闻,若是疫病,哪回不是整个村,整个城的人病死。
“不不不,兴许只是某种怪病。”另一位老人摸着砰砰乱跳的心脏自我安慰。
半个时辰后,村民们终于等到村长他们面色沉重地走出来,那个来历不明的哥儿无论得了什么怪病都不能留,关系到整村人的生死,实在大意不得,如今只能求老天保佑没传染给村中任何人。
“常安,常胜,五子,大勇,你们几个年轻力壮,拿上家伙事,老吴你们几个进山经验老道,多看着点他们年轻人,尽快把这哥儿送进深山里去。”村长井井有条安排完,转头严肃告诫张家人:“你们家接触过那哥儿的人别出门,村里会安排人给你们送吃的。”
“什么意思!?村长你要我们全家死啊!”赵冬枝大喊大叫疯狂拍门。
张保顺推开他娘朝外面撕心裂肺地嚎:“把我夫郎还给我!老子还没睡过呢!”
当真是色胆包天。
“哎,年纪轻轻染了怪病,真可怜,下辈子投个好胎吧。”隔着层层草席老吴叔也能感受到少年滚烫的体温,他家中有个年纪相仿的哥儿,不落忍地叫几人轻手轻脚把人放进坑中。
“快走吧,天要黑了。”一个汉子仰头望了眼沉声催促。
紧赶慢赶进入深山,将人放进坑中天已经麻麻黑,夜里山中多凶兽,哪怕他们一群大老爷们儿心中也打鼓,老吴叔给人盖上草席,由着这孩子自生自灭,他其实明白,小哥儿见不着明天的太阳,野兽哪会放过这样的美味。
“下山吧。”老吴叔点燃火把走在最前头脚步飞快。
火光渐渐消失,山林重归黑暗,风吹过树叶发出渗人的沙沙声,万籁俱寂,月亮绕过丛林爬至树梢。
一对对幽绿的光亮起,悄无声息靠近,越来越多密密麻麻。
“嗷呜——”
狼嚎声此起彼伏,高亢嘹亮,仿佛要撕碎夜空。
“砰。”
什么东西从树上震落,掉到凌息胸口,借着月色举起来观察,粉白的,表皮带点小茸毛,轻轻一嗅飘散出酸甜的香气。
凌息双眸亮度瞬间堪比电灯泡,洗也不洗,直接咬下一口。
“咔嚓!”
汁水迸溅,酸酸甜甜,青脆爽口。
真正的桃子!
凌息嘴角含笑,安详地躺回坑里,数个毛茸茸的狼脑袋凑上前居高临下围观他。
风和日丽的下午,吃过午饭的村民继续着上午的忙碌,小孩子们你追我赶地玩闹,大榕树下的妇人、夫郎们谈论着东家长西家短,邻水村一片祥和,似乎无事发生。
“两天过去了,张家人还活着呢,真是命大哟。”
“阿弥陀佛,幸好他们家没染上怪病,今天轮到我家汉子给他家送饭,我这心都快跳出来了。”
“草药郎中不是说还得等几日才能判断张家人是否染了怪病吗?”
“挨千刀的赵冬枝,来路不明的小哥儿也敢胡乱捡回家,若是因为她村里遭了祸事,她肯定得下十八层地狱!”
提到如今村里人心惶惶的源头,所有人开始骂骂咧咧,一个碎嘴子的妇人小声告诉她们:“之前赵冬枝想请我婆母去掌勺,我小姑子好奇问了嘴张保顺娶的哪家姑娘。”
“你们猜怎么着?”
众人聚精会神地盯着她,妇人也不卖关子,直接说:“那没脸没皮的赵冬枝竟说她家顺子要娶她娘家远房亲戚的哥儿,亲上加亲。”
“呸!”大家齐齐啐了口。
要不是事情闹大赵冬枝不想摊上责任,还紧咬着小哥儿身份呢。
张保顺这下估计真得打光棍了,赵冬枝花大价钱请来的媒婆因着近距离接触过小哥儿,现在跟张家人关一起呢,昨天负责守门的汉子听里面骂战了大半天,后来甚至打了起来。
媒婆之间会相互联系交换手中资源,张保顺本就不是良配,如今张家彻底得罪媒人,以后恐怕会上十里八乡媒人们的黑名单。
“那不是常安吗。”手里摘着菜的妇人抬了抬下巴,示意大家看。
田间小路上一个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的汉子背着个竹篓,沉默地低头朝大山的方向走,由于他身材过于壮实,背上的背篓莫名显得小巧。
他五官周正,称得上英俊,不过常年因为劳作皮肤又黑又糙,一身打满补丁的粗布褐衫,放在年轻小伙子里实在不出挑。
“常安,上哪儿去啊?”
霍常安抬头望向声源处,是住在自家附近的几个婶子大娘,老实地指了指西边,“进山里采点药。”
怪说不得霍常安满脸写着心事,几位妇人醍醐灌顶,记起两天前霍常安的大哥回来了,霍大郎十五岁上战场,十年间杳无音信,人家亲爹都默认他死了,何况他们这些左邻右舍。
不过这霍大郎当真命硬,西北战事告捷他便回来了,虽然带了一身伤,需要花费不少银钱,但人回来就好。
“我说最近怎么没见着秀娟,怕是在家中照顾霍大郎吧。”
嘴碎的妇人不看好地开口:“多一个人吃饭可不是多双筷子的事,何况是个壮年汉子,治病吃药,养伤补身体哪样不需要银子,常安迫不得已都自己上山采药去了,可想而知他们家情况捉襟见肘。”
大家回忆方才霍常安愁容满面,乌云罩顶,纷纷叹气。
这事儿搁谁家也不好办呀。
霍常安蹲在地上埋头寻找草药,大部分草药找到了,有两种较为稀少的草药不好找,他站起身准备背起背篓再往里走一些,忽然发现自己摘给妹妹的果子少了两个。
疑惑地挠挠头,一张黑脸上写满问号,是他记错个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