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2 / 2）

&esp;&esp;“我一直这样。”

&esp;&esp;“这样下去便是好的？”

&esp;&esp;顾扁舟呼出一口浊气，“浑浑噩噩，散不去迷雾。”

&esp;&esp;“顾兄，”斐守岁唤了声，“迷雾后头也并非我想要的。”

&esp;&esp;“呵，犟种。”

&esp;&esp;小顾扁舟暗暗地骂。

&esp;&esp;老妖怪听到了，当作没有。

&esp;&esp;“眼下先出梦境吧，”

&esp;&esp;骂完后，扁舟背手转身，“法术用都用了，我便拉着你走完，就算是怪罪，我也心服口服。”

&esp;&esp;“何人怪罪？”斐守岁跟在大红山茶后。

&esp;&esp;“不是不想知道吗。”

&esp;&esp;“顾兄这般欲说还休，我心生好奇，不免搭话。”

&esp;&esp;顾扁舟又啧，与平日的样子截然不同：“说不得，我说了就要五雷轰顶，烤得焦黑。”

&esp;&esp;雷……

&esp;&esp;斐守岁忆起了池钗花。

&esp;&esp;“那位仙君……”

&esp;&esp;忽得，前面的顾扁舟停下脚，他做噤声手势。

&esp;&esp;“用仙君称祂，可是不敬。”

&esp;&esp;“连议论都不成？”

&esp;&esp;“不是不成，人间供奉祂的香火数不胜数，唯独现在的你，不是时候。”

&esp;&esp;红山茶打着哑谜。

&esp;&esp;“祂也怜惜你，但轮回因果，尚不是真相大白日。神君仙子，之所以是神，便是有胸怀者，不会因你说祂而记怀。”解释着，扁舟带老妖怪慢慢走。

&esp;&esp;“我见过紫雷，活生生着了树。”

&esp;&esp;“是祂带她们走了。”

&esp;&esp;“她们？”

&esp;&esp;“只有祂能救她们，其余的万万千，”顾扁舟转身抓住斐守岁的衣角，“自救吧。”

&esp;&esp;自救。

&esp;&esp;斐守岁垂眼，小山茶牵着他走向纯白与黑的尽头。

&esp;&esp;“想是，我也在自救之中。”

&esp;&esp;“然。”

&esp;&esp;“那祂为何……”为何刻意困我，用她的大手，一次一次捏紧血液。

&esp;&esp;顾扁舟似是知道斐守岁要说什么。

&esp;&esp;“哪有眼睁睁看着世人受苦，而不心痛的。”

&esp;&esp;“倒是慈悲。”

&esp;&esp;“救吧，救一个会是偏心，一起救了就有更多人等着祂。祂分身乏术，苦苦地说，祂是个无用的神，”

&esp;&esp;扁舟单手掐诀，唤出念力，破开排山倒海的黑，“你的咒语不是也言了，‘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esp;&esp;“是。”

&esp;&esp;“天地是天地，她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