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2 / 2）

&esp;&esp;哗啦哗啦——

&esp;&esp;说话间，文砚倒完了最后两罐液体，把空掉的易拉罐随手放在了旁边的鞋柜上。

&esp;&esp;在按下门把之前，文砚转过身来看向鹊舟，用一贯的平静面孔问他说：“我们以前是恋人么？”

&esp;&esp;鹊舟啧了一声。

&esp;&esp;其他听到这句话的人则纷纷瞪大了眼，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逡巡，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esp;&esp;文砚半点都不在意那些或震惊或茫然或探究的目光，他只是看着鹊舟，等待着一个回答。

&esp;&esp;鹊舟也看着文砚，舔了舔唇，说：“也不算吧。”

&esp;&esp;“不算？”文砚眼睛轻眨了一下。

&esp;&esp;鹊舟的答案不是“不是”，而是“不算”，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以前真的……不，应该说至少有成为恋人的倾向。

&esp;&esp;“嗯，不算。”鹊舟叹了口气，“因为我不想承认，但是……”

&esp;&esp;鹊舟知道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游戏，换句话说，这些全部都是假的，是不真实的，就算他们给出的游戏答案错了，文砚也不会真正的死去。

&esp;&esp;可有些事情对他而言是假的，对没有恢复记忆的文砚来说却是真实的。

&esp;&esp;现在这个文砚是真正的愿意以生命作为代价去帮他踩这个雷。

&esp;&esp;而在这之前的文砚也是如此，无论是愿意为了他冒着死亡风险摘除腺体，还是付出生命阻挡堕化的精灵屠城，亦或是为了帮他完成任务去给研究员们抽血做实验、在那个雨夜给他送来一袋吃食，文砚始终是这个样子，总是在付出着什么。

&esp;&esp;鹊舟不喜欢这样的文砚么？

&esp;&esp;鹊舟想，这个世上大概是没人能拒绝这样一个总是或有意或无意的向着自己、帮着自己的人的，他一直不正面给出一个确切的回应，归根究底不是因为他不喜欢文砚，而是因为他大仇未报，心里总是无法安定。

&esp;&esp;如果他的父亲没有被魔晶集团的人带走，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家庭里的普通小孩，如果他是在正常的人生里遇见的文砚，那早在第二次在游戏里看到文砚的时候他就会主动出击了。

&esp;&esp;毕竟早在第一场游戏的末尾，他已经向那个送他吊坠的男生低了头、软了心。

&esp;&esp;“但是什么？”文砚问。

&esp;&esp;鹊舟轻声回答：“但以后或许会是。”