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碎:逃跑庶女怀得可是龙胎 第50(2 / 2)
“这山中还有陷阱?可我们这一路走来,未曾遇上陷阱,也未曾遇上猎人?”晏时鸢好奇地问道。
“陷阱不多,这山中大约只有八、九处。我提前探查了路线,特意避开了,所以我们才能一路平安。至于猎人,两三日才会来收一次猎物,这陷阱大概刚布下不久。”林策耐心地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沈悦听着,不知想到了什么,喃喃道,“山中竟还有陷阱。”
晏时鸢双眼放光,有些崇拜地看向林策:“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说罢她又扭头看向晏望宸,挑衅地扬了扬下巴,“那边那位太子,瞧见没有?学着点,别成天傻乎乎的。”
晏望宸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嗤笑一声,懒得同她废话,一言不发地往下山的路走去。
宋温惜看了看晏时鸢,垂眸轻笑一声,公主殿下这是还在担心自己的弟弟当真如传闻那般不学无术呢,这也算是一种独特的关心方式了。
几人强打精神,开始下山。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此时往山下走的路格外险峻。没走两步,几人便遇到一个陡峭的斜坡,足足有两丈高。
将晚率先灵巧地几个大步便走了下去,在下面守着。
“此处的土地有些湿漉漉的,十分容易脚滑。各位小心。”将晚嘱咐道。
晏时鸢跟在后面,身体几乎贴着地,手扶着凸起的石头,一点一点地往下走着。她走了两步,突然脚底一滑,身子往前一扑,便横着向下滚去。
她滚落的方向,前面正是一颗尖锐又巨大的石头。
“公主!”宋温惜惊叫道,伸出手想拉住她,却连她的衣角都没碰到。
林策却在第一时间飞扑了出去,接住了晏时鸢,将她护在怀中。两人飞快地朝着巨石滚了过去,将晚想要上前帮忙,可土地湿滑,没有那么容易攀爬。
林策抱着晏时鸢,他的后背撞在了巨石上,疼得闷哼一声。
两人终于停了下来,晏时鸢惊恐地抬起头,发现林策痛得皱起了脸,连忙从他怀中爬起来,慌张道:“你撞到了哪里?”
林策咬了咬牙,努力装作风轻云淡地说:“公主,我没事。方才得罪了,公主可有受伤?”
“我没事!你究竟撞到了哪里?严不严重?”晏时鸢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心疼和歉意,“都是我笨手笨脚,肯定很疼吧?我……我,我去给你采草药!将晚,什么草药可以镇痛化瘀?”
说着她便慌乱地爬起来,想要让将晚带她去采药。
林策拉住了她,忍着痛意道:“公主,我真的没事……”他说到一半微微愣住,因为他面前的晏时鸢突然眼底泛着泪花,鼻尖红红的。
晏时鸢的泪在眼眶打转,她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来,自责地说:“都是我不好,我太笨了总要你护着我。昨天也是因为我你才会被狼咬!”
见两人在原地坐着说着什么,宋温惜心底一慌,她担心晏时鸢受伤,匆忙连滚带爬地下了斜坡。
“你小心点!”晏望宸看得心惊胆战,紧紧盯着那个小心翼翼的身影。
宋温惜的腿微微有些发颤,胸口也一阵阵的闷痛。但她还是顺利下了斜坡,赶到晏时鸢身边。
她担心地上下打量了晏时鸢一番,问:“公主,你没事吧?”
晏时鸢悄悄抹了把脸,再看向宋温惜时,眼中的泪已经抹去,她咬了咬唇,道:“我没事,林策给我当了肉垫。”
将晚也终于爬了上来,道:“林指挥使,得罪了。”
他抬手检查了一番林策的背部,按压了几处,又让林策活动了几下,松了口气道:“公主殿下放心,林指挥使没有伤到骨头,应该没有大碍。”
“公主放心,臣常年习武,身子硬朗。”林策淡淡道,不留痕迹地同晏时鸢保持了一些距离。
她想摔死她?
待沈悦和周书礼小心翼翼地到了坡底,晏望宸也轻巧地下了陡峭的斜坡。对于习武之人来说,这个坡度并不算难。
而宋温惜常常跟着姨娘上山采果子,自然也习惯在山间爬上爬下。唯有那三个女子,上下都有些困难。
不过好在几人都磕磕绊绊地下来了。
下山耗费了不少体力,大家都没力气说话了,只默默地往山下走去。
沈悦忽然走到林策身边,打破沉默问道:“林先生,在这山间,猎人的陷阱都是什么样的呢?”
林策一怔,回道:“山中猎人一般会挖高一丈多的深坑,再在上面用藤条和树叶掩盖陷阱,动物一踩便会掉落下去。”
沈悦闻言,想了想,又问:“那猎人布了陷阱,可会留下痕迹?”
“会,这座山的猎人会在陷阱旁的树上用刀刻上一片叶子的符号。”林策说完,又有些疑惑地问:“沈姑娘对捕猎陷阱似乎很有兴趣。”
沈悦愣了愣,笑道:“反正也无事,随便问问。”
“沈姑娘难得话多,倒是公主殿下,一路无言。”周书礼有气无力道,“我也不想言语了,我再也不想来狩猎了。这不是我女儿家该做的事。”
林策闻言,回头看向身后的晏时鸢。
她看起来依旧很自责,这一路心情似乎一直有些低落。
林策也早就察觉到了她的情绪,怕她担心,便一直忍着疼痛,故作轻松地走在前面。只是下山时,时不时会牵到背后的伤,他有时候会隐隐皱着眉。
晏时鸢几次三番欲言又止,表情内疚又纠结。此时她又是一副有话要说,却又憋回去的模样。
终于,林策忍不住了,他揉了揉眉心,停下脚步,对晏时鸢正色道:“公主殿下,臣真的没事,公主无需用那副表情看臣。”
晏望宸闻言等人的脚步顿住,纷纷朝二人看来。
晏时鸢吞了吞口水,眨了眨眼睛,说:“不是的,林策,我是想问……你伤成这样还能抓野鸡给我吃吗?我实在有些饿。”
晏望宸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有些嫌弃自己的皇姐。他还真以为晏时鸢转性了,成了个知冷知热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