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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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西红柿，彩椒，油麦菜……新鲜蔬菜浸在山泉水里，池底是粗糙的水泥壁。

&esp;&esp;符苏站在院子角落，在看一口废弃的缸。

&esp;&esp;“原来是夏天养荷花的，房子空了几年，缸也空了。”汪霁边洗菜边说，动作间水声哗哗作响。

&esp;&esp;“空着有点可惜。”

&esp;&esp;“今年可以再养起来了，还能放几尾鱼进去。”

&esp;&esp;水缸里养荷花和鱼，到了多雨的夏季，雨滴从屋檐滴落砸进水缸里，会在浮着荷叶的水面上漾起片片涟漪，惊起慢悠悠摆尾的鱼。

&esp;&esp;晚上用柴火灶，汪霁端着洗干净的蔬菜走进厨房，符苏也跟着进来，自觉坐到灶口开始生火。

&esp;&esp;他前段时间第一次说要帮汪霁生火时，汪霁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不信任，双手抱胸站在一旁，只等符苏败下阵来自己好及时上前挽救局面。

&esp;&esp;可符苏堆柴，点树枝引火，添柴，动作行云流水，灶膛里燃起火苗，暖洋洋地照亮他半边脸庞。

&esp;&esp;米饭倒进大锅里焖，家里没有新鲜的肉，现在也来不及去乡里买，汪霁拿出一截腊肠。腊肠切薄片，切的时候滋滋往外冒油，切好放进瓷碗里，中间打两个鸡蛋，待会儿舀米汤的时候直接放进大锅里和米一起蒸。

&esp;&esp;香菇和木耳泡发，西红柿切滚刀，春笋切细丝，和葱段一起爆香后放进砂锅里，一点生抽和白糖提鲜，小火煨一锅素什锦煲。油麦菜清炒，彩椒凉拌，清爽色泽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

&esp;&esp;蒸腊肠的时候汪霁又往锅里放一把削了皮的山胡萝卜，山胡萝卜蒸熟后吃起来像水果一样，又脆又甜。

&esp;&esp;粗茶淡饭端上桌，天色未晚，屋檐下亮起一盏灯。

&esp;&esp;对面远山也飘起炊烟，符苏摆好筷子，汪霁端出来两碗晶莹米饭：“开饭。”

&esp;&esp;有狸花猫爬上院墙，闻见香味朝檐下张望。

&esp;&esp;腊肠太咸，汪霁扔过去一根胡萝卜，猫走进拿爪子扒拉一番，又嗅了嗅，喵喵叫了两声道谢，叼着胡萝卜走了。

&esp;&esp;汪霁想起什么，问符苏：“狗怎么办？”

&esp;&esp;符苏正拿白瓷勺舀腊肠蒸蛋里面的蛋，蛋浸润了汤汁和腊肠里蒸出来的油，蛋黄的口感细腻如沙。

&esp;&esp;“食盆里有狗粮，但它现在应该还在山上。”狗还是只贪玩的小狗，不漫山遍野玩到精疲力尽不会乖乖回家。

&esp;&esp;汪霁点头，从砂锅里夹一筷子冒着热气的笋丝。

&esp;&esp;一桌四个菜吃得干干净净，符苏还喝下两碗锅巴汤。

&esp;&esp;“胃口惊人。”汪霁评价他。

&esp;&esp;符苏嚼着锅巴：“打工太累了。”

&esp;&esp;吃完饭洗碗，汪霁家没有洗碗机都是用手，两个人并排站在灶台前分工合作，一个打洗洁精，一个用流水冲干净泡沫。

&esp;&esp;摞好碗盘放进橱柜，符苏在汪霁身后问：“灶膛里的火现在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